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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第三层面：莽野金牛

在幽灵荒鼠宣告死亡的同时，辛方原本混乱近乎奔溃的意识世界开始恢复正常，各种法道重新步入正轨。不过辛方并不想那么快就结束这种隐含的大好局面，因为三法合一的领悟正是时候。但是事不与愿，早在辛方击杀幽灵荒鼠结束之后，关于惊天动地的一切感悟便都了然无痕，不仅是三法合一，包括所有惊天动地的相关存在，仿佛受到精确算准一般，被抹杀得一干二净。
随着意识世界的逐渐平静，法力、法念、法术等诸多法道存在继续各司其职，相互联系而又互不干涉。辛方寻觅了许久依旧找不到成功的突破口后只能无奈地退出意识状态。

辛方猛然睁开双眸，他盘坐而起，摇头叹道：“惊天动地。”他稍息片刻，随后目光扫过第二层面，最终停留在远处瘫如烂泥，没有一点法息的幽灵荒鼠的死体上。

“差点就被杀了。”辛方深呼一口气，站起并将掉落在地上的念愁冲剑重新贴附在背后。第二层面的经历告诉他，纵使有主宰元神护体，终究也不是万无一失的。只有将元神感应修炼到运用自如，方能真正主宰元神。

深夜一般的天色逐渐变得明朗，宛若晨光普照。遥远处的天际平面缓缓有一轮朝阳诞生，其形态摇曳，如同处在水中，局部断裂却又不失整体结构。红日突然清晰，波动着空间，展示轮廓。在那一片被渲染成红色的区域中，处在中心位置的红日突然流转光势，并且向下沉淀，光辉忽大忽小。

在辛方的注视下，那轮红日最终选择缩小。在这种趋势下，其表层的光势波动逐渐收缩巩固璀璨，最终极致发光发亮。然后就是物极必反的奔溃，红日在距离辛方上空千步之遥的时候突然出现层层的日裂痕，那是以水的形态消融，最终呈现在辛方面前的是一个比光亮红日更加美轮美奂的球体，正是幽灵荒鼠的红神珠。

红神珠一时出现便穿越空间阻碍，神奇地直接抵达辛方的面前。辛方探出右手，召唤大圣火聚成掌意，将第二层面的红神珠握在掌中。圣火高升起，辛方一时舒畅，源自红神珠，那是沐浴元神感应的滋润。这种感觉虽然转瞬即逝，但却是令辛方回味无穷。

不过辛方并没有立即修炼红神珠，因为红日轮廓此刻正逐渐变化成第三层面的入口，虚渺却令辛方感到实质存在。辛方将红神珠收入吞天幻袋，向斗兽场第三层面走去，继续闯关。

红日法道拂过辛方，使其一时迷糊。辛方深深地眨眼一次，当状态恢复时，他面前的场面已是人是物非。这是一处黑夜下宽广不见边际的田野，庄稼足足及到辛方腰间，有轻风吹过，却是狂风的节奏。

“第三层面。”辛方从背后取出念愁冲剑，警惕地查看着四周，感应环境，同时猜测着第三层面的守关魔兽。是地底的蛇？是田间的牛？是盘旋的鹰？还是咆哮的虎？突然辛方站停脚步，因为他视线前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头牛在悠闲地咀嚼着长草。

它的全身遍布金色的绒毛，每一根都如同针般细腻。在风的拂动下还会传出洗涤元神悦耳的音乐。两个金角又别具一格，隐隐有电芒流淌，似乎还蕴含着一丝法则感应。它的法息自然而令人无法挑剔，让人情不自禁地信仰。然而这只是这类牛魔兽伪装的一面，它的真实身份是人界三大鬼兽之一，能够生吃人界雷霆闪电的莽野金牛。

莽野金牛虽然能够吃雷霆闪电，但它更喜欢的是人类修行者的双目，此魔兽还能引动天地法则，施展超自然异天象水式闪电，死在它们金角之下的修行者不计其数，其中更有不在少数的土系强者，甚至魔系强者。

“哞。”莽野金牛疏懒地打了个饱隔，首度抬起牛头看着辛方，轰隆传声道：“你能干掉了死老鼠，说明你的元神很好吃。不过老牛我更喜欢的是你的双眼。”话音未落，第三层面的空间陡然紧绷起来，天地间一阵沉闷。

