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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还是有徒弟的人好啊

() 陈子墨去车库取东西，礼仪小姐帮原杰冲了茶才离开，原杰靠着背翘着脚坐在小房间唯一一张沙发上，舒服得想呻吟，还是有徒弟的人好啊，陈子墨发展下去，将来逃不脱是原家的人，若是能把这小子劝降，有他协助，自己的作品定然会更进一步，名声虽如浮云，但拥有浮云也是一件飘飘然的事。
啧啧，回去得让原野这丫头看紧了，虽说是青梅竹马，问题青梅不会跑，马会跑啊，虽是竹马，但竹马也是马，白马也是马。依今rì看来，陈子墨那贼贼的眼光就让原杰恨不得刮他两巴掌，可不能允许他这样放肆下去，年轻人免不了行差踏错，但至少也要自己看得牢，原哲就是自己的反面教材啊。

“舒服啊。”原杰翘着脚，眯着眼，偶尔喝一口茶，这小rì子就算是神仙也换不来啊，外面的嘈杂这一刻和他原杰无关，如今我也是有“徒弟”使唤的人了，一大早出门让人疲倦，原杰的身体又不是很好，迷迷糊糊的感觉要睡过去。

“小原子、小原子……”原杰迷糊间，仿佛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只是他实在是卷得很，懒得理睬，要是陈子墨回来，他自己摆好作品就行了，自己还是多眯一会，等一下评委到齐了还要折腾好一阵子呢。

“啊”，剧烈的疼痛终于让原杰彻底醒来，一个须发洁白黑着脸的老头瞪着眼指着原杰的鼻子，洪亮的声音在小房间里荡漾：“好啊，小原子啊，看来翅膀硬了，连老头也不放在眼里了，可怜老头一把年纪，叫了喊了你数十声，敢情这么多年的情义也敌不过名声的上涨啊。”

“看来这里不欢迎我啊，我还是走了吧。”

“噗通”一声，原杰干脆利落的跪下去，难得他将近四十的人了，身手还是如此敏捷，双手抱着老头的腿，声音发抖：“师父，别啊，小原子真真没听到师父您的叫声啊，要不然给十个八个胆子给小原子，小原子也不敢啊。”

“真没听到。”老头的胡子抖了一下，却不相信：“哼，我还看到你睁了一下眼睛，双手还把老头用力往外推，恐怕是不想看到师父了吧。”

“师父，您老人家这是什么话啊，小原子的为人师父您还不清楚。”原杰xìng子冷对外人冷淡，但也要看谁，他从师将近十年，这十年他跟老头相处的时间要比跟家人相处的时间还要长，老头的xìng格他摸得一清二楚，别看老头一脸怒气，只要把老头哄住了，那好脸sè自然就回来。

“哼，谅你也不敢。”老头捋了捋胡子，笑眯眯的看着原杰，道：“刚看了这几件作品，几年不见，看来你的手艺也没丢下，反而见涨了。”

原杰有些脸红，连忙请老头坐在张沙发上，然后重新给老头倒了茶，还掏了两张湿纸巾，帮他把额头上的汗擦了一下，自己却慌乱得直冒汗。

还是有徒弟好啊。老头美滋滋的喝着茶，指着桌上的六件作品，问道：“小原子啊，想不到你的手越发巧了，当初老头收你为徒就看中了你的双手，只是没想到你的天赋比双手也不差。”

“对了，这都是你组合起来的吧？”老头最后却自言自语说道：“却是没想到小原子的本领涨了，看来我的那件作品也应该能恢复原样，至少也有部分神韵了。”

“呃……”原杰憋得脸sè发紫，诚惶诚恐说道：“师父，这、这不是我组合起来的。”

老头迟疑了片刻，问道：“怎么，收徒弟了？看着手工，至少也得在你身边呆了数年了吧？”

“这几年虽听不少你的名字，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收到了好徒弟，如今人心烦躁，我看你这徒弟手工比你也差不了多少？”

“要不，把你徒弟让给我了。”老头笑嘻嘻的看着原杰，但眼中却多了一分期望，他年纪大了，动手却越发不行了。

“师、师父，您老还要收徒？”原杰大吃一惊，自己算是老头的关门弟子，离开老头已差不多十年，只不过老头不愿意别人探望，这十年也就回去了两三次，上次回去还是五年前，没想到十年不收徒的师父竟然动了心思。

“怎么啦！师父年纪大了就不能收徒。”老头瞪了他一眼，道：“当初为师不也是看你手巧才收你为徒，莫非是怕小师弟抢了你关门弟子的名号？如今为师年纪更大了，收一徒弟伺候伺候还不行。”

“师父，”原杰被老头的无理取闹弄伤了心，只好耐心解释道：“师父，您说到哪里去了，师父您年纪大了，身边有一个小师弟照顾，小原子还不知道多高兴啊。”

“只是，这人不是我的徒弟。”

“好啊，不是徒弟好啊。”老头猛拍了一下大腿，道：“免得外人说为师跟你抢徒弟，老头年纪大了，也不怕人前人后说话，不过小原子你倒是年轻有为，不可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名声。”

“不是，师父，不是……”原杰有点无力挣扎，他跟从老头多年，自然知道老头的脾气，连忙给老头倒了一杯茶，认真说道：“师父，说您不信，这人不是我们这行人。”

“不可能。”老头“倏”的一声站起来，没想到一把年纪身手还这么敏捷，他随身拿起原杰的一件作品，凝神看了一下，又细细摸了一番，摇了摇头，道：“不可能，我看这手艺的水平，已几乎达到完美，再琢磨三五年，看来……”

老头的眼睛贼亮啊，仿佛看到一块瑰丽的珍宝，一字一顿对原杰说道：“这徒弟，我无论如何都收定了，十年后，他一定会超过我。”

“师父，这人手艺是好，但、但天赋不行。”原杰看出老头动了爱才之心，只好违心坑陈子墨：“怕……”

“小原子，”老头突然大喝一声，道：“莫非真是你徒弟，看来你是舍不得你徒弟了，也罢、也罢，为师也不愿意和你争徒。”

“艺术啊，不靠天赋啊，想当年你，不也是一根木头疙瘩，只要是人，师父都能教出一个大艺术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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