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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四拐李十字

() 上回书说到，年轻盗魁本要劝说贵妇人随她他们上山，却被贵妇人几句话说的正在犯迷糊。猛听得林外小道上望风的小喽啰，大声嚷嚷着有‘买卖’上门了。年轻人这才回过神来，正想要吩咐群盗们不许节外生枝，却见那五大三粗的强盗头子焦大，已在大声命令喽啰们准备好绊马索，要做上门的‘买卖’了。
林外是一条通往吉城的官道，说是官道，不如叫做林荫小道更贴切些，因为路实在是太窄了，两辆马车并排走路，就显得有些拥挤了，据说这还是皇帝来过以后才变成这样的，以前的路更窄。

年轻人无法阻拦群盗，只得吩咐一个叫赵驴儿的、老成持重的中年盗匪，命他带几个人守住贵妇人和她的丫鬟小玉，自己跟着来到林外察看。那边，陈三和皮四也押着小红到了林边。

群盗这时已拉好绊马索，那望风的小喽啰正在向强盗头子禀报：“当家的，我，我看见一匹马往这边奔来，马上好像是一个落单的客商，又...又好像是个游玩的公子哥，看...看不太清楚。”

强盗头子不耐烦的骂道：“去去去，真是他妈的废物，这点小事也办不好，老子管他是什么来头，截下来再说。弟兄们，抄家伙！”

说话间，那一人一马已驰到进前，这下看清楚了，马上原来是个风尘仆仆的小伙子，长得瘦瘦小小，双目炯炯有神，一身灰布衣裳，背上背一个青布包袱，手握马鞭，急匆匆的驱马赶路，像是有什么急事的样子。

眼看小伙子越奔越近，小红忍不住叫道：“小心了，前面有绊子！”

可是马上之人好像没有听到似的，仍然打马飞驰。

群盗暗喜，庆幸小丫头的叫声不曾坏事。说时迟那时快，马到索起，几乎就在小喽啰拉起绊马索的同时，小伙子猛的一勒缰绳，那马腾空而起，“呼”的一声，从崩起的绊马索上一飞而过。群盗‘啊’的惊呼出声，纷纷向两旁躲避，小红则高兴的双脚直跳，本来姑娘是要拍手叫好的，无奈双手被绑在身后，只好跳一跳以示高兴了。

小伙子彻马飞过绊马索，驰出有半里多地，在群盗还没有省过神来的时候，他打马又返转回来了。

这一下更是出乎群盗预料，跑走的肥羊又送回了嘴边，竟有这等好事，立时‘呼啦’一声将他团团围住，纷纷呼喝：

“好小子，有胆量，又跑回来了！”

“有种，好样的，我们只要你的财物，不会伤你xìng命的。”

“是啊，明知道跑不了，还是回来的好！”

...................

越叫声音越小，越叫越没有底气，因为傻子也知道，如果不是人家小伙子自己回来，他们连跟在后面吃屁的份儿都没有。

在群盗们乱糟糟的呼喝声中，小红那清亮稚嫩的声音又传了出来：“你这个小哥儿真是不知好歹，跑都跑了，怎么又返回来了，不知道这帮强盗要打劫你吗？这下好了，想跑也跑不掉了。”

年轻盗魁却暗暗吃惊，因为他明白，那少年是不会无缘无故自投罗网的，若非有恃无恐，就是情非得已，难道是......想到这里，他不禁望向捆绑在一边的小红姑娘。

果然，马上的小伙子对围上来的群盗一点没做理会，只是冲着小红姑娘‘嘻嘻’一笑说道：“多谢姑娘了，若非姑娘提醒，在下肯定已经中了这帮家伙们的圈套，一命归西了。可是，在下又怎能只管自己逃命，弃救命恩人于不顾，这岂是男子汉大丈夫之所为，所以呀，我只好又回来了，呵呵。”说的轻松自在，全没有把环伺在周围的群盗当回事。

小红扭了扭被捆的紧绷绷的身子，气道：“我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顾不顾的，你只管自己逃命去吧，我不怪你就是。”

小伙子一本正经的说道：“那可不成，姑娘不怪我，那是姑娘你识大体，有大量，心胸宽广、心地善良、美丽大方.......”

