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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出征

第二日，清晨，窗外天已经渐渐亮了，萧墨轩醒了过来，怀中的蓝儿还在熟睡，想到这些天他不是每天练功就是四处东奔西走，自己都快出征了却没办法好好陪在她身边，蓝儿虽然没有一丝怨言，可是从她知道自己领命去北伐开始眉目间总是带着隐忧之色，若不是这样，她也不会想到要龙青跟着自己去北伐，想到这里萧墨轩多少有些无奈，自己承诺过陪蓝儿去寻找三师叔水若泉的下落，可是从他小有名气到现在根本没有喘息的时间，这个诺言到底要多久才能实现。
萧墨轩轻轻的起身，为蓝儿盖好被子才悄无声息的出了门，萧墨轩出了门，蓝儿却缓缓睁开眼睛，起身看着窗外还没有完全明亮的天色，脸上浮现出一丝隐忧，这些天萧墨轩东奔西走她都看在眼中，每日天没亮他就已经不在床边，只要无事都会独自跑到书房中，晚上还要担心自己的起居早早的回到房中让自己睡觉，现在的萧墨轩早已不是当日她在天险城外认识那个一身轻松的于墨轩，才一个多月的光景，他的身上加注了常人无法想象的重担，虽然表面看起来，他还是每日带着初识时的笑容，但是蓝儿知道萧墨轩心中有着无数的思虑，想到这里蓝儿只是望着窗外萧墨轩离去的方向。

而萧墨轩一早就来到皇城侯旨，萧墨轩来到楚蒙的御书房时，楚玉寒似乎已经在这里等候他多时了，萧墨轩一到他立刻走了过去，楚玉寒大婚之后他还没去拜访，也是今天才有机会见到他，从那天楚玉寒大婚时说的话就不难听出他对于萧墨轩和蓝儿的事早已释然，虽然如此萧墨轩对他还是不免有些愧疚，而此时的楚玉寒神采奕奕，见到萧墨轩走来也立刻迎了上去说

“墨轩，我正等你呢。”

萧墨轩也笑着拱手说“让大哥久等，真是我的不是。”

“你我兄弟，你还说这种话，再这么客气，我可真的要生气了。”楚玉寒依然笑着说，萧墨轩也笑了笑，楚玉寒这才说“今天父皇宣旨，再过五日你就要出征了，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告诉我。”

萧墨轩笑着说“多谢大哥，墨轩知道了。”

楚玉寒拍了拍萧墨轩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北伐之事我昨日与父皇说了整晚还是无果，墨轩，此去北方边境你切记要小心，孙龙武并非简单之人，只是父皇在这个方面就是不肯听我的意见，说你二人都是大韩的栋梁之才，魔族蛮横，非要二人齐心方能成事。”

“孙将军的事大哥多有费心了，你的话我都记得了，让大哥为我的事如此操心实在过意不去，此去北伐，结果实在难预料，灵都的亲人有劳大哥代我照应了。”萧墨轩认真的说。

楚玉寒谨慎的点了点头，随即笑着说“父皇刚刚才到书房，我们进去吧，宣旨后到我那去坐坐也好，正好你嫂子听说过你的威名，昨天就和我说想见见你。”

“没去拜会嫂子是我的失误，大哥你大婚来的仓促，我只知道这位嫂子是贵族家的千金却不知道具体。”萧墨轩笑着说。

楚玉寒这才笑笑说“说来也巧，薇儿也算是我们小时候的玩伴，那时候五皇弟还健在，我们都是小孩子，喜欢一起嬉闹，不过自从五皇弟过世，她就很少来皇宫了，我也没想到父皇会将她许给我。”楚玉寒说着笑了笑说“这些事晚些时候我再和你说。”说罢楚玉寒看了看门口的守卫，守卫们行礼后进去通传，很快就出来说

“四殿下和萧将军可以进去了。”

两人相对一笑，进入了书房。楚蒙一如既往的在批阅奏折，二人进来他才抬起头。萧墨轩和楚玉寒鞠躬说

“臣，见过陛下。”

“儿臣，给父皇请安。”

