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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 本性

() 李少秋不由得苦笑。我哪里坏了？我可是个正人君子。要坏，也是“它”坏，跟我一毛钱关系没有。再说，是你非要让我站起来，迫不及待地想要看我。喔，你看了个全，过足了眼瘾，占了便宜还卖乖。真正坏的是你才对啊。
秀竹在前面领路，李少秋紧跟在她身后。胡同里黑咕隆咚的，他不知道秀竹是害羞，还是为了别的，只是默默地朝前走，一句话也不说。

于是李少秋走两步，叫一声“秀竹”，又走两步，又叫一声“秀竹”。秀竹终于忍不住了，轻声说道：“李大哥，你叫我做什么呀？”“我是怕你害怕呀，秀竹，这才一声声叫你，提醒你我就在你身旁。”秀竹说话很有技巧啊，还叫她做什么，这里又没床，能做什么？

秀竹听他说完，才意识到，事情真的像李大哥说的那样，她每次走这条路胡同，心里都不免提心吊胆，但此刻有李大哥相陪，她从来也没害怕过。

大约走了十分钟，两人出了胡同，来到一栋旧楼前，秀竹当先带路，从一个门洞里进去，顺着楼梯向楼上爬去。

楼梯里有感应灯，两人脚步声一响起，感应灯亮了起来，可灯光却十分昏暗，比点根儿蜡烛亮不了多少。由此可见，管理楼道的部门，能够充分为居民着想，怕灯太亮，把眼睛晃坏了，李少秋不禁对这个部门非常非常地佩服。

借着昏暗的灯光，李少秋看了看楼道里面的状况。各家各户，东一堆西一堆，堆满了杂物，黑乎乎地也看不清是什么。不过，里面肯定有变质的食物，而且种类不一，李少秋上了三层楼，闻到七八种不同的味道，他能够分辨出有一种是臭鱼味儿，还有一种烂葱儿味，其他的就“闻”所未“闻”，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在三楼到四楼的缓台处，李少秋见到墙角有一堆东西，他凑近了细瞧，只见那堆东西干巴巴地，黑乎乎地，像一座小土山，顶上还带个尖。呀，是大便。李少秋的心猛地跳了两下，他可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这玩意。这玩意不是应该在肥料堆里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好调皮，好调皮。

秀竹这丫头，一定很难，否则谁能在这里生活。别的不怕，主要是便便太调皮，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钻到脚底下。

上到四楼，秀竹指着一个房门说道：“李大哥，这就是我租的房子。”说完，垂下头去，李少秋发现，秀竹的脸又红了。这小丫头，动不动就害羞，这可不行啊，放不开可不行。“秀竹，房门我看够了，咱们是不是进去，我看看房间里面什么样？”

秀竹好像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在包里找了半天钥匙，打开房门。

李少秋也不跟她客气，大模大样地走进房里。他向房间里看了一眼，立刻被眼前所见惊呆了。

只见这房间不大，一室一厅，也没有什么豪华家具。但在这片有限的空间里，却被秀竹梳理得井井有条，一切看起来十分规整。能做到如此，细心当然是必不可少的，最主要的，还要有清晰的思路。李少秋不禁感到一阵惭愧，相比于这里，自己那里简直就是猪窝。幸好秀竹没见到，否则还不得鄙视死自己啊。

进到屋里，李少秋到卫生间洗了把脸，秀竹也走进卫生间，从一个橱柜内拿出一条毛巾，说道：“李大哥，这条毛巾是新的，你用吧。”

