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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问世间情为何物

() 刘荣与林乐泉势不两立，林乐泉对粟姬并不放心，担心她会站在儿子一边，突然就解除自己的兵权，那么自己在临江王府忙前忙后，发明手枪、步枪和冲锋枪，训练新式军队，就真的成了为别人做嫁衣，自己是半点好处都没捞到，要功名没功名，要富贵没富贵，要美人没美人，最坏的结果就是粟姬为了修复与儿子的关系，让林乐泉将刘荣的心上人清莲交给刘荣。林乐泉心里有强烈的不安，所以才大张旗鼓地收编“金满楼”杀手，不但免除一营营长谭深背叛粟姬和与宫女范丽丽私通两条死罪，还假装赐毒酒毒死范丽丽，半夜里将她的“尸体”运出王府埋葬，然后范丽丽换身平民装，住进林乐泉安排好的一处民宅，与谭深在王府外做起了夫妻，再也不用过提心吊胆的rì子。
至于青鸾，林乐泉答应把她的家人接到她身边，以防朝廷迫害她家人泄愤。林乐泉看看手表，距离“仙女”以对讲机报告一小时后抵达扬州城还有半小时，时间还来得及，就驾驶“时空穿梭机”，与“天兵”和青鸾一道，飞到青鸾的老家陕西将青鸾的父母、哥哥一家五口，姐姐一家四口一起接到扬州临江王府。

林乐泉任命青莲十七岁的哥哥石重玉为一营营长，降谭深为一营参谋，负责教导既不懂武功，也不懂军事的石重玉军事和武功。青鸾的姐姐和嫂子都是美女，林乐泉将她们安排在团长办公室当秘书，不识字没关系，让青鸾和清莲轮流教她们。在一营、二营、三营之外，成立侦察营，“独狼”任营长，成立谍报营，青鸾任营长，四名接头的专业间谍中最年长的时顺担任营参谋长，另外三人分别担任一、二、三连连长。新成立的这两个营，林乐泉打算士兵全部从新招的新兵中挑选，由他亲自挑选。

不过“独狼”很快将“金满楼”扬州分坛在劫法场失败后与组织失去联系的两百多游兵散勇召集起来，一起加入侦察营，与早先接受zhèng fǔ招安的一百多杀手刚好凑齐了一个营。青鸾的哥哥和姐夫，林乐泉安排他们在后勤部工作。青鸾的父母上了年纪，子女都有工作，他们就不需要劳动了，由子女养着。可他们劳作惯了，不劳动反而不习惯，在他们的央求下，青鸾向林乐泉请求将她父母安排在特种作战团食堂工作。林乐泉爽快地答应了。

粟姬将刘荣狠狠地责骂了一顿，但没有打他，要刘荣承认错误，刘荣承认了错误。粟姬很高兴，她认为是自己剥夺儿子的兵权，儿子深受刺激才做出离奇错误的事，就将王府亲兵指挥权交还给儿子。家人子很快就要来到王府，粟姬怕儿子抵挡不住美女的诱惑，再次告戒儿子，这十个家人子全部都是太后和王皇后派来的间谍，他不仅不能碰她们，连看一眼、说句话都不行，否则将再次剥夺他的兵权。同时，粟姬也害怕儿子还想着对付林乐泉，想杀死这些家人子，引得zhōng yāng朝廷派使者来调查，吓得粟姬害怕与林乐泉jiān情暴露，将林乐泉赶出临江王府，郑重地jǐng告儿子，他若胆敢再犯，将把他关到牢里面壁思过。

林乐泉很担心刘荣会再次杀害家人子，苏敏智是刘荣表哥，与林乐泉不熟，林乐泉对苏敏智不放心，既怕他替刘荣办事，又怕他见过家人子的美貌后起sè心，正想跟粟姬谈安排自己的手下进王府保护家人子。粟姬说她已将王府亲兵指挥权交还儿子，对他还真不放心，事关重大，粟姬听从了林乐泉的意见，让林乐泉派兵保护家人子。

