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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拉乔上船

() 放学之后，韦恩没有向庞克等人解释什么，径自出了校门拦了一辆的士向NoDoubt乐队租用的仓库驶去，对于现在行驶的这条路来说，韦恩相当熟悉，在距离很远的地方就可以听到隐隐约约的音乐节奏，韦恩下车推开仓库的门。
这座仓库位置偏僻，年久失修，但因为租金便宜，靠近NoDoubt乐队租住的旅馆，用做乐队平时的练习倒是相当合适。

推开门后，NoDoubt乐队的所有人出现在韦恩的视线中，他们激情的练习着韦恩以前从未听过的新曲子，全神贯注的演绎着。韦恩并没有上前打扰乐队的练习，只是默默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观察着乐队的表演，从韦恩的角度来看，作为一只乐队，NoDoubt明显比自己的‘Villian’配置更为合理规范，他们有着完整而明确的乐队定位，包括主唱格温，ERIC，以及吉他手汤姆、鼓手Adrian以及贝斯手汤尼，而不像自己的乐队那样，位置总是随着个人的喜好而时常发生变动。

“HI，韦恩，你怎么有时间过来？”和韦恩打招呼的并不是NoDoubt乐队的成员，而是同样坐在一旁被韦恩所忽视的乔。

“你好，乔，我问过艾尼斯，他说你在这里。”

“我当然在这里，熟悉我手里的明星，这可是我的职责。”乔嘴上抿着一支燃烧的香烟，眯着眼睛看着乐队的演奏，两条长腿弯曲而不规则的支撑着短小的上身。

“怎么样，你还满意吗？”

“事实上，我并不满意，除了你的那首《MilesAway》外，其他的歌曲简直一无是处，唯一比你的那支乐队强的就是多了一份难以想象的热情。”乔感叹道，“我无法做出取舍，因为我不知道他们是否能够凭借这股奋力不懈的热情走向成功。”

“你后悔了？”

“不，说实话，他们并不差，只不过缺少一首撼动歌迷灵魂的歌曲。”

“你的观察可真是敏锐。”韦恩用看似恭维的话语嘲讽着乔在最开始的不屑一顾。

“我不是马里恩－凯斯克，你不能指望我发掘所有有潜力的歌手。”乔争辩道。而他口中的马里恩－凯斯克最著名的事迹就是发现了美国最富有传奇sè彩的摇滚歌手猫王。

“HI，韦恩，有什么好的建议吗？”在韦恩与乔谈话间，音乐逐渐停了下来，与格温一起合唱的ERIC走到韦恩身边问道。

“不错，节奏感很强，歌词也可以，我没有什么好说的。”韦恩摇摇头敷衍道。

“嘿，韦恩，如果你不露出点有用的东西，我们可不会那么轻易让你把格温带走。”生xìng跳脱的贝斯手汤尼笑嘻嘻的说道。据韦恩所知，汤尼迷恋格温，这句貌似玩笑的话语更像是一种刁难。

“汤尼，连韦恩都提不出好的建议，难道不是代表这首歌很成功吗？”一直羡慕韦恩在爵士鼓上的天赋而对韦恩充满敬意的鼓手Adrian打着圆场说道。旁边的格温从发觉韦恩的出现只是公式化的笑着，一言不发转动着自己的Rasta护腕。

韦恩轻轻笑笑，没有理会汤尼的挑衅，事实上，韦恩根本不屑于对之前这首没有任何知名度的歌曲做出评论，这首歌称得上是中规中矩的Ska－Punk风格，但无论是歌词还是节奏依然是毫无新意。

“我需要和乔谈谈，希望我刚刚没有打扰到你们的练习。”韦恩站起身对在座的所有人说道。

“请随意。”ERIC说完后拉着汤尼走到一旁，争论起刚刚那首歌曲的节奏。一旁的格温没有任何反应，坐在一边搭配着自己的首饰。

“你有什么事，真是奇怪，你不和美女约会，却要和我谈谈？”乔狐疑的被韦恩拉到仓库的角落。

“和你谈谈发行我的歌曲。”韦恩从乔上衣的口袋拿出香烟点上说道。

听到韦恩的话，乔先是一愣，但反应过来立即兴奋的叫道：“嘿，韦恩，真不敢相信，你终于改变主意了，相信我，我一定会让成为一个媲美猫王的歌手。”

远处听到乔喊声的NoDoubt乐队成员向这边看了过来，韦恩举着乔的手竖起示意没事，随后，韦恩对乔继续说道：“我希望你不要太激动，不是我，而是‘Villian’乐队，明白吗？”

“无所谓，你的歌曲适合乐队的风格，起码我不用再去为你找人组乐队了。”心愿达成的乔的喜悦溢于言表，忍不住搓手再次点上烟。“但我要跟你谈好，如果是乐队的话，我可不会和你4,6分成的。”

“先不提这个，我还有条件没有说完？”

“哦，该死，你就不能痛快点吗？”乔又忍不住紧张起来，生怕韦恩提出一些无法达成的条件，让自己空欢喜一场。

“你需要有一家自己的唱片公司！”在乔急迫的眼神中，韦恩平静的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Fuck，你在开玩笑！”乔忍不住大声骂道。随后，在韦恩的逼视下，冲着自己的吼声吸引过来的视线竖起手臂挥了挥手。

“该死，我如果有自己的唱片公司，我绝不会在这里和你废话。”乔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

