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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试问世间情为何物

这一日，杨扬震惊连连，不但知晓了百年前天宗灭门的疑团，也是被当中所有的种种事迹惊讶。这究竟是谁？从两百多年前开始布局，丹宗，天宗，难道那最后的目标，是整个林子国？难道真是贯天王？贯天王未死？
杨扬心中思绪万千，大脑在飞快的运转。这一系列的事，似乎，与他有着某种关联。从血蛇猎兽团到贯天王墓，从战甲人到地宗，从地宗到车玄，从车玄到慕容家族，再到米城毛家，而最后，似乎，从四年前杨扬的修为无故丢失，这一切，也许就与他扯上了关系。

甚至，若是顾一蓝的话属实，百年前发生的一切，就与他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只不过，这种联系，如今的杨扬，还是无法准确地理出一道头绪。或者说，是那冥冥之中贯穿一切的一条线，杨扬至今，还没有找到线头而已。

“前辈???“杨扬欲言又止，他想要问的实在是太多了，现在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你想说什么？”黑衣人似乎看出了杨扬的想法，不禁一笑，说道。

“前辈。”杨扬顿了顿，还是说出了口，“我想问一下，顾前辈当年是否爱过一名女子，那女子是谁？”这是杨扬最想知道的事情，他无法相信母亲是百年前顾一蓝爱慕的那个女子。可是，血浓于水，顾一蓝却说杨扬的血液之中，有着那女子的味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听闻杨扬的话，车子明不禁一愣。

“顾前辈曾说他是苦心人，他于我有大恩，若是那女子有后人，我希望了却顾前辈的一桩心事，以报恩德。”杨扬只好编造了谎言，对于所谓母亲的事，他实在不想说出来。

“苦心人？”车子明一怔。似乎，苦心人三个字，有着某种特殊的韵味，要让他去咀嚼。

“你说的那个女子。是雪仙子吧。”车子明的眼中，流露出了一股怪异的情感，那似乎，是一种爱慕之情，他竟然也是爱恋着那个女子。

“雪仙子？”杨扬一愣。

“是啊，她是一个像雪一般洁白的女子，纯真无暇，甚至，在接近她的时候，都被那种白色的。冰凉却又温暖的光芒所感染。那实在是一个仙子，是天上下凡的九天神女。”车子明的眸子之中满是爱恋，也许，那个像雪一般冰凉而又温暖的女子，正是那下凡的谪仙吧。

“我第一次见到一蓝的时候。他就告诉我，他一生一世，都为了一个女人去奋斗。而当我第一次见到那个女人时，我就告诉了我自己，我要一生一世，把对她的爱恋，埋藏在心里。顾一蓝是我的兄弟。为了他我值得这么做。”车子明叹了一口气，道。

车子明满是悲伤，杨扬看着他那忧郁的面庞，也似乎被感染了。这个男人，能够为了自己的知己好友，去放弃对自己至爱之人的追求。

“一蓝的热忱。虽然是一场悲伤，但至少，他还可以称呼他为妹妹。在那个时代，整个林子国，只有一个顾一蓝。才能够称呼她为妹妹。而我，也与其他人一般，不过是陌路人。也许我前世回眸的不够，这一生，连一次擦肩而过，都没有。”

“也许我前世回眸的不够，这一生，连一次擦肩而过，都没有。”这句话很刺痛杨扬，他生命之中，也是出现了诸多于他而言重要的女子，那一张张倔强而又可爱的面庞，小羽，小艾，虎里紫依，小萝莉。

对于小羽，如那苦心人一般，她，只是他的妹妹，只是，角色互换了而已。而小艾，两人并没有感情基础，甚至，平日之间，连话语都是很少。可他们之间，却是有了羁绊，一个名为夫妻的羁绊。

如果问杨扬爱谁，他心中却始终有着一个紫衣身影。第一次在贯天王墓的时候，两人正是在那贯天王巨大的石像之下相遇的。

“世间之事本就无奈，若是可以，当剑锋所指，天下皆伏，只为不再负那不负之人。”

“公子当真好文采???”这是第一次与她相遇。那个紫色的倩影，温柔之中带着一丝倔强，她是骄傲的，却在“杨一笑”的面前，口口声声的杨大哥地叫着。那样一个美丽的女子，杨扬终究在贯天王墓之中忍不住救了她。

后来遇到鬼家兄弟，两人生死与共，杨扬激活了不死魔瞳，双双进入了灵潭。再后来，游走宣阳城，再杀秦天???