小红被他弄的哭笑不得，心想这小子是不是缺心眼啊。

群盗则被他气的七荤八素，这小子也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只听他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端庄典雅、体态袅娜、说话得体......在下怎能忘恩负义、逃之夭夭、以大欺小、胡作非为。”突然话锋一转：“咄！你们这帮天杀的狗强盗，竟敢在光天化rì之下，以大欺小，胡作非为，绑住这位美丽可爱的红衣小小姑娘，还不快快把她放开，牙崩半个说‘不’子，小爷我是管杀不管埋。”他连强匪劫道的切口都用上了。可是口里说的虽然咄咄逼人，脸上却仍是一付嬉皮笑脸的模样。

这一下，只把群盗气的‘呀呀’乱叫，小伙子话音刚落，群盗也不打话，纷纷提刀一拥而上，要把这个胡言乱语、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小子乱刃分身。

小红吓的惊叫一声，低头不忍再看。年轻盗魁暗叫不妙，还没有来得及出声喝止，就听的‘叮叮、当当、哎哟、啊呀’也不见马上的小伙子如何作势，冲在前面的几个强盗就分从两边飞入林中，摔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爬不起来。

再看那小伙子，仍然端坐马上，笑吟吟的就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群盗根本没有看清小伙子是怎么动手的，同伴就已受伤倒地，这下知道厉害了，虽然仍在鼓噪，却没有人再敢上前动手。

小红没有听到预期的惨叫声，急忙抬头观看，见小伙子仍然端端正正的坐在马上，群盗却围在一边虚张声势，不敢上前动手，立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仅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回身狠狠的瞪了一眼夹持着她的两个强盗，忍不住又想说话，却见马上的小伙子偷偷的冲她摇了摇手。

小红明白，自己现在绳捆索绑，身处险境，小伙子不能分身兼顾，如果自己出言不逊，惹怒了强盗，强盗不顾死活，给自己一刀，那可糟了。

那边强盗头子焦大和年轻盗魁见小伙子露了这一手，都是大吃一惊，年轻盗魁还好，那焦大惊的手里的金背大砍刀都差点拿不稳了。

年轻盗魁惊魂稍定，喝止住仍在装腔作势的群盗，上前一步，双手一拱说道：“公子请了，小子们不自量力，惊了尊驾，还请原谅则个。”

小伙子‘哈哈’一笑：“好说，好说，阁下人多势众，气势汹汹，还请阁下原谅则个。不过......”，握马鞭的手向小红那边一指，继续说道：“这位姑娘与在下有救命之恩，现在被你们绑住了，在下是有恩必报之人，一定要救她一救，还请阁下方便则个。”

年轻盗魁沉吟道：“这个，这个.......”

小伙子不容他多想，收起嬉皮笑脸的神情，缓缓的说道：“既然阁下为难，那么咱们也无须多说，在下这就来见识一下各位的高招。”

说着从身下的皮囊里抽出一根黑黝黝的鹰头木拐，在身前一摆说道：“你们是一个一个的上呢，还是一齐来？”

年轻人一见小伙子的拐杖，脸sè大变，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是四拐李十字。”

小伙子微微一笑说：“你倒识货，不错，在下正是李石世，有何见教？”

年轻盗魁狠狠的瞪了一眼旁边的强盗头子焦大，心想这下麻烦大了，这蠢货想发财想疯了，竟然惹上了这个小魔头。

焦大却不知李十字是何等样人，不明白年轻人为什么一看到小伙子的拐杖吓的脸sè都变了。不过，他也不是傻子，刚才小伙子说笑之间就把群盗打的屁滚尿流，那几个摔在地上的小喽啰，到现在还站不起来，武功之高，他连见都没有见过。可是事已至此，见年轻人怪他，也只好默不作声。

李十字见两人面面相觑，忍不住调侃道：“怎么，有什么不好说的话么，需要靠打眼sè来沟通，我劝你们还是一起上，省的麻烦，在下还要急着赶路呢。”

年轻盗魁又向前走了一步，深深一揖道：“万万不敢和公子动手，刚才有所冒犯，请公子海涵，在下宇文海，这厢有礼。”

李十字微微点了点头：“看你也不像是草莽之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和他们混在一起，做这些勾当？你最好说清楚，免得自误。”

宇文海唯唯诺诺：“在下本是宫中侍卫，和这些好汉也是相识不久......”

