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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阿娇

() “唉！奢侈啊！腐化啊！！堕落啊！！！”叶无根躺在院子中的摇椅上悠闲地晒着太阳，轻声感叹。身旁，有一名娇美的婢女不断将新剥好的荔枝塞到他的嘴里。不过，我好喜欢啊！叶无根在心底大叫。叶涛出京之后，叶无根才知道，他们叶家的老宅子已经被老皇帝赏赐给了别人。而这种时候，再建一座驸马府明显也不太现实，所以将南宫绣云和叶无根安排到哪里，就成了一件让老皇帝十分头疼的事情。最后还是那姓徐的老头给老皇帝出了个主意，公主殿下与其母久别重逢，可以特许让公主殿下在宫中住下，与其母互诉思念之情。而叶无根，则可以暂住夫子家中，以便于学习。而教授“唉！奢侈啊！腐化啊！！堕落啊！！！”叶无根躺在院子中的摇椅上悠闲地晒着太阳，轻声感叹。身旁，有一名娇美的婢女不断将新剥好的荔枝塞到他的嘴里。不过，我好喜欢啊！叶无根在心底大叫。叶涛出京之后，叶无根才知道，他们叶家的老宅子已经被老皇帝赏赐给了别人。而这种时候，再建一座驸马府明显也不太现实，所以将南宫绣云和叶无根安排到哪里，就成了一件让老皇帝十分头疼的事情。最后还是那姓徐的老头给老皇帝出了个主意，公主殿下与其母久别重逢，可以特许让公主殿下在宫中住下，与其母互诉思念之情。而叶无根，则可以暂住夫子家中，以便于学习。而教授叶无根学业的是谁呢？正是这个脸黑毛白的徐老头，文渊阁大学士，徐逸臣。虽然叶无根对这老头的第一印象很不好，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老头的确很牛。据传说，他出生时便有红光满室的异象。幼时就有才名，十五岁的时候写了一篇文章，立刻一举成名天下知。二十岁的时候，被称为天下第一才子。三十岁时，更有了五百年间第一文士的美称，至今无人超越。现在，他官拜太子太傅，是太子的私人家教。说起来，还是叶无根占了便宜，太子太傅，虽然名义上是太子的老师，但其实一年中授课的天数屈指可数，更遑论一般的皇子皇孙，更是连拜师都极难做到。以叶无根这种“外人”的身份，能够拜到徐逸臣的门下，甚至还能够住到他家里，可见老皇帝的确是对南宫绣云十分愧疚。最近形势危急，徐老头整天往皇宫跑。而作为这个家里现在地位最高的人，叶无根这两天的rì子过得是十分安逸。“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叶无根见侍候自己的小婢女长得很是娇俏可人，忍不住问道。兴许是觉得这个年仅六岁的小小少年居然似模似样地调戏自己很是有趣，少女“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旋即似乎又觉得这样有些失礼，立刻用手捂住了嘴，但是眼睛依旧眯得像个月芽。过了好半天，叶无根的额头上都有黑线隐现的时候，少女才收起脸上的笑意，对叶无根道:“回禀殿下，奴婢名叫侍琴！”“侍寝？”叶无根一愣，旋即脸sè变得十分古怪，“这名字，起得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叶无根心里暗骂，好白菜都让猪拱了啊！徐老头的头发都白得跟喜羊羊一样了，居然还养着这么一个水灵的小妞侍寝！！！无耻！！！肮脏！！！“咳咳……”叶无根一幅小大人的姿态，“侍寝啊！你给我说说，你平rì里都是做……”少女再次掩嘴一笑，不等叶无根说完，便打断道:“殿下，您念错了，奴婢是叫侍琴！”“侍琴？”叶无根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心中大呼侥幸，幸亏没急着把真实的想法说出来，不然就糗大了！“叫侍琴啊！”叶无根装模作样地摇头晃脑，掩饰着自己的尴尬，“这个名字不好！很不好！”“为什么啊？殿下！”侍琴瞪大了眼睛，吃惊地问道。她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也觉得以自家老爷的文才，取的名字一定不同凡俗。“俗！太俗！！实在是太俗！！！”叶无根摇头批评道，“你到外面打听打听，但凡家里能养得起婢女的文士，哪个家里没有好几个侍琴、司棋什么的？