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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分库

代善虽说分家时让大房吃了点亏，但老大升了官，他也拿私房给了补偿。于是，也算扯平了。于是，代善分配库房时，倒也比较公正了。
一部分是有明显标记，这是祖传、上赐，这些自然是长房长孙一代一代要传下去。剩下，代善决定平分给两房。

为什么过了这么长时间才分下来，因为真不好分，要价值对等，又要什么都顾忌到，所以老爷子真觉得自己为子女真操了大心了。得亏他只有两儿子，像史家那样，他真不要活了。想想史家，虽说自己儿子是蠢货，但是人不坏，于是老爷子又平衡了。

代善是仔细人，先把那些不值钱什么面料、毛皮一分。后对着帐本，把库存里好东西一清点，让贾赦、张氏、艾若、贾敏一块看着。至于说贾母，没人记得通知她，代善也没记起。

“这小库房东西我单立一册，这是传家，只能传给长子嫡孙。老大，你要仔细，不能坏了规矩。这不是给你，而是让你好好传下去。还有老二家，你别怪老爷偏心。”指着单另出来那块，代善敲打长子，顺便给艾若解释道。

“儿子省得！”贾赦夫妇赶忙起身应道。

“这是应当。”艾若也接着应道，她倒觉得老爷子做得很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一个国家没有法度，就只能祸国殃民，一个家里没有家规，也就只能树倒狐狲散。代善此时相当于正制定着家规，这是让贾家有传承下去根本。

代善倒是欣赏艾若坦然，他虽然对二媳妇越发看不明白，但有一点他却越来越清楚，就是二媳妇守规矩。当然这是好听说法，不好听，就是这女人，从不让人抓到她任何把柄。

所以基本上，代善心里，老二还是蠢货，只是比之前史氏养强点。所以分东西，也没等贾政回来，只要老二家场就成了。贾敏其实可以不场，不过代善还是叫她来了，其实也知道，有些事史氏教不了她，让她跟着看着。

对着剩下东西，代善轻轻敲敲桌子，想了一下。

“不怕告诉你们，咱们库里除了古董、字画、好料家具之外，还有些珍玩。你们祖父军功起家，打下了这份家业，好些东西，还是他当年挣回来。我后来出门打仗，也弄了一点。你们祖父和我都是粗人，也不知道好坏，胡乱弄了一些扔进库里也就没多管。不过你们祖母是个精细人，好坏，也淘换了些。总算有点国公家架子了。一些我给敏儿做了嫁妆，那是一辈子事，你们当嫂子，让一让。剩下，之前分家，大房占了大头，这些玩艺，两房平分，你们可答应？”

“谨尊老爷吩咐。”贾赦夫妇和艾若再起身，一齐低头应道。

“可知为何这么分？老二家，你来说。”代善能放过他们吗？或者说，能放过艾若吗？

“老爷这么分极妥帖。大哥大嫂继承家业，来往多，销大；况且，父母尤，床前孝，原本就该多分。倒是老爷偏疼二房了。媳妇惶恐！”艾若定定神，本本分分答道。

老爷子很清楚，他分是公中库房，将来自己私房，贾母私房都是老大家，而先老太太私房，其实也老大手里。老大不缺钱。

分家时，他生了老二气，故意少分了。但后来交了功臣田，他也补偿了大房。现库房这块，平分其实是很公正。大房也明白，所以他们没什么意见。而老二家，他真很想知道她怎么想。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说了，老爷子倒觉得自己真小看了二媳妇了。

而艾若坦然，其实她们无国界医生组织里有世界各国志愿者，而和她一块还有一个韩国大夫。他是家里小儿子，出来闯世界，艾若有一次无意中问起，你父母不担心？韩国小子则笑道，他是小儿子，家里大哥继承家业。

艾若还以为他们家有多少家业让他们继承呢。结果竟然就是一般人家。但他们传统就是大哥大嫂家伺候父母，然后父母遗产，大哥大嫂是能继承绝大部分。这是受法律保护。

艾若也知道，谁伺候多，谁多分也是常理，但是能被写进法律，保护长子利益，竟然也是儒家传统。

艾若这才明白，红楼写得有多离谱了，难怪后世那些红学家们会觉得贾政是过继给贾母，所以贾家贾母说了算。而贾赦根本就不是贾母儿子，惟有贾敏才是史氏亲生女儿。

不然，这家子怎么毫无礼法可言？长子住偏房；长房嫡长孙，弄得跟跑腿似；二房嫡长孙是跟个透明似；而次子被当成凤凰蛋一般养大，弄得好像他才是这府里继承人一样。

以前小，不懂事，看过就看过了，还真觉得宝玉就是继承人。可是越大越觉得疑惑。等她到了真红楼里，才真觉得，真真贾家是毁于妇人之手了。

所以，此时贾赦货真价实是长房长孙，他留守，他分大头，理所当然。当然了，艾若坏心眼觉得，把史老太婆留给他，是太对不住他了，多分点钱，也算是抚平他们受创心灵吧！所以，刚刚那番话，她真发自于肺腑，一点不带掺假。

贾敏侧头看了一向看似木讷二嫂，现她真不敢说，这二嫂木讷了，可是她又找不出别词来形容，心机深沉，总该为了点什么吧？

爵位没他们份，分家也没多分一点，现他们也就比一般京城有爵位人家非长子多分了一点，那还是因为他们贾家人口比较少，礼法上，他们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所以她万万不敢相信，二嫂会这么真心实意说这种话。

不过她也学了不少东西，老爷分家叫上她，就是让她看二嫂如何表现，来之前嬷嬷也提醒过她，好好看着，那个寡言木讷二嫂会怎么做。

现看到了，二嫂竟然什么也没做，安安静静接受，并且还表了决心，跟之前那个木讷二嫂好像又重合了？那之前元春百日宴上，她让娘家闹什么？贾敏觉得自己完全不理解，这个从小一起长大二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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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读者印象上，有‘智商无下限’。小p已经看了好些天了，你们是说小p智商无下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