楚蒙放下了手中的笔说“免礼了。”说着看了看身旁的侍卫，身旁的侍卫行礼拿起了桌案上的黄色卷轴，到桌案前，缓缓打开宣读

“诏：萧墨轩为平北将军，帅天风营孙龙武将军手下五万天风营将士，及禁卫五千精兵五日后起兵北伐，至北方长湖关中无魔族踪影方可回转。钦此。”

萧墨轩单膝下跪“臣领旨。”接过侍卫手中的黄色卷轴。楚蒙才说

“墨轩，切莫让我和寒儿失望，禁卫军那边，我已经交给辰木为你安排，北伐之事，你可还有其他要求不妨说出来。”

萧墨轩起身，才说“陛下，墨轩想带几个人随行，不知道可否？”

楚蒙笑了笑说“只要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都可以，说来听听，是什么人被你萧墨轩选中。”

“其一为被贬将领庄岳，然后就是我家中两个随从。”萧墨轩淡淡的说着。

楚玉寒有些惊讶的看着萧墨轩，然后拱手对楚蒙说“父皇，庄岳此人熟读兵书，智谋处处高人一筹，跟在墨轩身边定有大的作用。”

“那就依墨轩你的意思，拜庄岳为军师，至于你的两个随从，由你分配就可。”楚蒙笑着说。

萧墨轩鞠躬说“臣谢过陛下。”

楚蒙依然是那张不怒自威的脸，带着微笑说“墨轩信得过之人，定然不是普通之人。你极力举荐我就派给你用，北伐之事就交由你了。”楚蒙说着从桌案前站了起来，走过来手放在萧墨轩的肩上，眼神锐利的看着萧墨轩说“我们等着你大捷而归。”

“墨轩自当竭尽所能，不负陛下重托。”萧墨轩郑重的说。

楚蒙微笑点了点头，随即转身说“出征在即，墨轩应该多些时间陪伴家人，先回去吧，如果有事我再叫人通传你。”

“那臣下告退了。”萧墨轩鞠躬说道，楚玉寒也在旁边说“那儿臣也告退了。”

楚蒙挥了挥手，两人才离开了楚蒙的书房，楚玉寒略微激动的说“此人也只有你萧墨轩有这个能耐请得出，我父皇多次借口臣子之口要庄岳出山他都全当没看到，只是几天的光景这位奇人就愿意跟你北伐，还有什么人能难倒你？”

“庄大人也不过是顾及我大韩的安危才愿意随我北伐，墨轩对于带兵打仗一窍不通，能得庄大人指点也稍微安心点，大哥这么说真是折杀我了。”萧墨轩笑着说。

楚玉寒微微叹气，接着说“本来墨轩出征我是心急火燎一般，毕竟魔族并非西国，魔族士兵彪悍之极没有第二支军队能比得上，可是谁知道墨轩你表面优哉游哉，其实已经安排的如此妥当，难怪你敢让出军权给孙龙武。”楚玉寒说着心中说不出的佩服。

从天险城一路下来，萧墨轩无论什么事都能保持他那种平和的状态，即使自己命在旦夕也看不出他丝毫的慌乱，英俊的面容，看上去还有些稚气的外表下的他似乎做任何一件事都早有准备，所以才能在表面流露出一身轻松，种种事后楚玉寒又怎能不佩服这个自己结拜的义弟，可是萧墨轩心中却清灵，能请庄岳出山，虽说有自己的原因，更多还是因为慕容双月的指引，若非如此他也没法这么顺利的请到这位带兵神话。

“我也是昨日才请庄大人出山，算是没头的苍蝇乱撞。”萧墨轩无奈的笑笑说。

楚玉寒却笑着说“怎样都好，北伐之事你已安排妥当我就不用替你多操心了，恐怕我的想法还不及墨轩你自己安排的好，走吧，去我那坐一坐，从你去云杉城之后你我二人有一段时间没在一起喝酒聊天了。”

萧墨轩笑着点了点头。

晚，夜色已深，街道上静谧的颜色与白天时候完全不相一致，走在路上，微微的风声都能隐约的听见，月色暗淡，天上也稀疏的挂着几颗没什么精神的星星，周围没什么光线，萧墨轩能感觉到微微的寒意透过披风，停在自家门口看了看天上的月色，拿出那张昨天从羽王手中拿到的慕容双月的信，淡淡一笑说

