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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那些抓也抓不住的才是真的

() 遇见遭遇群殴事件的石头，和再次遇见被单人掌掴的石头。我的心境，竟是完全不同的。
头一次作为围观群众不为所动，第二次恨不能挺身而出替她挨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是因为她在我面前也曾温柔的像只猫。

在她第一次挨打过后的数周内，我们还是完全没有联系的两个人。那天她躲在我的家中哭泣，那天她对我解释起因，那天她给予我我给予她温柔的拥抱。诸如此类的事情，全部翻了篇。

不曾在她的生活中出现过，不曾留存在她脑海里的记忆在我的心中刻下烙印。

她还是她，开着电动摩托飞驰在放学路上的过路小太妹。不甘心这样简单的被她忘记，我举报了她骑摩托车上学的事情。背地里。

学校似乎也不想管理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直接发生在眼前的事情，不予理睬。稍微作了个无意义的教育工作，全校通告。她还是骑着车从我眼前飞过，不作停留。

怎样与我交谈，或许她还需要一些时间考虑。用怎样的眼神和我对视，她还有些窘迫。

不甘心稍微平顺了一点，我想我大概理解了她。换做是我在陌生人面前不留形象的大哭一场，也难免会觉得尴尬。

可能以后不会再讲话，也可能只是时间的问题。

就在我还深刻考虑着是否要主动与她交流时，再次撞见了她的特殊事件。我发誓我是真的不想看见的。

一个黑丝缠腿，网袜破洞的少女，骑着涂有亮闪闪的火红sè外壳的摩托车，强行将刚进入停车棚准备取车的石头拽上了车。

出于好奇我偷了小罗的自行车跟了上去，原本我是要去送东西给石头与她搞好关系的。作为我比较欣赏和崇拜的女生，作为我愿意交朋友讲心里话的人，一直没有办法正常聊天，相互坦诚，也在我心里横着个梗。

幸运的是她们并没有开走多远。我以为一出车棚就找不到的红sè拉风小摩托，比我想象中行走的速度要慢很多。慢到我甚至觉得我只要跑起来就能追上她们。那样的速度，潇洒的小石头都没有纵身跳下，更是吊足了我的胃口。

装作乖巧学生却又浑身散发出八卦无聊气质的我，坦白说只在学校，在家是乖巧的，虚伪的。

但是作为一个路人甲，必要的演技还是要有的。于是，我缓缓的骑着自行车从她们眼前经过，走远，再骑回来。

为了躲避多余的闲人，她们开进了间隔开校外村庄的林荫小道里。多亏小罗的恶趣味，在自行车把上按了两面硕大的镜子！方便了我的有时效xìng监督和跟踪。

电话在急催着我接听，口袋里的振动振到我半边腿麻，不用想都是罗要告诉我他自行车不翼而飞了这个诡异事件，他的车太破了，除了两面闪亮的大镜子，一般没有人会瞎眼的想到要去偷走它这个本身的存在。

我不能接，应付起他还要一段时间来解释。这边的故事已经逐渐要到高cháo。

黑丝太妹在说些什么？嘴唇一张一合不停歇的蠕动着。石头的表情一开始便持续的僵硬。像是黑丝太妹自编自导的苦情戏，她已经哭了出来。

想偷听的心情太急切了！急切到我恨不能站在她俩中间参与其中。丢掉车子借助着绿荫的遮挡，我在不停地向前转移着。终于停在了刚好能听见两人交流又不至于被发现的地方。

撒谎不是你的强项吗何必装出一副被质疑之后感伤的样子？

哦我清晰地听见了黑丝太妹一直喋喋不休中的话，并且不由得赞美了一下她清甜柔和极富有雄xìng味道的嗓音。

石头还是沉默着，眼前发生的事情似乎都与她无关，她只是个收取了费用的临时龙套演员。给我一种站在那里的不是她是我也行的感觉。当然黑丝太妹不是那样认为的，她极其认真地等待着石头的回答。

显然她话太多，问题复杂，石头不知道应该先回答哪一个好，正在脑中进行着繁杂的过滤工作。腾不出时间来理她。

你说话啊！你心虚了吗！你的心肝被狗吃了吗！太妹爆发了，疯狂地抓着石头两支垂直于地面的手臂开始摇晃，石头越是沉默，她摇晃的力道越是猛烈。我想我要看不下去了，憋笑要憋出内伤了。瞬间连腿部还在振动和麻木的事情也都遗忘了。

