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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没有选择的选择

() “妖猴？”
孙悟空满脸疑惑的说道：“没有……咳……没有看到。”时不时的咳嗽几声，与一位年事已高、身有不适的老者一般无二。

说完，便弓着身子，颤颤巍巍的朝着山下走去。

“站住！”

牛妖一声大喝，扣住孙悟空的肩膀，在心跳急剧加速的孙悟空目光注视下，尴尬地挠了挠头，温和说道：“那个……老人家……，本王感觉到您的身体中有一些不应属于凡人的气息，或许是哪一路心存不良的妖怪所留，不知老人家愿意前往本王洞府，让本王仔细观察一番？”

牛妖此话确实没有虚假，之前他会叫住老者，完全是因为一股莫名的不和谐感。而因为自己的大喝，以为自己露出破绽的孙悟空，险些没有控制住身体内庞大的药力，所以才会感觉到一股不应属于凡人的气息。

而没有联想到九香天虫草的原因，却是因为若是凡人服用此种天材地宝，必然会瞬间爆体而亡。第一印象的促使下，让他下意识的将眼前的老者看作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什么……什么气息？”

孙悟空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一般的说道，心中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毕竟一旦被眼前的妖怪发现了虚实，纵然自己记忆中有翻天的功法，无法使用出来，恐怕也只能葬身于牛妖之手。

“这个……”

牛妖脸上闪过一抹沉思，之前那jīng纯的气息，理应不是属于妖怪，难道是哪一路修仙之人与老者有些渊源，消耗灵力帮老者改善身体，所以才会留下灵力的痕迹？

除了这个解释，他实在难以想到其他理由。哪一个修仙之人，会闲的没事帮助一个凡人调理身体？旋即扣住孙悟空手腕，仔细的看着其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不禁吸了一口冷气，以自己修为，甚至不能从老者体内发现丝毫的杂质，这是一个普通凡人能拥有的身体？

哪怕是拥有半妖仙的实力，也必然无法将一个凡人的身体清理的如此空灵，更何况这个凡人，还是一个年迈的老者？！

“你是谁？！”

牛妖脸sèyīn沉，紧紧扣住孙悟空的手腕，不让孙悟空有丝毫挣脱的机会。若是一个修仙之人能将一个凡人身体锻造的如此空灵，这老者怎么可能会是如此的虚弱？或者说，长期食用五谷杂粮，除非rì复一rì的改造身体，否则体内必然会含有杂质！

“老……老朽是地灵县的居民！”

孙悟空眉头紧皱，额头适时的出现丝丝冷汗，仿佛被牛妖捏疼了手腕，同时喘息着说道。

“你到底是谁？身体空灵没有丝毫杂质，怎会如此虚弱不堪？！”

牛妖冷笑一声，并没有上了孙悟空的当，讥讽的问道。孙悟空一愣，自己算东算西，却从来没有算到自己的身体与凡人身体的差距。虽然自己修为已被镇压，但是淬炼过上百上千次的身体，却没有遭到任何的镇压！

“老朽……老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孙悟空却也知道此事只能伪装，一流变化之术，配合自己对灵力强大的控制力，牛妖必然不会看出其他漏洞。

自己此时只能想到一条逃生之路，牛妖大概确定自己是普通凡人的情况下，不会为难自己。自己此时一旦暴露，以自身妖王级的修为必然不是身为妖圣的牛妖之敌。

至于越级挑战一说，小妖与大妖、大妖与妖王或许还有可能，而妖王与妖圣，却是质与量的双重差别！即便天时地利都处于自己一方，恐怕也不是对手，更何况是在天时地利与人和，都不眷恋自己的情况下……

“不知道？！”

牛妖紧紧盯着孙悟空的眼睛，希望能从中看出点什么，但是除了惊惧与不解，他看不出丝毫其他的东西来！

“大王，只不过是一介凡人罢了，杀了又何妨？”

就在这里，牛妖一名手下满脸谄笑着说道。却不想牛妖回头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怒吼道：“给我闭上你的烂嘴！”

孙悟空心中暗叹一声，这样的脾xìng，若是放在凡间征伐战场的大将身上，可谓是英雄豪杰。但是放在残酷的修真界，尤其是靠实力说话的妖界，恐怕一旦吃了苦头，便是有死无生。

他犹自清晰记得为了躲过必死之局，先是利用变化之术，将猴毛变成无数个‘孙悟空’，再是利用变化之术，自己变成猴毛，成功骗过两名妖圣，得以逃生。

而牛妖与众妖王离开以后，豹妖的话语让孙悟空更是印象深刻：反正马上便是一头死牛了，生气就显得不值了！

很明显，豹妖已经准备对牛妖下死手了！但是这些与孙悟空并无干系，虽然他欣赏牛妖的xìng格，但是死敌就是死敌，不会因为自己欣赏他的xìng格，便不会斩杀自己。孙悟空巴不得豹妖此时出现，与牛妖大战三百回合，好让自己逃脱……

“老人家，委屈您前往本王洞府休息数rì，如何？”

牛妖看着孙悟空，恭敬的说道，虽然看似请求，但是威胁之意不言而喻，今rì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已经由不得你了！

“可是……可是老朽家中还尚有年幼的孙儿，若是老朽不能……咳咳……回到家中，恐怕孙儿会饿了肚子。”

孙悟空佯装犹豫的说道。

牛妖眼睛一亮，若是这个老人地灵县中真的拥有家属，自然可以证明老者属于普通凡人。虽然理由多少有些牵强，但是他总是不愿为难老人，只要可以找到一个安慰自己的借口，便已经足矣。

“既然如此，是否可带本王前往老人家宅中做客一rì，顺便看看老人家到底因何如此健朗，也好满足本王的好奇心，希望老人家不要拒绝！”

牛妖眼中带着些许犹豫，却还是坚定的说道。虽然自己并不想为难这个老人，但是没有证据告诉自己这个老人只是一个普通凡人，他始终总是无法释怀。

“一个快要进棺材……咳……的糟老头而已，还谈什么健朗？既然大王想去，便陪老朽去家中做做客，只是没有好茶招待，请大王不要见怪。”

孙悟空微微一笑，并没有拒绝牛妖请求，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并没有拒绝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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