李少秋接过毛巾，擦了擦脸，见到秀竹蹲在地上，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沓创可贴。“李大哥，我给你换换。”李少秋坐在沙发上，看着秀竹轻柔地给自己换创可贴。他笑着问道：“秀竹，你每样东西放哪里，都能记得吗？”秀竹嫣然一笑道：“这不是很正常吗？”李少秋笑道：“我怎么总是找不到想要的东西？秀竹，你这样细心、条理清晰的xìng子，以后谁要娶了你，可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秀竹俏脸一红，低声说道：“李大哥，你别笑话我了，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我笨手笨脚，什么事情也做不好。”李少秋意味深长地道：“秀竹你可不笨，谁要是认为你笨，那是他瞎了眼睛。”这小妮子，是不是心理有问题啊，总说自己笨，对自己一点儿信心也没有，看来今后要客串一把心理医生了。

秀竹换完创可贴，站起身来，说道：“李大哥，你坐一会儿，我去收拾一下屋子。”“这屋子已经够整齐的了，还收拾什么？”

秀竹也不答话，脸蛋红扑扑地，走进卧室。那间卧室，李少秋还没进去过，秀竹进去后，门开了一道缝没有关上，李少秋透过那道缝隙，向卧室里看去。只见秀竹手里拿着几个小内裤，几件胸衣，放进一个整理箱里。难怪她脸上发红，原来是怕自己看见她的内衣内裤，哼，你千防万防，还不是被我看见了。不对，秀竹是不是把我当成sè狼了？有一种sè狼，专门偷女孩子的内衣内裤，秀竹是不是怕我也是那种sè狼，怕我偷个jīng光，她没得穿了？我李少秋岂是那种人，秀竹啊秀竹，你真是误会你的李大哥了，你李大哥要偷也只偷你这个人，绝不打你内衣内裤的主意。话说回来，秀竹那些胸衣是不是太小了？穿在身上，恐怕只能覆盖三分之一吧？还有那些小内裤，真是可爱，其中有一件还有卡通图案，秀竹穿起来一定很漂亮。嘿嘿，秀竹那两条美腿，不管穿什么内裤，都一定很漂亮。

李少秋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一阵倦意袭来，他慢慢闭上眼睛，睡着了。睡梦之中，他感到自己的身子被秀竹放倒，躺在沙发上，秀竹又在他脑后垫上枕头，又盖了一个被子。李少秋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谢谢你，秀竹。”然后又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脑海之中忽然传来一阵说话声。一人说道：“今天真过瘾，酒喝了个够。还是这花花世界好啊。”

另一人说道：“才一来到这花花世界里，便遇上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孩子，非常不错。”

又一人说道：“赚到钱的感觉真爽，更爽的是还有更多的钱等待着去赚。”

一个气呼呼的声音说道：“你们都满意了，我呢，只是稍微解了解气。现在我仍然气得不行。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一个人劝道：“老四，你知足吧，要是咱们仍然困在那个山洞里，你如何稍微解气？恐怕你现在气得死去活来吧。行了，别要求太高，以后rì子长着呢。”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怎么？老四，我说的没道理吗？”“正是因为你说得有道理，我才生气。”

李少秋心中明白，是那四个鬼魂在说话，他吗的，打扰我睡觉，开起庆功会了。李少秋内心大叫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那四鬼齐声问道：“你为何生气？”李少秋说道：“总之是气死我了，我不活了，非要自杀不可，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还活着干嘛？”

那气鬼连忙说：“你可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们四个也会魂飞魄散，从此消失了。”sè鬼跟着说道：“我们四兄弟好不容易来到这花花世界里，你想死，不是也连累我四兄弟吗？这是标准的损人不利己。”财鬼嘻嘻笑道：“他是在说笑，吓唬咱们呢。”

李少秋冷笑道：“看来我要是死了，你们也不复存在了。我吓唬你们？我说死便死，吓唬你们做什么。”

那酒鬼看起来最是睿智，问道：“你为什么要死，能说说原因吗？”

李少秋“叹”口气说道：“其实我从崖上跳下来，你们救了我，我本来没想着再去死，想要换个方式，再重新活一回。哪知道，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活的只剩下一具**，思想全被你们控制了，本xìng完全迷失掉了。我就好像个行尸走肉，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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