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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章鱼与敌人

() yīn暗cháo湿的下水道中，一大一小的两人相对而坐。拱形顶上挂着的小灯泡发出昏黄的光，让两人的影子看起来淡淡的。
“感觉怎么样？”带着老土墨镜的男人问道。漆黑的墨镜遮挡了他的眼睛，但坐在对面的人依然能感受到对方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脖子上。准确来说，他是一直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圆环。

“只是感觉怪怪的，”没有感情起伏的声音一字一句回应着。这是电子声音，由自己脖子上的圆环所发出。

“别小看我的技术，现在你只是未习惯而已。”男人自豪一笑，然后低头用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全身绑满绷带的少女有些茫茫然。她太久没有说话了，而且也没有说话的对象，所有想要传达的话语都只有自己能听到。现在突然可以与其他人通过对话交流，让她一时间习惯不了。就像是有一天手机坏了，不得不把抽屉里的旧手机拿出来用，那些配置、按键和应用等明明曾经烂熟于心，但就是用得不太顺手。现在少女的感觉正是如此，而且听着其他的声线说着自己想说的话语，总有点奇怪的感觉。

不过，少女还是认为自己终于能再次说话，即使那硬邦邦的冰冷声音不是自己，而是圆环所发出的。

颈间稍稍冰冷的触感把她的思绪带回来。仅剩的右眼看到眼前鼎鼎有名的科学家兼恐怖分子正在白纸上写着什么，便在心中组织起一句话来。

【博士，你在写什么？】

“博士你在写什么”

在少女组织好心中话语的同时，没有起伏的电子声音再次响起，但少女的嘴巴没有张合，只是由圆环发出没有一点疑问语调的话语。

被少女称为博士的男人继续写着，过了一会才停下笔，抬起头说道，“博士吗？真是久违的称呼了。还以为你会叫我做章鱼怪人。”

昏暗的灯光不足以少女看清对方的表情，最容易流露情绪的眼睛被漆黑的镜片所遮挡。唯有说话中透露着淡淡的怀念。

【看来这个人大罪犯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啊】少女在心中如此想道。

而圆环并没有将少女此时所想重复一次给对面的人听。这让少女稍稍放下心来，因为如果圆环能把她的思想都直接转录出来，那么她也没有什么私隐可言。

“看来这个金属环并不是口没遮拦。”

“叫它做金属环实在太失礼了，这个可是“神经连结发声装置”。详细的原理和结构就算是说给你听，你这些凡人也不会懂的。不过你作为第一个测试者，表现还算不错，给了我这些数据，还是要多谢你的！”男人笑着拍了拍刚才那叠白纸。

“尼玛你不是说绝对安全已经有成功案例了吗”少女口沫横飞配合着冰冷的电子声音的场面很是滑稽。而看到对方把头侧向一边，一脸无辜的样子似乎在说着“我有说过这种话吗？”，少女这才意识到自己成为了小白鼠。

在不久前，章鱼博士说是为了交换情报，拿出了一个金属圆环，并声称其为“神经连结发声装置”，能让失去了舌头而无法说话的少女通过神经连结，让装置直接获取神经电子信号，从而把要说的话给翻录出来。

而为了进行神经连结，金属环的内环中会伸出一条细细的针，刺入少女后颈中。

当然这些都是事先就被告知的。少女也考虑了一段时间，后颈可是致命的位置，她也是不敢贸贸然冒险。但是想到对方没有害她的必要，假如真的要伤害她，大可以不对她进行救治。加上现在自己重伤未愈，对方要来硬的她也是没有办法。更何况，他需要的应该也是她想要的，那就是各自的情报！

经过一番思量，少女最终答应了对方使用“神经连结发声装置”。但却没想到自己竟然是第一个试验者，如果装置存在重大问题，细针直接刺穿她的脊髓，又或者金属环高温爆炸什么的，那么自己岂不是早就死翘翘了吗？

想到这里，少女忍不住来一句。

“我靠”

只可惜本来霸气十足可爱可敬的民间通俗用语在平淡的电子声中显得分外无力，失去了该有的王者神气。

这边少女正在发泄心中郁结，那边的章鱼博士——奥托·冈瑟·奥克塔维斯把写满记录数据的白纸放到一边，闲话家常地问道。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吗？还真是久远的东西啊】好像想到了开心的事情般，少女弯着嘴角。

