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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攀崖

() “王平，平安的平”。
姑娘摇头晃脑的道：“原来是王大侠，真是失敬失敬！”

靳教授弹了一下她的脑袋，教训道：“别胡闹了，快准备好攀岩的绳索，待会要是掉下来，那可就直接蹬腿了”。

蓝蝶抬头看了一眼那几百米高的崖壁，甚至看不到顶，半山腰上有白蒙蒙的云层飘荡，和棉花糖似得。不由打了一个哆嗦，腿肚子打颤。

“教授，能不能不爬啊？”

“可以，不过你的这次课程肯定不及格，你自己决定吧！”

“当我没说”。

王平抽出一把匕首，割掉鳄鱼的尾巴，四肢。开膛，取出肺脏之物，把那些烂肉扔进江里，好肉用大盐腌好，放进储藏室。像鳄鱼这种大型水生生物，肯定不能像鱼一般活着带回去。而气候炎热，又容易腐烂，所以要做成腌肉。

王平的动作很熟练，不出半个时辰，上百条十几斤重的鲜鱼就进入水舱里，扑棱着尾巴。

那些考古队员在那做准备工作，几个大兵和男学生抽着烟，以试图缓解自己内心的紧张。蓝蝶和周岚两个姑娘，看着王平在那干活，大眼睛直冒光。

大网下面，还有十几个地笼，这里面是一些小鱼、泥鳅、水蛇、黄鳝，虾蟹之类，都长得异常强壮，jīng气充足，比那些生活在湖泊里的生灵要jīng神的多。

把这些水产打捞生来，滤干净水分，装入麻袋之中。每一笼几天的功夫，就能产大半麻袋。

蓝蝶胳膊撑着香腮，问道：“王平，你每天打这么多鱼吃的了吗？”

“我自己吃能吃多少？这些小鱼、泥鳅之类的，我是用来喂蛇的。那些大鱼，是去集市上卖的”。

蓝蝶抓了抓胳膊，上面起了一些小疙瘩，眼神怪怪的看着王平。

王平抬头问道：“怎么了？”

“你还养蛇？那东西很渗人啊，身上冰冷黏黏的，而且没有腿，想起来就可怕！”

“没那么吓人，我经常吃这东西，很补的。而且现在国内卖这个东西的不多，价格很高。蛇蜕、蛇毒、蛇胆、蛇肉、蛇血都有很大的用处。从孵化蛇蛋，到喂养长大，一年的功夫就差不多了，每条蛇都能卖上十几块钱，顶的上一头小猪崽了”。

“要是再养的时间长点，超过十年，那蛇就成jīng怪了。这种蛇就可以称之为蟒，价值更高。不过我现在还没有养出来，年限不够，我那里最大的蛇是养了七年，有五米多长，碗口粗细，很通灵的，我不在家的时候，就是这条蛇王替我管理着这满院子的蛇”。

蓝蝶看着王平一边干活，一边和她聊天，心情很好。他觉得眼前这青年很是在，不像那些同学一样整天念书、学习、考试。或许这就是少女对不同生活的好奇罢！

从背包中掏出两包牛肉干，扔给王平一包。

“给，尝尝，味道不错！”

“谢谢！”

“你养蛇不累吗？”

“没什么累得，这些都是冷血动物，一天吃饱，全年不饿。一年也就喂几次食。而且它们的食xìng很杂，什么都吃，昆虫、鱼虾、牛羊肉、内脏等，甚至还会吞吃同类”。

“我听说过一句古谚语，叫‘人心不足蛇吞象’，本来想给它们抓一头大象吃的，可惜，我们这里没有这种动物。改天去非洲看看，那里不但有大象，还有狮子、斑马，我从电视上看到，都是成群，也没人要，太浪费了，我准备圈养上几群……”。

“咯咯……”，两个少女都咯咯笑了起来。就连旁边的两个老教授和那些兵哥也是哈哈大笑。

“你讲话可真逗！”

王平收拾好最后的水产，擦了擦手，眼神中闪过无尽的亮光，灿若星辰。“我是真的要去。不过世界太大了，我在中国流浪了这么多年，连小半个中国都没有逛完。不过我有信心，我会乘坐着我的‘平安号’，环顾整个大海，让每一块大陆，每一座山、每一个湖，都留下我的足迹”。

“‘平安号’是你这艘渔船，你要开着他环游大海？”

王平笑了笑：“不错。不过我会给它换一个柴油发动机，那样就不用划桨了”。

蓝蝶的眼中闪过小星星，羡慕道：“你的心真野，我也想去，不过我父母肯定不让。你父母不担心你吗？”

“哎！离家近十年了，我连爸妈的样子都快忘了。我出来时，他们还刚刚给我添了个妹妹，现在也有十来岁大了吧！思乡情切啊，改天要回去看看，我老家在杭州，那里可是粮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那瘦西湖很美的，白娘子和许仙就是在那碰的面……”

王平的心情稍微有些低沉，不过接着，就有忙活自己的事情。把那些空了的地笼重新放回去，按扎实，避免被江水冲走。

靳教授翻了翻笔记，上面记载了很多洞穴的情况。

“老罗，我们去的是十七号洞穴，途中大约要经过一号、七号以及十三号洞穴。如果赶时间，两个时辰左右就能爬上去”。

“嗯。时间不是问题，安全为主。这些崖壁常年受到雨水腐蚀，有的地方的石块都是看起来结实，实际上都是豆腐块，一踩就碎。还有很多小洞穴，里面也都是野兽挖的，蛇、穿山鼠等不得不防”，罗教授那绿豆大小的小眼眯着，认真的考虑每一件可能发生的情况。这是一个内心谨慎，言语浮夸的人。

