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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力体技，劲息势

就在六十二号和九十九号想要攻击八号的时候，程运从旁攻来，右腿横扫，快速绝伦，狂暴地席卷着劲风，那令石室嗡嗡作响的一腿令两人不得不向后退开，进行躲闪。
根据锦衣卫里的教导，所谓杀人术，讲究的就是六字真诀——力体技，劲息势。

杀人术讲究的就是简单，粗暴，有效。而一切武学的基础都是力量、身体、技巧。其中身体是基础中的基础，身体好，才有好体力，才能发出更强的力道，才能将技巧臻至完美。

放到具体的武学中，技巧就是招式，力量就是爆发力，可是光有了这些也不过是一个武者的入门阶段而已。在力体技之上，还有劲息势。练武，便是以力化劲，以劲化息，的过程。

普通武者的力量只是一股刚猛的爆发力，不可持久，无有后援，全力一发，则不可收。当武学境界更上一层，达到刚柔并济，化刚猛为阴柔，身体之力拧为一股，就成为了“劲”，在武者中被称为“内劲”。

劲之为物，可刚可柔，延绵不绝，后劲无穷。同时由于将全身力道合一，爆发出来的破坏力更为惊人，穿透性也更强。只有通了劲，才算是真正入流的武者，现今石室中，只有八号和程运是这一层次，其余的都还停留在基础阶段。

正是因为劲的作用，八号才能够收发自如，一拳爆轰之后瞬间变换动作。同时爆发出来的速度刹那间将对手制住，相差一个境界，差距便是没边儿，以往训练中的对战，程运也是多次有所隐藏，并且比斗点到即止，他对于这境界间的差异并不是很清楚。

现在短短一会儿工夫，看到几人的搏杀，感受到八号身体中劲力的勃发和效果，他才恍然发现，原来一味的藏拙并不是只有好处，很多需要亲身体悟的东西都会有所偏差，不过既然知道了问题，自然可以弥补，就从六十二号和九十九号开始吧。

正所谓“天下武功，无所不破，唯快不破”，又有“一寸长一寸强”，若论攻击半径，腿肯定要比拳来的更快，更远，更有力度，所以程运很爱用腿，如今武力全开，在内劲的全力爆发之下，一双铁腿更快，更猛。

侧踢！

横扫！

连环腿！

膝撞！

一双腿就像手臂一样的灵活，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两人只能抵挡，连躲闪都无法做到。

速度没人快，力量没人强，结果自然很明显，当八号终结了四十七号，程运也一脚点碎了六十二号的咽喉，同时右腿一夹，一扭，扭断了九十九号的脖子。

“居然是你赢了？看起来你比其他的废物强一些，不过稍强一点的废物也还是废物，去死吧！”八号看到程运杀死了两人，单看战绩居然被人超过，十分骄傲的八号一直只关注过其他的几个重点人才，对于程运这个“十一”号从未看在眼里，如今竟有些恼羞，直接咆哮着冲了过来。

就算是都通了内劲，可是每个人的力量天生就是不同的，就拿八号来说，如果程运想要和他硬碰硬，绝对没有好下场。不过若论速度，八号就差得远了。

每个人都有优势和劣势，就算同时修炼杀人术，其特点也不同，能不能发扬自己的优势，同时克服劣势，对于一个武者来说十分重要。既然正面碰撞不敌，便游走，比速度，比攻击，拳头再重，打不到人也是白搭。

程运双脚一错，身形一扭，就躲开了八号的攻击，一步跨出，身形就来到了八号的背后，左腿一点地，身体拔地而起，凌空飞踢，“啪啪啪！”就是三脚正中八号后背，攻势一放而收，如骤雨，倾泻一下便戛然而止。

八号后背中招，吸气入体，身体绷紧，后背向后一拱，“哈！”

程运最后一脚点中，也正是八号后背一拱之时，两相碰撞，程运借力飞起后撤，正好躲开八号双臂的回身横扫。一个空翻落地，程运觉得刚才的碰撞令右脚有些酥麻，不得不感叹八号天生神力。

不过，胜利的终究回是他自己。

充满着必胜的新年，程运双腿一拨，如蛇拨草，两腿交替一趟，身形灵动地游走，围绕着八号不停的转着，就算八号经过这几年的训练，脚步已经大大加强，甚至不逊于一些江湖上以速度取胜的武者，但是比之程运还是差距很大。

啪啪啪！

啪啪啪！

……

一阵旋风般环绕，双腿交替不停地倾泻，一击之后果断后退，绝不恋战，不论八号露出了怎样的破绽，都丝毫不为所动，继续稳定地按照既定的计划攻击，绝不贪功冒进。

每一腿，都凝聚着程运八成以上的力劲，高手对着不同于境界压制，用招不能用老，一但不是真正的机会，用出了全力，就容易为人所乘。

身体中的劲道不停地挥洒。

心脏有力的收张，像个强力的水泵，血液哗啦啦地流淌，似潮水，似火焰。

那是畅快淋漓的感觉，现在的八号给程运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很好的沙包，可以让他发挥出所有的力量。

二十腿！

五十腿！

一百腿！

五百腿！

血在烧，战意炽烈，这才是真正的战斗，畅快淋漓的战斗。

敌人很强，但是他更强，凭借着苦修而来的武艺，疯狂地压制着强大的敌手，这种强烈的满足和成就感，令程运非常迷恋，怪不得那么多武痴，到处找人比武，原来苦练之后战胜对手的感觉是如此美妙。

兹兹！

汗水大滴大滴的淌下，身体因为连续持久的发力而变热，头顶腾起丝丝缕缕的白气。

八号好似暴虐的公牛，鼻孔中喷着粗气，两眼中血丝密布，从来没有这样窝囊过，被人这样压制，敌人还是他从未放在心上的，一直看做是废物的家伙，八号的心中怒火在燃烧，整个人就是一个密闭的容器，怒气在容器中积蓄、积蓄，已经到了爆炸的临界点。

虽然八号的身体很强壮，肌肉很发达，力量大，身子也够硬，可是如此多强力的攻击打在身上，他也会疼呀，到了此时，身体上下几乎每个地方都被打击过，那慢慢积蓄起来的疼痛汇聚在一起，反馈给大脑，不停地冲击着。

疼！

太疼了！

不过就算是疼死也要忍耐，机会！只需要一个机会！

八号在等待着反击的机会，而程运也在坚持着，寻找一击致命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