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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水蚺

检查了好久，每个人都出水换气十几次，吕亮喊：“不下了，不下了，我不行了，快要喘不过气来了。”看着众人喘息的模样，我也知道不能再下去了。喘息了一阵，见吕亮还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决定打击打击他：“吕亮，你也太弱了吧。你看冷枫，人家可是有伤在身，不能见水的。就这样人家下去几次？不比你少吧。你怎么能对得起李梅葶的殷殷期望，额，是吧？你怎么能对得起冷枫有伤在身都不放弃的意志，额，是吧？你怎么能对得起，额，是吧？”
“是个屁。”吕亮气的骂道：“老大，你也太不仗义了，如果不是我们家梅葶下去清理出那一片地方，你下的去吗。还挖苦我，你还好意思说我。”他回头对着冷枫挑拨：“嫂子，你看老大多不行，知道你不能沾水，还要你下去找路，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你怎么就不生气？”

冷枫笑嘻嘻的说：“不生气。”

吕亮垂头丧气的说：“罢、罢，算我没说。”

高清平拍拍墙：“要不，我们再坚持坚持，看看下面的地面怎么样。嫂子，你在上面查看查看墙壁，也许有薄弱的地方。”

我点点头，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我们在水下用青铜宝剑一通乱砍乱戳，竟然插出来一个泉眼。呵呵。哈哈。我们高兴的大笑，只需有两个小时，我们就能从上面出去了。吕亮又潜下水去，挥动青铜宝剑一通乱砍，将泉眼开大到直径二三十公分才停下来：“老大，这样我们最多要半个小时就够了。哈哈，可以出去了。”

看着他兴奋地样子，我们也微笑着。吕亮就是这样，一点也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毫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看到高清平沉思着：“清平，想什么呢？”我笑问。高清平皱着眉头：“你们说，这里的水是哪里来的？会不会通着地下暗河？”“也许是。”我考虑了一会说。

“你们说这水通着地下暗河？暗河？！”吕亮着急的跳了起来：“完了，完了，我们死定了。”我看看下面被吕亮开大到二三十公分的洞口，只能苦笑：“谁让你心急呢。还好，不是太大。”

冷枫接了一句：“小的也够呛。”

高清平握了握手中的剑：“准备战斗吧。”

抬头看看上方，已经不足二十米了，“清平，你来试试。”我把飞抓递给他，高清平接过飞抓，用力向上抛去，连试了三次都没有抓牢。我知道横抛可以很轻松，向上抛却非常难。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着：“没事，等会再试。”

吕亮苦笑着：“老大，他们已经来了。再出不去，我们真的要给他们当点心了。”

“吕亮，解下你的背包，堵住洞口。高清平，你继续。”我连忙指挥，这个时候可乱不得，心慌了就容易出错。这可是我多年来的经验。如果不是遇事冷静，我早死好几次了。

看到吕亮在下面乱扑腾，冷枫和李梅葶一起下去换下了吕亮。吕亮喘息了一阵：“老大，他们劲太大，我看我们支持不了那么久。”

“那么，我们下去，将背包移开一点，让水继续漫上来。水多了，高清平也好抛飞抓。”我思索着说。吕亮用力的点点头。

我们下去，换冷枫和李梅葶上来。我们两个将背包移开一半，河水又快速涌了进来。只是，水蚺的撞击力加上河水的水流的压力，我们很快就感觉到顶不住了。这是李梅葶有潜下来，将青铜宝剑插在洞口，只一会，水浪就变成了红色，血腥味刺鼻。才这么一会儿功夫，上面已经看不到了。血腥味引来了大量的水蚺，不止洞口，连下面的地板都在震动。这里的地板用剑都能戳穿，怎么能抵得住大型水蚺的撞击。

只几下，地板就已经开裂，没办法，我拉着吕亮就往上浮。刚上来，就看到高清平笑呵呵的说，已经好了，可以上去了。我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冷枫，连忙问：“冷枫呢？上去了吗？”高清平环视了一圈，脱口说：“嫂子下去找你们去了。”

