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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笑不出来

前头事，史夫人自然不知道，她就是气小姑子不争气，这么大岁数了，还被人舌尖翻滚，让人跟着受累。连带着她都不好意思出门了。结果现倒好，要被休妻了，真休了，她女儿怎么办？是不是也得被休回家去？她将来孙女儿将来能嫁人吗？
史夫人黑着脸把人赶了出去，盯着史氏，“姑奶奶娘家如何，我们做哥哥嫂子也不好说什么。不过是娇客，由着也由着了。到了婆家，竟然这么多年，还不改性子，难不成真以为公婆不了，于是可以放纵了？就算姑奶奶不想想自己，难不成还不想想家里侄子、侄女吗？”

史氏那叫一个气啊，娘家来人不说帮自己找回场子，还这么说自己，这会她又想起王老太了，看看人家。气得再想仰倒了。

不过史夫人能放过史氏才怪，她跟史氏关系，基本上跟所有嫂子和小姑关系一样。天敌！对她来说，本来这千灵百巧小姑子，当年没出嫁前，就没少给她添麻烦。好容易嫁了，自己日子才算安生点。但也没安生多久，这位就算嫁了，也不忘记给自己添堵。没事，还喜欢插手点娘家事。就好像自己没她聪明，她是聪明。

当年公婆时，也就算了，后来公婆死了，她也当家作主了，结果她还没事摆国公夫人谱，还跟她哥哥乱出主意，给她上眼药。史夫人就没喜欢过这小姑子，只不过没法子，谁让她是老公惟一妹妹呢。

现出了事，她只是娘家嫂子，又不是史氏她妈，她除了担心自己嫁出去女儿外，就啥也没有了。多是想看笑话吧。当然这只能是她心里深藏，敢露出来，老爷子都饶不了她。

不过史夫人也算是性子直，不然也该来一招‘引蛇出洞’，让史氏哭述一会不公正待遇；然后再啪啪来一招‘痛打落水狗’才是正理。

结果她开头就拿话把史氏给堵着了，史氏是有事也不说了。于是话也就谈不下去了，史太太也没想着要谈什么，估计也就是来找平衡。看史氏不说话了，于是又把史氏给教育了一顿，不外乎‘女四诫’，‘女四书’什么，顺便再刺刺史氏，自己不守规矩别教坏孩子，也别再害娘家，还是安生点，不然，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史氏那叫一个委曲啊，却还真没话可说，她能说什么？主要是，嫂子根本就没给机会她说。骂完了，前头传话，老爷要走了。史夫人也不管史氏了，昂挺胸就走了，多少年怨气，总算一次出了，能不昂挺胸吗？把史氏一个人郁闷得啊。

当然了，史夫人也没得意多久，回家史老爷子突然说封库、查库。史夫人还没弄清什么回事，大库、小库，还有史夫人私库全被封了。老爷子亲自查！

其实正如史老爷说，不过是左手换右手，公中能跟私有比吗？女人总是想把东西，放到自己荷包里才有安全感，现代家庭里，若当家是女人，家里存折不出意外，九成九都是女主人名人，保证跟男主人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所以由此就可以明白，这其实是常态，真不用太较真。

不过，古代男人能跟现代人比不？何况是古代贵族能跟现代经济适用男比？代善话多少还是刺激到了史老爷子，一路上想想，说什么自己妹妹贴娘家，就拿个实据给你看看。当然到了家，连着老婆私库一起封，是老爷子突然想知道，自己老婆跟自己同心不。

史家除了三个嫡出儿子，还有庶子女。不过还没有第四代，此时管家务还是大媳妇，被弄得有点蒙，但还是老实交了钥匙，账册。

她倒不怕，她不过是管家媳妇，上头还有太太，什么事，也轮不上她做主不是。她还不敢吃公攒私，所以心态挺坦然。就是有点担心，怕人陷害。不过听说是封了库，她就又坦然了，知道火烧不是自己。

因为是措手不及，于是史夫人也没笑到后。不过史老爷子比代善强点，主要是老婆管家上，还是比妹妹强势多了，于是史家这点事没有传到外头。只是过了几天，史家也给儿子们分了家，让成家儿子全搬出去了。为什么，外人就只能猜测，却不敢断言。不过史夫人再没出现社交圈倒是真了。

贾史两家内里那点腌臢事，艾若才懒得打听呢，对她来说，过好自己日子不比啥都强。

可是她不听，周瑞家能不告诉她吗？周瑞家现对艾若别提多忠诚了，把一切可能发生，都收集整理，然后瞅机会汇报给艾若听，不是真要管什么，而是不能真不知道不是。

艾若听了一个七七八八，包括史家查库存事也露出了点风来，外人打听不到，四大家连成一气，各家仆人之间还有来往，多少能弄点消息。

艾若静静听完了，没多久就想通了内里关节，自己都‘卟’笑了出来，当初读书果然不细啊！

周瑞家，吉祥、如意倒是看奶奶这样，有点不适应。王氏之前可是有木头之名，哪有现这么活泼。不过这些人很能调适自己，想到，之前婆婆跟前，现奶奶当家作主了，能一样吗？于是都选择性忽略了。但每当这时，还是会不时抽抽，这是人正常反应。

艾若慢慢把关节点给三个心腹听，周瑞家和吉祥如意一脸意外。他们意外是，这还用查？不都这样吗？

这反倒让艾若意外了，合着这是公开秘密，就那些男人们不知道罢了。想想也是，一大家子人，公家能和私人比吗？自己还不乐意把自己私房公有化呢。只不过她有道德感，没把公家东西变私人罢了。

“可见爷们还是得懂点俗务。”艾若笑着摇头。

“不过是个由头罢了。”周瑞家顺嘴说道，十分不耻瘪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