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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章 扬长而去

“总督大人有令！”
“总督大人有令！”

憨松涛拿着一纸电报快马飞奔而来，跟憨松涛一同前来的还有三百长chun的巡防营士兵，因为鼠疫的关系，长chun的巡防军大部已经被调往哈尔滨那边。眼下整个长chun城，也只能拉过来这三百来人了。

几百巡防军跟着穿插到秦宇和ri军的中间。感受到紧张的气氛，扑鼻而来的火药味，有些胆颤心惊的同时，心里也有着几许快意，平时在长chun，见着ri军，他们也只能低声下气，绕道走，被ri军刁难过的也不在少数，对于ri军他们只能忍着，想不到现在竟然有人敢和ri军唱对台戏，面对几近两千ri军毫不示弱。

“奉天巡防营后路统领秦宇听令！”憨松涛持着电报大声喝道。

“着秦宇立即带兵离开长chun城，返回洮南，未得命令，不得离开驻地。”

“卑职秦宇遵命！”秦宇单膝跪地，接过电报。

“川吉阁下，怎么办？”大队长石雄介一有些不甘地向川吉连正问道。

“我们的火炮一时间运不过来，比起支那数千军队，兵力上也不占优势，更何况这支军队竟然还装备了数量未明的重机枪，就算能打败这支军队，我们恐怕也要损失惨重。暂时不宜和他们发生冲突。”川吉连正yin沉着一张脸，清朝的巡防军固然地位低下，但ri军势力大举进入东北之后，也并非看上去那么地位稳固，沙俄的威胁一直都在，另外英美列强对在东北ri益坐大的ri本也颇为不满。

“难道就这么算了？”

“算了？怎么可能，派人过去，把咱们的人要回来。支那人若是不同意，咱们立即开战。现在我们没有再退后的余地。若是把人要回来，通过外交部向清朝施压，帝国一定会压迫清朝处置秦宇。”秦宇带来的巡防军全部都是骑兵，又有重机枪，真要是用重机枪撕开了ri军的防御，大群马队冲进来，后果不堪设想。如果秦宇手下的人跟吉林的那些旧军是一路货sè，川吉连正会毫不犹豫地表现出强势的一面。可眼下秦宇不把他当回事，连他手底下那些士兵也是毫无惧sè，那份敢战的神情，就是川吉连正以及其他军官看了，也不由心中一凛。

憨松涛紧张得要命，心里对秦宇大骂不矣，好端端地闹出这么一出戏，不就是死了三个士兵吗？赔些钱就完事了，以前这种事又不是没有过，偏偏要闹出这么大阵仗来，连带他在电报里面也被锡良总督训斥上了。

现在的气氛一触即发，得得得的马蹄声响起，几个老毛子骑着马匹过来，想来也是听到了长chun城的这场闹剧。

那是沙俄在长chun的武官，看到沙俄人出现，川吉连正更是眼睛一缩，他总算明白秦宇哪里来这么大的胆子，想不到竟然和沙俄靠到一块去了，洮南紧邻黑龙江，若是秦宇和沙俄走到一起，所产生的威胁不是一般的大。ri本人也在和奉天的巡防旧军接触，虽然拉拢了几个，不过敢于像秦宇这样拉出来和沙俄军队对阵的却是一个没有。若真是如此，秦宇可以算得上是沙俄的铁杆，必须除之而后快。

“后队变前队，依次撤退！”秦宇手往后一挥，“杨兴，我在城外等你。”

“大人放心。”杨兴点头，带一营人马断后。

看着秦宇带着大队人马井然有序的后撤，无论是匆匆赶来的沙俄武官，还是川吉连正都吃惊不小，一只军队的战力很大程度上都依靠士兵，军官的配合，协同作战。行家里手，单是从面前这支巡防军撤退的秩序便能看出这支军队的训练有素，又不乏在战场上历练出来的杀气，这样的军队才是最难缠的。相比之下，长chun的那帮巡防军就差了一大截，怪不得敢和ri军顶扛，原来手底下也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之前被ri本士兵拦下要检查是否染疫的百姓这会也纷纷借着机会离开，一脸的后怕，看向渐行渐远的马队，却是一脸的敬佩。若是所有的士兵都能像他们一样，又怎么会容得了ri本人在长chun城横行霸道。

从洮南调来的军队一路紧赶慢赶，人纵然不累，但马力消耗着实不少，往回赶时速度就慢了许多。

“大人，想不到ri军也不过如此，这次长chun之行，真他娘的畅快！”柏文蔚哈哈大笑道。

在此时的归途中，全军上下无不在议论这件事，蛇无头不行，以前他们遇到ri军也只能低过一头，那是因为没有一个强力的主官。没有谁喜欢低人一头。

“这件事怕是没有这么简单，ri军吃了大亏，定然会向朝廷施压处置大人。”孙烈臣在巡防军中呆得久，对官场上的那一套知道得多一些，敌国之贤，邻国之仇，有这样一个敢和ri军唱对台戏的军官，ri军当然要除之而后快。

“处置大人？不行，朝廷哪能做这门子糊涂事。”李承文道，“要是朝廷这般糊涂，我看大人直接拉上兄弟上山头自立为王，也不用再受上面的鸟气。”李承文有些江湖习气地道。

“大人，你看，大人，你怎么了？”李承文，杨兴等人议论纷纷，看向秦宇时，却见秦宇脸sè有些煞白，气sè非常不好。

“给我备一辆马车。”秦宇有些乏力地道，只觉得很不舒服，脑袋胀胀的，骑在马上仿佛随时可能会摔下去，实在有些坐不住，可能昨天晚上受了些风寒。

“大人，我马上去请大夫。”王玉海看到秦宇脸sè不对，连忙道，平时在军中，秦宇从来不会搞特别对待，跟那些大官在军中八抬大轿不一样，秦宇从来都是一匹马，叫马车这种举动还是破天荒头一次。

“咳咳咳…..”

全军上下本来颇为亢奋的士气，随着马车中的一阵剧烈地咳嗽声变得愁云惨淡，甚至有些惊恐。

所有想接近马车的人都被秦宇限制在一米以外，不得靠近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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