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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一位老人的独白（十更求月票）

府门打开，祝玉研等人鱼贯而出。
“你就是楚阳？”

祝玉研神情冷冽，站定之后，一眼就看向了为首的楚阳。

“不错！”

楚阳点头，仔细打量这个赫赫有名的阴后，都是做二八芳华少女的外婆了，还皮肤嫩如水，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罢了，让人一见，就被她那种自然而然的风韵吸引。

至于旁边的婠婠，更让人眼前一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又有种灵动之气，犹如百灵鸟，让人有种想拥入怀中的冲动。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出现我面前？”

祝玉研眼眉一挑，霸气肆意，身上的衣衫无风自动，空气卷起一股股暗流。

哈哈哈！

楚阳大笑，狂态毕露，“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出现在扬州城？”

祝玉研眼睛一眯，凶光爆射，暂时压下了怒气，扫了一眼后面的秦琼，冷漠道：“我想知道，我们魔门两派六道，自认没有惹到你，为何要对我们出手？”

“因为你们无恶不作！”

楚阳答的痛快。

“笑话，我们虽称魔门，可最初却是百家融合，行事光明正大，何曾为恶？”

祝玉研冷哼道。

“那是以前，不是现在！”楚阳道，“以前你们确实行事光明磊落，可现在，不过一群鸡鸣狗盗之辈，丈着一点修为，到处杀人越货，**掳掠，无恶不作，罪孽之深，罄竹难书，难道还要留着你们继续为恶？相比慈航静斋的伪善，你们就是真正的大恶，就比如你们阴癸派的边不负，也是你的师弟吧？嘿嘿，竟然强·奸了你的女儿，身为母亲的你，却不管不顾，让女儿负气而走，再不认你这个母亲！”

祝玉研微微一颤，眼睛就眯了起来。

“放肆，竟敢诬蔑老夫，给我死来！”

边不负大怒，腾身而起，朝着楚阳就扑了过来，他可不认为楚阳年纪轻轻就有什么了不起的武功，就想着擒贼先擒王，若是擒住楚阳，就是大功一件，今后在宗派的地位必然大涨。

“你这个色中恶魔，不知玷污了多少良家少女，才是真真最该死的畜生！”

楚阳说着，大手一伸，竟然发出一股强劲的吸力，将扑来的边不负以更快的速度拉到了近前，一把掐住了脖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只听‘咔嚓’声响个不绝，不知被摔断了多少根骨头。

“杀你？我都嫌脏了手！”楚阳冷哼一声，道，“下去拷问一番，千万不要打死了，等目的达成，就扔到一群发情的共猪圈里，让他也尝尝被奸的滋味。等事后，送给东溟夫人，展示实力，看她识不识趣！”

“是，府主！”

当即有两个人将边不负架起，就要退后。

“给我住手！”

祝玉研再也忍不住，猛地踏前两步，冷冰冰道：“你最好放了边长老？”

“有你这样的母亲，单美仙还真是不幸？”

楚阳鄙夷道。

身为母亲，竟然看着自己的女儿受辱而无动于衷，无论她对阴癸派的贡献有多大，也不能抹杀她的冷酷无情。

事后还重用无恶不作的边不负。

“放还是不放？”

祝玉研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你最好放了边长老！”

婠婠踏前一步，长发飘扬，犹如清冷仙子，她虽这样说，可楚阳依然发现她眼睛中有着快意之色。

“不放又如何？”

楚阳倒背着双手，淡淡笑道。

这种自信，让祝玉研和婠婠都神情大震，特别她们看到楚阳身后跟随的众人，都没有丝毫的紧张，又想起对方刚才的手段，心沉谷底。

“这次我们既然敢进入扬州城，就做好了万全准备，考虑到了一切！”婠婠声音清脆，十分好听，“我们两道六派，差点被你灭了，这种大仇，怎能不报？可你也不想想，我们传承久远，底蕴又是何等深厚？上一次只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而已，这一次，我们召集了所有的精英弟子，整整八百之数，每一个放在江湖上都至少是二流好手，共赴扬州，隐藏周围，只要一声令下，顷刻间便将你们灭杀。”

“不是八百弟子，而是四百三十六位，确实个个都是好手！”

楚阳依然笑道。

“什么？你怎么知道？”

祝玉研脸色狂变。

“我们之中有内奸？”

婠婠立即想到了另外一层，“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马祥，给我过来！”

后面走过来一位老者，有些富态，笑眯眯的给人种慈祥的感觉。

“马祥，可是你出卖了我们？”

祝玉研冷声喝问。

“我不知道你们带了多少人，也不知道隐藏何处！”马祥说着，往前紧走几步，朝着楚阳单膝跪下，“拜见府主！”

“起来吧！”

楚阳伸手虚抬。

“谢府主！”

马祥起身之后，揣着手，低着头，就站在了一旁。

“为什么？”祝玉研气的浑身哆嗦，“你是宗派的老人了，怎么会叛变？”

马祥叹息一声，“严格说来，我不算叛变，毕竟，我没有说出关于你们的任何消息！因为我想说时，却被府主阻止了，他告诉我，已经知道了一切，不让我难做！”

“至于为什么？”马祥抬起头，直视祝玉研，“两派六道，本是源自战国时期的百家之流，自有法度，然而现在呢？宗派之内，乌烟瘴气，行事乖张，唯我独尊，稍有不顺心就大开杀戒，让魔门就真正的成为了魔宗，人人喊打，犹如过街老鼠。特别是边不负那种货色，身为阴癸派宗主的你，女儿遭到侮辱，你都不管不问，更何况他人？”

祝玉研已经忍不住颤抖了。

婠婠担忧的看了一眼师父，她可是知道师父何等的定性，如今这样，不但是被气的，也是感觉到了真正的绝望。

“而这里呢？”马祥出神道，“府主降临来以前，扬州虽繁华，但也只是繁华达官贵人，地主之家，而现在，家家有余粮，年年穿新衣，就连街上的乞丐都不会饿死，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不，你们这些高高在上、只会发命令的家伙，根本不可能知道！”

“以前，扬州每年都有数百人饥饿而死，其中遭到欺压而家破人亡的更多，而现在呢？却没有一例。因为一旦出现，不管何人，都会被府主赐死。”马祥眼中忽然冒出了信仰一般的光芒，“对于百姓而言，要的不多，只要能填饱肚子，只要有个温暖的窝，就够了，真的就够了！这么卑微的理想，自古以来，又有多少百姓能够梦想成真？”

“可这里，却实现了！府主他老人家说的好：百姓，才是一个王国的根基。不能善待百姓，就是一切罪恶之源。”

马祥已经哆嗦，两眼泪流，“像我这样，虽然不愁吃，不愁穿，可也时时担心，夜夜噩梦，害怕哪一天被杀了，就家破人亡。这样的日子，够了，真的够了，我只想平平安安，度过晚年。”

他忽然深吸一口气，停止了脊梁，“府主让我们这样的百姓看到了希望，看到了真正的希望，那是你们永远也不会懂的希望。你们信不信，只要府主一声高呼，整个扬州的百姓，会将你们彻底的撕成碎片。再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哪怕皇帝杨广在这里，只要府主一句话，也会被活活的吞了。”

祝玉研等人无不战栗。

楚阳这一边，却无不动容，眼中的神色更加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