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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架向星空之桥

“天之月？”听见八云紫一开始就开门见山地谈到月面，商羊虽然有些惊讶，但仍装出疑惑不解的样子，问道，“月面上有什么让八云贤者在意的东西么？”
闻言，八云紫露出了玩昧的微笑，“嘛~确实有些在意的东西……商羊君有听说过‘月之都’这个名字么？”

“略有耳闻，”听到八云紫提到“月之都”，商羊的神sè丝亳不变，缓缓地说，“据说在自古高悬于天空的天之月上，万年宁静的月海当中，有一座直至未来永劫也不会改变的月之都，传说它是由信仰着「夜之食原与月的神明·月夜见尊」的月之民所建立的永恒月国。自月之都建立以来，月之民便居住其中，冷眼旁观地上世界的一切生死兴衰，安享永远的宁静。那里是幻想中的乐园，常世之徒永不可及的理想国。”

“幻想中的乐园，常世之徒永不可及的理想国？”听到商羊的说法，八云紫不屑地哼了一声，“「元始天妖·商羊」，你信这样的说法么？”

“我只是在复述我所听闻的传言，”商羊耸耸肩，“至于什么乐园，什么理想国，八云贤者，你我都是超越了「根源之涡·此世之理」的大妖，追寻「无上之天」的求道者，即使是高天原八百万众神中的三贵子，「夜之食原与月的神明·月夜见尊」也不过是与我们位阶相同，最多有可能在全部月之民的纯净信仰的帮助下成为完整神明的妖怪。这种人类之中的凡人才会相信的玩笑话就不要再提了。”

“嘛~商羊君你说的对，我倒的确不该说这样的玩笑话，”听到商羊平淡的回答，八云紫仍然保持着玩昧的微笑，继续说道，“沒错，「夜之食原与月的神明·月夜见尊」也仅仅是成为完整神明的异类，她所引领的月之民所建立的月之都也不能是什么乐园、理想国，我倒是知道一些月之都的情况，不知道商羊君有没有兴趣？”

“愿闻其详。”商羊仍旧神sè不变地说道。

“如各位所知，”说着，八云紫暗红sè的双眸之中开始闪动起莫名的神采，“我曾经用我的能力前往天之月的月面，潜入了那座传闻之中的月之都，亲眼看到了一些东西。月之都，确实像传说中一样……”

月之都确实像传闻中说的那样，位于月面的月海之中，那是一座纯白sè的城市，巨大的半球型结界将整座月之都罩在其中，结界的构成原理应该源自中土古老的「龙脉」理论1，有意的引导整个月球的气脉流动，使得整个月球的气脉自发地构成了一条条的「伪龙脉」，形成了一个和大地之上的龙脉有几分相似的魔力循环系统，同时又别有用心的将被月面结界守护的月之都作为月面龙脉的「祖龙」2，月之民之中的大贤者通过这种自造循环的方式将结界及月之都“嵌入”了月球的循环体系，让月面结界成为了月球能量循环的一部分。从理论上来说，这个月面结界是不会存在魔力供给不足的状况的，因为所有由太阳照shè在月面的阳光都会被月面的伪龙脉转化成魔力，自发地汇聚于月面结界，在维持月面结界的同时，为月之都供应魔力。

而且，在结界的运行上还有着最原始的神道术式的痕迹，估计是某种集攻击与防御为一体的防卫体系，除了这些以外，我还注意到，月之都的结界外围分布着大量阵地结构与堡垒结构，不过全部无人驻守

月之都的规模基本等于现在这片土地上的人类国家大和的京都，內部很宏伟，每一个建筑都有着三十三丈以上的高度，但是却异常地荒凉，街道上见到的最多的不是月之民，而是作为月之民的仆役存在的玉兔，或者说月兔，但是即使是月兔们，她们的数量也非常稀少，我粗略的估计了一下，月之都之内活动的月兔数量在两万七千左右，月之都的地下还有一些建在地底的建筑结构，里边也有月兔活动，加上她们的话，整座月之都中的月兔的数量就控制在三万之内。地下建筑内有强烈的火药气息，这证明，月之民掌握了将此世之理之中的一些能量转化实用化的方法，他们肯定已经用这些实用化的此世之理制造出破坏力强大的热能武器3。

