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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什么是正义

() 梅斯小镇苏军的右翼，080高地！一位身材并不算是高大的军官手持望远镜，在不停的向着随时可能出现德军的方向观察着，额头上的汗珠还在不时的顺着脸颊滴在衬衣的衣角上。
这位军官就是波兰陆军第20军第12师师长贝尔蒂斯，他麾下的波兰第12步兵师被作为防御部队部署在苏军主力部队的右翼，担负右翼的守卫任务以及护卫苏军大部队的安全。

贝尔蒂斯是波兰军队中少有的悍将，在德军入侵波兰之时，独自率领一个波兰步兵师，在没有任何援兵和后背作战物资的情况下，独自抵挡德军装甲攻击部队长达48个小时的进攻。最终还是因为寡不敌众被迫退往波兰东部。

后来，波兰陆军元帅斯道尔贝投降苏军，组建新的波兰联合zhèng fǔ，作为斯道尔贝的心腹大将，贝尔蒂斯不得不受辱加入了苏属波兰军团。

“为什么不听从莫斯科的命令将12师调往211高地以北200米的平原上，你是想吃枪子还是想吃官司，别以为你打仗能耐大，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告诉你，你待在波兰军队中一天，就一天是我斯道尔贝的奴隶…”贝尔蒂斯的脑袋中还在回荡着刚刚斯道尔贝的话。

贝尔蒂斯很清楚，斯道尔贝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他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来取悦莫斯科，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

半年前的华沙战役中，斯道尔贝被任命为城防司令，负责保卫华沙。而贝尔蒂斯则是作为斯道贝尔的参谋军官参加了那次战役。

当时华沙的外围西有堪称德军jīng锐的第8集团军30万，东有苏联特遣支队27万人，而守卫华沙的波兰正规军队只有不到9万。

德军和苏军都是虎视眈眈的盯着华沙这块肥肉，可是斯道贝尔却命令守城的部队一枪不发撤出华沙向东投奔苏军。

“你懂什么，我这叫做策略，你给我滚一边去。”

斯道尔贝将阻拦自己的贝尔蒂斯大骂了一顿之后，给甩到了边。带着自己的亲兵向东投奔了苏联人。

贝尔蒂斯没有像斯道尔贝那样贪生怕死，而是将守城的9万部队分为9个支队，再加上临时动员起来的50万华沙市民组织起新的抵抗力量，试图以一己之力阻挡苏德侵略者试图对华沙的侵占。

贝尔蒂斯将原波兰zhèng fǔ封存在华沙武器库中的武器全部启封，一共100万支半自动步枪和400门榴弹炮以及无数的弹药和炮弹分发给守城部队，决意与侵略者决一死战。

“轰隆隆…”

德军的120毫米和0毫米榴弹炮以及加农炮开始对华沙市区进行战前炮轰。

贝尔蒂斯判断，苏联军队暂时不会愿意和德军结仇，所以一定会坐山观虎斗。等到自己和德军两败俱伤时才会从背后动手，于是，贝尔蒂斯将全部兵力投入到和德军的对抗中，而将驻守华沙东面的守城部队全部调回，将华沙的东面大门打开，希望能将苏军尽快的拖入战争。

只要苏军和德军能够交上火，那么自己所面对的压力就会小很多，为了能够使自己的目的达成，贝尔蒂斯将部队调到德军的炮火范围之外，借以保存实力。

德军在对华沙进行炮火轰击之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空中袭击。1200架烈火式长航程战略轰炸机普天盖地的向着华沙压来，像是耕地似的将华沙用高爆航空炸弹给犁了个遍。顿时，华沙市内一片火海，30%的建筑物被毁，波兰空军逃跑时留在华沙的200多架飞机被全部摧毁，没来的及进行隐蔽处理的坦克装甲车损失殆尽。

幸得贝尔蒂斯已经下令城防部队全部转入地下防空工事里，所以城防部队的损失可以忽略不计。

而此时的苏联部队也似乎已经明白了贝尔蒂斯将华沙的东面防线开打的原因，可是高明苏联决策者们，似乎并不愿意在没看到利益之前就出手“帮助”波兰人，仍旧是按兵不动。

苏联人的按兵不动可是急坏了躲在地下工事里的贝尔蒂斯。如果苏军再不出手，那么自己手下的华沙城防部队在武装到牙齿的德军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轰隆隆…”

一阵沉闷的坦克履带声音压过了贝尔蒂斯的心跳，向着华沙市区慢慢的碾压过来，德军攻城部队开始向华沙市区挺进。贝尔蒂斯眼看着按兵不动的苏军，使劲咬了咬牙。“豁出去了，我就是死，也要在德国人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一时间，9万波兰正规军加上50万动员起来的民兵手持步枪冲出地下掩体工事，和进入华沙市区的德军部队进行了惨烈的巷战。

训练有素的德军攻城部队在装甲车，以及重型坦克车的掩护下，以20人为一小队，组成巷战小组，分别配备了轻机枪，冲锋枪和喷火兵以及手持反坦克炮的特种工兵等；开始对华沙市区的西部市区的每一条街区进行逐个的清理。