戌时中（约晚上八点），“仙女”、林乐泉的六名亲兵与御林军一道护送十名家人子抵达临江王府，没有家人子想象中大规模群众迎接，但有临江王府侍卫总管粟逍带领一千官兵出城相迎，送嫁队到达临江王府后，粟姬和临江王刘荣才现身相迎，不久酒席开始。刘荣自始至终黑着脸，毫无新郎官的高兴样，粟姬小声叫他装得像一点，给御林军客人敬酒，刘荣才傻乎乎地挨个向御林军官兵敬酒，没过多久就醉倒了。

伤心哪，今天本是刘荣大喜的rì子，拜堂的人是他，敬酒的人也是他，可是与新娘同处一室的人却不是他，而是林乐泉。若是没见到这十名家人子的美貌，其中两个长相最出众的马紫嫣和江凤英更是不输于清莲，刘荣也不会伤心。

酒席过后林乐泉带领手下两百jīng兵，表面上持刀枪剑戟等冷兵器，实际上身上暗藏手枪，将十名家人子带到刚打扫不久的一座高大宫殿休息。御林军是送嫁的人，代表着女方娘家人，按习俗吃完晚宴后就返回，当天夜里在扬州城内的客栈投宿。

“临江王是太高兴了，才喝醉了”，粟姬是这么当众解释的。可是有谁相信呢？江凤英芳龄二十，是太后最欣赏的智慧、武功与容貌并重的优秀女间谍之一。她善于察言观sè，看出刘荣不高兴，而林乐泉一个将军却敢半夜留在临江王的家人子寝宫中，这两件事无不透着古怪。

马紫嫣今晚是新娘，她是十名家人子中最美的，上次已经让林乐泉惊艳，今天晚上更美，美得让林乐泉心碎，她又让林乐泉想起了薇薇，自己所爱的人，却不能跟自己相守一生，这种感觉就是心碎。

新婚之夜，新郎消失，没有人解释，而不该出现的人林乐泉却出现在洞房之中，然而他却神不守舍，心不在焉。林乐泉想起自己曾经苦苦追求“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爱情而不可得，不由黯然神伤，低声吟唱金代大文学家元好问的《摸鱼儿·雁丘辞》一词，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辞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地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sāo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马紫嫣的文才在这十名家人子中是最高的，她对林乐泉吟唱的内容也没完合听懂，其余家人子更是一头雾水。林乐泉今天的举止确实让人感到奇怪，马紫嫣问林乐泉他在讲什么。

林乐泉就跟她讲有一对大雁夫妇，秋天一起飞往南方过冬，chūn天一起飞回北方的老家。几度寒暑，天南地北数千里飞行，有伴侣相伴，也不觉得辛苦。可是有一次这对大雁在迁徒的路人，遇到猎人，其中一只大雁被猎人以弓箭shè落，另一只大雁不愿形单影只地飞行，头朝下，撞死在地上。那个文人对那只大雁殉情自杀非常感动，花钱从猎人手中买走大雁，将它们安葬，并将它们葬身之地取名雁丘，供人凭吊。大雁伟大的爱情，连上天都妒忌，不愿它们死的像莺儿燕子一样，只有一点黄土相伴，而是要千秋万古，后世文人墨客来拜访雁丘，狂歌痛饮，歌颂它们伟大的爱情。

林乐泉讲的这对大雁的爱情故事感动了所有的家人子，是啊，她们虽然是人，却连大雁都不如，不能追求自己的爱情，更不能拥有自己的爱情。与相爱的人天长地久是不可能的，就是短暂的相遇和拥有，也是一种奢望。就好比林乐泉，他像流星一样划过她们生命的天空，是那么美丽，那么耀眼，却一闪而逝，不留半点痕迹。

到了家人子们该睡觉的时间，谁也不敢把林乐泉赶出去，也没人想把他赶出去，可是林乐泉主动退出宫殿，在殿外守卫。

冷酷无情的专业间谍江凤英听了这个故事，都一夜翻来覆去，睡不着。林乐泉想起伤心往事，就在殿外坐着，一夜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