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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审讯

() 王一凡出门，跟着两人来到一间审讯室，对方有两名男jǐng坐在审讯桌边，另有一人坐在靠近不远的地方作记录。
一名男jǐng问：“姓名、xìng别、年龄。”

王一凡一一回答，这些必经过程，他不想过多计较。

“王一凡，根据我们的调查，你是到洗浴中心消费的客人，在jǐng察安排的例行检查过程中，你妨碍公务并袭jǐng，导致一名jǐng察大腿软组织损伤，这些过程你没有异议吧？”

“有异议，首先，我不是到洗浴中心去消费的，我是去找人的，其次，我没有袭jǐng。”

“王一凡，根据我们的调查，你到洗浴中心消费明白无误，你说你去找人，给我们提供证据，第二，你袭jǐng，也是有证人的。”

“是啊，当时有个女jǐng在场，她可以作证我没有袭jǐng。”

两名jǐng察对视了一下，另外一人严厉地说道：“王一凡，还不老实交待。”

“我很老实地说了实事，我再说一遍，我到洗浴中心是找他们的保安主管蒋文斌的，你可以马上打电话确认，问他是不是认识我；第二，我没有袭jǐng，如果你们有异议，可以到洗浴中心调监控。”

王一凡确认自己的行踪录像里没有太多记录，因为自己从进入洗浴中心的大门开始，已有效地避让摄像头，要想找到证据，jǐng方还真的有点难。

“王一凡，我们的忍耐是有限的，我们调查了，你袭jǐng的地方没有监控，但我们有人证，你老实招了吧。”

“我不与你们多说，马上把电话给我，我找我的律师与你们谈，我口渴了，给我一杯水。”王一凡决定再赌一次。

对方冷笑一声，反复要王一凡老实交待，但王一凡不再说话，他静静地等待，等待对方jīng神的崩溃。

果然，过了十多分钟，一名jǐng察不耐烦地过来，他一把抓住王一凡的头发，恨恨地说道：“王一凡，老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再不老实，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是吗，你马上将手放开，不然你会后悔的。”王一凡冷冷地说道。

对方给另外一个人递了一个眼神，记录员出去了，另外一名审讯人员也出去了，王一凡知道，这个时候，对方的监控录像已关了，对审讯人员的暴力现在就将开始。

果然，那人在最后一人走出的一瞬间，抓住王一凡头部的手开始发力，一米八几的个子自认为将王一凡暴打一顿不在话下，不过他想错了，也就是那一瞬间，所有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人跟在最后一人的后面出了审讯屋的门，不过他是横着飞出去的。

“砰”的一声，那人笨重的身体将审讯室的门撞烂，头部和身上几处出血，大家都知道肯定是王一凡出的招，但到底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都不知道，就连当事的jǐng察，他似乎也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名jǐng察一下子冲了进来，包括那名女jǐng，而所有人手上不是jǐng棍就是手枪，同时指向王一凡。

王一凡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问道：“你们啥意思？”

“王一凡，你居然敢在公安局打jǐng察，你活得不耐烦了吗？”女jǐng似乎是有职务的，此时发话。

“我打jǐng察了吗？你把录像调出来看一看，我明确告诉你，那是jǐng察自己出门走快了碰到门上的，你们难道没录像？那就难说了，我请求你们马上录像，并要求你们马上通知我的律师，你们记清楚了，别在我面前耍小动作，不然，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面对王一凡的理直气壮，大家都知道他抓住了公安局这几个人的命门，女jǐng不好下台，冷冷地说道：“好，你就好好呆在这里吧，明天下午我们再说。”

女jǐng是公安局刑jǐng中队的副队长，对王一凡她从开始就觉得此人不一般，但她根据当时的情况可以确认王一凡肯定是在那里消费，心里很厌恶，但王一凡绝不是常人，所以她处理时比较谨慎，刚才处理完其他人后，来到关王一凡的地方，本想亲自审讯，不想刚才过来，就看见局里最有名的功夫高、脾气火爆的jǐng官被摔出来的狼狈样子。

王一凡一说录像的事，女jǐng自然知道发生的事情了，自己一方已处于被动，她只得延缓一下进度，想先调查一下此人的背景，再作打算。

外面几声敲门声，女jǐng回头看了一下，有jǐng员招呼，女jǐng说道：“王一凡，你好好反省。”示意其他人退出。

其他人退出了，刚才被莫名其妙摔倒在门口的jǐng察却冲了进来，女jǐng一看，知道事情不好，严厉地喊道：“唐jǐng官，马上出去，不像话。”

对方看了一眼女jǐng严厉的眼光，狠狠瞪了王一凡一眼，谁也不理，出了审讯室的门。

女jǐng一出审讯室，一名jǐng官带着一名三十多岁的人走到他面前，“吕队长，对不起，听说我有一名战友来找我，如有冒犯请原谅。”

吕jǐng官认识这个人，这人就是蒋文斌，她说道：“你的战友？部队的人？也太嚣张了，把我们的人打了几个，蒋文斌，你马上去见他，给我们一个说法。”

“好，吕队长，我马上劝他，你放心。”

吕队长示意，审讯室打开，蒋文斌一眼看见了王一凡，但他有点不敢相认，因为眼前的王一凡和原来的记忆中的王一凡不一样，他迟疑了一下，王一凡说道：“文斌哥，连我都不认得了？”

“一凡，真的是你，你，你的胡子？”没等说完话，两人已紧紧拥抱。

王一凡在拥抱的同时小声说道：“文斌哥，我专门来找你的，胡子是粘上的，你让我马上出去。”

“嗯，兄弟，没问题，你等一下。”不需要更多的解释，王一凡的xìng格，能说的一次会说完的。

蒋文斌出门，对吕队长说道：“吕队长，我想单独和你聊一下。”

看见蒋文斌庄重的神情，吕队长点点头，说道：“跟我来。”两人走进一个办公室，吕队长说道：“你说吧。”

“吕队长，这个人你就放了吧，有啥得罪的请一定包涵，他不是一般的人，他如果想告诉他的身份，他一定会告诉你们的，我想他肯定有原因才不告诉你们的。”

“他的身份？什么身份？他不是你战友吗？”

“是啊，我们是战友，但我被淘汰了，但我被淘汰后当了海龙特别行动队的队员，你可以想想他的级别了，他在这里，找我，肯定也是迫不得已，不然真的让他的上级出面了，你们或许受处分都有可能。”

这的确让吕队长震惊了，海龙特别行动队是最著名的海军特别战斗队，这个神秘的战斗队在部队和公安武jǐng系统传得神乎其神，蒋文斌的身份自己接触多了，也了解，而王一凡比这个行动队更神秘，其级别的确无法猜测。

从在洗浴中心到刚才审讯的过程，王一凡的所有行动都让她抓不到一丝破绽，而且本来也没有啥大事，主要都是手下的jǐng察、当然也包括自己心里的不服气导致事态一步步升级，如果追究责任，还真的只有jǐng方的责任，王一凡没有丝毫可以论罪的证据。

吕队长心里有了一丝惊异，是啊，这本是小事，怎样办，无非是自己一句话而已，但手下的兄弟却可能会不服的。

她默默地走出房间，说道：“我去会会王一凡。”走到审讯观察室，她说道：“不要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