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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警长与赤足

() 这里是一间奢华的房间。房间的每一角都经过jīng雕细琢，地板上铺着墨蓝的绒毛地毯，墙壁上挂满了价值不菲的装饰品，自己躺着的大床是说不出的舒适，侧面的是一大片弧形落地玻璃窗，明媚的阳光正从外面透进。在这里，似乎可以享受久违的安逸，唯一需要担忧的是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会不会砸下来。
“该不会是总统套房吗？”刚醒过瑞克轻轻慢慢地走下床，尽量避免扯动身体上的痛处。

拖着身子走到巨大的透明墙壁前，透过微微弯曲的玻璃墙，看到的是被扭曲城市。

正想感伤一番的瑞克突然变了面sè，用手捏着鼻子。

“真的是受不了这个味道。”指的是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恶心的气味。他马上把上身的衣服都以最快的速度脱了下来，随手扔在了一旁。

看到身上的伤痕时，与巨型舔食者对持的记忆才渐渐清晰起来。虽然头脑还是有些酸痛，却不妨碍他的回忆起最后见到的画面，那是巨型感染者的狰狞面孔。

“这么说，我被人救下了。是达里尔他们吗？”活下来虽然万幸，但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其他人陷入险境。

“咝咝”突然房间外的大厅传来声音，瑞克下意识摸上了自己的左轮。轻轻地靠近房门，慢慢转动门上的把手，拉开一条门缝。

透过门缝，瑞克首先看到大厅的布置和房间如出一辙，同样的奢华风格。

然后，他就看到了。

拥有漂亮清秀侧面的少女，静静地坐在大厅的半圆沙发上，如瀑黑发与宽大的黑衣几乎吧少女包裹起来，未着衣饰的赤足也放到沙发上，两膝盖正夹着一瓶易拉罐装的妹汁源。那“咝咝”声音正是来源于少女口中的吸管。

瑞克还在观察，而少女却很自然地转头来看着他。这时他可以看到少女的正面了，口中依然咬着吸管，但不影响看清她端正的五官，清秀的面容，那微微下垂的眼角让眼睛带着笑意，正用好奇的眼光看着门后的怪叔叔－－－－他。

瑞克见少女发现了自己，也没有了躲藏了意思，把门完全拉开后，左右观察过大厅环境，才放心走出房间，但他的手始终放在腰间的枪上。

走到少女跟前，想请少女解答自己的疑问，他暗自决定，若是少女不配合，他也不会客气。但发现少女的视线一直在他的身上，准确说，是坦荡荡的上身。这下瑞克觉得这个画面怎么看也不算和谐，一个铁血真汉子赤着上身，图谋不轨地走向一位正值花季的少女，放在以前，绝对会被起诉的。

“咳咳”人为咳嗽两声缓解一下气氛，瑞克终于摆正脸sè发问，“是你们救了我的？”

少女此时才与瑞克对视，看着他想了想，然后咬着吸管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这算什么意思？是？不是？算了，反正自己活生生的站着这呢。

“现在什么时候了？你们一直呆在这座城市里吗？”

少女这次只是侧了侧头，并没有其他表示。

瑞克有些恼了，他把两手叉在腰间，蹙起眉来，眼睛也瞪得大大的，试图作出一副凶恶的样子问道。

“你的伙伴们呢？让你们的头跟我说话。”说话的语气加重了不少。

殊不知他挤眉弄眼的样子，配合过分刻意的问话，滑稽得很。

少女看见瑞克这样子，不禁无声地笑了起来，笑得身体都在抖动，到了最后居然笑得把口都张开了，连口中的吸管都掉落到地上了，更不要说夹在两膝间的饮料，同是跌落到地上，在深蓝的地毯上晕出上了一片白。

看见少女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瑞克可是真的恼了，他不想跟眼前这个古怪的少女浪费时间，他的伙伴可是都在等着他回去啊。

于是他上前抓住她的胳膊，用算得上是凶恶的眼光瞪着她，逼她停止古怪的举动。

“回答我的问题啊。”

动作完的瑞克愕住了，手只能抓住少女一半的胳膊，另外一半的胳膊却凭空消失了，或者说一开始就不在了，只是宽大的衣服掩盖了这个事实。少女依旧着笑着，然而他却从少女张开的笑容中，看到了小半截舌头。

“你的手臂，还有你的舌头……你到底？”

【先放开手】停下无声大笑的少女用眼神示意。

瑞克立刻放开她，看着调整坐姿的少女，感到不知所措。

少女丝毫不将无礼的举动放在心上，眼睛依然带着笑意。然后她用小巧的脚趾夹起了放在一旁的钢笔，在同样准备好的白纸上写下她想说的话。一会，少女才把纸推到瑞克身前。

瑞克用手接过后，认真地看了几分钟。

“对不起，我看不懂？”他认真地说道。

【这个大叔竟然是文盲！！！】少女正艰难地保持着笑容。

【不可以用眼神鄙视别人啊，这样多没礼貌！】

“你写出来的实在太丑了，完全不看出来是什么东西。”瑞克很认真的补了一句。

少女的笑容面具出现了裂缝。

“虽然我不知道你发生过什么，但我对你曾经发生过的遭遇表示同情。”此时瑞克放下了架子，以一贯平易近人的态度跟少女说道，“我跟我的伙伴们走散了，我想尽快跟他们会合，所以，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些帮助。”

少女也正sè起来，点点头，表示愿意给予他的恳切话语回应。

“谢谢你，现在能请你带我去见你的伙伴吗？”瑞克蹲下身子，让坐在沙发上的少女能平视他的眼睛。

少女没有点头，而是用脚在纸上画了一个箭头，直指自己。

“……”瑞克看看纸上的箭头，又看看少女，表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你的意思是，你是一个人的？”

【一个人啊……】少女落寞地点了点头，明亮的眼睛暗淡了些许。

“………………”瑞克一时无话，少女的眼神和表情都不似作假。但，一个伤残了的少女怎么可能独自活在这样的世界上呢？

对于人来说，这是不可能的。难道是……

“那么，是你救了我的吗？”

少女再一次点头。

瑞克沉默了，但他的眼睛注视着少女。

【果然呢，他察觉到问题所在了】

“一个人，这段rì子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这句话，并不是完全的疑问句，其中还夹杂住些许的感叹，欣慰与怜惜。

少女一时间也不知作出什么反应，只能呆呆地回望瑞克。

看着呆呆了的少女，瑞克觉得十分可爱，下意识地想用手摸摸少女的头。却被少女嫌弃地躲开了。看到少女皱起鼻子，瑞克尬尴地笑了笑，他自己也知道，身上那股恶心的味道，谁能受得了。

“呵呵。你别介意。对了，还要问你，我睡了多长时间。”看外面的天sè，已经快到中午了。

少女抬起赤足，用两只脚趾回答了他。

“两个小时？”

少女摇了摇头。

“两天吗……”瑞克其实也早有预感，恐怕达里尔他们早已经离开了公寓。

【你也变成了一个人了】瑞克的神情让少女担忧。

“我的同伴可能已经走远了，不过，我会去找他们的，会找到他们的。”看着少女的眼睛，他坚定地说出了想法，彷如立下誓言

【哦，不赖嘛】坚定的话语，坚定的眼神，少女也为之一振。

“好，我们准备走吧。”

【哎！】少女不明白瑞克的意思。

“作为曾经的jǐng长，虽然是副的，但是我是不会抛下任何一个市民的。既然你是一个人的，那么我看了也不会当作没有看到，你马上收拾好东西，我们十分钟后出发。”

【哎！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