这样还不俗吗？”“这……好像是……”侍琴有些迷茫，似乎还没有转过弯来。“不是好像，是确实很俗！”叶无根斩钉截铁地道。“你的本名叫什么？”叶无根继续问道。“回殿下，奴婢没有大名，只有一个rǔ名，唤作阿娇！”侍琴恭敬地回答。“阿娇，金屋藏娇！”叶无根低声念了一声，然后对侍琴道:“你看，这个名字就比那个什么‘侍琴’好听多了嘛！徐老头起名起得真没水平！早该换了！”侍琴没有说话，叶无根继续道:“不如，我给你起一个名字吧？”“起名字？”阿娇抬头，惊讶地看向叶无根。“对，起一个独一无二的，只属于你的名字！”叶无根道。“我的名字……”阿娇有些茫然地呢喃。“你的家里姓什么？”叶无根问她。“薛……”阿娇似乎有些心事，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叶无根并没有注意到阿娇的情绪变化，而是认真地为她想起了名字。只是叶无根同学当年上学的时候有些重理轻文，肚子里的墨水不多。而这起名字又是个技术活，想要起出水平也并非易事。思考了半天，叶无根也没有想出一个好听又有内涵的名字，只是大话已经说出，此时却是有些骑虎难下了。“如果没有就算了吧！”阿娇低下头说道，“奴婢本就是低贱之人，本来也不配有自己的名字的！不值得殿下这样费心！”阿娇虽然这样说，但语气里仍是有着一股掩饰不住的失望之情。“谁说的？”美女的失望立刻让叶无根急了，“谁说奴婢就不应该有名字的？你作为奴婢，只是说明你的出身不好，但是你又比别人差了什么？”阿娇愕然抬头，显然对叶无根的这番话十分吃惊。叶无根伸出双手扶住阿娇的肩膀，直视着她的双眼，正sè说道:“阿娇，你要记住！你除了出身不好外不比其他任何人差什么，甚至比他们还要好。所以，别人能做的事情，你也能做;别人有的东西，你也可以有！”“可是……”阿娇的眼神想要躲闪。“没什么可是！”叶无根手上加力，按住她的肩膀，继续紧盯着她的眼睛，“阿娇，我说你可以你就一定可以！”叶无根此时还是一个不到六岁的孩童，此时却在教育着一个年近十六的少女，这本来是极为可笑的一幕，但身处其中的阿娇却丝毫没有感到可笑。她此时只觉得，叶无根那漆黑如墨的一双眸子是那么深邃与坚定，让她感到无比的信任，与沉醉。“告诉我，阿娇，你可以！”叶无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仿佛有一种穿透人心的魔力，让阿娇情不自禁地便作出了回应:“是，殿下！我可以！”“很好！”叶无根收回双手，“阿娇，你要记住你今天对我的承诺！你可以做到！”“是，殿下，阿娇永远都不会忘记！”阿娇略微有些害怕，但更多的却是冲破束缚的兴奋和对未来的坚定。“至于你的名字，我也已经想好了！”叶无根继续说道，“从今往后，你便叫薛凝娇！这是我为你取的，独一无二的名字！”叶无根之所以想到这个名字，说起来还是阿娇给了他灵感。叶无根是躺在摇椅上的，而阿娇则是跪坐于地，因此刚刚阿娇一低下头去的时候，胸前一片的雪白肌肤便尽数暴露在叶无根的眼中。叶无根刚才双手按着阿娇的肩膀，固然是想给她以信心，但是否还存了些占便宜的心理，谁也说不准。叶无根看着那颤颤悠悠的旖旎风情，忽然就想起了白居易的一句“温泉水滑洗凝脂”。叶无根只觉得这句诗描写得实在是太形象，令他当即便想出了这个名字。“奴婢谢殿下赐名，此名奴婢此生不换！”阿娇，现在该改称为薛凝娇了，忽然跪拜下去，待抬起头来却已是泪流满面。叶无根连忙将薛凝娇扶起:“你这是干什么？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我看啊，你还是没有把我的话记到心里！”见薛凝娇脸上露出了惶恐之sè，叶无根继续说道:“你先别急着解释，我问你，如果我让你别叫我殿下，叫我无垠，不自称奴婢，自称娇娇，你可能做到？”“奴婢不敢！”薛凝娇低头说道。“罢了！”叶无根摆摆手说道，“你的传统思想已经根深蒂固，要改变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想叫殿下就叫吧！反正我叫你‘娇娇’的时候你不能不答应！”“一切听凭殿下吩咐！”薛凝娇yù言又止，终究还是说了另一句话。“对了，你会写字吗？”叶无根再次问道。