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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贾母战斗力增强

71贾母战斗力增强
艾若默默给贾母施了一礼，也不等着贾母叫起，便坐到了炕边下首椅子上，静静等着。她现其实也是调|教贾母，让她慢慢习惯自己，不然真跟小说里说，老太太咳嗽一声，媳妇们能吓得噤若寒蝉，那她才悲剧呢。

而贾敏看到艾若，忙过来行礼，她是小姑子，见到嫂子，总该有个表示。

艾若伸手扶了她一下，“天天见，哪有那么多虚礼。”

“该有礼数，不可废。二嫂子昨晚可歇得好？”贾敏还是问了安。

“好！今儿有什么事吗？”好歹艾若还帮衬着管家，所以顺便问问家务。

“没事，还是年礼事。我看了那些单子，准备按往年例走。刚还向母亲讨教呢！”贾敏近心情还不错，笑盈盈说道，可能故意想拉近两人关系，忙加了一句，“太太说，这些老亲们已经来往得少了，用不着跟往年一样兴师动众。”

艾若差点被呛死，贾母跟贾家有仇吧？时时刻刻想要弄死贾家吗？所以百家讲坛上有位先生说得真没错，“如果你跟谁有仇，生一个女儿，惯坏她，然后把女儿嫁到这家去，这家就能被搅得鸡犬不宁，什么仇都报了。”

老保龄侯，你其实跟老荣国公有血海深仇吧？！

贾敏又不傻，现看到了艾若样子，自然知道有问题了，有点紧张看着艾若。

“不行吗？”

“太太安排，自然是有道理。若是太太主持家务，这么做当然没错。只不过现外头都知道，府里大*奶当家了，若还依着老例，只怕老亲们要挑礼了。”艾若轻笑了一下，悠悠然说道。

她是媳妇，她还真不能明目张胆说，贾母错了，但她也不是怂人，一句就切中要害，这府里现大*奶当家，轻描淡写把贾母呛得脸红脖子粗，差点又没噘过去。

贾敏也不傻，一下子脸都白了。一时间竟然也顾不得老妈了，她马上明白了艾若意思。老娘出面，是平辈相交，增减由心。人家想挑礼，却也只闷心里。

但是若是大*奶以晚辈姿态，来送年礼话，敢减，就是让人说张家没家教。可是后追到后来，倒霉其实是自己。大嫂病重，这大家都知道；因为二嫂分家，只是回来借住。搭把手，帮衬一二，凡事怪不到她头上去；自己才是由父亲指定参与管家。弄到后来，人家又得说贾敏不懂事了。二嫂这话表示，这连旧例都不行，还得加重份量，老娘却说什么让减三分，不是让自己得罪人吗？

“你跟大嫂子再斟酌一下，看看怎么办，庄子送来东西，我看了，正好各家分分。年礼不过是你送过来，我送过去，不要舍不得，到时你只怕要愁着没地方放。”艾若对贾敏轻轻拍了一下，算是安慰，有个不着调老娘，能怎么着。她一点也没往贾母那边看，咽死也不关她事，她可没凑跟前。

古代年礼这东西挺麻烦，什么都得有一点，还得想想谁家谁管事，各有什么禁忌。东西不能轻了，又不能太重，所以费是思量。哪像现代，出去拜年，烟酒茶，有是心意，差不多就成了。但有一点同，年礼不过是你送过来，我送过去，罗圈送东西，到后来，还是差不多，所以顺便提醒贾敏一声，有时，小器是交不到朋友。

艾若心里还是有些暗暗自得，十分庆幸，幸亏自己来了，不然，真被贾母害死了。所以想想看，贾母跟刘姥姥说也是实话，她怕出门被人笑话，于是就关家里不出去。这样出去，确是被人笑话，贾家几代脸真一次丢光。

“嗯。”贾敏应了一声，有点尴尬回头看看已经不咳嗽老娘。心里有点哀怨。

贾敏倒没艾若想得多，贾母提点了，她还得回去跟张氏、艾若商议，她说是问母亲意见，不过是讨母亲一个巧，缓和一下母女关系。

她也嫁人了，何苦这时跟母亲过不去。所以脸白一阵，马上也就恢复了。因为她知道，贾母这主意，影响不了府里大局。但二嫂话，却又实有点打母亲脸，弄得她没法接话了。虽说二嫂话是没有错。只是当着老娘面说现大*奶当家，生生把老娘气成这样。一早上母慈女孝，白演了。

