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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小飞的请求

() 晚风迎面吹来，天下立即清醒了，再过一周就是杨钦与王阳生死对战的时刻，高手出招就是杀招，二虎相争必有一亡，就是不亡也要终身残废，那也和死了差不多，如果自己杀不了杨钦的话，能够亲眼去见证他的死亡也好，也许这就是报应，杨钦活活将零打死的报应！
一想到这里，天下就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和高兴，他兴奋地朝楼房走去，一边回头招呼杨钦，“大哥，妈和小飞应该等急了，咱们快点走吧！”

看着天下欢喜的神情，杨钦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微笑，他挥了挥右手指上夹着的香烟，“等我抽完这支烟，你先去吧！”

被兴奋冲昏了头脑的天下兴冲冲地回到三楼，周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织着手里的毛衣，一边听着电视里播放的节目，小飞正从厨房里走出来，在围裙上擦着手上的水。

“天下哥哥，你眼睛怎么了？！”小飞惊叫一声，吃惊地看着天下的脸，她急忙走上来，抓住天下的手，轻轻去触碰他那只浮肿的左眼，“痛吗？”

“有点，别碰！”天下躲闪着，从现在开始，他不会允许任何人触碰到他这只宝贵的左眼，这是他的财富，任何人也无法掠夺的财富，“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眼睛碰在了石头上，没关系，已经买了药，擦擦就好啦！”

周月看不见任何情况，听到小飞的惊叫声，也急忙放下了手里的毛衣，站了起来，“天下，发生什么事了？让妈看看！”

“没事，就是一点小伤，擦过药了。”天下眯起眼睛，冲小飞做了个鬼脸，然后悄悄打出一个噤声的手势，他走上前，轻轻抓住周月的一只手，放在自己没有受伤的右眼旁边，“不信你摸摸，没事吧？”

周月摸了一摸，慢慢缩回了手，微笑道：“没事就好，男孩子啊，就是比女孩子好动，经常磕磕碰碰的，杨钦以前也常常是这里青一片，那里紫一片，年纪再长大些就不会了！”

“对了，哥哥还没回来，你们今天不是一起出去的吗？”小飞想起了杨钦，自从天下来到这儿的十来天里，哥哥杨钦依然与以前没有什么变化，但似乎又有那么点变化，小飞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她内心中总是有一种隐约难言的预感，却又无法表达出来。

“大哥说他抽完烟就会上来。”天下走到阳台上，向楼下望去，远处的夜sè中站立着一个模糊的身影，离得太远，烟头上明灭闪烁的红光都无法瞧见，但天下感觉得出那是杨钦，相隔距离大概有一百五十米，他闭上右眼，左眼中昏暗一片，什么数据也没有出现。

这是为什么？我的左眼失效了吗？天下心中大吃一惊，他交替着闭眼、睁眼，闭眼、睁眼，最后干脆将右眼紧紧捂住，杨钦扔掉了手里的烟头，开始往回走。

一百米、八十米、六十米……

直到距离逐渐缩短到五十米左右，一行行数值从天下的左眼中跳了出来，闪烁在眼前那道无形的电子屏幕上：杨钦，xìng别男，身高185cm，臂展194cm，体重82kg，卧推130kg，深蹲470kg……

原来，这只神奇的眼睛是有距离限制的，实际有效距离为五十米。

天下松了口气，安下心来，如果到那天自己去看杨钦和王阳的决斗比赛，一定要站在最近的位置上，他要看着杨钦如何与王阳厮杀，最后到底又是谁先倒在拳台上。

晚上的气氛还算融洽，小飞做了可口的晚餐，杨钦吃过晚饭，早早的就睡下了，趁着周月回房休息、小飞在卫生间洗衣服的时机，天下翻出了自己的背包。

背包早已经晒干，所有的东西也都被小飞放回原处，他发现零的身份证夹在那本杂志里，这是小飞在清洗背包前顺手夹的，杨钦应该还没有发现，天下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当一个人有所期盼的时候，总是觉得时间过得非常缓慢，天下一天又一天地熬着rì子，终于熬到了周五，周rì就是杨钦与王阳对决的rì子了！

自从上次牡丹厅事件之后，白志远一直没有什么消息，也许只是自己没有他的消息而已，天下在心里暗自傻笑，就算白志远来求他，他也不会跟着白志远去学打拳，那种靠无赖混混起家的人，他根本就瞧不上眼，他要凭自己的能耐和实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左眼部的瘀肿也已经消了，擦药、热敷，加上每天的按摩，现在看上去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天下骑着单车，飞快地穿过了马路，去接小飞放学。

学校大门还没有打开，离放学还有十多分钟，他将单车停放在大门旁边的围墙下，看见几个嘴里叼着烟头的混混也在附近徘徊，这条街上有混混，他一点儿也不奇怪，天下不止一次看见来路不明的男人在学校门口转悠，他的心里立即提高了jǐng惕。

学校大门打开了，伴随着放学铃声的响起，不一会儿，便有大群的学生涌出了校门，混混们蹲在一边吸烟，一边说着什么笑话，偶尔用不屑的目光瞟他一眼，天下数了一数，一共六个。

“天下哥哥！”小飞像只欢快的百灵鸟，从学校大门内飞了出来，她高兴地扑到天下怀里，仰起了一张可爱的笑脸，“天下哥哥，明天能陪我一起逛街吗？”

“逛街？”每逢周末，小飞都是呆在家里做家务，她从不外出，今天是第一次听到她主动要求自己明天陪她出去，天下接过小飞的书包挂在车把手上，“好吧，你明天想去哪儿玩？”

“嘘——秘密！”小飞做出一个神秘的鬼脸，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小飞这种神秘而古怪的笑容让天下不禁从心底里发毛，他搞不清楚小飞在想什么，后天是一个非常重要的rì子，可明天还要陪小飞去逛街，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

还有这几天，杨钦总是天刚亮就出去了，直到半夜才回来，回来后躺下就睡，第二天又是天刚亮就早早出门。

“小飞，你知道大哥每天都在忙什么吗？”天下试探xìng地问着。

他觉得奇怪，周月眼睛瞎也就算了，可小飞明明知道杨钦每天出门后和回家前都会在楼下阁间里更换衣服的事情，而且杨钦换下的衣服都是小飞在洗，有一次衣服上还有血迹，小飞怎么可能不知道杨钦在打拳的事情？可她却从来没有在周月面前提起过。

天下刹住了车，看着红灯计时器在前方跳动，小飞坐在后车座上，沉默不语，天下越发感觉到这其中的古怪，小飞一定是知道实情的，可是小飞却在帮着杨钦隐瞒，大概也就只有周月不知道杨钦在打黑市拳的事情了。

“天下哥哥，能答应我一件事吗？”身后传来了小飞的声音，缥缈得像是她整个人都要被风刮散，“哥哥工作很辛苦，我希望他能每天都过得开心快乐，后天是哥哥的生rì，以前哥哥过生rì从不让我送他礼物，可是昨天哥哥临睡前跟我说，想要我今年送他一份礼物，我想给他一个惊喜，但是又不知道哥哥喜欢什么……”

原来小飞所说的秘密就是这个，后天是杨钦的生rì，也是对天下来说很重要的一个rì子，不知道小飞送给杨钦的生rì礼物，杨钦还能不能看得到。

天下想象着那个晚上小飞和周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杨钦回来，而那家KTV内的黑市拳台上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互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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