薛凝娇脸上露出羞赧的神情，叶无根一见，也不待她回答，直接吩咐道:“取笔墨来，我教你写！”“嗯！”薛凝娇欢快地朝着外面跑去。叶无根在后面看着薛凝娇跑起来欢快摇动的娇翘臀部，右手轻抚着下巴。不错，是个生儿子的料！过不片刻，薛凝娇再次摇着娇翘的小臀部跑了回来，不过手里拿着的却并非是文房四宝，而是一小截黑黑的木炭！叶无根失笑:“你怎么拿了这个回来？笔墨呢？”薛凝娇闻言立刻羞红了脸，小声道:“我没好意思去拿！要不，我不学了！”叶无根好不容易才憋住了笑了，从薛凝娇手里拿过木炭，说道:“那就先拿这个凑合着用吧！”薛凝娇的脸上这才再次露出了笑容。叶无根手中捏着木炭，在地上“唰唰唰”写下了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叶无根倒不怕误人子弟，他对于书法这一项上还是有不小的信心的。他虽然没参加过什么书法培训班，但老院长乃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书法爱好者，尤其写得一笔绝佳的行草，连带着叶无根对其也是颇有造诣。“怎么样？”叶无根收笔而立，颇有高手风范地向薛凝娇问道。“真好看！”薛凝娇由衷地赞叹道。“谁问你好不好看了？”叶无根无奈道，“我是问你看明白了没有？”“没有！”薛凝娇怯怯地回答。“你……”叶无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在薛凝娇低下头准备挨训的时候，一个清亮的声音忽然在院外响起:“殿下在臣家中住得可还习惯？”“咦！徐老头回来了！”叶无根笑道。薛凝娇听说，立即退到一边。随即只见一身朝服满头白发的徐逸臣从墙后面转了过来，朝着叶无根遥遥一拱手，唱诺道:“臣徐逸臣见过殿下！”“徐先生客气了！该学生向老师见礼才对！”叶无根同样拱手笑道。徐逸臣摆手道:“天地君亲师！殿下和臣自然以朝礼为先。”正说着，徐逸臣突然看见了地上的几缕墨迹，忍不住惊咦了一声:“咦？殿下竟已通文墨了？”叶无根故作羞涩地一笑:“乡野之人所传，不入大家法眼！”徐逸臣摇头道:“殿下过谦了！殿下所写的这三个字，飘逸灵动，卓而不群，令人见之忘俗啊！由此观之，为殿下授业之人必定也非凡俗！”“却不知道殿下对于诗文可有涉猎？”徐逸臣又问道。“粗通！粗通！”叶无根很是谦虚地道。“不知殿下可有成文？可否借老臣一观？以便老臣为殿下授业之时有所依据！”徐逸臣说道。“这个好说！”叶无根大方地一挥手，随手捡起半截木炭，在地上留下了一片潇洒的行书。“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chūn风吹又生……”“啪嗒”徐老夫子的下巴直接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叶无根学业的是谁呢？正是这个脸黑毛白的徐老头，文渊阁大学士，徐逸臣。虽然叶无根对这老头的第一印象很不好，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老头的确很牛。据传说，他出生时便有红光满室的异象。幼时就有才名，十五岁的时候写了一篇文章，立刻一举成名天下知。二十岁的时候，被称为天下第一才子。三十岁时，更有了五百年间第一文士的美称，至今无人超越。现在，他官拜太子太傅，是太子的私人家教。说起来，还是叶无根占了便宜，太子太傅，虽然名义上是太子的老师，但其实一年中授课的天数屈指可数，更遑论一般的皇子皇孙，更是连拜师都极难做到。以叶无根这种“外人”的身份，能够拜到徐逸臣的门下，甚至还能够住到他家里，可见老皇帝的确是对南宫绣云十分愧疚。最近形势危急，徐老头整天往皇宫跑。而作为这个家里现在地位最高的人，叶无根这两天的rì子过得是十分安逸。“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叶无根见侍候自己的小婢女长得很是娇俏可人，忍不住问道。兴许是觉得这个年仅六岁的小小少年居然似模似样地调戏自己很是有趣，少女“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旋即似乎又觉得这样有些失礼，立刻用手捂住了嘴，但是眼睛依旧眯得像个月芽。