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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狂妄

咔嚓！
磅礴的威压呼啸而至，原本平整的地面再次出现颤动，一道道裂痕在其上纵横来去，除了各大势力代表长老还能够停留在原地不动，那些大势力带来观礼的弟子以及来自小势力的代表们都是仓皇后退，催动体内元力对抗者这股威压，脸上满是错愕。

阴阳两仪神雷阵可以说是三清观近万年来研究出的最为强大的脱俗境秘术，外人基本上没有见识过这门阵法雷诀的威能，今日算是它在大陆之上的第一次露面，一出现便惊艳了世人，显露出不一样的峥嵘。

“不知道剑皇聂凡大人能不能接下这石破天惊的一击！”

众人的目光中隐隐泛着些许担忧和期待，望着那道身影，而后者在那呼啸而来的神雷网中，却是纹丝未动，无视了身周不断闪现的雷芒粉刺，倒映在众人的眼眸中，令他们紧握双手，屏住呼吸，睁大眼睛不愿错过哪怕一个小小的细节。

聂苍天望着这一幕，眼神也是非常凝重，以他的修为面对如此真是也不敢说能够全身而退，毕竟那里面不只是有着至尊修为的强者，还有一个与他相差无几的存在主持引导，普通的至强者级别的人物，怕是连动弹都没办法就被轰成了渣渣。

不过，它面对的也不是普通的至强者级别的人物，而是尘世诸王榜上三名皇者之一的剑皇，注定要辉煌一个时代的人物，从对方之前表现出来的模样，就能够看出来对方的强大了，想到这里，聂苍天紧了紧手中的一枚符印。

如果连这都没有办法将聂凡留下，那么他也只能够发动这最后的手段了。

聂凡抬眼望着上方不断落下的神雷，阴阳两仪的力量在其中和谐地运转，碰撞出恐怖的力量，处于微弱平衡间的水火之力。只要碰触到任何一点外力就有可能会发生失衡的情况，到时候失衡的阴阳神雷顷刻间就会爆发出全部的威能，毁灭一切事物。

可惜，偏偏是阴阳两仪的力量。而且玩得还是这种平衡的把戏，如果是其他的，他今天不拿出一些真本事来还真难以击溃这阴阳两仪神雷阵。

在他面前玩弄平衡，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想到这，聂凡面上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他再度向着前方踏上，在无数人的目光洗礼之下，看似淡薄的身形迎着那呼啸而下的神雷网冲去。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看着这道身影，无数人的心中闪过这两个词。在这铺天盖地的神雷面前，聂凡显得那样的渺小，特别是聂苍天，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紧握的双手也是松了开来。露出其内普普通通的符令，其上有着一丝光华闪过。

然而，下一秒，一股令众人为之心颤的力量自聂凡的体内席卷而出，那是一种凌驾于剑意之上的力量，仿佛世间一切真理的所在，一正一反。一阴一阳。

“这就是你们引以为傲的最强法门了么？可惜，你们对于力量的理解还是太过稚嫩了，直接将这门雷法给毁了，力量不是越多越好，关键的是质量，驳杂不堪只会让你们的破绽变得更加明显而已！”

平淡的声音自喉咙中缓缓传出。黑白二色光华自聂凡手中石剑之内映射而出，代表着世间的理，将虚无的天地染成只有黑白二色存在的空间，宛如旧的老照片一般，有着一股恒定不变的真理的感觉。

如此恐怖的声势直接领所有人倒抽一口凉气。面现震撼之色，这究竟是什么力量，还未完全展开就已经有了如此可怖的威势，若是让它完全施展开来，那又会有这样强大的力量。

一股股雄浑的阴阳之理自石剑之中出现，疯狂地布散在这一片虚无的空间中，聂凡默然地看着周围弥补的神雷，眼神突然冷厉起来，徒然怒喝。

“散！”

无声无息间，聂凡周围密布的神雷自内部阴阳水火之力开始徒然变得安分下来，随后散入这黑白的空间中，化为泡影消散无踪，原本声势浩大的阵法顷刻间烟消云散，化为一抹眼晕，消散无踪。

嘶！

众人震撼地看着这一幕的发生，这简直是在挑战众人的接受极限，异样的目光注视着那道遗世而独立的身影，究竟要抢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步，才能够如同无视一般抹消这明显威能不低的一击，简直不要太变态。

难道，他已经突破到了那个层次！无数人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个猜想，随后又被他们抛出脑后，先不说那个人的年龄摆在了那里，这个时代也已经不允许那种层次的存在，一旦突破，那么就会如同那些先辈一样，被天地丢到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方去了。

