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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条件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施主，世间一切皆是空，再美的人儿最后也不过是一抔黄土，不过是尘世间的红粉骷髅，为何你却要如此执迷呢！”老和尚终于皱了皱眉头，这是聂凡第一次在老和尚身上看到除了平静之外的第一个表情。

“哼！老混蛋，你没有感受过，又如何知道其中的奥妙，如果都像你佛门所说的一样，世间所有生灵都是四大皆空，没有亲情，没有爱情，那谁来播种，谁来繁衍后代？那这世间就真的如你们所说的四大皆空了！”聂凡不屑地道。

“阿弥陀佛！施主果真是有慧根，如此明辨禅机，莫非施主幡然醒悟，想好了要入我佛门，常伴青灯古佛了吗？”老和尚果然还是老和尚，一开口就将聂凡摧残地外焦里嫩。

“靠！老混蛋，你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吗？我是绝对不可能入你佛门去守那清规戒律的！大不了我将我身所练的琉璃金身诀废除，那样今后就永远不可能修炼琉璃金身诀了。而且我可以发天道毒誓不外传琉璃金身诀，这你总满意了吧！”聂凡恶狠狠地道。

这段时间他是被老和尚彻底地腻歪到了，虽然废除琉璃金身诀非常可惜，而且很可能会伤到他的根基。但是有着不灭之源和黑死雷龙敖拜的存在，他总有机会将之弥补回来，有着剑界存在的他自信就算是没了琉璃金身诀的存在，他照样能够崛起。

老和尚终于色变了，他没想到聂凡的决心会这么大，原以为只要在聂凡的耳边多念一些佛经，以佛门广大正化的手段能够将之慢慢度化，谁知道对方却是一点都不受影响，反而是抗拒之心更甚，看来对方身上是有一些古怪。

“既如此。那倒是不必。施主既然如此贪恋红尘。那么证明施主六根未净，还有尘缘未了，强行渡入门中。心下必生嫌隙，最后反而不美，那么老衲也就不强求了！”最后，老和尚还是让了步。

如果是以前三教独霸天下的时候，老和尚倒不会太过担心，但是自从第一代圣王果山水帘洞美猴王孙悟空横空出世，打破三教鼎立争世的格局之后，门阀、世家纷纷崛起，特别是之后战国时期的诸子百家齐放，三教的影响力大不如前。

以老和尚的眼光看来聂凡已经将琉璃金身诀修炼到了第四层的地步。初步大大血液如浆的境界，先不说修炼到此种境界所需要的资源几何，光是废除功诀之后对于聂凡本人的根基的损伤就不是老和尚所愿的。

更何况要让另外一个人修炼到这个地步所需要的资源之庞大，即便是如今的佛门也不是说用就用掉的，实在是不划算。

“嗯？”聂凡有些喜出望外，有些不相信地对老和尚问道：“老混蛋，你确定你说的不是胡话？”他不敢相信就这么一句话就能让老和尚放弃，早知道就早点拿出这样玉石俱焚的决心了，也不至于受这么久的罪！

老和尚点了点头：“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佛门讲究缘法，既然施主如此坚定的不愿跨出红尘，那么说明施主与我佛门的缘法还未到，老衲也不便强求！”

虚伪，明明就是被我玉石俱焚的决心给吓到了，现在才说缘法，刚刚为什么不说呢！

聂凡在内心暗自腹诽，面上却是笑呵呵地道：“其实也没有大师说的那么夸张啦，只是小子六根不净，未免污了佛门的清净，所以才一直不欲加入佛门，请大师原谅则个，以后若有差池，小子定当全力以赴！”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聂凡也不像平白无故多了佛门这么一个敌人！

“阿弥陀佛！”老和尚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眼角含笑地看了聂凡一眼，聂凡心中一阵恶寒，他总感觉到有什么大事不妙了：“既然施主这么有心，那我倒是正好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给施主！”

尼玛！聂凡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叫你嘴贱，最后却还是只能说道：“不知大师有何事需要小子完成，先说好，小子绝对不会拜入佛门，请大师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老和尚沉默半响，幽幽地道：“不论施主如何不愿，总是修炼了我佛门镇教功法，并且依之纵横，与我佛门的关系总是扯不清的，如若就这样让你在外面招摇过市，对我佛门是否有些不妥？”

聂凡也是沉默了，他也知道老和尚说的没错，看似不讲道理，实则却是到哪里都能说得出去的道理，毕竟那是人家一教的镇教法门，不论是什么原因，让你一个教外之人修炼已经很那啥了，要是再不追究，那他这个教门也就可以消亡了！

“那大师你以为如何才算是了结？既然大师没有答应我之前的条件，想必也是不愿见我强行废除功法伤至根基，冲着这一点，只要大师的条件不苛刻，那我就能够做到。”

老和尚点了点头，也知道这已经是聂凡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老衲的要求也并不高，只要施主能够答应做我佛门护法，今后再替我佛门找一适合的琉璃金身诀传人，那此前一切因果便可消除，我佛门不再追究。”

或是怕聂凡激烈反弹，老和尚接着解释：“放心，佛门护法不算做我佛门正式的编制，不需要剃度出家，算是我佛门的一个编外成员吧！”

说完，老和尚幽幽地道：“早点解决这件事情，施主也好去了结心中牵挂之事！”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下方南宫夜明的庭院。

聂凡见状心中一震，这个老混蛋到底看出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