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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何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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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世界真的这么漂亮？”老者点点头，说“当然了。我说的不过是一些有名的地方而已，师傅不知道的地方太多了”

“可是，如果真的这么漂亮，师傅为何在这山林中”于枫林的话老者不知如何应答，他不想自己的徒弟都像自己一样，老死在荒野。他们应该有自己的志向，就像苍鹰，长大了，你必须要告诉它天空是多么美。但你不能告诉它外面的世界是多么险恶，那他会害怕这些未知的东西，不敢去展翅翱翔。

“因为师傅已经看厌了”老者说完就转身回去。

于枫林知道，他将永远不会忘记今晚的话，更不会忘记那个孤老的背影。也许没有人会知道他rì后会有什么成就，也许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多年以后的他，会变成什么样，会在什么地方。但是有一点他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立身之道不可失。无论在何方，无论与何人，他都会是他，他都还是他。那是绝不改变的道，绝不丢失的义，绝不肆少的礼，绝不遗弃的法。

于枫林见师傅回房休息了，自己关上了厚重的大门。“吱呀~砰”，他不知道身后的那双眼睛已经注视他很久了，见他回屋也悄悄关上了窗户。

“叮！呲”荣行和那骑牛大汉已经战了三十多回合了，还是胜负未分。荣行大斧一拍獬豸，獬豸昂首就吼。一道道音波震得双方前排的士兵都捂住了耳朵。

那大汉丝毫不惧吼声，也拍一下牛身。“哞！！！”闷沉的声音仿佛天空的滚雷。飞沙走石，不绝于耳。

二人又回旋几圈，荣行架起大斧，奋力跃向空中，势要将对方劈为两半。大汉只得舍去坐骑，刚一斜身坐下黑牛就被劈成肉块。顿时血雨纷飞，溅了他一脸。只见他眼前已经出现了一道宽有三尺长有百米的沟壑，那一斧之威让他不得不谨慎对待。

“哼哼，狂妄之徒，待死鼠辈。你荣爷爷的千屠双斧怎么样？”荣行坐回獬豸，正sè道。

那大汉状似闭目养神，长柄大刀立于旁。荣行定睛一看，心知已不妙。只见大汉身上像是附了一层金线，顿时有一种不怒自威天神下凡的气势。

荣行提起大斧就冲了过去，不管如何他不都可能退回去。如今两军交战，斩将以示威，他怎能这时丢盔弃甲。

“荣行已经黔驴技穷了”东方大军的后方百里处，有一座高城。名为“景冲”，城池上方站在几名侍从和一个身穿金袍的人。

“报——”“国主，亢州张将军觐见”

身穿金袍的人必然就是青龙国国主，旁边站着的几个就是将军及大臣。“让他上来”

张白云上来就是直接单膝跪地，拱手道“国主，末将在无元城发现了司空天琅，他与一白衣女子和一孩童并行。”

“是吗？”张白云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怯怯的看了看那似乎一点都不在意的国主。

“是的，国主。末将修为尚浅，战不过那司空天琅。请国主赐罪”张白云说完又想起了司空天琅给国主的书信。急忙从怀中掏出，呈了上去。

“这是什么？”“那女子给末将的，说是司空天琅给国主的书信”

国主笑了一下，摊开书信。他越看越怒，到最后直接用元气焚毁了。“司空天琅”他恶狠狠的吐出四个字，便深吸了口气不再言语。

“国主，见信如唔。（故意用以对晚辈的口气）

汝父前国主在位之时，你年仅三岁，不明朝政，不了天下。家父司空芒协你父王征战天下，昼夜不休。青龙国危难之际，我司空家族倾兵倒将誓死捍东。

昔rì青龙国辉煌之时，汝父不满现状，力争天下一寸土。打破数次龙虎合约，派家父率百万大军西征白虎。幸得独孤圣人劝诫，汝父才明知大局。而家父却遭敌军伏击，崩魂而亡。每每念起，我如万箭穿心，痛不堪言。

我年方十六，便主动请战。汝不过十岁，汝岂知我等为国满腔热血，誓死报效之志。二十岁之时我已身为大将军，统领五十万jīng兵。大小士卒随我南征北战，东卫西讨四十年。三界大战之时，我等奉命前往北苑城奋力杀敌。惜我修为不敌，昏死于沙场，被万尸掩埋。待我醒后，天翻地覆。吾司空家族已成废墟。汝听信小人谗言，恐我家族夺你朝纲，还为‘离天弑’要诛杀于我。我司空天琅身为八尺男儿，手掌魂殇刀却不能为父报仇，解我灭族之恨。可悲，可泣，可恨。

他rì，我必屠尽皇城之人，杀尽天下之狗。以血洗天，祭族冤魂。

——司空天琅。”

独孤辰从睡梦中醒来，发觉并未天亮，依然是繁星点点，明月高挂。

“师傅”独孤辰揉了揉眼睛，发现司空天琅还在那里坐着，眼睛一眨不眨。司空天琅面无表情，听到独孤辰叫他，道“怎么了？”

“你怎么还不睡啊？”独孤辰打了个哈欠，站起身跑到一旁小便。

“阿辰”“嗯？”“你过来”

独孤辰迷迷糊糊的，走到司空天琅眼前道“怎么了？”

司空天琅像是独孤辰的父亲一样，溺爱的摸了摸他的头。说“阿辰，师傅如果有一天离你而去了，你会想念师傅吗？”

“师傅，你要走了吗？”独孤辰有些慌乱，他现在无依无靠。虽然眼前的这个师傅没有母亲好，但是感情越来越浓厚了。

“师傅不会走，师傅就是问问。”司空天琅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被人依赖着的那种责任感。他感到很欣慰。

“我当然会了，师傅，你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你要是走了，我被欺负了没人帮我的”独孤辰的话让司空天琅很是高兴，司空天琅笑了。说“你要靠自己的努力，才不会被别人欺负。你还要帮助别人，不被坏人欺负。”

“嗯”司空天琅的话自然给了独孤辰一个信念，一种侠义的jīng神。修行，为的不是图谋天下，为的不是不被欺负。为的是替天行道，锄jiān斩恶。这才是真正的修行之道。天下之道多如毛，而仁者无敌。如同佛法中的经文一样，万物皆平等。更有伟大之佛家子弟，如地藏王菩萨的话“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其实，不论是佛，还是菩萨。都并非等阶之分。屠夫弃刀，尚可成佛。不杀一生，不食一荤。这是佛法。宁可人负我，我绝不负人。这是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