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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白面教官

() 晴空万丈，广袤无疆，远远望去天与地之间已然融为一体，不分你我，有着矛盾的体现，同时却让人的心灵无比的宁静。
这就是张成第一次来高原的感受，坐在军车上，看着渐行渐远的城市，一列长长的车队，仿佛进入了大地的怀抱。

长长的车队排成一个一字长蛇阵，就这么晃晃悠悠的进入了高原深处。

上了军车，就禁止交谈，一个个年轻人，看着空旷的天地，默默不语，此时的心情有些复杂难眀，因为要去的地方离城市越来越远。人终究是群居动物，这些年轻人们住惯了喧嚣的城市和村庄，冷不丁的来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心情的落差难以弥补。

就这么晃晃悠悠的载着这些年轻人走了三个小时，车子驶入一个庄严的大门，大门两边jǐng卫肃立。穿过大门，进入了一片空旷的营地。

随着一声“下车”的命令，所有的人纷纷下车。等新兵们都跳下车后，车队转头而去。留下一群迷茫的年轻人们，拥挤在营地中心，嘻嘻冉冉的，好不热闹。

“成哥，这是咋个回事啊？瞧那两边拿枪的士兵，一个个像是要吃人似得。看着就让人浑身不舒服。”拥挤在人群中的张成和李小斗看着四周站着两排持枪的士兵，整整齐齐的将自己这群人包围起来，也不说话，也不吭气，眼睛个个凶神恶煞的看着他们，就好像一群饿狼盯着一群无知的傻羊羔一样，眼神中充满了戏虐和嘲弄。

“不太清楚，我感觉气氛不对，等会听从指挥就行了，不要管那些人。”张成看着两边持枪士兵皱眉道。

李小斗正要开口继续说，只听“砰”的一声枪响。

现场顿时安静下来，新兵们有的蹲在地上抱着脑袋，有的已经趴在了地上，还有的被吓懵了，傻傻的站在原地，脸sè苍白，一脸的茫然。

紧接着一声嘹亮粗犷的声音响起，

“怎么了，都吓傻了？”带着浓重的异域口音，并不算标准的普通话。换了平时肯定惹来一阵嘲笑和起哄。

可是此刻的声音却不同以往，任何人都能听出其中的威严。而且这些年轻人虽然初来兵营有些茫然，但并不代表他们傻，这会谁要傻兮兮的笑出声来，那纯粹就是找死，没看见那两边的持枪士兵，眼睛凶神恶煞像是在寻找最合适的猎物一般盯着这些新兵们。

一个魁梧挺拔的中年军官，一身笔直的军装，背着手站在众人面前。

张成抬头看去，发现这个军官皮肤很白，宽宽的眉毛，大大的眼睛，却是蓝sè的。下巴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刮的干净的大胡子。原来这个教官是个少数名族人啊，怪不得说话怪怪的。

从张成蹲下角度看去，一道长长的疤痕，从他的下巴往上延伸到脸颊，疤痕恐怖狰狞。张成离这个军官很近，能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凌厉的气息，让人不寒而粟。

“哦，怎么，没人觉得可笑啊，难道我现在说话不难听了？”中年军官继续对这些新兵们喊道。

看着或蹲，或站的年轻人，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这位中年军官偏着头，朝持枪的士兵喊道

“你们觉得我说话好听了？”

“报告，很难听，哈哈哈”这些持枪士兵，像是憋了很久，终于笑了起来。

中年军官转过头来，看着新兵蛋子们嘿嘿一笑，用蹩脚的普通话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咋就没有一点幽默感呢？”

“哈哈，哈哈”新兵中，终于有人开始笑了。紧接着，全场的年轻人笑成了一片。

正当李小斗也跟着笑时，张成却拉住他，“不要笑。”李小斗看着张成认真的样子，蹲在张成的身旁忍住没有笑。

可接下来，军官的一句话，让李小斗感激望着张成。

“将刚才嘲笑我说话新兵蛋子，全拉出来。”一声令下，这些持枪的士兵像狼入羊群，将刚刚笑的新兵都连拉带推的拎到了一边。

这下，新兵们全懵了，这到底是演的哪一出啊?

