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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来乌祖尔殿外请安的一众皇嗣们同前几天一样，得到的都是皇后身体欠安，请诸位皇嗣自便的回复。
凛鸾转过身对身边的谍影说，“你知道点什么消息吗？乌府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依旧蒙着面纱的谍影小声道，“祖父几次进宫也都被拦在了外面，见不到皇后娘娘的面。如今银猛外出征战，朝中银白两族的人开始得势，府中每日都有不少的人来往，大多也都被祖父拒之门外了。其他的我便不知道了。”

“真不知道这父女俩到底搞得什么明堂。”凛鸾扫视着周围，见有皇嗣已然各自回宫了，就带着谍影去了宫中一处较为偏僻无人的场所。

“这几日你一直在外，有些事我无法问你，如今既然回城，仍是我的金使，有些事我们之间至少要挑明了比较好。”凛鸾突然开口道，不再像是刚才那副主子模样，反而像是在同谍影谈判。

“二公主说的什么话，谍影是您的金使，自然事事以您的意志为准，不敢有半分差池。”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山洞着的眼神暴露了谍影对凛鸾的不屑。

“哼，果然是乌家的人。”也不在乎谍影的行为，凛鸾继续说道，“如今皇后闭门不出，乌族势力也大不如前，大皇子凛麟更是跟着银猛去征战土灵，难不成你丝毫都不担心自己小命不保吗？”

“谍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早就把生命置之度外。只是大仇未报之前，确实还不能死。”

“如今凛铭得到了储君之位，他以往虽然与世无争，但是就看他和洛麒关系的转变便知道他并非表面上的那样淡薄，反而更像是在龙争虎斗的储君之争中最有城府的谋略家。谁知道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到底做了多少的安排和布置。”

谍影眼神转动。她现在才开始发现凛鸾并没有她想象的那般愚蠢，或者说在之前她的一切冲动，与凛凰的正面的冲突都是故意装出来。让人觉得她根本不足为惧。

“金銮城外的事洛麒到底做了没做，是真是假我不清楚。但是有一点你我心知肚明，那个女人肯定不会是你。”

“二公主是个聪明人，在这金銮城中知道的多了对你来说没有什么好处。”谍影开口道。

凛鸾并没有理会谍影，继续道，“既然我都能知道的事，凛铭自然不会不清楚。如今他能得势的一部分原因便是得了银氏，最根本的便是因为他得到了银清。而当如之所以凛铭和银清能成其好事。多半是因为银清知道了洛麒的事，心中愤懑不已。如今洛麒已然是逃犯，那么银清最不想见到的人便只有你了。况且，在白景书院你无意中不是还撞见过凛铭吗？”

谍影抬起头看着凛鸾。眼神中除了惊诧，还有丝丝的震惊。在白景书院她无意间见看间撞见凛铭的事，她没有同任何人说过，也就是说这么长时间以来，凛鸾表面上同凛麟一派。而实质上与凛铭一心？

虽然谍影蒙着脸，但是凛鸾还是发现了她情绪的变动，脸上浮现出丝丝笑意，继续道，“你我都是为了生存委曲求全的人。我没想过能说服你中心跟随我，只是有些事情彼此都多多少少透露一些的话，我们的日子也都会好过些。”

“二公主周旋与两方之间，皇后一派更是没有半点察觉。谍影自知没有那么那本事，使得公主冒险暴露身份来示好。”既然对方是个心思颇深之人，谍影也就不再含糊，反正要合作与其之后猜忌，还不如现在说个明白。

“事到如今对于王位我是没有半点的野心了，唯求在两方之间周旋生存，而你又是我身边唯一可能可信之人，若还要处处防备，生与死当真没什么两样了。”凛鸾说着怅然，她遥望远方灵渊的方向。那里凛凰似是在潜心修炼，有朝一日回城便是金灵的统领，而自己如此绞尽脑汁也不过是为了有命去灵渊同过往的无数皇嗣一样，成为灵渊永久的守卫。

“能的二公主丝丝信任当真是谍影的福气，王位、权势的争端与我来我说本就没有丝毫的意义，不过是从一出生便被当做一枚棋子使唤，生死更是没有人在乎。有些时候我倒觉得，若真做个忠贞不二的金使，倒算是我的造化了。”谍影本还想再说什么，却见凛鸾脸色微变，对她做出噤声的动作后，两个人一同藏匿在一处山石后面。

不一会儿，凛钢带着凛锋就来到了此处。

“不知道四哥叫我又有什么吩咐？”凛锋环视四周无人，开口道。

“怎么，你就丝毫不担心你病重的母亲吗？”凛钢瞥了他一眼。

“小弟虽然蠢顿，但也知道只有老实为四个办事，母亲才得意保全性命，费过多口舌只会让四个烦闷。”凛锋一副恭敬的样子，语气也有几分讨好。

若是别人，凛钢或许并不在乎这些表面上的东西，只是到了凛锋，这个自己曾经百般讨好的人跟前，却十分受用眼前这景象，嘲讽道，“你若早清楚金銮城中的生存规则，何至于到现在这种地步。”

“小弟当初年少无知，四哥教训的是。”凛锋言语上愈发的恭敬。

“原本是想让你引洛麒到你现在栖身的殷氏庄园中去，却不料他先跑到了岩芝山中，后来直接被人擒住。错确实不在你。”说这话，凛钢从手中掏出一红一青的药丸扔给凛锋。结果药丸的凛锋明显脸色舒缓了些，立马将那颗红色的吞下，将青色的小心放进怀中的一个玉瓶之中。

“你外公这几日可传来消息了？”

“外公自那日晚上诈死离开大城之后并无半点消息传回，就以外公那几个亲信影者的脚力来看，怕是还要三两天才能回来。”

“好，若有消息无论何时你可直接进城见我就好，在这之前，你就好好呆在殷氏庄园之中就好。”

“小弟明白。对了，这几天我安排的在白府附近的人发现志狂一直去往城南处的一家偏僻客栈，我恐打草惊蛇没让人盘问店家，只是让几人去哪里吃饭打尖，洛麒好像就在那里。”

“那小子倒还懂得大隐隐于市，怪不得凛铭派人遍寻大城城郊都没有半点线索。倘若那人真是洛麒，你们母子二人的命便是保住了。”

“多谢四哥，多谢四哥。”凛锋听得此言便只顾作揖谢恩，看得一旁的凛钢得意洋洋，根本不曾察觉不远处藏了谍影和凛鸾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