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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约战

()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口中吐出淡淡的烟雾，如果白彦书在这里肯定能认出，这就是救过他的教练！
香烟在两指间“嗞嗞”地燃烧，教练突然道，“权申，白彦书与李天孝叫板的事，全校闹得沸沸扬扬，你怎么看？”

除了教练外，还有一个男生正躺在健身器材上，上下推重，锻炼着肌肉力量。男生光着上半身，肌肉健美结实，手中的推重停了一下，两眼发光，“我不管他有多大势力，只在乎他的篮球实力！”

教练一语不发，将手中的烟凑到嘴上，满脸忧虑。

……

“唰”，篮花溅起，白彦书站在三分线外，手中还保留投篮的动作。

“五比一！哈哈，不好意思，又赢了。”鬼手笑道。

三剑客灰溜溜地走下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这小子似乎无所不能，三分，中投，突破，传球，最可恶的是，个子不高却连续在我们头顶摘下篮板！三剑客小声抱怨。

延续了那一天被打断的比赛，白彦书三人在球场上所向披靡。光是三剑客，已经是第四次被打败下场了。

张达疲惫地甩甩手，痛苦道，“不行了，光投篮手都酸得要命。”但看着白彦书跟鬼手两个依然jīng力充沛，若无其事，暗暗咂舌，这两个真是怪人……

不过他的心兴奋得很，从未试过可以连续赢一个早上，终于有女生注意到自己了。不过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变态，张达看向白彦书眼神充满敬畏。

自从白彦书公然羞辱孝哥后，所有人见到他都“白哥”前“白哥”后地奉承。有的女生更甚，不断暗送秋波，投怀送抱，白彦书不禁一阵头大。

倒是孝哥的人隐忍了很多，现在很难见到孝哥的人周围瞎晃。偶尔见到彼此间说话时神神秘秘，生怕被人听到，似乎有所密谋。

“彦书，孝哥的人似乎要有所行动，我们要做些什么？”鬼手担忧问道。

白彦书从裤袋中掏出一张皱皱巴巴地纸张摊平，递给鬼手，“帮我放盘。”

上面写着一些球队的名字，以及让分情况，鬼手一看就明白了，“赌球？”

“嗯，你以前经常开小赌，孝哥手下有谁特别好赌，你主要设他入局。”

鬼手是个聪明人，一下就知道白彦书的目的，点点头，“放心吧。”

他低头看着纸张，突然“咦”了一声，“这用蓝sè笔打钩的什么意思？”只见上边开拓者对雷霆的比赛后边有个蓝sè的标记。

“哦，这场比赛买客队赢的钱，你直接放进口袋就好了。我有个朋友cāo盘，他放给我的一些小道消息，主队稳赢。”

一个身穿蓝sèT恤的男生走了过来，男生身材高大，样貌不出众，但举手投足间透露出王者的气质。

“你好，我叫张权申。”男生礼貌地伸出右手。

三大势力之一的大哥，张权申！白彦书疑惑地看着他，但还是握过他伸出的手。

“那不是学生会会长张权申！”一旁已经有人认出，但惊讶的是怎么又找上了白彦书。

短短几天时间内，已经有两个势力的传奇人物找上门，看来这白彦书真不简单。

鬼手jǐng惕看着张权申，不知他意向如何。

张权申给人的感觉温和，不卑不亢，如果是个流氓，也是一个有素质的流氓。他用不缓不慢的语速道，“我有些东西想跟你谈谈，但这里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

在其他人的猜疑声中，三人离开了球场。

白彦书跟着他来到了一个办公室，学生会的办公处，也是张权申势力的总部。

“说吧，有何关照。”白彦书毫不客气地坐在椅子上。

张权申认真地看着他，“跟我打一场篮球！”

什么！鬼手印象中，从未见过他打篮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错，打赢我，我帮你铲除李天孝！”张权申又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白彦书皱着眉头，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挑战也是一头雾水。

“想知道原因，打赢我再说。”

白彦书沉思片刻，“好！什么时候？”

“明天是周末，中午十二点在城南旧车站等我。”张权申顿了顿，“还有，鬼手你也来吧。”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鬼手担心道，“彦书，别去了吧，以前从不知道他会打篮球，不知道他有什么yīn谋。”

“我信得过这个人！”白彦书斩钉截铁道。

放学回家，白彦书意外地见到了一个人，校医室的小护士。

小护士脱下了护士服，换上了一套轻松的装束，挎着一个时尚的包包，看上去倒像个本校的学生。小护士的样貌清纯，个子娇小，给人小家碧玉的感觉。

她站在校门口的公交站，左顾右盼，应该在等着公交。白彦书正犹豫是不是上前打声招呼，两个学生打扮的流氓已经凑上去搭讪。

小护士的表情不耐烦，一句话也不搭理，两个男生开始动手动脚调戏她。

“你干嘛！放开你的脏手！”小护士嗔怒道。

这似乎更加挑起了两个男生的兴趣，邪笑道，“小妹妹，你哪班的？陪哥俩玩玩吧。”一边放纵地大笑。

小护士的脸憋得通红，小耳尖也露出红芒，白彦书看在眼里，煞是可爱。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调戏，羞涩恼怒的情绪涌在脸上，小护士怕丢人，不敢高声大喊。