“二嫂，我去看看大嫂。”回头看看母亲，再瞟了一眼哼哈二嬷，贾敏决定暂避这两牛人锋芒，实不好帮啊。

“去吧！大嫂身子还是不好，你说话小心些，别惹她生气。”艾若点点头，还是嘱咐了一声。贾敏也乖觉，明白艾若是让她别说太太说减年礼事，心里这会才真舒服一点。刚刚重点不于是不是要气太太，而是不能让大嫂知道。把她气伤了，就麻烦了。点头出去了。

而贾母那头，她咳嗽已经好了，拍了背，漱了口，脸色总算如常了。现已经喝茶了！

现艾若也懒得提醒这位，饭后马上喝茶不好。这位可活到八十多呢，谁知道自己熬不熬得过这位。静静坐原处不动。谁都知道今天贾母不会放过自己，于是还是别让人憋着了。

不过这种事，就是这样，谁先开口，谁就输，艾若是不想输，想想看，她跟这位啥时候输过啊。也慢慢端了杯子，吹着上面浮沫，等着贾母开口。

现想想看，贾母还真愈战愈勇了。而且可能之前日子过得太顺了，脑子退化了。现好了，一年退败，让她真脑子清醒了，现好像越来越机灵了。

不过艾若倒也不介意。对她来说，日子本就过得很乏味了，现好像越来越不无聊了。再说，贾母给她障碍越大，她贾政那儿越好过关，他**那儿受了气，回去发发脾气，贾政越好调|教。

贾母果然还没有修练好，果然沉不住气了，“老2家。”

“太太有何吩咐。”艾若浅笑起来，真好，又能看到暴躁贾母，人生真太有乐趣了。

“翠玉听说被你送出去了？”贾母冷了脸，她昨天接到信，翠玉被要到了老2屋里，贾母也不知道艾若想干嘛，生生忍住了。主要是，赖嬷嬷回来及时，十分婉转把艾若话转给了贾母听。

赖嬷嬷觉得这事不能这样下去了，再不济，贾母也是府里太太，二奶奶这么下去，赖家想靠着贾母府里风生水起已经不可能了。他们还想着让长孙脱籍出府，将来考功名，改换门庭呢。赖嬷嬷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挑着太太跟二奶奶斗好。毕竟，太太是婆婆，做小辈，怎么着也不敢撕破了脸，到时就真好瞧了。

于是昨天贾母这儿，她火候是拿捏得刚刚好，一面算是完整复述了大*奶那儿发生事，任谁来听，她也没多说一句。但是她实太了解贾母了，她口吻非常准确打了贾母心上。

贾母本就立即要发火，但贾母也是人老成精主了，一年节节败退，老2家敢敲打赖嬷嬷，那么就是有所持。难不成她手上有赖家什么把柄？

贾母脑子真跟艾若不同，她是斗争惯了，凡事要转几个弯，而正是这样，她和赖嬷嬷能一个频率上，而和艾若没转到一个频率上。

艾若说都是字面上意思，‘大*奶不好了，你往她院里安人，就是想害她，所以我把人弄走，其实是帮你。’

但贾母想是，老2媳妇趁机收买人心，一边收买了大房，一面也收买了赖嬷嬷。这是想架空自己啊！若是自己冒然去找二房麻烦，二房就可以把翠玉再退给自己，自己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以贾母想了半天，觉得哪怕是让翠玉留老2身边，做管衣裳二等丫头也好过没有，至少她卖身契自己手中，她娘老子也自己手中，她不敢不听话。到时让她对着老2说说自己好话，慢慢让他和老2家离心，也许是步不错棋。于是生生把气吞下，啥也没说。赖嬷嬷真恨得牙直痒，却也不敢再说了，生怕贾母对她起疑。

正贾母纠结了一夜，自己决定是否正确时，却一早来报，翠玉被绑着送上了车，送哪都不知道。贾母想再问细一点，结果没有了。

艾若院子不是她能插得上手，艾若从分出去那天起，就已经开始严防死守，弄得针插不入、水泼不进。贾母派去人，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远远看到翠玉被绑上车，其它都不过猜想罢了，此时只能让艾若来解释了。

“哦，还是太太会调理人，翠玉倒是看着就着人喜欢。媳妇就自作主张问大嫂子讨了。结果还没来得及告诉二爷，翠玉就犯了错。二爷要考试了，眼里不揉沙子，一下子就非要把人打发到庄子去。一早出门时还嘱咐媳妇，让媳妇问太太要翠玉卖身契。说这种心大丫头，万不可留下，弄不好带累了太太名声。”艾若似笑非笑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