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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佛自西边来

() 人家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青藏高原，喜马拉雅山，珠穆拉马蜂，无尽的洁白雪花覆盖着直插入云的山峰。终年不化的积雪，让这片地区成了人家的一片净土。

喜马拉雅山上空一片干净，没有丝毫云彩，光照很充足。不过就算最好的飞行员，也无法驾驶飞机横渡这片上帝禁区。

这一rì，有一苦行僧从山中而来。他穿着破烂的麻布草鞋，双眼早已经瞎了，双手和脚趾被冻的流疮。寒风呼啸，苦行僧一步一行，在雪地上留下了一行脚印……

rì喀则，大昭寺，一个小沙弥在门前架起了一个火盆，来让来往的行人，能够烤烤火，暖暖身子。

小沙弥穿着厚厚的僧衣，慢慢的往火盆里添加木炭，让火烧了起来。火光映着他的眉毛，让他的眼神有些虚幻，好像看到了有个人影从雪山里出来。

半晌后，小沙弥才回过神来，面前是真的有一个人，是一个苦行僧。

苦行僧，是佛门最值得敬佩的一群人，他们行走在险山恶水中，餐风露宿，以追求那虚无的佛。确认了面前这个行者的身份，小沙弥发自内心恭敬的行礼，“阿弥陀佛，这位上师，来自何处，又去往何处？”

苦行僧看不到的双眼，似乎能透视小沙弥的心灵深处，他温和的一笑：“我自雪山来，来这找一个人，他法号名为德正，烦请小师傅引见！”

“您要见方丈？我去通禀一声，您先烤烤火！”

苦行僧温和的摸了摸小沙弥的头，慈善的道：“劳烦小师傅了！”

半晌后，小沙弥急匆匆的出来，道：“这位上师，方丈正在禅房等您！”

“好！”

……

散发着檀香味的产房中，简陋但却蕴含佛意。方丈德正大师，目光看着面前瞎眼的苦行僧，总有一抹说不出的敬意。他低身行礼道：“阿弥陀佛，那件事情，辛苦了……”

苦行僧脸上带着笑容，好像天地间没有什么让他悲苦的事情，“这是我们这一脉的任务，已经传了几千年。而我的生命，也已经到了尽头头，任务需要托付给下一位，人选你们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那是一个很有佛xìng的孩子，可以代替你，走接下里的路程！”

片刻后，一个十七八岁的和尚，进入了方丈的房间。

小和尚面容清奇，眉宇间有浓郁的佛xìng，眸子中闪过慧光。

“方丈，召唤慧可有何事？”

方丈轻轻招招手，指着苦行僧道：“来，孩子，这是你的先行者，也是你的老师……”

苦行僧那黯淡的眸子，看着那小和尚，欣慰的点点头，道：“心如赤子，明镜台上无一丝尘埃，通体透彻，好干净的孩子”。

“不错，很干净！”

“我等已染尘埃，通体散发恶臭，这幅臭皮囊，不要也罢。我死后，烧掉吧，也能得几颗舍利子，为我佛门尽一份力……”

慧可恭敬行礼道：“上师宽广，您的胸怀，就如草原上的天空，可以容纳大海！”

苦行僧笑道：“好了，孩子，不要恭维我了，我一生手上沾满鲜血，洗都洗不净，死后，要下十八层拔舌地狱的！你不一样，我们这一脉的任务即将在你这一代终结，千百年来的心愿即将达成”。

苦行僧脱掉破烂的僧袍，笑着拿出一把刀子，噗嗤一声，捅进了自己的肚子里，然后伸手从肚子里面掏出一个古朴的盒子。他的鲜血在流淌，但却笑得更加灿烂了，好像得了糖果的孩子。

慧可吃了一惊，“上师，您……这是……”

“孩子，不要害怕，我带了这盒子一辈子，接下来，就由你来保存了，我们的使命就是交到那人的手里。记住，盒子千万不要让外人得到，否则，这天……会塌的……”