“我的名字是赛雯。不过请叫我做小足”

依然是没有语调起伏的电子机械声音，但他却察觉到一点不同的地方。少女的面孔几乎被绷带完全包裹着，只有右眼成为了漏网之鱼。而那黑白分明的眼睛中，透露出来的是一种信念。

“小足吗？古怪的名字，是你的自己改的名字？”奥托问道，但是从语气中能听到他对这个名字的来由没有太大的兴趣。

“是一位古怪的jǐng长乱帮我起的名字”每当想起那位jǐng长大叔，小足心中总是充满着绵绵的感激与愧疚。

“是吗？好了，小足，该谈谈正事了。相信你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吧，单从你身体的回复力就能够清楚知道。世界的异变是从半年前开始的，你能够活到现在，说明你身上也有某些力量。不过从你现在的惨状来看，你必然是遇到非常强大的对手。那么，你是遇到‘他们’，遇到‘部队’了吗？。”

“‘部队’是什么”对方突然说出的名词让小足感到莫名其妙，而在莫名其妙之下，还隐隐察觉到一丝丝的yīn谋味道。

“不是吗？你身上的伤很多，但最为严重的大面积灼伤看上去是科技武器造成的，我还以为……”奥托一手托着下巴，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博士请你告诉我关于部队的事情”小足心急地想知道相关的事情，那些导弹，毫无疑问一定与部队有关。

少女焦急的样子唤醒了思索中的奥托，但他不急着说话，只是手撑住膝上，让他胖胖的身体缓缓站了起来并转过身子，用背对着小足。

小足猜不透这位科学家的意思，只得静观其变。

背对着小足站着的章鱼博士一把掀开自己的过膝大衣，从而露出了被大衣所遮盖的东西。

小足哑然地看着奥托大衣下的东西，那应该是四条金属触手，只不过现在只有一条触手保持原状，其他的三条都已经损毁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有的像是被用利器砍断，有的像是被融化叼的。实在难以想象是什么把章鱼博士引以为傲的触手给破坏成这个样子。

“看到了吧，这就是‘部队’！”奥托愤然地说道，他用手摸着自己断臂的根部（触手的钢铁根部）。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该死的走狗。”

奥托抚摸着自己断臂好一段时间，才悻悻地放下手，转过身子面对着小足。

“知道是谁废掉我的触手吗？不是那些被感染了的怪物，而是这个国家的走狗啊！”

【这个国家的部队？】

“到底是怎么回事”电子声音说出了小足的疑惑。

奥托冷笑一声，面上的表情极度扭曲，很是吓人。现在这个又矮又胖的科学家，终于有点恐怖分子的样子了。

“感染爆发没多久，居然有人找来了我的秘密实验室。他们想要‘邀请’我到一个地方，为他们工作、研究。”说道邀请二字，奥托更是激动得整个人的颤抖了起来。“面对那种走狗，多说一句都是浪费jīng力和时间，所以我打算是把他们赶出我的实验室。”

“最终是你被赶出来了”

奥托狠狠地望着眼前的人，身体在微微地震动，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小足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只得耸耸肩以向对面心胸狭窄的博士表示歉意。

过了一会奥托才继续说道。

“我只是对敌人的估量不足，他们靠着人数的优势进行围攻，当时的凶险不是普通人能够想象，不过我还是在那些困难重重的情况下成功逃脱，虽然是牺牲了我的手臂。但他们并没有放弃对我的追捕，直到现在还不断地追查着我的踪迹。”

【看来这位博士在被赶出来之后，还经历过一系列的逃亡，以致这位闻名的科学家兼恐怖分子匿藏在下水道之中。不过，到底是什么人要得到博士呢？博士说是这个国家的走狗，‘部队’，这难道与之前大叔告诉我的‘墙’之间有什么关联吗？】小足的脑海中似乎有一丝线索，但总是捉不住。

“如果真的是这个国家的部队，为什么不……”

单调的电子声响没有播放完成，就被人打断了。

“这个国家水太深了。”

伤痕累累的少女突然想到一个可能xìng，假如是很少很少的一部分人策划了世界的异变……她不敢深入想象，这样的想法只会让她顿感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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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离上次更新已经好几天。发觉工作以来，自己变得懒了，这样不行，给自己定个目标吧，X天一更！努力将X趋近于零！一定要努力码字，码出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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