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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先知与德鲁伊

阳光明媚，天气晴朗，没有烟尘和污浊的空气，苍老的古木环绕四周，不知名的花草点缀在小木屋的篱笆下面，散发着幽幽的清香，不远处还有一条干净的小溪，肥美的鱼儿在水中玩耍，一切都是那么幽静。
这里位于帝国北方西部的凯涅堡附近，一个没什么人烟的密林。自然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在这地方还住着一位曾经追随过人皇阿拉贡的老人，帝国时代之前鼎鼎大名的巫师和贤者，一个几乎快被时代抛弃的老古董。

先知——马尔修斯，人类世界最后的巫师，硕果仅存的神秘力量的传承者之一。

不知道是因为发生了什么，这个穿着一身有些破旧灰袍的老人看起来格外的高兴，精心装点着自己的这个小木屋，点燃壁炉，挂上干净的新窗帘，擦拭桌椅和地板，在小餐桌上摆好水果和酒壶，石砌的壁炉上还挂着一个乌黑发亮的小锅炉，诱人的浓汤香味从里面溢出来，足以让所有远行的路人感到自己那还在咕咕叫的肚子在向自己抗议呢。

至于那一堆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还有装在里面的，稀奇古怪的药水，马尔修斯一股脑的全都塞到了墙壁上的木架子里面，然后挂上一个深色的帘子，全当看不见好了————马尔修斯如是想到。

一切都准备好了，老人终于松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悠哉悠哉的翘着双腿，等待着那位客人的到来————除了那位阁下，还有哪个人能有机会找到这位先知的小木屋呢？

没过多久，老人就像是算准了时间一样，微笑着从椅子上离开，轻轻打开有些老旧的木门，年久失修的门轴上发出优秀刺耳的“吱嘎~”声，马尔修斯站在门口极为优雅的抚胸行礼：“在这个晴朗的早晨，欢迎您来到马尔修斯的小木屋，寂静之森的大德鲁伊————伊莲娜阁下！”

“看来你应经算准了我会来这儿，你这个老滑头。”诱人的甜蜜腔调，穿戴着一身游侠装束的伊莲娜，颇为不满的从林间小路走来，风尘仆仆：“真是名符其实的‘先知’啊，马尔修斯。”

“或许您应该称我一声‘阁下’……哦还是算了吧。”老人苦笑了几声，颇为无奈的耸耸肩膀：“这样也挺好的，比较亲近。”

“还是先进来吧，换下外套好好放松一下，走了那么远的路也挺不容易的。”马尔修斯让开身子，邀请对方进去：“都准好了。”

不过这位大德鲁伊似乎并不领情，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快步走了进去，把他一个人给晾在那了。颇有些受冷落的马尔修斯只好跟在伊莲娜屁股后面，一声不吭的把门关上，也走了进去。

“水果、热汤、面包还有酒。哦对了，那位慷慨的狄奥多.尤里安阁下还给了我一些非常不错的葡萄酒和橄榄，要不要尝尝？”一进门，马尔修斯就颇为殷勤的招待着坐在那休息的伊莲娜，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我知道诺多精灵不喜欢酒，不过这个你可以试一下，非常甘甜的味道，还带点儿水果酸味儿。”

“你现在八成很得意吧，马尔修斯‘先知’！”伊莲娜的语气里透露着幽怨的味道，还有些许不甘：“嗯？我说的不对吗？一切都在按照预言进行着，人类世界并没有崩溃，矮人和诺多精灵被迫都站到了人类这边，还欠了你们一个大大的人情！我现在都能想到，那些自尊心过剩的同胞们，会多么心甘情愿的来还这些人情的了，还有那些……比石头还顽固的矮人，哼！”

“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那么顺利，语言就是那么个东西，它仅仅是一种可能性而不是必然事件，尽管，知道了这东西就已经算是必然了。”马尔修斯拿过两个杯子，给自己和伊莲娜满上：“虽然是一次了不起的成果，但也等于为兽人的统一扫清了一大障碍。人类也好，矮人或者诺多也罢，都没有能力立刻组织起一支强大的军队，乘胜追击清扫帝国西南的兽人部落，用不了多久，那个叫阿史那的兽人可汗就能那些地方纳入自己的统治范围内！”

“这并不是什么令人高兴地事情，整合了军力物力的兽人，拥有同时两面开战的能力————当然，他需要很多时间来完成这些，但是我们也需要时间，来恢复伤口，重新组建军队。”马尔修斯叹了一口气，将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这令我回想起了过去的岁月，如果还是那时候就好了。”老人说着：“那个魔法与奥术还未曾消退的年代，想要打败这些兽人并不是什么非常困难的事情，毕竟……它们也仅仅是力气什么的比较强大而已！”

出乎意料的，伊莲娜并没有反驳他，而是惊讶的看着手中的杯子，口中轻轻舔舐着自己的嘴角，口中还留着淡淡的清香味————这个被称作“葡萄酒”的饮料，居然出乎意料的好喝。

“不过，说起这个，我倒是有些问题想要问问你，伊莲娜。”看到对方似乎已经被这种新型饮料吸引，马尔修斯的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笑意：“前段时间不久，我曾经造访过寂静之森，在那位名叫阿尔法.易的武士手中，发现了一柄非常独特，并且充满了未知力量的武器。”

