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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疯狂

() “阿婆！”
看着面前的老妪，墨玉珠轻掩住胸口，深深地呼吸着，此时她的脸sè较之之前要红润了许多。

“玉珠，发生什么事了？你的伤怎么又复发了？是和谁动武了不成？”老妪担忧地看着眼前chūn光乍泄的少女，赶紧自包袱之中取出一件衣衫给墨玉珠披上，急迫地问道。

但墨玉珠却是连声道：“阿婆，快，快追，残卷被偷走了。”面上布满了焦急。

“什么？残卷被偷走了？这……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老妪来不及责备，问明了方向便急迫地朝着杨越所奔驰的方向追去，如同鬼魅刹那间便消失在了原地，好似瞬移。

呆呆地看着老妪消失的方向，墨玉珠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的哀伤，为了这所谓的残卷自己的家族至今也仅剩下自己和阿婆两个人了。

“这到底值不值？”

幽幽的一声轻叹自她的口中呼出，合紧了衣衫也朝着那方向追去，但却也是徒步迈着步伐，不敢再度动用体内的jīng元。

……

“哒哒！……”厚重的脚步声在密林深处响起，一道身影像是丛林之中的猎豹不断地碾转腾挪，不敢有一丝的停歇，这道身影自然便是杨越。

杨越不敢回头，他不敢肯定那绝美少女什么时候会追上来，跟一个将自己甩出去两大境界的不确定因素放置在一起，自己明显是不够看的。

“这是什么？”一边急速地奔逃，杨越却是感觉手中捏到了一个在柔软中有着一个坚硬的东西，轻轻瞥了一眼，脸上不禁露出了古怪的笑容，那柔软的东西竟是一件粉sè的肚兜，上面绣着数朵梅花，凭空增添了一丝魅惑。

鼻子微皱，香味似乎更加浓郁了不少。而那坚硬的东西却是一个好似卷轴模样的东西，但却是只有巴掌长度，像是字画，满是古朴的气息，也不知是哪一年的物件，来不及细看，下意识的将粉sè的肚兜以及这包裹住的卷轴塞在了怀中。

“光亮，难道跑出来了？”杨越步伐不停，却是忽然感受到自前方shè过来一道明亮的光线，心中暗叹，永夜森林往往能够被阳光直shè的地方并不是太多，但自己短短片刻间就已经遇到了两处。

奔驰至光亮的地方瞬息即至，但往往想象的和事实的差距却是很大的，当来到那一片明亮地时杨越却是傻眼了。

这竟是一个山谷，紧急地刹住身形，脚踩所颤动的碎石滚动着落下山谷却是听不到回声，也不知是声音太小或是太深了，低头俯视却是被绵绵的云雾遮挡住了视线，深不见底。

略微的迟疑杨越便yù回旋，眼前无疑是一道绝路。

“哇哇……”

忽然一声鸟鸣声划破了寂静，那仓皇的鸟叫让杨越的脸sè一阵sè变。

“追来了。”毫无疑问，那仓皇的鸟鸣是人为的，惊扰到了鸟雀。杨越的目光瞬间投视在了身后的山谷处，脸颊上的肌肉一阵地颤栗着，犹豫和迟疑着，但是片刻他的双眸之中却是充溢了坚毅和果决。

“跳还是不跳？”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的脑海成型。

跳下去是九死一生，而留下却是十死无生。之前少女那毫不留情的攻击和那充满杀气的目光，那是真的想要杀死自己。

“跳。”杨越一咬牙，却是瞪大了双眼，紧贴着岩壁纵身跃下。

……

咻！——

一道身影出现在杨越之前所站之处，卷起了满地的落叶。

老妪满脸诧异地看着杨越跳下去的地方，一时间竟是呆愣住了，直到听到身后传来悦耳的女音，方才回过神来。

“阿婆，他人呢？没抓住么？”墨玉珠匆忙地赶至，玉手将横在眼前的枝桠揽到一边，惊异地询问。

对于眼前的一幕，她很是疑惑，阿婆的实力可是也同样达到了先天境界，更是达到了先天圆满，那之前的少年的实力连碎石都无法躲闪，那份实力可见一斑，正因为如此自己才会不理解。

然而老妪却是一脸严肃地低沉道：“此子心xìng真是坚毅，若是此次不死，怕是未来的成就不可想象。”

“他跳下去了？”墨玉珠听出了老妪的话外音，朝着老妪的视线望去，顿时双眼瞪得老大，满眼的不敢置信。心中却是一阵呆愣，这人实在是太果决了，还未将他给抓住呢，这就先自杀了。

难道他的脑子真的出问题了不成？这是墨玉珠的第一想法。

“死要见人活要见尸，我可不希望他就这么死了。”墨玉珠咬紧了牙关，眼前又浮现了那痴迷而又火辣的眼神，自己的身子都被他给看到了。一想到这里，她的呼吸都显得粗重起来，银牙咬的嘎嘣响，嘴中怒骂道：“登徒子！”

随即她的脸sè却是变得焦急，“快，快，赶紧下去拿残卷，可别被灵兽给叼走了。”

话语刚落，老妪脸sè也是唰然一变，焦急道：“那快，赶紧下去。”