其中一名男生更加放肆，准备将手放在她的臀部，却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牢牢抓住，正是白彦书！

男生抬头见到白彦书，恼羞成怒，骂道，“我cāo尼玛！你TM是谁！”

另一个男生认出白彦书，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道，“前天跟孝哥叫板那个新来的小子……”

那男生怒上心头，哪里管得那么多，大声嚷嚷，“我们大哥还是项哥呢！他算个屁！”

原来是项向的手下，白彦书眼神yīn狠，突然凌空一脚，那男生尚未反应已经被踢飞一米开外，趴在地上。

“我管你大哥是谁，希望项向他不是你这样的蠢货。”

男生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放出一句话，“你给我等着。”

白彦书无奈地抹了一把额头，每次打不过都是这句，能不能有点新意啊！

英雄救美，还不感动死你！白彦书摆出一个潇洒的姿势，准备接受小护士的崇拜，回过头发现小护士刚上了二路公交。

“我去！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美德！”白彦书吐槽一句，急忙拦下准备启动的二路公交，上了车。

小护士在车后部找了个位置坐下，见到白彦书也上了车，恶狠狠地盯了他一眼。

怎么跟剧情的发展不对，她不是应该感激吗，白彦书感到莫名其妙。

车在平西站停下，小护士下了车，见到白彦书也下来，突然转过头，瞪着他，“你干嘛跟着我！”

“谁跟你啊，别自恋好吗！”白彦书也是憋了一肚子气。

“你……你也是一个臭流氓！”小护士鼓着气，一扭头加速走了。

白彦书发现她的脸很容易变红，也正是这样，看起来十分可爱。更惊奇的是，小护士走的方向，正好是白彦书回去的路。

两人一前一后，小护士不时回头看看白彦书还在不在，见到白彦书还在后头，又是瞪他一眼。

终于，小护士转入了另一个小区，其实住的地方跟白彦书差不多，也是一些廉价的出租屋。

原来她的家境也不怎么样，不过生活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白彦书抬起头，望着一尘不染地天空。

第二天中午时分，白彦书提着运动包，遵照约定来到城南的旧车站。这个车站的车主要是去市里的一些小镇，他也疑惑张权申此行的目的。

到达车站的时候，已经远远见到张权申站在车站门口。张权申站着一动不动，眼睛偶尔瞟向匆匆的行人，像是原本就立在这里的电线杆，没有人注意他的存在。

这人很沉稳，白彦书暗道。

白彦书上前打声招呼，便没有更多的话题。不多时，鬼手也匆匆赶来了。

“走吧。”张权申面无表情道。

白彦书是装酷，这个真的是死面瘫，鬼手暗自腹语。

三人坐上了一辆老式的汽车，路途只有一个终点站，是一个生活水平落后的乡村小镇。

汽车摇摇晃晃，道路难走，颠簸不停。鬼手像滩烂泥躺在位置上，口中喃喃道，“怎么还没到啊，好辛苦啊。”

鬼手这货居然晕车。

“要吐滚远点，在我旁边吐我就杀了你！”白彦书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后，望向窗外。

窗外的风景从繁华逐渐变成了一片绿油油的稻田，心情不自觉地安详，天也显得格外青蓝。

车终于停了，鬼手像条死蛇般滚下车，夸张地呼吸着空气。

这个小镇白彦书从未来过，不是一般的贫穷。大部分的房子还是瓦砖砌的，到处崩墙缺角。道路坑坑洼洼，只有主道铺设了水泥。

张权申带着他们来到当地的一个破旧的小学球场，早有一群小学生在那里守候。

“大哥哥来啦！”一个小孩欢呼雀跃喊道。

所有的小孩闻声全部围了过来，簇拥着张权申，拉着他的衣袖，扯着他的裤子。张权申像个巨人一样站在小孩中间，脸上堆满了笑意，任由这群孩子拉扯着他取乐。

“我还以为他只有一个表情呢，原来还会笑……”鬼手嘀咕道。

“大哥哥，教我们打球吧！”

“对啊，教我们打球！”

小孩们在起哄。

这群小孩穿着统一的校服，不过都是脏兮兮的，看得出来他们很喜欢张权申。

想不到这个在三南叱咤风云的人物，居然还有这一面，白彦书心生感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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