李十字皱眉道：“原来是伺候皇帝老儿的，嗯，你既是宫中侍卫，不跟在皇帝老儿身边，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哼，哼，果然是官匪一家，可见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宇文海给李十字一口一个‘皇帝老儿’说的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又不敢发作，讪讪的不知作何回答。

李十字手一摆说道：“好了，既然这样，我姑且相信你，你赶紧把那位姑娘放了，咱们各走各的，以后最好不要让我再碰到你们。”

宇文海急忙道：“不成啊，李公子，那小女子是叛贼安禄山的jiān细，我这次出来就是奉命缉拿她们的。”

小红听宇文海信口雌黄，这一气非同小可，也顾不得危险了，跺着脚，大声斥骂道：“狗强盗你血口喷人，你才是安賊的jiān细！......”

宇文海怒道：“你们两个是死人吗？还不让小丫头闭嘴！”

站在小红旁边夹持着她的陈三和皮四，听得宇文海斥骂，陈三悄声说道：“姑娘禁声吧，小心吃亏。”那皮四却抡起蒲扇般的大手，往小红脸上掴去，口里骂道：“小丫头片子，找死啊？”

小红吓的“啊”的一声，皮四的大手眼看着就要打到小红那粉嫩的小脸上。这下如果打实了，小红姑娘可真是要遭殃了。突然，众人只觉眼前人影一闪，皮四那庞大的身躯便飞出一丈开外，‘扑通’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动也不动了。

面对蓦然出现在旁边的李十字，陈三惊的急忙松开小红，向后急退。李十字扔出皮四，吓退陈三，只是一瞬间的事，他把小红拉到身边，手一抄，扯断捆绑小红的绳索，正要出言安慰，猛听得脑后生风，以及群盗们的惊呼声。

李十字听风辨器的本领不能说是天下无双，也可以称得上是登峰造极了，在群盗的环伺中，他本就时刻保持着高度的jǐng觉，这下飞身救人，早就防着群盗会趁机发难。听得暗器从后袭来，头也不回，手中鹰拐忽地向后挥出，只听‘叮、叮’声响，两枚细小的钢针钉在木拐上，针尾还在微微颤动。‘轰’！群盗们为李十字的jīng湛技艺所折服，情不自禁的齐声喝彩。

宇文海偷袭不成，转身向林中跑去，方向正是贵妇人她们所待的地方。小红得李十字为她松绑，恢复zì yóu，刚揉了揉被捆的有些发麻的双臂，还没有来得及道谢，忽见宇文海冲着她夫人所待的地方窜去，急得惊叫一声，从陈三的手中抢过自己的宝剑，顾不得向李十字道谢，朝着宇文海逃跑的方向，跟踪而去。

李十字不明所以，见小红一脸惊慌之sè，怕她有失，也懒得再理会群盗，唿哨一声，唤过自己的马来，随后跟去。

小红跑到湖边贵妇人她们原来歇息的地方，眼前情景，惊的小红目瞪口呆。夫人、小玉，连同她们乘坐的马车，包括留下来看守她们的几个喽兵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小红只道的一声苦也，就再也支持不住，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痛哭失声。

也难怪，可怜她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自从遇上这帮强盗以来，为保护夫人，力战宇文海，失手被擒之后，又被绳捆索绑，深知落入强盗之手，必定凶多吉少，所以一直担惊受怕，直到被李十字救出，还没有来得及庆幸，就又不见了夫人，要知道夫人可是支撑小姑娘顽强拼斗、忍辱偷生的唯一jīng神支柱啊。这下骤然失去，怎不叫她伤心yù绝，痛不yù生？