这山谷的深度不可勘量，她即使是先天初期也没那胆气直接跳下去，除非达到开元境才能给临空虚度，腾飞长空，不然尽是妄想。

……

与此同时，在那峻峭的岩壁上却是有着一道身影若陨石不断地朝着下方落去。自地面升腾而起的狂风吹的脸颊生痛，但那道身影却是丝毫顾不得那狂暴的怒嚎，眼前的显然要更加地严峻。

杨越的身体如陨石砸落，头上脚下坠落着，同时双手连同双脚不断地拍击或是踩踏在陡峭的岩石上，jīng神全部地集中，盯着下发的一处处落脚点，将视线和注意力提升到极致，一双脚踏出或是双手拍出后都会迅速地计算着下一处可以卸力的凸起处。

杨越不会真的选择自杀，他没那么愚蠢，这也是他为何紧贴岩壁的原因，不然真的纵身跃入半空之中那最终的结果恐怕将会是沦为肉泥。

“啪！”一棵悬长在岩壁上的枯木在杨越手中化为了木屑，紧接着杨越的身影略显迟缓但随即却再次迅速地落下。

“嘭！”半截凸起的岩石在他的脚下化为碎石。

杨越的双眼之中早已失去了其他的一切，整个世界都好似寂静了，狂风呼啸的声音也像是消失了一样，唯有双眼死死地瞪着，眨都不眨地寻找着一处处落脚点，心中始终守持着一道信念，要活下去的信念。

唯有死过一次的人才会对活着是那么地渴望，杨越显然已经经历了死亡。对于他而言，还有太多的念想没有圆满地画上一个句号。并非是怕死，而是怕死地不明不白。

咻！——

像是利箭撕裂了长空，杨越将意形境的实力发挥到了极致。

所谓意形便是身随意形，关切的是柔韧度，将身体达到最大的柔和度以及契合度，诸多或是柔美或是怪异的动作可谓是信手拈来，毕竟并非是每一块凸起的石头都是纵向如楼梯般生长的。

但即使是如此也无法卸掉那恐怖的速度，本身的自重加上重力加速度，那恐怖的下坠力将杨越的下落速度不断地攀升着。

“快到了。”

拨开重重的云雾，看着一抹绿sè在眼前不断地放大变得清晰，然而杨越却是没有一丝的愉悦，反倒满心的沉重，因为现在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控制不住了。

杨越凝神将身体调整着，双手过膝微微下垂，双腿微曲，脑海之中快速地运转着。

“嘭！”杨越的双脚猛然踏出，狠狠地踢在了岩壁上，紧接着身影变若炮弹远离了岩壁，一道抛物线落向远处的地面。

“嘭！”又是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轰然炸响，杨越的身影呈现之前的动作落地，接着像是身形不稳，头重脚轻，如被人自身后狠狠地踹了一脚，不断地在地上滚着闷地葫芦。一连番地动作瞬息呵成，将强大地惯xìng卸掉了大半，但随即杨越却是双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昏沉中，杨越好似听到了脚步声地接近，但可惜的却是自己完全动弹不得，连手指头都动不了。就像是灵魂脱离了**，即使是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让身体动弹分毫。一阵阵地疼痛不断地冲击着自己的神经，疼痛难忍，但却是根本无法痛呼出声。

“啪啪！——”一阵沉重地脚步声伴随着一道粗重地埋怨声。

“真是不禁打，好歹也是一个炼体凝形境界地武者没想到揍他几拳就死透了，真是个垃圾。”

接着另一道粗鲁地低吼声却是不岔道，“老三，你应该控制控制你地暴虐xìng格，你看看这已经是你这个月杀死地第几个了？你知不知道炼体境界地武者如今已经不太好抓了？再说了，即使是炼体四重天入微境界地武者又怎么会是你这个后天中期地对手？这段时间地不断抓捕周围村落的炼体境武者，已经引来了有心人地关注，你最好给我长点记xìng。”

“不就是群野猴子嘛，那么在意干什么？”之前地声音很是不屑道，却也知道是自己地错，只能小声地埋怨着自己的不满。

但接着他地声音再度响起，“二哥，这次也同样打死了个野猴子，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怎么就这么着急？”

“因为大哥和公子快要到了。”

“什么？公子也要来？”一直很是淡然地那道声音此刻地话语间却是充满了急迫，“那赶快去抓个炼体武者，若是被他们知道怕是又得被骂。”

杨越努力地想睁开双眼，但却也仅仅只能够轻眯眼缝，朦胧中只见两道身影出现在了眼前，看不清峥嵘。

在两人走后不就两道匆忙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杨越之前所在的地方。

“这里有血迹！这是我的衣服，可是……可是他人呢？”墨玉珠看着碎石中那点点的血迹以及自己的衣衫，却是满头的疑惑和彷徨，“难道说真的被灵兽给吞噬了不成？”。

一想到这，墨玉珠的脸上不禁显得再度刷白起来，如果真的被灵兽给带走的话，那卷轴怕是难以寻找了。

“你太小看他了！”老妪一道沉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沉声道：“你看，这里有脚印的痕迹。”

听到这话，墨玉珠顿时惊异地看来，眼中露出惊咤的神情，满是不敢置信，惊呼道：“天啊，难道这样都没死？这怎么可能？”但她也看到了那模糊的脚印不得不相信事实确实是如此。

“一定要找到他！”老妪一声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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