过了好半天，叶无根的额头上都有黑线隐现的时候，少女才收起脸上的笑意，对叶无根道:“回禀殿下，奴婢名叫侍琴！”“侍寝？”叶无根一愣，旋即脸sè变得十分古怪，“这名字，起得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叶无根心里暗骂，好白菜都让猪拱了啊！徐老头的头发都白得跟喜羊羊一样了，居然还养着这么一个水灵的小妞侍寝！！！无耻！！！肮脏！！！“咳咳……”叶无根一幅小大人的姿态，“侍寝啊！你给我说说，你平rì里都是做……”少女再次掩嘴一笑，不等叶无根说完，便打断道:“殿下，您念错了，奴婢是叫侍琴！”“侍琴？”叶无根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心中大呼侥幸，幸亏没急着把真实的想法说出来，不然就糗大了！“叫侍琴啊！”叶无根装模作样地摇头晃脑，掩饰着自己的尴尬，“这个名字不好！很不好！”“为什么啊？殿下！”侍琴瞪大了眼睛，吃惊地问道。她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也觉得以自家老爷的文才，取的名字一定不同凡俗。“俗！太俗！！实在是太俗！！！”叶无根摇头批评道，“你到外面打听打听，但凡家里能养得起婢女的文士，哪个家里没有好几个侍琴、司棋什么的？这样还不俗吗？”“这……好像是……”侍琴有些迷茫，似乎还没有转过弯来。“不是好像，是确实很俗！”叶无根斩钉截铁地道。“你的本名叫什么？”叶无根继续问道。“回殿下，奴婢没有大名，只有一个rǔ名，唤作阿娇！”侍琴恭敬地回答。“阿娇，金屋藏娇！”叶无根低声念了一声，然后对侍琴道:“你看，这个名字就比那个什么‘侍琴’好听多了嘛！徐老头起名起得真没水平！早该换了！”侍琴没有说话，叶无根继续道:“不如，我给你起一个名字吧？”“起名字？”阿娇抬头，惊讶地看向叶无根。“对，起一个独一无二的，只属于你的名字！”叶无根道。“我的名字……”阿娇有些茫然地呢喃。“你的家里姓什么？”叶无根问她。“薛……”阿娇似乎有些心事，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叶无根并没有注意到阿娇的情绪变化，而是认真地为她想起了名字。只是叶无根同学当年上学的时候有些重理轻文，肚子里的墨水不多。而这起名字又是个技术活，想要起出水平也并非易事。思考了半天，叶无根也没有想出一个好听又有内涵的名字，只是大话已经说出，此时却是有些骑虎难下了。“如果没有就算了吧！”阿娇低下头说道，“奴婢本就是低贱之人，本来也不配有自己的名字的！不值得殿下这样费心！”阿娇虽然这样说，但语气里仍是有着一股掩饰不住的失望之情。“谁说的？”美女的失望立刻让叶无根急了，“谁说奴婢就不应该有名字的？你作为奴婢，只是说明你的出身不好，但是你又比别人差了什么？”阿娇愕然抬头，显然对叶无根的这番话十分吃惊。叶无根伸出双手扶住阿娇的肩膀，直视着她的双眼，正sè说道:“阿娇，你要记住！你除了出身不好外不比其他任何人差什么，甚至比他们还要好。所以，别人能做的事情，你也能做;别人有的东西，你也可以有！”“可是……”阿娇的眼神想要躲闪。“没什么可是！”叶无根手上加力，按住她的肩膀，继续紧盯着她的眼睛，“阿娇，我说你可以你就一定可以！”叶无根此时还是一个不到六岁的孩童，此时却在教育着一个年近十六的少女，这本来是极为可笑的一幕，但身处其中的阿娇却丝毫没有感到可笑。她此时只觉得，叶无根那漆黑如墨的一双眸子是那么深邃与坚定，让她感到无比的信任，与沉醉。“告诉我，阿娇，你可以！”叶无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仿佛有一种穿透人心的魔力，让阿娇情不自禁地便作出了回应:“是，殿下！我可以！”“很好！”叶无根收回双手，“阿娇，你要记住你今天对我的承诺！你可以做到！”“是，殿下，阿娇永远都不会忘记！”阿娇略微有些害怕，但更多的却是冲破束缚的兴奋和对未来的坚定。“至于你的名字，我也已经想好了！”叶无根继续说道，“从今往后，你便叫薛凝娇！这是我为你取的，独一无二的名字！”叶无根之所以想到这个名字，说起来还是阿娇给了他灵感。