八云紫毫无隐瞒地说出了大量她所掌握的，甚至大部分都是由她亲自去月之都打探而来的情报，使得她和盘托出的原因主要有两个，一个是没必要隐瞒什么，现在她邀请的不是完全忠于yu望的小妖，也不是作为百鬼夜行主体的妖怪们，而是两个，甚至有可能是三个与她地位相同的大妖怪，初次的诚意很重要；第二则是因为也没什么办法隐瞒，面前的天妖·商羊还好说，另一个读心大妖则实在太麻烦了，虽然对方是刚刚完成的大妖晋升，但是八云紫也没有自信到自己这个成为大妖怪有一段时间的大妖能够免疫读心能力。

八云紫想地没有问题，觉确实正在一刻不停地读取着她的心思，而且，觉还通过与商羊的意识仍旧连在一起的jing神连接在交换着意见，这种事不论对于觉和商羊来说都是娴熟无比。

在这里要特别加以说明的是，觉完成了大妖晋升之后，原本由于妖怪与大妖之间的巨大差距而导致觉无法读取商羊的心思的情况已然消失，不过觉与商羊之间因为一丝jing神融合而形成的jing神连接也完全没有断线的样子，这就造成了商羊和觉目前的状况是：基本上，两人的心思对对方而言都是完全透明的……

而且虽然说是“目前的状况”，但是觉和商羊心里都明白，这恐怕是“永远的状况”了……

嘛，不过面对这样的状况，原本最应该大发雷霆的觉只是在心里叹了口气，就这样，反正自从商羊晋升大妖以来，一直是她的心灵对商羊完全透明，而她则无法读到商羊的心思，现在两人这样也好。

最起码，两人互相都有了一个，从此以后永远不会骗对方的人。

“商羊，到目前为止，八云紫的心思和她所说的话并没有什么不一致的地方，我完全可以确定，她现在说的话都是实话。”

觉表面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仍在叙述着的八云紫，心中的心思却快速闪动。

“必须的，这都是因为小五你在场啊，”察觉到了觉想要传达给自己的心思，商羊也和觉一样，表面上面无表情，心里却在快速闪动心思，小小地奉承起觉来，“没有你的话，我可没这么顺利就能听到八云紫和盘托出她的意思。”

“不许叫我小五！”读到商羊对她的称呼，觉一边下意识地在心里反驳，一边继续说道，“不过商羊，月之民掌握的热武器中如果有类似你记忆中的热核武器一样的武器存在的话，对我来说倒是个不小的麻烦，虽然只是遵循着此世之理制作而成的，只具有物理层面破坏力的武器，消耗一定的妖力也就能扛过去的程度，但是我的读心能力不像你的两仪那么方便，可以轻松形成法则级以下攻击无效化的概念防御，你有什么办法么？”4

“这个简单，”商羊没有一丝停顿地回答道，“等一会儿紫妈离开以后我就借你一样传说中的紫装。”

“那我呢……”

突然，夏娜略带不满的声音在商羊和觉的心里同时响起，同时，商羊感觉到，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握住了他的左手。

“诶？！”夏娜突兀的声音吓了商羊和觉一跳，不过两人虽然很惊讶，但是仍然保持了面无表情地样子，商羊一边用眼睛的余光扫向夏娜，一边惊讶地在心里问道，“夏娜你在外面的时候不是做不到心灵传音么……”

握住商羊的手的正是夏娜的白皙小手。

“帮觉完成晋升之后发现的新功能，”听到商羊的疑惑，夏娜仍旧以不满地语气回道，“只要我能碰到你的话，我就可以将我的心思传达给你，当然了，这个类似于jing神对话，你和我的心灵并没有像你和觉那样互相开放，哼，说起来，我的心思怎么可能让一个区区的商羊知道……”

商羊果断以享受的心态听完了后半段话，别忘了，虽然不能察觉到夏娜的心思，但是夏娜和商羊在jing神上是一种绝对紧密的同源，察觉到夏娜的心情也是早就能办到的。此时商羊就清晰地察觉到了此时夏娜心里稍稍有些嫉妒他自己和觉之间心灵的相互开放，又根本不好意思让商羊完全知道她在想什么的别扭心情，所以商羊直接就把最后一句话当成夏娜在傲娇了，毕竟傲娇才是夏娜的本体不是么（雾），或者无路赛才是这傲娇丫头的本体？（啊喂！）