“你从昨天跟到我今天，又从我家跟到皇城，一直到现在，莫非你主子让你无时无刻都盯着我？”

黑暗中出现一个黑色影子，影子比萧墨轩矮了大半头，蒙着面纱只露着一双明亮的眼睛，他看着萧墨轩，有所犹豫才说“我已经很小心与你保持距离了，看来还是殿下了解你。”说着扯下面纱，露出了一张清秀的脸。她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萧墨轩说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萧墨轩看着眼前的女子说“这封信她交给羽王虽然是免除了我的麻烦，可是会让羽王有很大的困扰，下次还是直接送到我这里好了，我五天后就要出征，让她保重身体，防止邪气入侵。”

眼前的女子有些疑惑，看着眼前的萧墨轩思索之下说“话我会带到，可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她应该没有交代你问我，是怎么发现你的吧，夜深了，今晚我不出去。”萧墨轩笑了笑转身离去。

女子留在原地，有些不甘心，还是扯起了面纱瞬间消失在原地。

三日后，西京外围的军营中，军帐中听得见军士练兵的呼喝声，一人坐在桌子前喝了口杯中的水翻着书籍，却听见

“无箫，快准备下。”声音刚传来，就见另一个人一身铠甲，直接掀开军帐冲了进来。

男人放下杯子和手中的书，起身一身普通的士卒军衣，看着眼前的男人说“凌依，什么事要准备，我难得有时间看看兵书，在你军营里，不是被你拉去示范剑法就是抓去当裁判。”

冲进来的男人正是慕容双月手下的凌依，而另一人则是被贬为马前卒的西国第一剑客玉无箫，凌依有些尴尬的看着眼前玉无箫，然后说了句

“双月殿下已经在军营门口了，当然要准备下，你小子是想继续在我这里给我当教头还是回去官复原职啊。”

玉无箫一怔，立时整理好周围的东西，冲出了军帐，凌依跟在后面

“喂，等我下啊。”

慕容双月身披白色的披风，披风的领口有绒毛衬托，一身简洁的装束站在校场，看着军士在演练，随即就见到玉无箫快速的来到军士周围，凌依跟在后面却是先来到慕容双月身边说

“属下凌依，参见双月殿下。”

慕容双月微微一笑说“凌依，你的军中好像有人不守规矩。”

“属下不敢，玉无箫剑术高超，属下是叫他时不时的为士卒们做示范以壮我西国的。。。。”凌依声音越来越小。

“西国的什么？”慕容双月淡漠的问。

凌依顿时冷汗涔涔“回殿下，属下觉得让玉将军在我这实在大材小用，我就是没事让他为我的士兵做做示范什么的。”凌依有些无奈的回答。

慕容双月淡然一笑，随即严肃的说“玉无箫何在？”

“属下在。”玉无箫出列抱拳说。

“当日我贬你为马前卒，如今你可知错？”慕容双月严肃的说。

玉无箫低身说“属下知错。”

“你和凌依随我入帐，其他将士继续操练。”慕容双月铿锵有力的说。

“是。”所有在场的人响亮的回答。

慕容双月转身离开校场，凌依看着玉无箫使了个眼色，玉无箫若有所思，两人跟在慕容双月身后的护卫队后面进入了军帐，慕容双月扬手，护卫队留在了军帐外，而慕容双月走到了桌案前看了看周围整齐的兵书和还没有喝完的茶水，坐了下来。

两人都立在对面，凌依先说“殿下，您有事直接吩咐我们入京就好，最近天气转凉您的伤又刚好。。。。”

“我的伤早已经没事。”慕容双月打断他说，接着看着玉无箫说“既然你已经知错，我就给你个机会戴罪立功，今晚从你的玉字营中抽调一万精锐乔装普通百姓即刻启程到外郭驻守，天险城有任何风声即刻向我回禀。”

玉无箫立刻抱拳说“属下领命。”

“殿下，萧墨轩不是被楚蒙调去打魔族了，现在韩**事空缺，您这是。。。？”凌依不解的问。

此时却见一个影子出现在军帐外，慕容双月自信一笑“让她进来。”

