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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人亡

() “喂，你好，请问是曹景盛先生么？”守在ICU门外的曹父一夜没睡，红肿的眼睛依稀挂着泪痕，感到有点四肢无力脊柱酸痛，正yù下楼买点早餐，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固话。
“你好，我是，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广府高速交jǐng支队，你的爱人是否叫张煋？”

“是的，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下午十五点左右，机场高速发生一起追尾事故，一辆车牌号为澳ABCD9527的银sè大众轿车钻入货车底盘，轿车上共有两名女xìng，二人均不幸当场……”

‘啪’的一声，手机跌落在地上，电池与后盖四散，曹父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

喧嚣的走廊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只见周围的人群嘴巴开合着，旋转着，模糊着……

……

洁白的墙壁边，摆放着四五台电脑，房子中间是一个大台案，围绕着一圈椅子，三五个医生聚集在一起闲聊着什么，一名中年男医生推门而入，顺手拿起了电脑桌上的本夹。人群迅速散开，有人做伏案填写状，有人做认真阅读档案状。

“刘主任，您昨天安排的，今早9点的手术遇到了麻烦，现在没有病人家属签字。”一名小护士急匆匆的走入了办公室。

“怎么回事？”

“ICU室37床病人家属刚才突然休克，现在正在抢救，初步判断是脑淤血。目前没有病人其他亲属联系方式。您看没人签字，手术是否还要进行？”

中年医生坐在电脑桌前，拿着水笔帽下意识的戳了戳脑袋，考虑了一会对护士说“手术暂时延后，你根据他本人的身份证住址，去他家看看是否有人，或者向他的邻居了解下，他的亲属联系方式，如果还不行的话，你去他家庭所在辖区派出所，找户籍民jǐng了解下他的家庭关系。看能否通过户籍信息，联系上他的其他亲属，今天放你一天假，你只要把这个事情办了就好。”

“真的，哈，谢谢刘主任啦，我办事，您放心。”小护士听完刘主任的安排，喜笑颜开的告别而去。

“哎，祸不单行……”刘主任叹息了一声，低头继续查看起了手中的病例档案。

……

mín zhǔ路莲花花园5栋703户，小护士停好车，再次看了一下手中的地址，向着一栋居民楼走去。

‘叮咚’“谁啊？”一位老年妇女系着围裙探头而出。

“阿姨，我找隔壁703户，他家没人，我有急事找他们家人，您知道他们家其他成员，或者亲属的联系方式吗？”

“哦，小曹家啊，他们夫妻好像都是独生子女，前几年我见他们家老人来过，听说他们老家是山北省的，联系方式就不清楚了。”

“那您知道他们工作单位么？”

“小曹好像是什么研究院的，听说他爱人去广府做生意去了，你看这女人家的，胡乱跑什么，搞得家都不是家了，就算想挣钱供儿子出国，也不用跑那么远做生意去吧，现在这些80后的年轻人哪，就不会安生的过rì子，叫我说……”

“阿姨，谢谢了，您知道曹先生具体的工作单位么？”

“什么研究院的来着？很吓人的名字来着，我听过好多次来着，哎，不服老不行，你看我这脑子，对了，你去3栋东边楼下有个报亭，她家的闺女小珂馨，和小曹的儿子从小就爱一起玩，好像小学初中都是同学，小曹初中毕业了吧？最近还真没问过……”

“谢谢阿姨，我去打听一下，阿姨再见。”便装小护士拍着胸脯告了个别，走入了电梯。

“哦，再见闺女，我还没说完呢……”老年妇女似乎还有千言万语般，依依不舍的关上了铁门。

……

棕sè瓷砖下，葡萄藤缠绕着，攀爬着，给用花盆圈起的一片场地提供了一丝yīn凉，配上白墙蓝顶的泡沫铁皮简易房，让小护士突然想起了家乡。

黑sè加厚平底的仿皮拖鞋上，承载着一双**的玉足。

玉足洁白晶莹，没有染sè，粉红sè而整齐圆润的脚趾至脚踝，有着上帝jīng雕细琢出的唯美曲线。

蓝中泛白的牛仔裤，套在笔直修长又圆润的腿上。

凸翘的臀部，仿佛yù涨破坚固的牛仔裤般！

碎花白纱的短袖外衫内，依稀中似乎有件白sè吊带衫，两处略显上翘的前凸，不上不下恰到好处，只是丰满略有不足，也许只是因为生长发育仍正在进行中。

平坦而收紧的小腹，柔弱中又仿佛透着健美的味道。

正午的阳光透过上层扎起，下层散开，披肩垂落的乌黑长发，照耀在一张仿佛吹弹可破的瓜子脸上。使鬓角淡淡的碎发，仿若镀上了一层金边般。

一双明媚的双眸，全神贯注的注视着手中的剪刀，落在花盆里的枝条上。

这，就是小护士见到苏珂馨的第一印象。……

向着停车场走去的小护士，似乎仍然感到诧异，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比较柔弱的小姑娘，听完自己的叙述，放下剪刀拍了拍手，就告诉自己说“麻烦姐姐了，既然他家没人去了，那我去签字吧。”问题是她是他的亲属么？算了，有人签字负责就好，赶快回家，今晚还要相亲呢。

苏珂馨目送护士姐姐走向停车场，默默的将旁边的冰柜推入简易房，锁上了房门，提着一个米黄sè的小包包，走向了小区对面的银行。

……

“刘主任，刘主任，太不可思议了，ICU蔡医师让我来告诉你，请你过去会诊一下，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一名护士站在正在洗手的刘主任身后，叽叽喳喳的叙说着。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刘主任则一脸疲惫的洗了把脸后，又用力拍了拍面颊。

“您过去看看就知道了，我从医三四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严重的脑颅伤病号，那么快的恢复意识，他可是伤了大脑啊！现在虽然不能说话，但是从眼神上和眼皮的交流上可以看出，病人应该已经恢复意识了。具体情况，您还是亲自去查看吧。”

“哪个病号？”刘主任则一边吹干双手，一边好奇的问道。

“37床，曹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