辛方的长发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微曲，更可怕的是金牛的雷霆威压施展得悄无声息，辛方根本就是防不胜防。辛方双剑式急速互相围绕，小圣火在空一方，火势引起。一阵法道震动自辛方背后开拓，百里水闪电此起彼伏。

两方本质迥异的雷霆闪电开始交锋，瞬间令方圆十里之内的庄稼受到极致切割。借助水闪电底蕴的爆发，辛方这才感应到莽野金牛的雷霆攻势，那竟然已是四面八方的包围。

闪避还来得及，辛方意动水式闪电，形成龙卷，不断旋转。在抵御金牛雷霆攻击的同时将自己推离其作用范围。远远看上去，辛方犹似脚踩雷霆，踏空飞行，无比潇洒。实际上辛方那是惊险无比，他时刻准备开启下一套逃生方案。

重重落地，辛方额头上的冷汗沿着双眉滴下，在半空被水式闪电炙烧成飘渺云烟。幸亏适才辛方的水式闪电灵光一闪，才堪堪避过金牛隐藏在明雷霆中的暗攻势。辛方不敢大意，在水式闪电稳定的时候立即将底蕴紧贴在体表，形成临时的闪电铠甲，一是为了防御，二是为了攻势。

“人类，你竟然也有水式闪电。老牛今天是赚了，让我们看看谁的水式闪电厉害。哞哞哞哞。”第三层面回荡着莽野金牛震耳欲聋的噪音，这其中就蕴含着深厚的雷霆威压。

辛方双眼微咪，他现在不敢随意感应环境，金牛的雷霆穿透力极强，经常是撕裂人类修行者攻势。修行者一旦被其牵扯，没有大契机是逃不开的，这是几代人类死士用血和白骨的代价总结出来的经验。辛方双臂燃烧着大圣火，水式闪电不断地绽放，分析着一次次层面空间的法则冲击。他不断后退，念愁冲剑剑威左右发挥。

莽野金牛突然直立，两只后脚膨胀如大树，阵风将其四周的庄稼都一扫而光。它前脚处的牛蹄也开始变化成鹰魔兽般尖利的爪甲。与此同时，它的两个金色犄角光亮如白日，隐若攻势，引起土地焦黑。

虽然在莽野金牛身上以及四周环境正在发生着许多影响变化，但辛方最关注的终究是它的两个金角，与第一层面蜂王巨无霸的蜂王毒针以及第二层面幽灵荒鼠的杀气獠牙是层面守关魔兽各自的倚仗一样，第三层面莽野金牛的最强倚仗就是它头顶上的那一对大金犄角，莽野金牛几乎九成的攻势、防御和底蕴都与这对大金犄角相关。

莽野金牛所在的位置呈现着一片白光模糊，只有雷电撕裂空间的声音。陡然间，所有的白光都凝聚在金牛两个大金犄角上，形成不断迸发的两个雷霆光球。其上蔓延而出的闪电纵横交错，痕迹将一方空间深刻出许多方格。然后两个大金犄角角尖各自凝聚一道大体闪电，互相吸引，猛然交流。只见一头雷霆金牛从两道闪电的汇合处突破而出，速度比风还快，向辛方狂飙而去。

辛方站停脚步，召唤大圣火覆盖整把念愁冲剑，在其上有不断的水式闪电撕裂空间。金牛形态水式闪电所经过之处都会带动一片黑痕，转眼即至辛方面前。辛方奋力挥动念愁冲剑，划出一道完全相反于黑痕的白迹，其中蕴含着精湛诠释的闪电法则，对轰莽野金牛引动的水式闪电。

“轰！”

一时僵持。

莽野金牛毕竟是吃天地闪电长大的，它所施展的水式闪电以单纯的力量绝对地力压辛方。但是它之所以迟迟未能拿下攻破辛方的水式闪电底蕴是因为后者是纯自然诞生，论其本质不知道比莽野金牛正宗多少倍。莽野金牛的金牛形态水式闪电很强，但还没有强到能击垮天然水式闪电底蕴的地步。

水式闪电底蕴的确能与莽野金牛抗衡，但是辛方此刻的法力不足以令水式闪电底蕴坚持太久。不断的金牛形态水式闪电开始侵向辛方的外防御，辛方眉头一皱，他运转法力，趁着自己能与金牛形态水式闪电抗衡的最终时刻，契合环境，施展王的圣旨。

念愁冲剑爆发出锐不可当的豪情，愤怒地将金牛形态水式闪电斩成两个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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