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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柯爱国

() 帮施玉芳和胡雅文放好行李。施玉芳邀请朱朝伟和他妈妈到自己的寝室坐了一会，香城大学的寝室是两个人同住的，条件不错，一个装修过的一居室。两女的闺房收拾的十分干净雅致，虽然很久没住了，依然整齐如新。
“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我和朝伟到他表叔那里去住，我这次来就是想看看他表叔的。”朱朝伟的老妈说着，朱朝伟才知道自己在这边还有亲戚呢。

两女也没有多做挽留，只是施玉芳看见朱朝伟的眼神，多了一些含情脉脉在里面。

放好自己的行李，朱朝伟是和徐卫健住一间房的，他简单的打个招呼，陪着母亲去了表叔的家。

“妈妈，表叔和你是什么样的亲戚关系呢？”朱亭又问道。

“这孩子，连这个都不知道吗？表叔的爷爷和你爸爸的爷爷是表兄弟啊，不然，怎么叫表叔？”朱亭又的老妈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儿子，怎么儿子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朱亭又也是不得不问这一下，省的碰了面，连具体什么关系都不知道，怕闹出笑话来。

“我忘记了嘛，关系这么复杂，那就没有血缘关系了？这么晚你还去打扰人家，不如就在我寝室随便睡吧？我和徐卫健一起睡。”朱亭又不太想出去了，都半夜了啊。

“不要了，我去你表叔那里住很方便的，我可以跟芸萱一起睡，在这里毕竟是男生寝室，况且在你表叔家也比较随意一点，再说你们学校的伙食这么贵，我住在你表叔家里能节省一些嘛。你不要看我们跟你表叔在血缘上已经没有多少的关系了，但是他以前在游泳来香城之前，从小跟你爸爸一起玩的，这些年，他也偶尔会回去看看，尤其在他老伴死了以后，一个人也挺可怜的。”老妈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典型的老年妇女特质。

朱朝伟见违拗不了，只得又跟着老妈出了学校。香城的巴士系统是相当发达的，老妈似乎也来过很多次了，带着朱朝伟一路乘坐巴士。

大约一个钟头后，两人来到一个明显比较落后的地方，到处是五六层的矮楼，楼面破旧，街道两侧的广告牌琳琅满目，各种粉红sè的灯光莹莹，和刚才到过的那些宽阔街道形成天壤之别。

“表叔家就住这里啊？”朱朝伟试探着问道。

“是啊，你表叔人太老实，来了香城一辈子都没有发达起来，那些削尖了脑袋想来香城的人，哪里知道在香城如果没有发展起来，还不如在内地活的逍遥，你看我和你爸爸虽然没有什么本事，还是能培养出来你这个香城大学的大学生，表叔忙碌了一辈子也买不起一套像样的房子，住了四十年，还是住在这个冬瓜街。芸萱中五毕业就不要读书了，整天在社会上晃荡，你表叔又管不住她，哎……”朱朝伟老妈唠叨的个xìng倒也有好处，朱朝伟每每引导一下，她就能说出许多信息，省的他再去问了，问多了惹得老妈怀疑。

说话间看见一个老人拘偻着背，在一个破旧了的小报摊收拾东西。

“爱国！”老妈欢喜的一招手。

“大姐！”那老头显然也看见了他们两个，吃力的放下手中的杂物，抬起身子，叫了一声。

“这么晚了还没有收摊子呢？我还说要找你家不容易，怕记不住地方，看见你就好了。”老妈笑道。

“早就要收摊了，芸萱这野丫头到现在都没有回家，我担心啊，所以等了一阵子。”老人面目慈祥中带着憔悴，一看就是那种老实巴交的xìng格，苦命劳作一世的那种人。

朱朝伟连忙喊了声表叔，“好好好，朝伟真懂事，你来香城这么久了，表叔都没有去你学校看过你，不是不想去，怕给你丢人呐，你看看表叔这幅样子，也上不了场面。”柯爱国摸了一下朱亭又的肩膀。

“不会的，表叔，您老怎么会给我丢人呢？”朱朝伟笑了笑。

“以前芸萱就不让我去她学校的，嫌我给她丢人。”柯爱国苦笑一下，朱朝伟有些生气，哪有这样的女儿？连忙帮助柯爱国收拾报摊。

报刊杂志本来就不轻，柯爱国的小摊子还有在卖水卖烟，几箱子矿泉水，朱朝伟抱起来倒没有什么，但是想那柯爱国这幅身板，这幅年纪，每rì也算是非常艰辛了。

“爱国，你又不缺钱，干什么这么拼命呢？在香城，嫁女儿不是还能进一点钱的吗？真是想不开。”老妈也在一旁帮着收拾，边唠叨着。

柯爱国叹口气，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摇摇头，“大姐，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芸萱不爱上学，现在辍学在家，又不愿意做事，在香城就算是没有学历，但她是香城户籍，想找份正当普通的工作也不难的，可是偏偏……”

看他yù言又止的样子，朱朝伟和他老妈都猜到了可能是柯芸萱不学好，和社会上的人玩在一起了。

“这怎么能行？你要管教女儿啊！小孩子不管不行的，我家朝伟，他小时候，我哪天不打他三次？不然，他哪里能考到香城大学去上学。”朱朝伟的老妈马上开始传授自己的教育经验。

“打，我怎么舍得打，我到了四十多岁才有了芸萱，她妈妈又过世的早，别说打，有时候我动了这个念头，还没有抬手，自己的眼泪就下来了。”说罢，鼻子一酸，竟然真的哭了起来，朱朝伟和老妈又连忙安慰他。

“臭丫头！你没钱，你老爸有钱吧？”一伙五大三粗的流氓模样的人押着一个满头染着五颜六sè的小妞过来了。

“芸萱，怎么回事？”柯爱国一看见女儿，连忙走了过去。

“老头，你女儿在我们店里打烂了一个古董花瓶，现在你赔还是不陪呢？”刚才说话的那个矮壮平头，赤着胳膊，挺胸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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