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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天生废枈

() 几天来李旦郁郁寡欢，他像游魂一样在校园里逛来逛去，对一切都不再感兴趣。
这一天他正走在一座假山旁，在背yīn处闪出了沈心。沈心向他露出一脸灿烂地笑容，而他只是挤出一丝干笑。沈心立刻看出来了，她生气地冲到了李旦的面前，把他拉到了一处山坡上坐下，然后问道：“傻儿，怎么了？”李旦一路上谎称自己为李公子，这个傻儿的名字是入学时才报的，不过沈心对这个名字倒是很感兴趣。

李旦苦笑道：“没什么，我还好，看你气sè也不错呀。”

沈心气得脸sè发红，厉声问道：“怎么了？快说呀。”

李旦沉默了半晌，望着远山说道：“心，我知道魏老师为什么不收我了。我竟然是一个四气学生。你知道什么是四气学生吗？”

沈心说道：“当然，校规里明确写道；本校严禁二气、四气学生入校。不过我也知道在初级班里二气、四气的学生也不是没有，我就送过几个，包括你。”

李旦看到她根本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叹口气，又沉默了。

“傻儿，李公子，二四气又怎么了？你在学校里混上两年，如果想从这里毕业我还可以给你弄到高级班的毕业文凭，你拿着它要脸面有脸面，要地位有地位，不是就很好吗？”沈心打破沉默怒吼着问道。

“心，可是我想成为一个真正的武者。”李旦直截了当地回答道。

“当武者有什么好处？天天打打杀杀，你就是再强大也会被打死，死在比你更强大的人手里。所以还是让武者，拳王见鬼去吧？”沈心又激动了起来。

“心，你的观点我赞同，对于一个普通人，平平安安当然最好。可是，当你有了仇人呢？当你的仇人正在追杀你最亲的亲人呢？或者已经杀死了你最亲的亲人呢？你难道还会说拳头没有用，武者见鬼的话吗？”李旦也激动了起来，说到最后他的嘴唇都有些哆嗦了。

沈心当然是一个聪明的女孩，马上明白李旦的这些话就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

沉默了片刻，她无力地说道：“可是‘双气无破解’这是几千年来流传的武谚，谁又能改变呢？”说完她靠在了李旦的肩膀上，试图安慰他。

“我的母亲被人追杀，或者已经死在对手的手里。而我却是一个天生的废枈，在拳术这条路上注定了一无所成。难道我一生的悲剧注定了如此惨痛吗？”李旦双手举到半空嘶吼道。

“傻儿，别难过。不然让我为你报仇吧？从明天起我开始练拳。”沈心看到李旦如此痛苦，便冲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李旦摇了摇头，说道：“心，这不管你的事，你不必参与进来，况且练拳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沈心说道：“傻儿，我爱你，如果我是你的妻子，你的仇就是我的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要练拳。”

李旦看着沈心，还是摇着头，说道：“心，这事不能让你替我去做，而且我也不会和你结婚。我就算是一无所成，我也要去报仇，只要我知道那些人杀死了我的母亲，就算送死我也要找他们拼命去。”李旦脸sè苍白，语调冰冷地说着。

“那么伯母现在还没有死在对手的手里？”沈心机灵地问道。

“是的，母亲只是受了伤，他们追杀她去了，我侥幸逃到了这里。”李旦回答道。

“对手厉害吗？我可以找人出面摆平他。”沈心突然有了主意。

“三笑长老。”李旦说出了仇家的名字。

“什么？三笑长老。”沈心尖叫起来，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旦惊讶地问道：“你认识他们吗？”

沈心摇了摇头，说道：“我虽然不认识他们，可是他们是海洲国大陆上最顶级的拳手。你确定是他们吗？会不会是你的仇家冒充呀？”

李旦说道：“他们三个人我虽然没有看到面容，可是他们的笑声实在特别，一个像猫叫震动山川，一个像鬼哭深潜海底，一个像鹤鸣气透九霄。”