李十字随后赶到，见小红跌坐痛哭，微感诧异。这小姑娘先前落入敌手，身处险境，尚且临危不惧，冒险对自己出言示jǐng。一看就是一个宁死不屈的巾帼英雄，令自己好生敬佩。可是，现在却是哭的梨花带雨，一派女儿本sè，让人心生怜惜。怎么会这样呢，难道另有隐情？

这时，群盗亦已赶来，只见那强盗头子焦大指挥着几个小喽啰从林中搬出几个昏迷的人来，从衣饰的穿着上看，李十字判断这几个人也是盗匪一伙的。

李十字冷冷的盯着焦大，厉声喝到：“这些是你的人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最好给我说清楚，否则的话，小爷今天要大开杀戒，杀你nǎinǎi个片甲不留、血流成河。”

群盗见识过他的手段，这时见他双眼通红、凶神恶煞，转眼就要动手杀人的样子，都紧张的手握大刀，挤在焦大的身后。

小红听见李十字为她出头，心里牵挂夫人的下落，也抹着眼泪站起身来，走到李十字旁边。

那焦大心中害怕，却又不能被李十字一吓就熊包，如果那样的话，他以后还怎么做老大。所以只好硬着头皮，一提手中金背大砍刀说：“我们干的本来就是刀头添血的勾当，碰到这一天那也是迟早的事情，李大侠既然要杀，我们拼死一战就是了。不过......”

李十字双眼一瞪：“怎么，还有什么可说的？”

焦大瞄了一眼小红姑娘说道：“不过，事情搞成现在这样，我们也没有想到，尤其这位小姑娘年纪虽小，却忠义...这个、这个...”

李十字不耐烦的道：“什么这个，那个，是忠义可嘉。”

焦大接道：“对，对，是忠义可嘉，我们大老爷们儿自...嗯，不如她，非常惭愧...啊，惭愧......”

李十字喝道：“这位姑娘巾帼不让须眉，大家有目共睹，谁要你在这里罗里吧嗦、大拍马屁。”

焦大慌忙说道：“是，是，我是说，是我们害的姑娘丢失了夫人，我们应该给姑娘有个交代才是。”

李十字眉头一皱：“什么夫人，到底怎么回事？”

小红心中气苦，眼泪忍不住又流了下来。

焦大急忙回头叫道：“陈三，皮...，咳咳，钱五，你们去湖里弄些水来，把赵驴儿他们救醒，问问看是怎么回事。刘柳你口齿伶俐些，过来把刚才的事情给李大侠说说。”

焦大吩咐完，便有两个小喽啰扔掉手里的刀，随地找了几个破瓦片，向湖边跑去。

另有一个小喽啰战战兢兢的走到李十字的跟前，虽然有点害怕，但还是一五一十、清清楚楚的把刚才发生的说了一遍。说道小红力战宇文海，还不忘拍拍马屁，把小红又夸了一顿，说到那老者俞伯，就说他虽然武功高强，却只会说大话，没有道义，只顾自己逃跑，而不顾夫人和小红她们的死活。说到那夫人，小喽啰来了jīng神，说他做梦也没有梦见过像夫人这样美丽的女人，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美丽的女人，小红姑娘已经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了，但和她保护的那位夫人比起来，还是颇有不如。说到此处，小喽啰偷偷的瞄了一眼小红姑娘，见她静静的听着，并没有因为他说她不如夫人美丽而生气，这才放下心来。见李十字的脸sè已经恢复了平静，最后又说道：

“那个叫宇文海的小子，我们也是刚认识他没有几天，老大不知被他灌了什么**药，让他做什么军师，我们又不行军打仗，要军师有何用处，可是他倒不客气，真做起二当家的来了，整天对我们吆五喝六的，弟兄们早就看不惯他了。你看他知道您武功高强，不敢和您光明正大的较量，因此表面上客客气气的敷衍您，却在背后发暗器偷袭，真是卑鄙，我们虽然混迹草莽，也不屑与他这种人为伍。”

