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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心理煎熬

() 我怎么就遇上这么个无良的师父啊？叶竹只好见什么地方人比较少就往什么地方走，心里有鬼，看谁都像便衣。两手根本不敢放进裤袋里，要是一不小心把西方之星给摸了出来，那真是天大的罪过了。
叶竹走到路边的一个凉亭里，这个地方只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在闲聊，由于现在时间还早，上班的群众都还在忙碌着，再过一会儿，街上的行人就会多起来。

叶竹平时也是个夜猫子，白天想睡觉，夜晚睡不着，没办法，这是职业习惯。虽然现在非常想躺在凉亭的木椅上打个盹儿，但苦于现在身家不菲，必需的打起jīng神熬时间，至于师父说的在街上逛几圈还是免了吧，别把小命给逛没了。

从胸前的衬衣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和一盒红塔山，香烟档次什么的叶竹都不在乎，对于他来说，香烟只是给自己除忧解烦的，jīng神紧张的时候抽上两根，这样可以让自己快速地平静下来。

抽出一根点上，可能是jīng神过度紧张，现在抽烟都没感觉了，眼珠还不地向停四方瞄来瞄去，要是有jǐng察过来也好赶紧起身换阵地啊，必要的情况下还得打游击。连续不断地抽了三根香烟，平时很管用的镇静剂今天却没有效果了，快把自己抽吐了都还镇静不下来。心里却还想着：“师父啊师父，如果这次我大难不死，张老三一定会非常激动的。“

坐在对面的几位大爷大妈现在聊的越来越起劲了，刚才叶竹没注意，现在仔细一听，原来他们在聊关于a市惊现神偷，西域珠宝店镇店之宝被盗这个话题。

叶竹心里有鬼，只能东张西望的假装没听见，心里不断祈祷。“苍天啊，大地啊，满天神佛啊，求求你让这几位大爷大妈别聊这个话题了”叶竹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从来不信天地神佛的他也难道祈祷起来。

一位大爷沙哑的嗓音说着：“那小偷真是神了，昨晚不就是停了半小时的电嘛，这么一会也能把东西偷走。”

某大妈接着说：“我听别人说那东西也没多大啊，半小时难道时间还短吗？”很显然这位大妈对高科技的防盗措施不了解啊，要是知道什么叫红外线jǐng报器肯定就不会这么说了。

大爷继续道：“我觉得也是，半小时就是搬走一个百来斤的大古董也时间也够了，但是我听我孙女说西域珠宝店里面有个叫红什么什么线的玩意儿，她还说那东西防贼特管用。”

大妈满脸不相信的表情。：“还说管用呢，那怎么就没防住昨晚那贼呢？”

那大爷显然也是一问三不知：“我哪知道啊，这些高科技的东西我们上了年纪人根本搞不懂啊。”

他们聊着聊着就把眼睛向叶竹这边看来，把叶竹下一哆嗦。：“这么大岁数了，就算是jǐng察也该退休了吧。”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叶竹向他们露出一个极不自然的微笑。然后又拿出根香烟点上，掩饰自己的紧张。

那大爷见叶竹一会时间就抽了好几根香烟，起身向他走来，叶竹心里更虚了心里想到：“大爷啊，我没招你吧。”

等到了叶竹旁边，大爷坐下：“小伙子还在上学吧？怎么不学好，年纪轻轻就开始抽烟了，对身体不好的。”他也是好心劝叶竹，并不知道别人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嗯～～啊，对～对，就是。”虽然全身不自然，叶竹还是随口附和着，思绪却已经飘到了几年前。

上学？这是多么痛苦的回忆啊。师父以前就是逼着自己考大学，都把自己快弄疯了，按师父的话说就是：“现在做什么都需要知识，就算我们做的这个行业同样离不开知识。”本来自己刚开始并不抵触上学，在小学的时候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不是三好生就是五好生，奖状更是拿了一大堆，可是到了中学遇上了万恶的英语。从此之后自己就成了学校翘课代表，成绩也是一落千丈，要死不活地熬到了高中，本来想坚持不懈把高中熬完就解脱了，没想到无良的师父直接拿着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逼良为娼啊，再摄于师父的yín威之下，自己考了一个不入流的大学，这些虽然都成为过去，但是现在想想叶竹都觉得有些委屈。