“黯淡之夜，是我送给他的……他有这个资格。”伊莲娜并没有隐瞒什么：“那柄长刀所使用的材料，就是当初众神锻造光辉十字的时候剩下来的一小部分，我把它拿来铸成了新的武器——这似乎没什么不对。”

“如果仅仅是这样我就不会特地说起了，伊莲娜！”马尔修斯突然板起了脸：“仅仅是星辰之钢并不足以达到那个地步，那柄黯淡之夜的上面，附有特殊的力量，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信念之力————无坚不摧！”

“我并不想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即便是在众神还在这世界的时候，也是需要极为可怕的信念和魔法才能够让它发挥作用，这样强大的信念之力和光辉十字相比也不差了，虽然仅仅是一个，而不像光辉十字拥有勇气、必胜和无畏三个信念之力的组合力量。”

“但是你还不清楚吗？亲爱的伊莲娜。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时候了，使用这么强大的魔法对你的伤害远超当初！”马尔修斯不无惋惜的看着面前这个一脸无所谓的女精灵：“你甚至会因此失去不老不死的力量。”

“这是我的事情，和你这老家伙无关。”大德鲁伊把头扭过去不看他：“我的力量，我想给谁就给谁，你管不着这个！”

“你该不会打算将大德鲁伊的传承交给那个武士吧？伊莲娜。”马尔修斯长叹一声：“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虽然…………至今都无法接受，已经彻底和这个世界脱离关系的事实。”

“我们传承预言，当预言实现，接下来的事情就和我们没关系了。世界自然会按照它应有的轨迹去运转，我们能做的，也就是注视着它的一举一动。”马尔修斯感慨着：“很显然，这个世界已经不再依靠曾经的力量了。”

“马尔修斯。”伊莲娜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失魂落魄的老人，一种难以舒缓的伤痛从心底传来：“其实，我们还是可以…………”

“既然如此，那么就更应该趁着自己还没活够，把能办的事情都给办好了！”突然一下子，像是重新焕发了生机一样，老人变得精神万分：“我觉得，我应该去找那位凯撒里亚的先生一趟，嗯，没错！”

“来吧，让我们都忙起来，或许我也应该挑一个继承人了？”马尔修斯继续自言自语着，丝毫没有发现，眼前的伊莲娜脸色越来越黑：“嗯，我也曾经遇到过一个不错的家伙，刻苦钻研，并且求知欲旺盛，非常的有我年轻时候的神韵。估计会是个不错的选择的！”

“砰——！”一声，面色冰冷的女精灵从椅子上猛地站起来，把老人吓了一大跳：“伊莲娜？你、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呵呵。”大德鲁伊冷笑几声，一把从马尔修斯手里夺过酒壶，压着嗓子说道：“看来你这个先知也不是那么机灵么？连这么小的事情都没有预料到！”

说完，也不管对方那迷惑不解的脸色，转身就走，极为潇洒的踢开木门，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这个小木屋。

“到底发生什么了？”老人摇摇头，看了看空无一物的手掌，又赶紧冲出了房门：“伊莲娜！伊莲娜你等一下！那个酒壶…………”

“就权当是你给我赔罪的好了！”女精灵只把背影留给了老人，高高举起手中的装满了葡萄酒的小壶：“你这个永远长不大的老疯子！”

“听起来也不错。”颇感无奈的老人嘟囔着嘴：“永远长不大？哈！那可就真的是货真价实的老顽童了。”

“老顽童————马尔修斯~。嗯，是个不错的称号。”

（首先要说的是，本小说中的所有涉及魔法的东西都是绝对稀罕的玩意儿，会使用魔法的人不可能超过一个巴掌的数量，不可能出现两军对峙的时候魔法满天飞的场景，至少这本书是不可能了，关于魔法设定这种东西，空空还在思考当中，最近在看《地狱辞典》和《恶魔词典》，这玩意儿给了我很多新的思考模式，本章出现的魔法基本上都是思考过后的产物。

不老不死，信念寄托的力量……这个涉及到主观唯心主义，简单来说就是“我认为的就会出现”，呼风唤雨之类的基本上都算在这个类型当中，现实世界中不可能说我认为会下雨就一定会下雨，所以相信天气预报的的一般都是客观唯物主义。

小说中出现的几个力量都可以这样理解：以黯淡之夜上的“无坚不摧”信念之力举例，就是大德鲁伊伊莲娜坚信这把剑“无坚不摧”，然后告诉了阿尔法.易这柄剑“无坚不摧”，所以只要阿尔法握着黯淡之夜，他就可以斩断所有东西。如果遇到了拥有类似“无法破坏”魔法的盾牌什么的，那就要看双方的意志力了，越是坚定的人力量就越强大，信念的动摇，力量也会随之消散。

简单来说，空空的魔法设定还非常稚嫩，处在一个非常低级的层面上，所以各位大神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等我真的想好了咱们再聊聊

最后，感谢老紫童鞋的打赏，突然给一个打赏，空空心里还真的有点儿小激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