可是，在虎里紫依的心里，他曾经是夏公子，而后又是杨一笑，却始终不是杨扬。

可是在小萝莉的眼中，不管杨扬变成什么样子，他都始终是杨扬。对于虎里小萌，那是一种妹妹的情感，却又似乎不是妹妹。他们之间有着虎里紫依，她是她的姐姐，她是她的妹妹，杨扬对小萝莉好，最开始的目的，也是为了虎里紫依。也是为了虎里紫依，杨扬躲避着虎里小萌眼中那异样的情感。

可是磨灭不掉的，永远也磨灭不掉。他不若那苦心人一般，有着难以释怀的忧伤么？也许，是他前世太多次的回眸，才导致了今日的种种。试问世间情为何物，却教人生死相许。

“前辈???”杨扬收回了心绪，不管怎样，他要保护那些可爱的女子，要做的，就是灭掉战甲人。

“前辈，我想知道，那个雪仙子是何人，有着怎样的来历。”杨扬有些悲伤地问道。

“我不知道她来自哪里，也不知道她是谁。她是突然出现在林子国的，没有知道她往何处来，要到哪里去。”车子明摇摇头，表示了未知。

“那她后来呢？发生了什么？”杨扬继续追问道。

“这个我并不知道，只是，后来，在炼化我的时候，我听到了那贼心的贯天王，他那疯狂的声音，那声音我一辈子也忘不了。”车子明愤然道。

“他说了什么？”杨扬急于知道结果。

“他像是疯子一般，嘶吼着，她终于死了，她终于死了，一百多年的筹划，她终于死了，再美的雪花，也会消散在虚无之中。”车子明似乎想起了什么，神情变得甚是狰狞可怕。

“他若真的死了，我即使变成鬼，也要杀了贯天王。”车子明嘶吼道。

“活着不能好好看着她，但愿死了，能够看清楚那张容颜。不为相爱，只为她好好地活着。”车子明的声音之中，有着一种无法化去的悲伤。

杨扬也似乎想起了什么。车子明是先于顾一蓝被杀的，甚至，连之后的事也是不知晓。而顾一蓝曾经说过，那个女子，在那场变故之中已经死了。也许就是天宗灭门那一战，时间上算来，那个女子，应该是死在顾一蓝身边的。

杨扬不禁失望，在黑衣男子的口中，并没有得到关于母亲的消息。也许，要解开母亲的谜团，还要靠冥冥之中的那根线吧。

“前辈，贯天王不是两百多年前的人物么？怎么会活到现在？”若是一百多年前的天宗灭门是贯天王主持的，而现在的诸多事件亦是由贯天王引发，那么，这个活了两百多年的传奇人物，那是有多么的可怕。

“活着？”车子明一愣，他那深邃的目光之中似乎流转着什么，“与其说他活着，不如说是活死人更为相像。”

“活死人？”杨扬一惊。

“不悟透生死之道，是无法抵抗岁月的侵蚀的。贯天王至今，估计快近三百年了。凝神九炼的强者，初步涉及神魂，也只是比普通人多活几百年而已。贯天王再是强横，也估计初步踏足凝神九炼，能够活两百年，估计就是极限了。大限将至，他纵是传奇人物，也要死在岁月之下。”

“那时候我与他交手之时，就感觉到了，他身上，有着一股死气，或者说，他以某种特殊的手法，延缓了生命的衰退，保住了自己一命，否则他晚年的战力，又怎能将我击杀？”车子明道。

“那是怎么回事？”杨扬不解地问道。

“我在他身上，那件赤红的战甲之中，感觉到了一种极为怪异的味道。那件战甲，似乎没有元力的催动，而是凭借着某种特殊手段，进行战斗的。也许正是因为与元力无关，才能避开外界法则的侵蚀。也许，就是那件战甲，延缓了他的死亡。”车子明眼睛一亮，猛地说道。

“赤红战甲？”杨扬眉头紧锁，喃喃道。

“是人王甲！”杨扬一惊，他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