沈心点头了点头，说道：“那就是他们三个了，他们兄弟三人老大绰号震山林，老二绰号触海底，老三绰号透云端。你的仇只怕一辈子也别想报了。”

李旦通过刚才的宣泄，此时内心彻底平静下来了，他说道：“心，你不怪我路上撒谎骗你吧？”

沈心摇了摇头，说道：“这样的身世放在谁身上都会隐瞒的，我怎么能怪你呢？而且我还会为你保密的。这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我们拉勾。”说完引出了她的小手。李旦同她拉了勾，同时说了一遍那首一百年也不变，保守秘密的誓言。

沈心看到李旦彻底平静了，心情也好转了起来，而她又有事在身，便起身离开了。

目送走了沈心。李旦的思绪又回到了刚才的对话上。他想如果按照沈心的说法，三笑长老是顶尖高手，那么母亲呢？咱们三个居然也只能伤到母亲，母亲岂不是无敌高手了。想到这里李旦突然豁然开朗，他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比划起母亲教授他的那套拳法。

补招的学生开学已经七天了，魏教师自从同李旦交谈过一次再也没有看到李旦的影子。她甚至都把李旦给忘了。而这时李旦却出现在了训练场上。

他向魏教师说：“对不起，老师，这几天没有来上课。”魏教师向他笑了笑，便轻易地原谅了他，同时让他回到同学中去。

在中心拳校上课没有统一的时间，一切都由教师自主决定。教师一般一天只同学生见一次面，而对于李旦这种情况，还能要求他什么呢？

李旦的到来暂时打断了训练，等他一归队，训练便又继续了。一个高个鹰鼻子的男生，就是李旦的同寝，冲了两拳后，突然对魏教师说道：“老师，我有气感了。我的拳头热热的，有一种气直想往外冒。”

魏老师把他拉到身边，对所有的同学说道：“王易同学的这种气感你们很快也会产生的。这是一种最正常的现象。在我们这个星球上，你的气脉只要不是双数，你的气就会在手心处凝聚，产生气感。你有一根气脉像王容同学，你的气感产生后，你的拳力就是你本身力量的一倍;你有三根气脉像刘安同学，你的气感产生后，你的拳力就你本身力量的三倍。当然我们更多的学生都是五脉全通的。这样你一旦有气感后，你的拳力就是你本身力量的五倍。这还只是一个粗略的计算，以后随着你拳法和功力增加，你的气力还将不断增加，直到具有排山倒海之力。”

这番话太具煽动xìng了，同学们瞬间都激动到红了眼睛。他们拼命攥着拳头，想像着自己瞬间就成巨人了。

啊啊啊，霍霍霍，大家拼命练了起来。

李旦在大家的带动下，也开始练习起来了，不过他不练冲拳，他练得是母亲教给他的那套拳法。

魏教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边，望着一脸是汗的李旦说道：“傻儿同学，你是不会有气感的，这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所以你也不用练得这么辛苦。”

李旦说道：“魏老师，我知道你是看着三小姐的面子把我收下的，这让你公然违抗了校规。现在你说这些话是让我自暴自弃，然后打好行李退学吗？这样你违背校规的事就没人知道了。这也是你匆匆忙忙跑来告诉我我是四脉学生的原因吧？可是今天我要告诉你，我是不会主动退学的。”

魏老师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等到李旦把话都说完了，她冷哼一声说道：“傻儿同学，你的名字果然没有取错。因为就算我不想让你走，对练你不能参加？如果你真要参加，他们的力量是你的好几倍，同他们对练一次可以把你伤到躺上几个月。而我们学校有几十万的学生，要想在这里出名只有通过比赛，你同样比不了，所以我才不会在意你所说的校规的问题，因为就算你在这里赖上一百年，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你。”说完冷笑地看着李旦。

李旦此时反而平静了，他淡淡地一笑，说道：“一切都得试过了才知道，您说呢？”

“哼。”魏老师轻蔑地哼了一声，又补充道：“不怕死的话，你就试试。”说完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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