这是什么剧情的发展，负心汉与苦情女吗？哦不不不，不太现实，何况都是女生。莫非石头又抢走了人家小姑娘的男人？这人整天过着的都是什么生活！想谈恋爱的人还在观望着，她已经抢走了一个又一个吗！感觉不会爱了。

你理智点。石头金口一开说的第一句话。冷场的感觉害我打了寒颤。悄悄地退后了一点。

你要让我怎么冷静！你说啊！你倒是给我解释啊！你让我看见那么不堪的画面你还想让我怎么冷静！太妹仍在暴走中。从她头上有一团类似长假发的东西，随着她愈来愈剧烈的情感掉了下来。

嗯，确实是假发。假发底下是一个留着清爽短发的少年。真面目揭晓，我感觉我也看见了不堪入目的画面，心脏快要无法承受了。

少年这一身犀利的装备无法直视了。黑丝抵触到小腿以上的部位我也不敢肆意打量了。虽说我属于高个女生，但是我的腿。。嗯。。我的腿。。跟他比起来。。格外的。。结实粗壮有力。。。

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捡起假发，忽然间我意识到了笑点原来并非是在于他纤细的双腿上面。而是他迎风飞舞的长发。。

如何。。这可该让我如何应对这场面。笑点太低了，仅仅在腹间抽搐已经无法满足我激昂的笑意了。我是该笑的，可事态的高速发展没有给我仰天长笑的机会。我的意识还在假发之海中遨游时，假发男动手打了石头。

气势汹汹的一巴掌，只是风声传递过来的声音太大，就足够击痛我的脸颊，击碎我的笑意。

别指望我能再次原谅你！假发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扔下假发扯掉黑丝跨上摩托车逃走了。是逃吗？看起来像是说释怀的走掉了比较合适。

我连头也不敢抬了，石头的脸上会是挂着一大片红肿吗？她怎么样了？我要去安慰她吗?反正早期我有无意识跟踪她八卦她这个嗜好，早跟她说过。就这样出去会给她带来惊喜还是造成惊吓？我拧成一股麻花辫的心肝啊。越发的酸涩肿胀了，如同被泪水灌满时的眼睛。

你还不出来吗？抬头时石头已经带着她差不多肿一半的脸出现在我眼前。

你的鼻血呢？我吃惊地问她。

什么鼻血?

凶狠的少年难道没有顺便击碎你的鼻骨给你致命一击？

小弥你武斗漫画看太多，陷入太深无法自拔？

为什么叫我小弥？在极其不富有逻辑xìng的对话里，我找到了重点。

你姓弥啊。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姓弥？

你跟前的矮子时常是这样叫你的。

你关注我暗恋我妄想占有我?

你做梦？

哦好的是梦。

我也不知道该怎样缓解被当事人发现之后的窘迫，胡言乱语来搅乱正常的交流顺序能让我稍微安心一点。不想被问及跟踪的原因。又不希望她太过沮丧。

笑起来吧，我说。

刚被人抽过一耳光迅速的治愈了然后潇洒笑起来的可能xìng有多大？她问我，脸上是皱巴巴的表情。

我觉得你可以的，你的酒窝很好看，平时不笑起来看起来软塌塌的感觉脸肿。诚实的阿弥诚实的奉承。

哦谢谢！我刚巧是脸肿着的，不是笑不笑的问题，我刚挨了打。

...

我说错话了吗？奉承果然不是我所擅长的。我擅长侃天侃地侃人生，当然，我没有人生可以好侃。

你莫非很习惯挨打？为了话题的紧密接连，我问出了相对愚蠢的问题，无意识的毁掉了好不容易协调起来的气氛。

差不多吧。她的回答，语气里尽是些无奈。

我不说话了，伸手摸摸她红肿的脸颊，想表明我是友好的。

躲避瘟疫一样她激动地跳开了数米，一脸嫌弃的擦了擦被我抚摸过得地方。

然后我惊恐的发现，自行车真的丢了！一去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