说罢，军帐被撩开，却见一个黑衣人进来后撤掉面纱单膝跪地“属下韩子淇见过双月殿下。”

“子淇，我不是让你留在灵都，怎么回来了？”慕容双月问道。

韩子淇抬起头说“不出殿下所料，他果然知道我跟在他身边，而且他有话传给您，我让鬼一留在灵都，便回来了。”凌依和玉无箫自然知道韩子淇口中的他是谁，他们两个都是慕容双月身边最信任的将领，韩子淇也没有顾忌径直说。

慕容双月看着她思索下，才说“我不是说过，若是被他发现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他有什么话带给我？”

韩子淇有些气不过，思索之下说“他的话很奇怪，让您注意身体。原话是‘我五天后就要出征，让她保重身体，防止邪气入侵’。”韩子淇说着，慕容双月却是淡淡一笑。

“这个萧墨轩好像是在关心我们殿下，可是这话确实有点别扭。”凌依说着。

慕容双月自信一笑说“凌依，你和玉无箫先下去吧。”

“是。”两个人行礼退后几步，然后转身出了军帐。

慕容双月才起身来到韩子淇身前说“起来吧，他说了什么让你气成这样？”

韩子淇一愣“属下不敢。”慕容双月拉她起身才说“他是在提醒我小心天隔山的缺口也许会有邪气入侵，自己火烧眉毛了还能看清这么多，萧墨轩就是萧墨轩。”

此时韩子淇才有些奇怪的说“殿下刚刚派玉将军去外郭驻守。。。”韩子淇瞬间明白了什么，原来萧墨轩的话是让慕容双月小心外郭的防范。

“难怪他说话的语气这么奇怪，可是他是韩国的将军为什么要提醒您防止韩国的入侵，如果他要帮公主为什么又为韩国南征北伐的，我真是不明白这个萧墨轩，还有我那晚问他为什么会看穿我的身份，他却来了句‘她应该没有交代你问我，是怎么发现你的吧。’”韩子淇语气中还有些生气。

慕容双月淡淡一笑“也许在他心中，西国和韩国本来的界限就是天隔山，百年前的玄天大战，我们攻过了天险城，楚蒙刚继位不但抢回了天险城还攻下了外郭，直到我把外郭收回，被他阻在了天险城。”慕容双月语气中也有几许无奈，百年的征战，打来打去争的都是这几座城池，战火不断受苦的却是普通百姓，慕容双月回过神说“子淇，你很好奇这个萧墨轩是不是？”

韩子淇一怔，有些不明其意，慕容双月却接着说“千万不要对一个男人太过于好奇，尤其是萧墨轩这种男人。”

此时的于宅前一声马的长嘶，见到一个中年男人从马车中下来。进入了于宅，马上有人迎了上来。“萧老爷，您回来了。”

来人正是萧亦玄，萧亦玄点了点头说“志平，墨轩和蓝儿在不在？”

前来迎接的不是他人正是魏志平，魏志平说“少爷去了庄岳庄大人那边，少夫人在和庄夫人聊天。”魏志平见萧亦玄不解才接着说“庄大人是少爷举荐的军师，姓庄名岳。”

萧亦玄点了点头说，“蓝儿和这位庄夫人现在在哪？”

“在庭院。”魏志平说着，萧亦玄立刻去了庭院的方向。

庭院中，听得见女人的声音

“蓝儿妹妹真是世间难寻的女子，就算是我年轻那会也不敢拿出来和妹妹比。”

“庄夫人过奖了，现在也少有女子能及的过庄夫人的美艳。”蓝儿笑着说。

“哪能比啊，想我沙仑玫瑰年轻的时候，也曾惹得无数才子垂青，如今早已不复从前，蓝儿妹妹生的脱俗，萧将军又百般呵护，看他把你捧在手心里的样子，我家那人可差远了。”女人说着，蓝儿温柔一笑，看见庭院门口的萧亦玄朝两人走来，蓝儿马上起身迎了上去行礼说