先不管商羊和觉还有夏娜表里不一的双簧戏，八云紫说完了大量关于月之都本身的情报之后，稍微顿了顿，美丽的脸庞上再次浮现出玩味的笑容，笑道。

“嘛~说起月之都的月之民的话，可是相当有意思的人们哦~商羊君。”

“哦？”听到八云紫这么说，商羊也配合着露出了感兴趣的神sè，“怎么说？”

“月之民的数量，”一边说着，八云紫一边伸出三根手指，笑容神秘而玩味，“是两千九百九十七人。”

“这个数字，自月之都建立千年以来，从未改变。”

“永恒的乐园居然是有人口限制的啊，”听到这个情报，即使是一本正经习惯了地商羊，也露出了真正地，感兴趣地笑容，“八云贤者就给我说说其中的原因。”

“嘛~这是很长的一个缘由来着。”八云紫啪地一声打开了折扇，遮住了自己的笑容，“大约千年之前，跟随「夜之食原与月的神明·月夜见尊」前往天之月的人类，一共有三千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闻言，八云紫用一副无所谓的口气，说出了恐怕是被月之都隐藏极深的历史。

“靠着原始神话中「月之主」的神位，「夜之食原与月的神明·月夜见尊」带着三千个她亲自挑选的人类来到了月面，而且更是轻易地收服了，生活在月面的，由信仰中直接诞生的特殊妖怪族群——月兔。”

“初次与月兔接触的，并非是月夜见尊本人，而是三个登上月面的人类，这三个人类死于月兔之手，为此，月夜见尊震怒异常，以她身为月之神明的力量，自然是轻易地让月兔一族臣服，并且尊她为唯一的神明，月夜见尊下令，为了弥补月兔一族擅自杀害月夜见尊的追随者的罪孽，月兔一族需要作为月之民的奴仆而存在，而时限则是：永远。”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月夜见尊并非是为了那三个人类的死亡本身而发怒，而是为了她摆脱神话与信仰的桎梏的计划遭到不可预知的破坏而发怒，虽然具体的情报我没有谈听到，只知道和月之民以人类之身实现了‘长生’有关，这一点比较遗憾，如果知道她的方法，我们也有可能让大量具有神明特xing的大妖怪诞生。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月夜见尊带上月面的三千人，都是她的狂信徒，是她摆脱神话与信仰的桎梏的关键，而正是其中三个人的死亡，使得她只是融合了神话，成为了完整的「夜之食原与月的神明」，却没有摆脱信仰对她的束缚，所以，月夜见尊是‘完整’的神明，而不是‘完全’的神明。”

“也正因如此，在摆脱神话与信仰的桎梏的仪式中，虽然成功与神话概念一体化，但是月夜见尊的实力增长也出现了问题，可以说整整千年基本没有任何jing进。这一点可以用我潜入月之都，而一个千年神明居然没有任何反应这一点来佐证，当然，还有一个决定xing的证据，那就是我在月之都感受到的月夜见尊的力量，和你我并无多大差距。”

“虽然死了三个人之后，剩下的两千九百九十七个人得到了‘长生’，不过在获得‘长生’的同时，也许是为了弥补某种破坏了规则所造成的后果，剩下的两千九百九十七人……”

听到这句话，还没等八云紫将话说完，对‘平衡’很是了解的商羊便颇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

“他们失去了繁衍后代的能力，是这样没错。”

“没错，不愧是持有着与天地平衡有关的能力的商羊君，”八云紫依旧将自己的笑容藏在折扇之后，双眸微眯，眼带笑意，“不是他们本身出了问题，而像是‘繁衍后代’这种行为被从这两千九百九十七个人的行为中‘删除’了。”

“所以，千年以来，月之民的数量一直就是两千九百九十七人，没有增加，没有减少，没有出生，没有死亡。”

“原来如此。”商羊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他还真不知道月之民是这样的一种状况，商羊一直只知道月之民的数量在三千左右，倒还真的没了解到八云紫今天说到的情报，不过集合今天从八云紫这里了解到的情报，再结合商羊由两仪所延伸而来的此世之理领域的知识，倒是解开了商羊心里的几个基本上无关紧要的疑惑，那就是月之民到底是如何获得‘长生’的，而月夜见尊又是怎样成为‘完整’的神明的。

得到了这两个基本上无关紧要的疑惑的答案，商羊也笑着开口道。

“八云贤者，我倒是明白月夜见尊是怎样成为‘完整’的神明了。”