这个叫刘柳的小喽啰果然口齿清晰、心思灵巧，李十字听的仔细，明白了个大概。正要细细再问，那边赵驴儿几个人‘哼哼唧唧’的醒过来了。

小红心中着急，可是已经乱了方寸，不知如何是好。

李十字似是知道小红的心思，转头轻轻的对她说道：“姑娘不要担心，我一定替你把夫人找回来，别怕，跟我过来。”

说完，轻轻握着小红柔嫩的小手，拉着她走过去。

小红羞红了脸，触电似的颤抖了一下，下意识的就想摔开李十字的手。她深处宫中，从来没有碰过任何男人，刚才她被那两个家伙捆绑的时候，由于身不由己，为了夫人，她忍受下来了。可是现在.....。

犹豫中，李十字已经拉着她走到群盗跟前，她慢慢的抽回了手。

赵驴儿已经清醒过来，坐在地上，摸着后脑勺骂道：“他妈的，什么人偷袭老子？”和他一起的几个小喽啰也都清醒过来，纷纷喝骂。

焦大踢了他一脚，骂道：“真他妈的没用，看两个女人也看不住，什么人干的？你们几个也没有看清楚吗！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赵驴儿哭丧着脸说：“老大，你们走后，哥儿几个闲得无聊，再说那夫人长的跟仙女儿似的，所以就想......”

刚说到这里，小红一声娇斥，挺剑直刺过来，李十字一把拉住安慰道：“姑娘请不要着急，相信我，如果你的夫人有什么不测，我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小红气的粉脸通红，浑身颤抖，指着群盗哭道：“你们....你们....如果....”突然一阵晕眩，往后便倒。

李十字手疾眼快，忙一把扶住急叫：“姑娘，姑娘！”

见小红仍然昏迷不醒，急忙抱着她来到自己的马跟前，轻轻的把她平躺着放在草地上，母指掐着她的人中按压。过了一会儿。小红‘嘤咛’一声清醒过来，一睁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李十字那清瘦英俊的脸庞，上面满是关心和怜爱的神sè。见她醒来，李十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扶她慢慢坐了起来，靠在一颗小树上，然后从马上拿下水囊，递给小红，柔声说道：“姑娘要保重身体，否则怎么去寻找你的夫人呢？”

小红神情委顿，心如刀绞，珍珠般的眼泪顺着她美丽的脸颊扑簌簌的流下来，滴在高高耸起的胸脯上，又滑落到草地上。李十字看着心疼，却不知道该怎样安慰才好。

赵驴儿和那几个喽啰见李十字和小红如此，又见强盗好像很怕李十字，惊问道：“这.....，老大，那小姑娘不是被我们绑住了吗？那小子又是谁.....？”

陈三慌忙打断他道：“嘘....，你小声点，找死啊你，别问那么多了，快说那夫人到底怎么样了？”

赵驴儿道：“什么怎么样了，我不知道啊。”

焦大狠狠的又踢了他一脚，骂道：“**的，你不知道，难道老子在外面劫道的弟兄们反而知道，**的再纠缠不清，老子大嘴巴子刮你！”

这时另一个小喽啰说道：“老大，您别生气，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刚才驴儿没有把话说完，就被那小姑娘打断了，事情是这样的，我们

刚想和那夫人**解闷儿，却稀里糊涂的被人从后面打晕了，后面发生的事我们是真的不知道，至于那夫人去哪里了，我们就更不知道了，不过虽然是这样，可是我......”

焦大急道：“可是他妈的怎样，快说啊！”

这时天sè渐晚，焦大明白，这件事情如果不给李十字一个交代，大家谁也走不了，所以变的焦躁起来。

这正是：焦老大偷鸡蚀米，李十字怜香惜玉。

毕竟群盗能否躲过这场祸事，小红能否找到她的夫人，且听下回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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