看到那边忙碌的王平，这双小眼一眯，拍了拍旁边靳教授的肩膀，眼神像这斜了斜。

“这么好的一个盾牌，就算有什么危险，也能顶得住。老靳，去和他谈一谈，让他护送我们上去”。

“不错，这小伙子一身武功出神入化，有危险也顶得住！”

靳教授笑眯眯的走到王平身前，笑道：“小伙子，你熟悉崖壁上的情况吗？”

“上去过几次，不过没敢爬太高”。

“好，上去过就行了，我们想雇用你护送我们上去，不过这价钱得低点，如果花费太多，超过预支，我们就得自己掏腰包！”靳教授可是刚吃过一次亏，面前的这青年可是很黑心，很贪财。

王平辗了辗手指，“五万，五万块钱，我保证你们毫发无伤！”

靳教授直接掏出一万，“就一万，爱干不干”，说完，转身就走。

王平思索片刻，牙一咬，喊道：“等等，一万就一万，我就当做次赔本买卖”。

“还赔本？你打上一个月的鱼，也挣不出一万块钱来”。

“哎！你们这些大款，和我这些市井小民计较什么，你们吃zhèng fǔ的，只要整天写写字，写几幅报告，就饿不着。我却要靠双手养活自己，你不知道，现在药材太贵了，我要是没有药膳补身子，身体就得垮掉，这武根本练不成……”

……

半个时辰后，众人吃饱喝足，jīng神头都出在巅峰。

排遗排便，避免正爬着悬崖而尿急。这都是正常的事情，人一紧张，肾上腺素分泌增多，就容易造成这种尴尬。

“走”

光秃秃的崖壁上，一个个蚂蚁般的身形开始向上攀爬。

刘涛等三个兵哥在最前面开路，之后是两个老教授，再往下就是六个学生，王平垫后。

众人的腰间都绑着绳索，就算一下踩空了，也不会掉下去。脚上的登山鞋都是钉鞋，加大磨擦力度，一脚下去，崖壁上就会出现很多刻痕。

最下面的崖壁很cháo湿，有着一层苔藓植物。这些苔藓不会对人的爬向起到阻碍，反而会成为助力，有这些东西，手心不会打滑。

爬了十来米，蓝蝶往下一看，只看到湍急的江水离自己很远，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

上面传来靳教授的声音：“不要往下看，放松心情，保持平常心，就当一次普通的爬山”。

“孩子们，快跟上，我这个胖老人都能爬上来，你们就爬不上来？”罗教授抓在一块凸出的岩石上，朝下面吼道。

苔藓层渐渐消失了，攀爬的难度终于大了起来。

这些崖壁上，有的地方有一个个圆柱型的空洞，这些都是古时修栈道，用来夯木楔子的地方。踩在这上面，基本上没有什么危险。

一个体格有些瘦弱的男学生，已经面红气喘，抱怨道：“那些古人也真是的，为什么要把陵寝修建在崖壁上，就算为了防止后人打扰，你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不就行了吗，不树立墓碑，谁还能找到你的坟”。

下方的王平听到这抱怨，抬头看了一眼你白蒙蒙的云彩，喃喃道：“因为这里是最接近天的地方！”

众人的运气不错，这一段路没有出现什么危险，十几分钟后，终于来到了一号洞穴，也是离下面最近的洞穴。

前面的刘涛等人打开防水手电，慢慢的爬了进去。

一号洞穴外面的洞口只有半米来高，边缘已经被磨平。要弓着腰，往里面爬上四五米的一段水平的路程，才能爬进去。

往山里钻，而且空间狭小，这一个过程很难受，就好像自己钻进一个匣子里面一样。如果前面遇到危险，首先受到伤害的就是头部，连躲都没地躲。

当然，这只是对于最前面的一个人来说。刘涛就走在最前面，嘴里咬着手电筒，一只手拿着手枪，已经开了保险，一有情况，就能开枪。

进入里面，空间大了很多，已经能够直立起身。整个山洞的岩壁上，都画了很多画。年份太久，很多线条已经磨损，sè彩也掉落大半，只能大致看一下，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普通的装饰图案。

这是一个陵穴，有十几亩大小。地面上都是尘土以及古老的杂物，一碰就碎，已经氧化了。最中心是一口棺材，棺材干早已被人掀开，里面是一根根残破的骨头，还有一个人头骨。

靳教授叹道：“没什么有价值的，那些配饰品早就被盗墓贼洗劫一空。而且这种明墓都会被盗上好几次，每个朝代的都有。早期的时候，盗墓贼还只拿金银器具，耳环、镯子之类。隔了一些年头，里面的陶罐都已经成古董了，就又盗陶罐，什么都没留下”。

几个学生都有些好奇，纷纷跑到四周观看，看到上面的壁画，都仔细的摸摸。

一个男学生激动地打着手电，在笔记上记录一些东西，真不知道有什么好记的。

王平坐在一边，喝了点水，吃了点鱼干。

休息半晌后，众人整装待发，决定中途不停留，一口气攀上十七号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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