旁边的大爷又问：“现在应该上大学了吧？”这也难怪他会这么问，叶竹虽然现在已经二十五岁了，可是却长着一张娃娃脸，很多人都以为他就二十岁左右，这也强烈地证明了‘人不可貌相‘这句老话。

叶竹回过神来：“对呀，刚上大学，过几天就要开学了。”

“呵呵，年轻人少抽点烟嘛，能不学就不要学，再说你现在还是一名光荣的大学生，况且这样对自己身体也不好，对身边的人也会有影响的。”大爷好像是在拯救祖国未来的花朵一般，把叶竹说得都低下头了，怪不好意思的。

叶竹有些尴尬，把烟头丢在地上，伸脚踩灭。“大爷您说得有道理，我一定把这玩意儿戒掉的。”

看到眼前这位青年这么配合，大爷满意的点点头：“年轻人孺子可教也，将来肯定是个人才。”

叶竹被他这么一说，不争气地脸红了，人才？我觉得现在自己就已经是个人才了，如果是溜门撬锁，我绝对能称得上天才，心里虽然这么想，口上却不能这么说：“大爷您过奖了，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嗯，年轻人谦虚不骄傲是好事，我看好你。额～～对了，昨晚西域珠宝店被盗的事情你知道吗？”原来这大爷的意图在这里。

对面那几位大爷大妈听到这边问到了点子上，都向这里凑了过来，可是叶竹被这么一问神情不由自主地有些慌张，但是这几位显然没发现，看来自己真太过紧张了，都有一种草木皆兵的感觉了。

“啊，这个～～这个我也是刚刚听你们聊天才了解到的，其他的都不知道啊。”叶竹表现得倒是可圈可点啊。

“整个a市男女老少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就一点不知道呢？”

“就是就是～～～～”旁边的几位也开始七嘴八舌起来。

“这不是要开学了吗？有很多东西需要准备的，我电视都没有时间看呢，刚忙完就出来透透气，然后直接就转到这里来了。”聊着聊着，叶竹已经达到了脸不红心不跳的境界了，说起谎话来也顺畅多了。

“我就说你以后肯定得是个人才嘛，还有好几天才开学，现在可是没闲着啊。”刚才表扬叶竹的那位大爷又开始了。“你知识比较丰富啊，应该知道那个能防贼那个叫什么什么线的东西吧？”

搞了半天你就是想问这东西啊，又是劝我戒烟，又是表扬我，叶竹说道：“难道您说的是红外线？”

听叶竹这么一说，那一拍脑门：“对对对，就是就叫红外线，我怎么不就是想不起来呢？”

～～～～～

和几位老人闲聊杂侃了好一会儿，叶竹出门前被师父连手机也一起搜走了，不知道现在到底几点了，向大爷问了问时间，一个小时差不多已经过了，向他们道声别起身离开。

站在路边的叶竹等出租车，一会东瞄瞄，一会西望望，内心其实很着急的，刚才凉亭里面没几个人，况且都是些老年人，所以jǐng察没有搜查到那里去，现在大街上就不一样了，这里三个，那里两个的。叶竹刚才和大爷他们聊天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借了点车费，正常情况下他是不会向老人和穷人出手的，但今天形势逼人，破裂了一次。

叶竹反的状态立即被个巡视的jǐng察发现，两个jǐng察一胖一瘦，径直向他走了过来，每人手里都握着一根电棍。

叶竹发现jǐng察走过来的时候本能的想跑，但是却不敢，现在这个地方等车的人很多，根本不知道这两个jǐng察是不是冲自己来的。要是自己拔腿就跑这不是明显的做贼心虚嘛？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叶竹面前，就这么不说话盯着他，盯得叶竹心里发毛啊。

“两位jǐng察大哥，我是好人。”叶竹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可是两个jǐng察还是不说话，虽然只是过了十几秒，可这对于叶竹来说简直是度rì如年，额头上开始冒冷汗了，双腿已经运足力气，想要开溜。

那个稍微瘦一点的jǐng察开口了，不过却是两个简单字：“搜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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