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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武力（一）

() “就是不知道这海广到什么程度，不然我连续音行法几次，指不定就到陆地了。”采玉身体周围的沙子成圆状被吹起，缓缓外放的真元力包着他的躯体成球形。真元力所触及到的每一寸空气都被绞得朦胧。
风起。

我退出去好远，看着他盘腿闭眼静坐在离地一丈的风里，居然随时随地都能修炼真元力，也太不规律了。

我找了好多干树枝生起熊熊燃烧的大火，火苗燎起四五人高，虽然说不会觉得寒冷，但是烤着火的感觉还是挺舒服的。

“南山月戟。”

这种长兵着实不适合我，大开大合的，瞬间毙命的几率完全降低，可以说是为零了。

我摸了摸胸口，那是一直干燥的，就是那个名字霸气却没什么名堂的《武盗天义》。里面的每一篇都邹巴巴的。

书上没有任何文字记录，就是一整本的连贯招式，不知道创造者是搞什么，里头画的小人也是含糊不清的敷衍了事，不过勉强能看清招式，一整本连贯起来就只有三个动作，大体意思就是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最后汇合与胸。

当我无所谓似的把动作分解到最后一篇，我才发觉那个双手凝结于胸的动作，居然是我父亲他教我的起手式。

风起。

倒练么？岂有这种道理。每一次我张出匕首的第一动作就是从胸膛位置开始，向前刺出，一击不中然后转身，从下往上，不管是为了抵挡敌人其他什么招式分解出什么动作，但是这几个动作必须是整个套路的中心打法，完全与书上背道而驰。。

我父亲为什么将整个套路完全反过来融合在我的每一个动作里，难道他也不知道这本书是什么名堂，这三个动作确实是最简单却实在的起手式，不管是攻守皆是最好的兼备，正因为三个动作过于简单迅捷所以分解出其他什么招式都不会有什么大别扭，与面对面与修炼真元力的人对战才实而不华成功率高到爆表。

我父亲他还大言不惭的说这本书怎么样怎么样的，恐怕就是他自己画的，要么就是这本书还有别篇，只《武盗天义》上的几个招式不过是胡扯而已，真正的内容他还没有传给我，看他那邪气的眼睛，这么神秘。

“喂，你跟老天爷过不去？”采玉抽动鼻子。嘲笑我停顿在指天的动作上。

“教我真元力怎么样。”我不觉得有任何不自然的看着他眼睛。

他眯眼，紧皱眉头，一脸不屑的说：“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啊，想法也不符合一点逻辑，你曾经抛下我，让我差点被那些混蛋给杀了，现在你又要跟我学真元力，你不觉得很别扭吗？”

我不带一丝表情，为什么别扭呢······。连我父亲跟我说别学真元力，我现在还不是照样无所谓。当然我也不过是突然这样说一下，至于他教不教我那更无所谓了。

“你觉得我会不会教你？”他凑过脸来。

“教或不教。”我别过头，不想近距离看他的脸，那很恶心。

他应该是找不到话头了，答非所问嘛。

“教或不教。”我再重复。

“好，小爷就收下你这个徒弟，看你是耍什么。”他哈哈大笑。笑得好假。

“诶，我不做你徒弟，你做得起我师父吗？”我斜眼看他。

“······。”风又起，他在我面前来回走了好几趟，yù言又止。

第二天，“太混乱了，跟你在一起简直太混乱了。”他在我面前从他锻造的元骨里拿出一件干净衣服换上，就一直重复这句话，最后还瞪我一眼：“呸，跟你在一起，我脑袋简直嗡嗡嗡的，我呸。”就这样他就飞走了。

眼睁睁看着他飞走，还能怎样？跟我在一起，完全没有一点逻辑。我也不知道我做的一切是想跟他在一起还是想让他快点远离我，或者没有理由，只是单纯的想什么说什么。

下雪了。

我也不知道在岛上待了多久，似乎采玉离开已经好久了。

我只知道每天白rì我就无数次的的重复着《武盗天义》上的三个动作，百次，千次，万次，天黑就打野禽吃，已经好久了。

我很喜欢在这里的环境，让我沉浸在没有外来影响的一切里。

天又黑，落在我身上的雪花没有一点融合的迹象，尽管我是活动着的，但是身上还是堆满了雪，也许是我身上一点温度也没有。

这个岛很好，至少在我看来，这个封闭的海岛应该是个好地方吧，无限循环的生命让这里不会觉得死气。和外面繁华的世界来说，这才是我心里的世界。

稍稍抖掉身上的雪，雪天的夜晚是不会太黑的，我本打算从海上游出去，但是现在······。

最近几rì，做着《武盗天义》的动作就会感觉体内有些胀痛，时不时的有什么东西蠕动怎么会出现那种状况我也不知道，就像活虫在体内蠕动的感觉。

跟以往不同，我是顺着书上的招式走，相对就是以前练习的相反动作，每一次天sè暗下来之际，那时候是我把动作重复到次数最多的时候，也是那时候体内胀痛的厉害，甚至不少时候都沉浸在动作当着，肢体完全不受控制的按轨迹自己滑动，头脑似乎陷入空灵了，就像是道的痕迹一般。

莫是悟道了？看着雪花飘飞在鼻尖，大雪连下十八天都没见yù停之势，明早起来我应该又被雪掩盖得不留一点痕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天亮就会起身练习那三个动作，也许是发觉如果不练的话，连捉野禽吃食都懒得去了。。

一掌心向天停顿，而后滑动，另一掌心向地停顿，而后滑动，最后归回于胸，如此反复，反复，不知道已是什么时候了，太阳慵懒的光芒却生机盎然的照shè在初长的树叶嫩芽，chūn了。

我突然惊醒，停下动作，太阳已经落山了，刚才居然又沉浸在一片空灵里，我抬手，一股胀痛的气力从掌心溢出绞碎一丝肉眼不可见空气，这种情况在大雪过后第一次太阳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和采玉那次外放的真元力居然很像，我心里泛起波澜。

暖风从海平面卷起，我看着《武盗天义》上的图案，突然吹来的风刮过，海风是很大的，书里的纸张一下子被呼啸而过的风扯走两页，我慌忙抓住想夹回书里，有页纸的内角竟有个缺口，像是撕开的，我心突然震一下，拿着纸张两头就使劲拽，一点反应都没有，毫发无损，海风怎么可能吹破这拽都拽不烂的纸，风一刮过，根本就没有撕到书，由于掉了两页，书里的其他纸张变得稀松，我轻轻就扯下两页放在地上，轻轻吸一口凉气，这本书的内容居然可以排列为两种，正反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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