“哦~？”听到商羊的话，八云紫并没有表露出什么惊讶的神sè，觉对她读心的结果也显示，商羊的话几乎没有对八云紫平稳的内心造成任何影响。“嘛~那我倒很想听听看。”

看到八云紫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言语而有任何的松懈，商羊耸耸肩，开口说道。5

“很简单，因为「太yin即是长生」。”

听到商羊的话，八云紫这下倒是有些疑惑了。

“……月球就是长生？”

“没错，”商羊点了点头，再次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月球是长生，准确来说，月球代表‘长生’。”

“自古以来，在人类的传说中，月球就与神人，仙宫有着讲不完的神话故事，而关于月的传说中，有一个重要概念就是，月球上有不死灵药，或者说，月球上藏有‘长生’之法，百年前，中土有一个风华绝代的诗人就做过一首诗，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这白玉京，就是天上的明月。”

“人类之所以会对‘月亮上有长生之术’这一说法坚信不疑，不但是因为月亮亘古永存，还因为月亮虽然有yin晴圆缺，但是总能恢复到圆满的圆月，这就是周而复始，连绵不绝的长生。”

“太古以来，太多的神话中说月亮之上有长生，太多的人类相信这些传说，长生神话的概念已附着于月球成千上万年，月夜见尊正是利用这太古以来就积蓄在月面上的长生概念，通过她身为月之神明的身份，将所有附着在月面的长生神话中的长生概念强行安在了追随她的月之民身上，而面对一个让他们获得长生的神明，月之民对于月夜见尊的信仰将会纯净到何种程度，想必也不用我再作说明了。”

“月夜见尊成功地将自己从神话的桎梏中解放了出来，但她却仍旧没有摆脱信仰的桎梏，原因的话，应该是最开始三个人的死亡冲击了在神话概念中‘明月之中可得长生’的概念，让月夜见尊受到了某种反噬。”

说到这儿，商羊笑着摇了摇头。

“不过在我看来，月夜见尊也许一开始就注定在信仰上栽跟头，因为……”

“已经长生的月之民，再也不是人类了。”

ps：1:这部分设定内容宁楚会找时间更新在作品相关中，请大家随时留意；2：也就是所谓龙脉的起源，中土堪舆术认为天下龙脉全部起源于昆仑山，这个大家有看过盗墓小说的都懂；3：八云紫会知道未来才有的热能武器，并不是她还自带预知技能，只是因为热武器的原理遵循严格的物理学定义，而物理就是此世之理，所以八云紫能明白热能武器的原理，威力等数据；4：这是个隐藏剧情，其实在这里觉并没有说实话，别忘了觉的读心能力还有具现化这一用法，觉这么说，只是想从商羊这儿得到一个尽量保存妖力地方法，她希望在月面战争中，用保存的妖力努力地歼灭更多月之民的武装，让古明地觉之名响彻整个妖怪的世界，而不是用来抵挡月之民的现代武器，商羊自然也读到了觉的这些想法，但他不想也没必要拆穿，觉想获得更大的声望来彻底消除掉妖怪们对觉之一族的敌视，商羊肯定选择帮助觉，所以才会说自己会借给觉一样东西，同时这样东西也是商羊保证觉的安全的保险；5：向八云紫说明月夜见尊摆脱神话桎梏的方法，这是商羊对八云紫的一个小算计，他想用这种言语让八云紫产生一丝松懈，让觉读到更多的情报，但是没成功。

更新以应世人~！以上~嗯哼，虽然最近三个星期都是周更什么的是宁楚我对不起大家，但是也别这样吐槽我啊，别看是周更，但好歹也有六千字诶！三更诶！你们还有什么不满啊！而且很快就会恢复周更了！这一章比较实在，除了注释中的部分，宁楚还有好多内容没有说出来哦~比如为什么月兔的数量只有三万，还有其他的隐藏问题，那么请大家好好享用，好好思考。

诶都，一般大家的问题我直接恢复在书评区了，大家记得随时看，不过上次提到艾尔塞斯，他好像很高兴的样子，那么我这次宽宏大量一点多提几个人好了，要记得好好感谢我哦~

那么：艾尔塞斯，倾城，方丈，aion还有浮影之鬼，你们几个来劲了是！天冷想吃饺子是！我把你们全部用擀面杖打成饺子皮哦！（抽出擀面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