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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出乎意料

() 中虚山飘忽在亡灵之海上，与神佑山隔水相望，背靠无常山，三山一线，人间美景。无常山在前，中虚山次之，最后是神佑山。无常山，山势坦途，方圆有度，山上世代居住着道族，崇尚道法，崇尚自然。而中虚山山势奇异，鬼斧神工，沟壑琳琅，山上世代居住着玄族，崇尚法术，崇尚鬼怪。
中虚山地处两山之间，向来是道族和皇族的必争之地，所以中虚山上，从来不缺乏战争。饱经战火洗礼，让玄族学会了，如何在二强相斗的世界里，左右逢源，相安无事。

战争年代，它是道族和皇族争先蚕食的对象。和平年代，又成了两族拉拢的对象。

不得不赞叹，造物主的想象：让三族互相提防，还要防止亡灵的攻击，历经时间洗礼，一幕一幕华丽演唱。

难道真如传说那样，一切只是时间老人的无聊，构建华丽剧场，只等一个个小丑粉墨而上，而这一切只是为了满足，时间老人打法时间的yù望。

到底为何生？为何死？难道生是为了死，死是为了生？那么这一切，该如何想才不感到荒唐？

如果生与死，只是一个结果，那么这漫长的过程到底是为那般。

空灵子倚着桌子，陷入一阵苦思冥想，满头银发，落在地上，勾勒出一生悲伤。作为玄族皇帝，却一直未能参悟透生命的真谛，他恐慌，他不甘，他害怕玄族子民，穷其一生，只是为了历经人间的千辛万苦。

他想参悟透生命的含义，带着全族人民，逃离担惊受怕，脱离苦海，在人生无常的rì子里，过得幸福，过得知足，过得有归宿。

他不忍心他的子民，活了一辈子，却不知道为何而活，不知道什么是活？在他心中，生命不应该只是打仗，躲避灾难，生儿育女，没入黄土，最后就像没有来过一样。

生命应该有它的意义，只是我没有参悟到，不然这一切死循环，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可是已有的古籍和传说，根本不能让他，明白生命到底是何物，出自何处。

“皇上，二少爷回来了。”侍卫忽然通报道。

“回来得正好，宣空千和空进到我书房来。”空灵子说道。

空灵子的书房，整洁而素雅，一张书桌，一张床，墙上放满厚厚古籍。空灵子仔细翻阅着古籍，试图找到生命的本样，直到空进空千有说有笑进来，才缓缓放下手中的书籍。

“父皇，父皇。”空进空千依次叫道。

“坐，父皇问你们一件事，你们一定要如实回答。”空灵子说道。

“父皇请讲。”空进空千异口同声地说道。

“知道父皇为什么上次要冒那么大的险，和落中天结盟吗？”空灵子缓缓说道。

“为了削减皇族实力，以后我们玄族就更安稳了。”空千抢着说道。

“有几分道理，他们自己打自己，确实消减了实力，在三国鼎立中，确实有利于我们生存，可这并不值得我们冒这么大的险，明知道是圈套还要去钻。”空灵子说道。

“为了《菩提正卷》。”空进说道。

“那就一本无用的古书，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险？”空千说道。

“空进你知道父皇为什么要为了一本古书，剑走偏锋吗？”空灵子继续问道。

“父皇一直悟道，希望明白生命的真谛，而《菩提正卷》相传和生死有关，我想父皇是为了这个。”空进说道。

“好，好，好，那父皇再问你们一个问题，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空灵子说道。

“生命的意义就是生下来，好好练功，保家卫国。”空千咋咋忽忽地说道。

“不错不错，是个将才。空进，你觉得呢？”空灵子说道。

“我还不明白生命的意义是什么，但我知道一定不是像我们表面看到的这样，打打杀杀，历经磨难，最后离去，生命一定还有更深层的含义，只是我们现在还没参悟透。”空进说道。

“很好很好。”空灵子抚着胡须说道。在空灵子心中，一个答案已经很明白：在这两兄弟中，空千是将才，空进是个王才。

作为王的人，应该是教会他的子民，如何活个明白。而作为将的人，应该是保一方平安。

“可惜这次未能得到《菩提正卷》，还差点害玄族于水深火热。”空进说道。

“这不怪你，其实在开始之前，我已经知晓这是皇族的yīn谋，已经安排好了内应，这也是你们收到密报的原因，之所以不告诉你们，是想你们演得逼真，才能让落中天那个老狐狸继续演下去，最后自食其果。”空灵子说道。

“原来告密者是父皇安排的，所以不管皇族有什么分吹草动，我们都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空千说道。

“虽然空千一直在落中天身边，可终究是外人，不可能得到最可靠的内部消息。”空灵子说道。

“原来一切都在父皇的算计中。”空千说道。

“也不尽然，有两点我没有算到，第一，亡灵之海给人动了手脚，酿成皇族巨大灾难。第二，空进要和落依和亲。这两点都在我的计划之外，不过我现在知道空进的目的了，一出好戏，好戏。”空灵子高兴地说道。

“什么好戏啊，我怎么不明白所以然。”空千着急地问道。

“娶亲那天你就知道了。”空进说道。

“父皇告诉我，哥哥就喜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故作玄虚。”空千说道。

“你哥哥是给我们夺取《菩提正卷》留了一条伏笔。”空灵子说道。

“为什么？”空千不解地问道。

“因为那天，我们可以一群人光明之大进入皇族。”空灵子说道。

“所以快回到落中天身边，有什么消息告诉我们，以便里应外合，得到《菩提正卷》。”空进说道。

“现在落中天满城抓人，我怕他会忽然对我动手，这就是今天我回来的原因，我感觉皇族将有大变。”空千说道。

“不会，现在落中天和落凡的矛盾还没有解决，再说他还没有做皇帝，总有所顾忌，不敢冒然对玄族开刀。如果他做了皇帝，族内没有阻力了，那就会了，他就要杀人灭口，掩盖我们曾经结盟的事实。”空灵子说道。

“所以放心吧，二弟，现在你还不会有事的。”空进说道。

“那好，父皇，问你最后一个问题。”空千说道。

“你问吧。”空灵子说道。

“告密者是谁？”空千问道。

“落奇。”空灵子说道。

“他死了吗？”空千问道。

“没死。”空灵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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