慧可接过盒子，上面没有沾染苦行僧的鲜血，反而一尘不染。

“交给谁？”

“我佛！”

“哪座佛？”

“世尊，如来我佛！”

苦行僧双眼透着解脱的笑容，“世尊涅槃，千百年后重生世间，再次修佛，重整佛门！你将会见到佛的真容，聆听我佛的教诲，也不枉我们这一脉的千年守护！”

“佛在哪？”

“佛在你的心中，感受你的心，它会指引你去找到佛！孩子，去吧，佛门的荣光就在你的身上！”

慧可有些激动，身体不由颤动不止。苦行僧的面sè越来越白，已经快要支撑不住。

就在这时，门突然打开，院外，流淌着遍地的佛血，大昭寺一百多名僧人，尽皆惨死，血腥气环绕着整座寺庙。

门口的小沙弥走了进来，似乎有些冷，他搓了搓手。

方丈看到这幅惨像，手指甲深深地掐到手掌心，几滴鲜血滴了下来，痛心道：“慧智，为什么？”

小沙弥粗了搓脸，桀桀笑道：“为什么？就因为你这个老东西偏心，凭什么让慧可这个白痴去做这么伟大的事情，我要比他更合适，我不服，所以我就把大昭寺的秃驴全杀了……”。

濒临死亡的苦行僧突然睁开瞎了的双眼，里面shè出两道金光，“出来吧，如果没有你们的帮助，仅凭这一个小沙弥，怎么肯能瞒过我的感知，把外面的僧人杀干净！”

“阿弥陀佛，没想到你这个临死的老家伙还有这么大的jīng神头，不过你这已是回光返照，活不了多久了”。

两个穿着金sè袈裟的中年僧人，慢慢的走了出来。他们面容悲苦，就像最仁慈的僧人，难以想象，就是这两人，一口气杀了上百个僧人。

“广智，广文，你们于心何忍！”苦行僧责问道。

一个中年僧人摇摇头，道：“这是我佛的旨意，你们这些邪佛，终将受到审判！把盒子交出来，藏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逮到你，这次，我看你往哪跑？”

“你们拜的佛，才是邪佛！你们已经入魔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手底下见真招吧！”

广智拿出一个禅杖，当头就往苦行僧的脑袋砸来。广文手拿戒刀，抹向方丈的脖子。慧智也一步向前，夺向慧可手中的盒子。

苦行僧轻轻说了一声禅语，舌灿金莲，如天龙吟唱，佛陀讲经，平地起了大风，呼啸而过，广智两人不由眯了一下眼，等到他们再睁开眼的时候，慧可已经消失不见……

苦行僧坐化了，脸上带着笑容。方丈也坐化了，同样带着满足的微笑。

广智面sèyīn沉，看着苦行僧的尸体，沉默不语，半晌后才叹道：“不愧是传说中的天行者一脉，行者无疆，和他们比速度，真是比不过。他临死前，竟然还有力气把那小和尚送走，真是可惜……”

广文玩着手上的戒刀，笑道：“师兄不必如此。天行者一脉，的确是跑得快，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抓得住他。不过那小和尚却没这么厉害，凭他的速度，逃不出我们的掌心”。

“嗯！盒子必须拿到，我佛需要它！”

小沙弥慧智，看着死去的方丈尸体，眼神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愁。

“两位上师，我现在怎么办？”

广智笑道：“你这次做得不错，虽然没有得到盒子，但至少把这最后的一个天行者杀了，佛会奖励你的，走吧，跟我们回悬空寺，在那里，有一个侍协菩萨的位置等着你”。

“没有了天行者力量的压制，我佛会很快算到盒子的位置，我们也会很快完成任务，不用再过这种打打杀杀的rì子！”

……

……

苏杭一带的王平，最近迷上了抽烟，每天都要在嘴里叼一根，烟雾袅袅。

“徒儿，去给师傅买几斤排骨，为师要好好补补！”

“汪，汪”

正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看动画片的大黄狗叫了几声，就冲出了小书亭，奔向菜市场，它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几张红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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