贝尔蒂斯的部队大都属于野战部队，对于巷战这种最为复杂的步兵战术，也仅仅是一知半解，而那些紧急动员起来的民兵则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

每每在华沙守城民兵背贴墙站立式探头的时候，就会有无数颗德军子弹向他们飞来。华沙守城部队的这种做法，在巷战中无疑是将自己的命拴在德军的枪口上。

和华沙守城部队不同的是；德军巷战小队的士兵则是采用卧姿探头观察的姿势，德军士兵会将戴在头上的M35野战钢盔摘掉之后，蜷缩躯干爬行到和墙角平行的位置，德军的这种做法更有利于德军士兵在巷战中存活下来。

就这样，训练有素的德军巷战小队像是游捕猎物似得在华沙市区内对华沙守城部队进行猎捕。

“塔塔…”

从坦克车前面的废弃工厂中飞出的几颗子弹打在了坦克车厚厚的装甲上，迸溅的火花像是波兰人无力的抵抗一样，对德军坦克车的伤害几乎可以忽略。

可是，波兰士兵却暴露出了自己得位置。财大气粗的德军士兵在肩膀上调了方位和角度之后，扣动了反坦克火箭弹发shè器的扳机。

“噗…”

反坦克火箭弹拖着长长的火焰向藏匿着波兰士兵的废弃工厂扑去。

“轰隆隆…”

又是一阵巨大的声响，藏匿着波兰士兵的废弃工厂瞬间被化为平地。

有的波兰士兵手持自己的燃烧瓶不顾一切的想要扑在德军的坦克上，却都不幸的是在路上就被德军的火力小组的轻机枪给打成了筛子。即使是有的能够扑在坦克上，小小的燃烧瓶对于披着厚厚反弹装甲德军坦克也是毫无作用。

贝尔蒂斯眼看着自己想要拉苏军下水的计划根本就没有起sè，自己也难免起了自杀的念头。可是当把手中的手枪顶着自己的脑门的时候，贝尔蒂斯又不甘心刚刚复国不到20年的波兰再次亡国。

“有了，兵不厌诈。”

贝尔蒂斯忽然想到，曾经波兰zhèng fǔ和德国zhèng fǔ有过一次联合军事演习，自己还是那次演习的波兰军队指挥官，那次军演之后，有一名德军将领送给自己了几十套德军的军服，虽然不知道当时那名德军将领是出于什么原因送自己德军军服的吧，至少现在可以用上了。

很快，贝尔蒂斯就从自己的亲兵中选出了几十名战斗力十分强悍的士兵，身穿德军军服，手持缴获的德军武器，秘密向华沙东面的苏联军队驻扎地运动。

原来，贝尔蒂斯想到的是；苏军向来是自尊心超强的军队，如果遭到了“德军”的无端攻击，那么一定会还击的。如果以假装德军的波兰军人攻击处于“中立”地位的苏军，那么就可以强行拉苏军下水。

果不其然，苏军在遭受了“德军”的无端攻击之后，开始了备战计划，而此时的德军则是毫不知情，还在和华沙的守备部队进行着惨烈的巷战。

不时，苏军开始对华沙东面的德军进行迂回快速穿插作战，27万苏军全线出动，在200多辆坦克以及400多架飞机的掩护下全线攻击德军军营。

突如其来的苏军打击，让德军猝不及防，毫无招架之力，3个小时之后，遂立即从华沙市区撤出先锋部队，抵抗苏军的进攻，可是突然的进攻让德军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1天之后德军开始全线溃退。

龟缩在华沙的贝尔蒂斯看着德军的溃逃，也不免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可是，刚送走狼，又请来虎。

苏军又开始对华沙进行了合围！

早早就投降了苏军的华沙城防司令斯道尔贝作为苏军的谈判代表，代表苏军向贝尔蒂斯下达了最后通牒，要求贝尔蒂斯投降苏军，将华沙交给苏军。

“你休想，”

贝尔蒂斯大叫着反驳斯道尔贝要求自己投降的建议。

“我以华沙城防司令的名义，要求你交出兵权。”此时的斯道尔贝觉得自己仍旧是华沙人民眼中的英雄。

“你现在已经不是华沙的城防司令官了，你甚至都配做一个波兰人。正义不容许你这样的败类继续存活在这个世上。”说完贝尔蒂斯掏出自己的配枪，指着斯道尔贝的脑袋。

“正义？我在为正义而战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听了斯道尔贝的话之后，贝尔蒂斯的手颤抖了一下，他知道，斯道尔贝曾经是整个波兰人心目中的英雄，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为波兰付出了自己一家人的xìng命，甚至是自己的一声，可是最后却被波兰zhèng fǔ以莫须有的叛国罪，剥除一切职务，落得个阶下囚的命运。

德军入侵波兰之后，波兰zhèng fǔ逃亡英国，斯道尔贝才被波兰zhèng fǔ开恩从囚室里放出来抵抗德国人。

贝尔蒂斯慢慢的放下手中的枪，一步一步走向苏军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