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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山洞中的怪老人

从疯猿飞口中得知隐士村的处境后，钟良算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这次去后山，钟良算做足了准备，化装成一个砍柴的樵夫模样。所幸，一路上没有遇到意外。
来到上次猴子出没的悬崖边，钟良算恢复了本来面目，没等他施展召唤术，猴子一窝蜂涌上来，抓衣服的抓衣服，挠耳朵的挠耳朵，显得非常亲热。

一群猴子簇拥着钟良算来到悬崖下面的洞口处，直接往山洞内走去。

昏暗，潮湿的山洞，到处散发着猴子的尿骚味，钟良算捂着鼻子走了一会，眼前已经没有了路。

一面漆黑的岩壁挡在面前，岩壁上爬满了青苔，走到这里，钟良算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问号：“这么小的山洞，顶多能容纳几十只猴子居住在此。眼瞅着上一次万猴奔跑的景象，难道，这些猴子是轮流住山洞的？”

不用想，这决不可能！

正在疑惑间，围在他身边的猴子耐不住了。猴性急躁，这句话一点不假，几只猴子立刻奔向那面岩壁。

“小心！”钟良算连忙伸出双手，下一刻，钟良算张大了嘴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这几只猴子，居然穿过那面岩壁，消失了！

“原来是个障眼法！”钟良算想通之后，也学着猴子的样子，一头撞向岩壁。

“砰！哎哟！”

由于用力过猛，钟良算撞了个七荤八素，满眼是星星。

钟良算摇了摇脑袋，他已经可以确定：能够造出如此稀奇古怪的岩壁，这山洞中一定隐藏着高人！

整了整衣衫，钟良算做了一个长揖：“小子钟良算，拜见前辈！”

“进来吧！”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说道。

等了一会，眼前的岩壁还没有消失，钟良算唯恐那人等得不耐烦，一咬牙，再次撞向岩壁。

这一头似乎撞在空气上，再定睛看时，眼前突然一亮！

一座拱桥犹如天边的彩虹，飞架两岸，拱桥下流水潺潺，另一头，一颗不老松下，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刚才跑进来的那几只猴子正围在老头身边上蹿下跳，老头丝毫不以为意。

“娘的，难道，这是神仙居住的地方？”钟良算定定神，缓步走过拱桥，来到老人面前，躬身行礼：“钟良算拜见前辈！”

老人点点头，一双眼睛犹如利剑，直插钟良算心底。

“你是第一个见到我的人。”老人淡淡的说道：“在此之前，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家伙闯进来，想偷猴儿酒，被老夫以镜花水月拘在山洞内六日，最后，他答应不再过来，老夫才放他离开。”

钟良算一惊！

隐隐觉得，老人口中的人就是疯猿飞。难怪他想喝猴儿酒，自己却从不过来。

“你能来到这里，一是老夫觉得你对老夫养的猴子非常友好，更主要的是：你不是炼气士！”

说到这里，老人先前摄人的气势消失得无影无踪，脸上开始露出一丝笑意。

“这老头居然养了这么多猴子！只是，他一个人养这么多猴子干嘛？为什么孤伶伶的住在山洞中？”钟良算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有一个人在此，总比和猴子交流方便得多。

“前辈，在下想讨点猴儿酒。”钟良算老老实实的点明来意。

“你上次来的时候，老夫已经知道了。”老人笑道：“反正我这里的猴儿酒太多了，留着也是糟蹋，你想要多少，尽管拿去！”

这么多猴子一起酿酒，不多才怪！

“不过。”老人话锋一转，说道：“你拿了我的好处，就要替我办件事，只要你答应了，不但是猴儿酒，老夫还有珍藏的荡气回肠酒，你想要多少都可以拿去！”

看到钟良算迷惑的神情，老人笑道：“这酒对你没用处，老夫已经看出来，你是一个不嗜好酒的人，差你过来的一定是上次潜入这里的炼气士吧？”

钟良算也不敢确定，在老人凌厉的目光下，先摇摇头，想了想，再点点头。

“这就是了！既然他差你过来，一定许诺了好处给你。老夫这种荡气回肠酒，不但酒香醇正，还能洗涤内府，净化元气。经常喝这种酒，可以增长炼气士的修为！实在是炼气士求之不得的佳酿！”

钟良算本来只打算求点猴儿酒，打发掉疯猿飞就算了，没想到老人主动推荐一种更好的酒，这天下没有掉馅饼之类的美事，看来一切都和老人要求他做的事有关！

“前辈能否告知，要求在下做什么？”钟良算谨慎的问道。

“只要你不是炼气士，这件事对你便没有害处。”老人含混的说了两句，钟良算始终没弄明白到底是什么事。

“只要不伤天害理，危及生命，这件事，在下答应了！”伤天害理的事一定不能干，危及生命更加不用说，只好跑路。这几句话，也是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

“你放心！我说过，这件事对你无害！”

于是，两人就这么敲定下来。

“老夫叫向东流，小友没事的时候常来坐坐，这座洞府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钟良算临走的时候，向东流说道。

回到隐士村，疯猿飞早就等候在那里，钟良算刚一露面，疯猿飞立刻跑过来，还没跑两步，突然停住，鼻子在空中嗅了嗅，表情变得非常奇怪。

“不是猴儿酒！闻上一下，怎么五脏六腑象熨斗烫过一般，这么舒服？真是奇怪了！”

钟良算笑着说道：“前辈好鼻功！不错，这酒就叫做荡气回肠酒，不但酒香醇正，经常喝，还可以增加功力！”

他把向东流的话原原本本搬出来。

“这么说，你见过山洞中的那位怪人了？”疯猿飞的语气充满了羡慕。

钟良算点点头，突然想起向东流的话，于是问道：“前辈去过那里吧？听向前辈说，前辈曾被困在山洞中，这位向前辈到底是什么境界？”

疯猿飞尴尬的点点头，说道：“那家伙估计达到了紫霞上境。我回来后，立刻求教老大，听老大讲，他的功夫和老大是一个路子，修炼的精神类领域，只不过，他的领域比老大更厉害，几乎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疯猿飞口中的老大，就是假书虫无疑。

钟良算不急于把葫芦递过去，问道：“前辈，我想听你讲讲精神类领域的厉害之处。”

疯猿飞咽了一口吐沫，接着说道：“精神类领域可以封闭一个人的六识，所见，所闻，所感皆为虚幻。就拿老大来说，当他施展领域时，你看到的东西虽然是虚幻的，可是你却能实实在在感受到它的存在，甚至，当它攻击你时，你还能感受到痛苦！”

“那家伙的领域更加厉害，可以把虚幻的东西化为实质性攻击！”

这天下还有这么奇妙的功夫！钟良算不禁呆住了！镜花水月，原来，这就是向东流的领域！那么，在山洞中遇到的岩壁，也是向东流幻化出来的了！

钟良算正在沉思的时候，疯猿飞一把夺过葫芦，飞一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