看着被拎出来的新兵一脸茫然和不服气，中年军官却大声嚇道：“由于你们嘲笑上级说话，每人做20个俯卧撑。”

话音刚落，一片哗然，有人喊道，

“凭什么这样？”

“就是，我们不服”

“这算什么？”

“明明是你让我们笑的。”

·····

对于抗议的声音，中年军官并未理会。只是冷冷的盯着这些年轻人，

“现在是40个”

顿时，抗议的声音少了不少。可还是有人，在抗议，这些新兵中有很多是学校的小霸王，社会上的小**。那个是省油的灯，不服声依旧此起彼伏。

“靠，讲不讲理啊”殊不知他们在学校时，欺负同学时，从未讲过理。

“60个”

“就不做，能咋样”依旧有人嘴很硬，看来学校的小霸主一类的。

“80个”

“靠，当个教官，就了不起了”

“100个”而此时，中年军官的眼神越来越冷，周围的空气又骤然间下降了几度，那凌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刚才说话的几个新兵蛋子。

那几个被盯着的新兵，感觉到一股让他们窒息的气息，从前方渗透而来，冲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四周持枪的士兵，却是一脸可怜的望着刚才那几个说话的新兵。同时眼睛里充满了嘲笑和幸灾乐祸。

“这几个傻鸟，真不知死活，没见我们连长那杀人的目光么”

“新来的傻鸟就是傻鸟，这里是高原气候，不是平原，俯卧撑不是这么好做滴。”

“瞧这些菜鸟，这会站着都有些气喘嘘嘘了，还100个俯卧撑。丫你们还觉得不够爽么。”

“这些菜鸟们，是不是大脑缺氧的厉害，真不知死活。”

“新兵蛋子们，你们遇上白面教官有的罪受了”

······

“你，你，还有你们三个。出列”短促而恐怖的声音。

“全体都有，俯卧撑，100个，你们三个，120个。”中年教官说着，走向站出来的五个人。

这五人虽然平时在学校或社会上，耀武扬威的，可现在当这个军官走到他们面前时，几人已经开始两腿发颤，脸sè苍白。

“没出息东西，还以为你们几个很了不起。让人失望啊”说着这个中年军官再未理会这几人，转身就走向张成那一堆人。

“呵呵，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嘲笑我说话，不管怎么说，比起那些人，你们很幸运，但是同样不幸。”

中年军官顿了顿，看着这些发呆的年轻人。接着又说道：“为什么，说你们幸运，但又不幸呢？”

“所有的新兵听着，先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叫**，**，维族人，有个外号叫白面教官，我不介意你们这么叫我。但是至于我高不高兴就不知道了，今天我给你们上的第一堂课，叫集体。”粗狂的声音响彻四周，震耳yù聋，虽然滑稽却再也没人能笑出来。

“你们和他们是一个整体，就是一个集体。什么叫集体，从你们下车以后，站在一起就是一个集体。举个很简单的例子，他们受罚，你们同样要受罚。听明白了么？”

稀稀拉拉的回答，让**，**很不满。

“听明白了么？”一声咆哮的质问。

“明白了”新兵们身体一抖，使劲大喊道，整齐而洪亮的回答。妈呀，现在不喊，等会死的更惨，此刻这些新兵蛋子们，终于感受到同时也意识到，高原的供氧不足，再加上做俯卧撑，那个叫难受，死的心都有了。

“嗯，不错，明白就好。你们也100个”中年军官满意的点点头，指着张成一帮人说道。

张成至始至终表现的很冷淡，听到这个命令，虽然心中隐隐有些不服，觉得这个白军官明显是在给自己这些新兵蛋子下马威。

看了一眼这个军官，就准备趴下做俯卧撑。

“你，等等，刚才是什么眼神。看你的眼神对我意见很大啊。”说着中年军官眯着眼睛直径走向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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