不过，没有达到那种地步就能够轻易地破解如此强度的攻击，聂凡的强大已经深深地印入了他们的心底。

“阴阳规则！”干涩的声音自余风的口中发出，一种无比的骇然自他的眼瞳深处弥漫而出，随后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侵袭全身：“想不到你竟然已经领悟到了规则之力，还是阴阳规则，的确，这套雷法在你面前就是班门弄斧。”

语气中有着一分无奈，一分颓丧，一分绝望以及七分向往。

那可是规则之力啊，他们这些老家伙们梦寐以求的力量，只要能够领悟到这种力量他们就能够打破桎梏，登临那个最强的层次。

可惜，这种力量的领悟不仅需要悟性，天赋，还需要机缘，机缘不到，纵使天资盖压当代，那也没有办法得到，三分靠天赋，七分天注定啊！

如今他却在一名后辈的身上看到了这股力量，你教他如何不颓丧，如何不绝望！

此刻，余风已经完全不想着要向聂凡寻仇了，对手太过强大，这是质的差距，已经不是单单量就能够弥补的了，对方与他们已经不是一个层次，除非天地解禁，将那个层次的前辈们送回来，否则聂凡就是无敌的存在。

或许，那个后辈能够做他的对手吧，毕竟他们也是一个层次的家伙。

聂苍天面色灰白，没有想到余风涌出这样的杀招竟然还是没有办法将聂凡给拿下，看来最后还是要靠他使出那个东西，看来，只能那样做了！

手中令牌一阵闪动，诡异的波动字其中传出，整个聂府所在地在这股波动的影响下突然颤动了一下，化为一股惊人的念力将整个大地都是笼罩在其内，惊人的威势从聂家所在的半空之上传来，一道规模宏大的阵势正在缓慢成形。

阵势形成地非常缓慢，几个呼吸的时间仅仅只是形成了大阵的一个角，不过从这里也已经看出了这道阵势的可怕，仅仅只是大阵的一个小角，就已经让在场大多数的人都已经感觉到了呼吸不畅，若是阵势完全展开，威能将达到什么程度。

聂凡抬头仰望那正在不断成形的阵势，目光中罕有地出现了凝重的神色，这道阵势的强大已经足够威胁到他的安危了，不愧是传承了数十万年的超级家族，这实力底蕴就是不同凡响，只这一道大阵就足够保证聂家鼎立大陆而不会破灭了。

可惜，就是发动的时间太过漫长了。

右手一转，一道剑气呼啸着冲向远处明显是阵势开启者的聂苍天，只要干扰道阵势的发动者，那么不管着阵势有多么的强大，也没有了任何的用武之地，说到底，这种阵势的强大还是建立在布阵人的基础之上，没有了人，何来的阵势。

“噹！”

明显的，聂凡这一次却是失算了，剑气扫荡之间，一声清脆的声响自聂苍天所在之处传来。

聂凡闻声一愣，聂苍天嘲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想要射人先射马，那也的你有那个能力才行，你以为你能够想到的东西，那些先祖们就想不到？布置阵法的时候，启动阵法的人会得到阵势力量的加持，受到保护，没有入圣级战力完全没有可能破除。”

“……”

聂凡沉默，石剑激荡间，无数道剑气冲杀至聂苍天的面前，然而这些激荡的剑气在聂苍天的面前都犹如融入水中的水珠一般，激起道道涟漪，却没有让聂苍天受到哪怕一丁点的伤害。

“聂凡，没用的，这就是一个累世世家的底蕴，不是你这个小崽子能够抗衡的，哈哈！”狂笑声中聂苍天毫不掩饰口中的得意和嚣张，讥诮的目光嘲讽地看着聂凡。

“噗！”

一声异响令聂苍天讥诮得意的目光骤然停止，他身边的一名聂家长老突然身首异处，喷血的颈项让聂苍天有些愣神，随后愤怒的看向始作俑者聂凡。

对于聂苍天怒视的目光，聂凡显得很平淡，开口道：“看来这所谓的保护只能够保护你自己啊，如果我将聂家人杀光了，会怎么样？”

此话一出，顿时令剩余的聂家人都是感受到一股恶寒，大长老颤颤巍巍地道：“聂凡，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就算家族有再多的不好，这也是你的家啊，他可是你的四叔祖，你怎么能够这么冷血地就将他杀了！”

“四叔祖？呵呵！”聂凡不屑地冷笑：“我只知道在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这个不知廉耻的人克扣我的食物、资源，唆使后辈来欺负我，这样的地方也配成为我的家，简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