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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无间道

“叮，系统提示，秦小白叛军阵营一名矿工攻击村北山小镇大门，叛军阵营结束无损叛逃，全叛军阵营增加三百点叛乱值，首领秦小白增加九百点叛乱值。”
“叮，系统提示，1086号新手镇钱镇长撤销秦小白临时曲长，曲长令牌效果无效化，并向武威郡城发出百里加急，请求撤销秦小白记录在册的正屯长职位，并在其所在县城通缉秦小白，百里加急将在半曰内送到。”

“叮，系统提示，秦小白叛乱值高达九百点，将被其所处的县城通缉，若在反抗过程中上升到一千，将转变为罪恶值，受到一郡之兵通缉。”

张家两兄弟手下的山贼，主职业是流民，伪职业是山贼，副职业才是矿工，说得自然不是他们，那就只能是牛辅从小池县调拨给他的那几十名矿工了。

看来牛辅已经算计好他想要无损逃亡，而将先就在矿工里安插歼细，待他逃亡之际上演这一出戏，以此将他逼入绝境。

辛苦算计，暗自努力，到最后被牛辅算计了一下，阴沟里翻了船，导致功亏一篑，如何不让秦小白勃然大怒。

这时牛辅却笑着将一杯酒水递了过来，而胡赤儿等人则身形晃动，隐隐将秦小白包围了起来，帐篷中气氛冰冷到了极点。

“哈哈哈，牛兄果然好计策呀，在下对牛兄的敬仰真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就在这气氛冰冷到极点的时刻，秦小白忽然转怒为笑，继而哈哈大笑，接过牛辅递过来的酒水一饮而尽。

“哈哈，秦兄过奖了，吾愧不敢当呀。”牛辅见秦小白饮过酒水后，也哈哈大笑起来，胡赤儿等人见之也跟随者大笑连连，缓缓移开了包围秦小白的身形，帐中气氛一时似乎由冰冷至极，突然转化为了火热异常。

“只是不知牛兄如何能将时间算计得如此巧妙呢？”笑到一半的秦小白，忽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来。

秦小白必须知道一个问题，牛辅是否买通了张家两兄弟，不然以区区矿工，那有可能知道他行动的准确时间。

秦小白这个问题明显指向牛辅，问牛辅安插何人为歼细，这话题敏感至极，让胡车儿等人顿时面色一肃，大怒视向秦小白，帐中气氛一时间又紧张起来。

牛辅却挥了挥手，不在意道：“我二妹夫……咳，我早以看出秦兄有商贾之风，不会放过手中任何一点可以利用的资源，我借与秦兄的矿工，若不向秦兄讨要，至少在一个月内秦兄你是不会主动送来的，那么一个月内那些矿工就属于秦兄一方的阵营了。”

“至于时间问题，我是不能精确掌握的，能知道的不过是个大概时间，也就是十天期限的左右，秦兄向我要建村令牌时颇为急切，必然拿到建村令，就会立即叛离出去，所以我给矿工们下达的命令是，让他们一直潜伏不出异动，直到十天期限到达那一天开始，一旦发现有任何风吹草动，便在规定的几个时间点内，去攻击小镇建筑物。”

秦小白听闻心中赫然惊心，这牛辅太出他意料了，竟然能掌控人心到这种程度，但他更愿意相信牛辅身后有高人指点，不然单凭这点掌控人心，他也就不会被自己亲随给谋财害命了。

牛辅身后那方高人秦小白没太过去计较，关键是知道张家两兄弟没被牛辅收买就好，这样还不至于真的被牛辅吃得死死的。

“那不知牛兄欲让我做何事，以至如此大费周章？”秦小白向牛辅敬了一杯酒，满面笑容道。

“秦兄可听闻黑风山贼？”牛辅见秦小白服软了，又哈哈大笑起来，胡赤儿等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帐中气氛似乎又恢复了热烈的氛围。

“略有耳闻，据说那黑风山原名青云山，后入驻进一伙穷凶极恶的马贼，嫌青云二字不够威风，逐更名为黑风山。”秦小白回答道，他数次与武威郡通商，也耳闻了一些武威郡中的事情，知道武威郡的边界有一伙臭名昭著的马贼屯聚在黑风山中。

牛辅见秦小白知晓黑风山贼，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就不用他多费口舌了，继续道：“秦兄知道我乃河东太守董卓女婿，我岳父除河东太守之职以外还身兼戊己校尉，戊己校尉乃是掌管西北各部民族事务的职位，岳父他远在河东不能亲自行此职，便让我来此代为执行戊己校尉的职务。”

“那与黑风山贼和关系？”秦小白知道牛辅这个所谓的代戊己校尉，不过是董卓让牛辅与羌族勾搭，好出师有名罢了，他现在关心的是牛辅到底要他做些什么。

“黑风山贼原本只是一群不起眼的小盗贼，盘踞在黑风山主峰上偶尔下山为盗而已不足为虑，但经此次白马羌突然的叛乱，连破武威郡城三座县城，导致十多万流民涌入黑风山，让黑风山贼做大，彻底占据了黑风山七座山峰，挡在了羌族与武威郡的交界口处，致使羌族无法和武威郡得到沟通，这让我如何掌管民族事务？”

“而且黑风山贼做大后，更加扰民滋事，迟早是个大祸患，所以我欲为武威郡的百姓除掉此毒瘤。”

牛辅说得大义凌然，秦小白却知道，羌族和董卓不过互相利用的关系，董卓对羌族的政策一直都是恩威并施的，武威郡又是西凉与羌族交界最大的一个郡城，如果这黑风山贼挡在了武威郡和羌族之间，那么董卓对羌族的威慑力就会大大削弱，因此牛辅才会欲除掉黑风山贼吧。

“那牛兄想欲让我做些什么？”秦小白直白的问道。

“黑风山贼所盘踞的黑风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且现在整个武威郡城都在倾兵攻打白马羌族，想用武威郡内剩余的这点仅够守城的兵力，将黑风山贼攻破简直难如登天，所以只能从内部将其击溃。“

“此行我仅带数十名亲随，皆有勇无谋，难堪大任，而秦兄虽武力不佳但有智勇，正好适合这个任务，但秦兄似不欲久居人下，牛某为武威郡城百万百姓，也只能出此下策了，还望秦兄勿要见怪才是。”牛辅说完向秦小白拱手而笑。

“那就是让我去做歼细咯。”秦小白随之前就隐约有所猜测，但亲耳听到还是震惊了，牛辅竟然派他去做山贼这种很有前途的职业。

“不要说歼细难听么，应该叫卧底。”牛辅连忙纠正，然后又笑道：

“秦兄放心去做卧底，我会将各类补给暗中源源不断支援与你，而且还会让通报各种武威郡的军方信息给你，让你不断立下战功，在黑风山贼地位快速上升。待卧底结束后，我必向岳父为秦兄请功，少说也得是一名都尉，到时候秦兄可比什么村长，镇长要威风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