叶无根是躺在摇椅上的，而阿娇则是跪坐于地，因此刚刚阿娇一低下头去的时候，胸前一片的雪白肌肤便尽数暴露在叶无根的眼中。叶无根刚才双手按着阿娇的肩膀，固然是想给她以信心，但是否还存了些占便宜的心理，谁也说不准。叶无根看着那颤颤悠悠的旖旎风情，忽然就想起了白居易的一句“温泉水滑洗凝脂”。叶无根只觉得这句诗描写得实在是太形象，令他当即便想出了这个名字。“奴婢谢殿下赐名，此名奴婢此生不换！”阿娇，现在该改称为薛凝娇了，忽然跪拜下去，待抬起头来却已是泪流满面。叶无根连忙将薛凝娇扶起:“你这是干什么？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我看啊，你还是没有把我的话记到心里！”见薛凝娇脸上露出了惶恐之sè，叶无根继续说道:“你先别急着解释，我问你，如果我让你别叫我殿下，叫我无垠，不自称奴婢，自称娇娇，你可能做到？”“奴婢不敢！”薛凝娇低头说道。“罢了！”叶无根摆摆手说道，“你的传统思想已经根深蒂固，要改变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想叫殿下就叫吧！反正我叫你‘娇娇’的时候你不能不答应！”“一切听凭殿下吩咐！”薛凝娇yù言又止，终究还是说了另一句话。“对了，你会写字吗？”叶无根再次问道。薛凝娇脸上露出羞赧的神情，叶无根一见，也不待她回答，直接吩咐道:“取笔墨来，我教你写！”“嗯！”薛凝娇欢快地朝着外面跑去。叶无根在后面看着薛凝娇跑起来欢快摇动的娇翘臀部，右手轻抚着下巴。不错，是个生儿子的料！过不片刻，薛凝娇再次摇着娇翘的小臀部跑了回来，不过手里拿着的却并非是文房四宝，而是一小截黑黑的木炭！叶无根失笑:“你怎么拿了这个回来？笔墨呢？”薛凝娇闻言立刻羞红了脸，小声道:“我没好意思去拿！要不，我不学了！”叶无根好不容易才憋住了笑了，从薛凝娇手里拿过木炭，说道:“那就先拿这个凑合着用吧！”薛凝娇的脸上这才再次露出了笑容。叶无根手中捏着木炭，在地上“唰唰唰”写下了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叶无根倒不怕误人子弟，他对于书法这一项上还是有不小的信心的。他虽然没参加过什么书法培训班，但老院长乃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书法爱好者，尤其写得一笔绝佳的飞白体，连带着叶无根对其也是颇有造诣。“怎么样？”叶无根收笔而立，颇有高手风范地向薛凝娇问道。“真好看！”薛凝娇由衷地赞叹道。“谁问你好不好看了？”叶无根无奈道，“我是问你看明白了没有？”“没有！”薛凝娇怯怯地回答。“你……”叶无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在薛凝娇低下头准备挨训的时候，一个清亮的声音忽然在院外响起:“殿下在臣家中住得可还习惯？”“咦！徐老头回来了！”叶无根笑道。薛凝娇听说，立即退到一边。随即只见一身朝服满头白发的徐逸臣从墙后面转了过来，朝着叶无根遥遥一拱手，唱诺道:“臣徐逸臣见过殿下！”“徐先生客气了！该学生向老师见礼才对！”叶无根同样拱手笑道。徐逸臣摆手道:“天地君亲师！殿下和臣自然以朝礼为先。”正说着，徐逸臣突然看见了地上的几缕墨迹，忍不住惊咦了一声:“咦？殿下竟已通文墨了？”叶无根故作羞涩地一笑:“乡野之人所传，不入大家法眼！”徐逸臣摇头道:“殿下过谦了！殿下所写的这三个字，飘逸灵动，卓而不群，令人见之忘俗啊！由此观之，为殿下授业之人必定也非凡俗！”“却不知道殿下对于诗文可有涉猎？”徐逸臣又问道。“粗通！粗通！”叶无根很是谦虚地道。“不知殿下可有成文？可否借老臣一观？以便老臣为殿下授业之时有所依据！”徐逸臣说道。“这个好说！”叶无根大方地一挥手，随手捡起半截木炭，在地上留下了一片潇洒的行书。“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chūn风吹又生……”“啪嗒”徐老夫子的下巴直接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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