我大惊，随口说，你们先上去，我去找她。我将手电开到最大，水井虽然血色弥漫，但是依然可以照出一米多远。我快速下潜，路上不再留情，将吸引过了的水蚺全部砍伤。看着他们翻滚着乱咬，我想这样冷枫也许会安全一点。一直到最下面，我都没有找到冷枫。难道？不会的，不会的。我连忙安慰着自己，抛开脑子里的乱想。向上冲去。也许冷枫已经上去了呢。

冲到上面，看到吕亮三人都趴在井口向下看着。我脑子轰的一下，没有冷枫。我深吸一口气，再次下去。一直到底，还是没有看到冷枫。感受着暗河的流向，我冲着上游凫去。费力的游动着，远远看到前面有灯光。我大喜，肯定是冷枫。我鼓起最后的力气向前游去。居然真的是，清澈的河水里没有一点杂质，也没有水蚺。因为水蚺都让血腥味引到下游去了。看着冷枫眼含笑意，美得不可方物。我知道，我不但没有失去她，而去攥的更紧了。

冷枫看着我笨拙的模样，用手拉了我一把，指了指洞壁。我恍然大悟，连忙将青铜宝剑插进背包，双手抠着河道两边的凸起向前，果然省力多了。

不知道爬了多久，总觉得快要憋死了，肺部的空气几乎排尽。冷枫也一样，看着她别的通红的脸，我知道我的肯定也是一样。无奈之下，我伸手向上，想要摸到一点石头缝隙或者一处无水的气室。可是手伸到上面之后，我傻了，刚一张嘴，又连干好几口，我觉得肚子都鼓起来了。

我拉起冷枫，向上浮去，头一下子透出水面，水面与洞顶居然有二三十公分的空间。狠狠的喘息了一阵，苦笑着看着冷枫，指了指过来的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洞顶已经有空间存在了，可是我们却差点憋死在这里面。你说冤不冤啊。可怜我的肚子啊。”我苦兮兮的说。

冷枫也是好一怔喘息。她下来的比我还早，估计她也喝了不少水了。她红着脸看着我：“你也真是的，不要命了吗，就这样跑过来，如果我不在怎么办？”

我怔怔的看着她：“我舍不得你。”

她沉默了一会，突然笑道：“我们真傻，有这么多的空气可以呼吸，我们却差点被憋死。”他看着我，又轻声说：“如果能活着出去，我嫁给你。”我喜欢的跳起来，却又抱着头沉下水，再从水里浮出来是，看到冷枫正捂着嘴笑。看着她那嫣红的小嘴，我忍不住靠了过去。

她躲开：“我们还是先出去吧。也不知道他们几个怎么样了？”唉，我叹了口气。我们还没有安全呢，哪里还有心情管他们。

好在越往前走洞顶的空间越大，呼吸问题已经解决，心情也舒畅很多。更兴奋的是水蚺居然没有追来，不用拼命就能生存下去的感觉就是好。看看冷枫，心中决定，如果没有必要，我要学学吕亮了。

看着手电筒光亮有些暗淡，我们无奈的将手电调暗，我将手电筒关掉，塞进背包。接过冷枫的手电筒，替她照着前面的路。真后悔，没有在宫殿外面时去摘几颗夜明珠下来。那个东西可是比手电筒强多了。

暗淡的光线的确让人心情压抑，我们再也没有心情说笑，只是默默的赶路。水面越来越下降，渐渐的显露出了陆地。虽然有些湿滑，但是总比泡在水里强多了。看见可以离开水面，我拉住冷枫，替她拧了拧衣服，又替她在后背上了点药。幸亏以前自己出去是养成的习惯，出门必备的药都带着。冷枫也放开了，坦然的让我给他换药。虽然脸已经红了，但是并没有躲避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