“听着，乔，我听艾尼斯说道，你一直想自己有家公司，只是你没有资金，没有拿得出手的歌手。但现在不一样了，明白吗？”韦恩搭上乔的肩膀，“资金我会提供，歌手就是‘Villian’乐队，难道你不想一手创办一家唱片公司，看着他壮大起来吗？”

“嘿，别跟我说这些虚幻的玩意儿，你准备拿出多少钱？”乔耐着xìng子问道。

“400万。”

乔不屑的说道：“拜托，这可不是你们几个富家子随便玩玩的东西，你在拿我开心吗？”

“我可没有时间跟你开玩笑。”韦恩抬起头对视着乔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400万，400万。”乔确认韦恩不是开玩笑后，嘴上喃喃低语，走来走去。“制作音乐的设备必须有自己的，发行的渠道我认识一些人，唱片印刷可以找别人。够了，够了，你真的准备好了吗，韦恩？”乔压抑不住内心的跳动，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似乎都要迸溅出来了。

“我并不准备重新成立公司，这样太缺乏底蕴，一切都要重新开始，我告诉过你，我没有时间，我会让人收购一家发展的不怎么的公司。”

“明智的选择，这样我们会有齐全的设备和完整的发行渠道，但你刚刚说过需要我有一家唱片公司的，你把一切都办妥了，还要我做什么？”逐渐冷静下来的乔拉着韦恩的领口问道。

“嘿，放手，我会聘请你成为这家唱片公司的CEO，由你来管理公司，你看，我并没有食言，对吗？”韦恩见乔yù言又止，笑着说道：“跟你现在给Interscope打工不同的，相信我，虽然Interscope是环球的全资子公司，但环球的唱片子公司太多了，你不可能得到太多的发展机会的。”

“乔，看着我，我相信你，你的管理才能就跟我的音乐才能一样都是独一无二的，而且你还有十几年攒下的人脉。”韦恩抓住乔的双肩，“而且我会给你一个让你拒绝不了的理由，我会给你10%的股份，这会是我们自己的公司，OK?别让我失望。”

乔抱着头蹲下身子，猛地跳起来说道：“OK，你的那些疯狂的摇滚，怎么会没人喜欢，好的，我答应你了。”随后深深的看着韦恩，就像需要一个承诺：“我们一定不会失败的，对吗？”

“当然，这毫无疑问。”

“我明天就向公司辞职。”乔已经被韦恩所说的美好前景冲昏了脑子，拿起外套向外走去。

“等等，乔。”韦恩拽住乔的胳膊，看着乔眼睛里透出的不解，无奈的说道：“我的人还在考察阶段，需要时间，而且最后收购哪家公司，还需要你的见解。不要太着急，好吗？而且……”韦恩目光瞟向一边，“你不该先把他们安排好吗？”

“当然，当然，我有些太兴奋了。”乔平复着内心的激动，让自己膨胀的大脑运转起来，“嘿，韦恩，如果我们有了自己的公司，也许可以把他们签下来，你为他们写几首歌，足够他们成功了。”

“这是以后你要考虑的事情，乔！”韦恩看着远处的格温说道，最初韦恩也有这个想法，但是NoDoubt乐队是在不断的挫折中成长起来的，尤其是格温，她将会在不懈的努力下成为未来的时尚流行教主，游走于时尚和音乐的魅力，引领着未来50年的流行音乐走向的天使，自己干涉她的命运轨迹，真的合适吗？

不知不觉，韦恩走到了乐队的旁边，ERIC停止拨动吉他的手指，给了韦恩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后转身示意今天练习到此为止。

格温走到韦恩身边点了点头，率先走出仓库的大门，韦恩紧随其后。走到仓库外面才发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摩挲的细雨。雨滴很小，但落在脸上还是可以感觉到丝丝凉意。

在雨中，两个人犹若不知，一前一后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

“你觉得我们有实力发行专辑了么？”格温甜美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大概吧。”韦恩说话间，靠近了前面驻足等待韦恩的格温身边，两个人并肩前行。

“你不需要敷衍我，我可以感觉的到，还远远未够。”

韦恩沉默不语，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我觉得已经不需要了。我们已经做出了决定，不是吗？而你和我都不是轻易改变自己想法的人。”韦恩淡淡的说道。

格温突然前行几步，站在韦恩的前方，与韦恩相对而立，看着韦恩面无表情的面容，气愤的说道：“你那天的举动很失礼，我已经很容忍了，你难道不应为此道歉么？”

“格温，我向你说过对不起了，是你一直拒绝听我解释的。”

“我要告诉你，韦恩，我并不是放荡的女人，我和你上床不代表你可以无视我的感情。”

“听着，一切都是我的问题。也许我还没有做好开始这段感情的准备。”

听到韦恩的话后，格温低下头，话语好像从嘴唇间挤出一样，沉闷而毫无感情，“你总是这么反复无常么，韦恩？”

“也许吧。”韦恩对自己情感上的缺陷没有任何办法。

“我决定和乐队一起回加州，我们在那里更有机会。”格温轻轻的低语道。

“嗯。”韦恩沉闷的发出一声回答后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格温·史蒂芬妮露出掩饰不了的失望，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韦恩，穿过韦恩的身边，向来的路上走回去。

原地只留下韦恩驻足不停的身影，还有一句女孩儿经过身边留下的喃喃低语。

“拥有和你在一起的记忆，我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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