“父亲，您回来了。”萧亦玄笑着点头说

“打扰你们谈心了，这位一定就是庄夫人吧。”萧亦玄温和的说着。

眼前的红衣妇人才说“原来是萧老爷，有礼了，我是听萧将军说他不在的时候蓝儿妹妹经常一人在家，所以才过来陪她聊天解闷，刚好时间也不早了，不打扰了。”

萧亦玄点了点头。蓝儿才说“庄夫人慢走，我让魏大哥送你回去。”

“不必了，这里离我家中不远，刚好我也要买些东西，明天之后我家那人就要出征了，军中艰苦恐怕没那么容易熬过。”说罢红衣妇人转身离开。

蓝儿见她离开，若有所思，萧亦玄才笑着说“墨轩还年轻，吃些苦也没什么，蓝儿不必担心，云杉城我已经放出消息，说你到那暂住，明日你就可以起程回月华族了。”

“父亲伤势未痊愈，有劳父亲为蓝儿不辞辛苦，蓝儿实在不孝。”蓝儿说着，萧亦玄笑着摇摇头说“当年若泉的事若是我坚持留下，说不定他不会就此毫无音讯，如今蓝儿又是我儿媳，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不然墨轩也始终放心不下。”

蓝儿看着眼前的萧亦玄微微叹气说“从认识墨轩大哥开始，我就一直是他的累赘，可是他却无论如何都会一直守在我身边，从前师傅总说，人一辈子遇到一个自己爱的又爱自己的人实在太难，可是蓝儿却得到上天的眷顾，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够不再是他的累赘和负担。”蓝儿有些难过的说。

次日，清晨，灵都外狂风呼啸，漫天的风沙，灵都的城墙宏伟高大，即使距离很远还是能够感受到那种气势。

魏志平跟在萧墨轩身后不远处，萧墨轩笑着看着眼前的蓝儿

“蓝儿，这次乖乖的在月华族等我，我一将魔族打回长湖关就去接你。”萧墨轩有些宠溺的说，蓝儿微微颔首，萧墨轩想起当日自己在月华族与蓝儿分别的场景，是啊，两人相识时间不长，可是几次分别都是痛彻心扉的。想到这萧墨轩轻轻搂住蓝儿说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让你等我回来。”

蓝儿抬起头，看着萧墨轩说“不，无论多少次蓝儿都会等你回来，只是，你一定要回来。”

萧墨轩点了点头，放开蓝儿，才对不远处马车旁边的魏志平说“志平，灵都的事交给你了。”

“灵都，我和志平一起留下。”萧亦玄说道。

“父亲。。。”萧墨轩和蓝儿一同说。

萧亦玄抬手阻止两人说“墨轩，我自有分寸，有志平在我身边就可以，蓝儿先回月华族吧。”

萧墨轩当然知道萧亦玄的意思，再怎么说楚蒙与萧亦玄分属同门，就算楚蒙对萧墨轩有所顾忌，毕竟有萧亦玄在灵都他会安心点，楚蒙若不是不放心萧墨轩，也不会同意让孙龙武领兵，而萧墨轩只领个官衔。

“那就有劳父亲了。”萧墨轩知道拗不过萧亦玄，只好答应道。说着他看了看身边的蓝儿，笑了笑说“龙青，有劳你照顾好蓝儿了。”

“驸马不用担心，记得早些回来就是，否则恐怕来不及见到你孩子出世。”龙青淡淡的说，萧墨轩却是一怔“孩子？”

蓝儿微微低头，萧墨轩却急着问“蓝儿，是不是真的？”

“是龙青说我体内气血运行有所变化，我还不知道。”蓝儿细弱蚊蝇的声音说着，萧墨轩笑了笑，想了下说“这。。。。”

“墨轩大哥不用担心，月华族有凝汐在，我会照顾好自己等你回来。”蓝儿坚强的说着，萧墨轩回过神看着蓝儿不语，萧亦玄笑着说“看来我就要抱孙子了，时间不早了，蓝儿快点启程吧。”

蓝儿看了看萧亦玄，点点头依依不舍的上了马车。

“我将少夫人送回月华族立刻会给您送信。”魏志平说道。萧墨轩点了点头，看着车马渐行渐远，萧墨轩的思绪也回复了平静，接下来就要出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