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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 两个女人在地上滚作一团，虽然那女人赤身**，跟平常穿着衣服，外观上不一样。但王不留还是借着火光，认出那女人压根不是什么洪豆妹妹，而是尖酸苛薄的三姨太！当认清是三姨太时，王不留当即吓出一身冷汗，哆嗦着叫家丁们退出屋外。他自己“扑通”一声跪在李秀才面前。这时两个女人也爬起来。三姨太一边穿衣，一边破口大骂。李秀才不理王不留，踢了他一脚，王不留转身跪在三姨太脚下，哭着求饶：“三nǎinǎi，误会，这是一场误会呀。”
三姨太趁机撒起泼来，伸手把褂子的前襟扒开，露出肚皮跟Ru房，冷笑道：“好哇，带人冲进老爷书房，你就不是想看看我的身体么？这下我让你看个够！看吧，看吧。”她把前胸直接凑到王不留面前：“我叫你看个够！”

大太太说：“这是一场误会，是我昨晚见有一红衣女子，在老爷房里嘻闹。我恐怕她对老爷不利。老爷最近时期jīng伸恍唿，体力有些不支，加上府中老出怪事，怕那女人盗取家中资财。我这都是为这个家好哇。万一老爷叫狐狸jīng迷上，浪费钱财多了，往后我们姐妹可怎么生活？王不留是我安排捉拿红衣女子的，不想冒犯了三妹，实在是无心之过。即然事也出了，不得不罚，王不留，你这奴才，还不自罚，掌嘴赔罪。”

王不留跪在三姨太脚下，磕头如捣蒜，左右开弓，打自己耳光。

三姨太耍泼的实际目的是想诈点钱花，王不留打不打耳光，对她来说都一样。她起身扑在李秀才身上，大哭大闹：“老爷，我实在活不下去了。这么多男人都围着我看，我还有何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我趁早碰死在这墙上，了却一生，也省下让老爷为难。府中这万千家财，留给那几个姐妹享用吧。也省下有人疑心生暗鬼，半夜捉什么洪豆妹妹当恍子，行那不端不轨之实。”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李秀才拍着三姨太肩膀，安慰她道：“三呀，老爷我赏罚分明。老实伺候爷我的，吃不了亏。”他伸手打开床头一个锦匣，从里头拿出一个价值不菲的裴翠玉镯，亲自戴到三姨太手腕上。三姨太还是不依不绕的哭泣、抹泪。李秀才复又把手伸到匣里，摸出一张银票，面额不下五百两，塞进三姨太怀里，说：“这该行了吧？我的小心肝宝贝。”

三姨太接了钱，当时脸sè多云转晴，破泣为笑。乐哈哈的回到自己房中，在灯光下仔细欣赏那钱票跟玉镯，发出几声内心的窃笑。

大太太那个气呀，捉了大半宿的红衣女子，丁点东西没见着，反而赚了一身不是。她踢一脚跪在地上的王不留，指桑骂槐道：“不识香臭的东西，还不快滚，还等着再要些赏赐么？”王不留会意，连滚带爬，逃出上房。

一连几夜，李秀才房里动静不断。接受了上回教训，大太太也不管了，任由他去吧。三姨太得了银票，怕大太太心狠手辣加害自己，借故身体那晚受了风寒，回娘家静养，再不见回来。据她的贴身丫环汇报，三姨太屋中值钱的东西，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几床烂被子搁在炕上，遮人耳目。到底三姨太什么时候把屋内值钱物品运走的，她也说不清楚。由此看来，这三姨太更是贼心眼儿放光芒，鬼的狠。大太太也不去追问三姨太的事，好不容易走掉一个祸害，难道还盼她回来抢食，那不是傻么？

李秀才的气sè越来越差，脸sè蜡黄，弓腰屈膝不说，还时常出些冷汗，走路一步挪不了四指，真真一付朝不保夕的病秧子相。尽管如此，他的书房内，夜夜仍是传出女儿家那清脆“咯咯”的笑声。身体都打熬成这样了，仍然夜夜欢歌，二太太实在沉不住气了，叫来四姨太，两人来到大太太房中，商量事情。问大太太有何良方妙药？

大太太这回倒是镇定自若，她拍着炕沿叫二人坐下，有些难为情的摊滩手，说：“二妹，四妹，这事我比你俩更着急。可老爷啤气倔强，别人的话他听不进去呀。古人说的好，叫劝睹不劝piáo。姐我上回捉洪豆妹妹，啃了一个大大的生柿子。到这老爷还不理我呢。伺候老爷这么多年，你们心里最有数，他在我房中待过几个夜晚？这多年来，我还不是傍着男人守活寡，夜夜以泪洗面？伤心啦。老爷的事，我决议不再过问。眼不见心不烦，一心吃素食念佛经，老个好人吧。”

四姨太在肚里暗骂道：“装什么熊种，吃素食念佛经？亏你说的出口，表面上装贞洁烈女，背地里哪一宿不搂着王不留寻欢作乐？王不留身体强壮，年轻漂亮，干起那事来，十个老头子也赶不上他劲大力猛呢。装什么装？讨厌！这李府上下，除了老爷一人，谁不哓的你那些下三烂勾当？心里虽然这么骂，可嘴上却说些好听的话，安慰大太太：“大姐劳苦功高，全府上下，哪个不知，谁人不晓？就连咱东拐子全村也是有目共睹”。

二姨太说：“大姐，前头那苦也吃了，汗也流过，你看咱姐几个人老珠黄，再迈个门坎也不可能。你倒想个办法呀。照这样下去，我看一月不到，老爷就得趴下，怎么办呀？愁死人了。”

大太太说：“四妹，你天生力大，智慧也多，依我看，咱姊妹三人中数你最有手段。今夜就把老爷领你屋去。叫他睡个安稳觉，下头那活也歇歇，你看如何？”

四姨太讲开了条件：“去我那屋也行，但有一条，你老姐俩得陪着我才行。老爷睡炕上，咱仨坐在炕前，出了事，咱仨谁也不埋怨谁。当然不出事更好。”

大太太、二太太相互对望一眼，点头答应下来。晚饭后，三个娘们连哄加骗，把李秀才哄到四姨太房中睡下，三个女人则坐在炕前和衣而坐，四姨太身边还多了一把他家祖传的杀猪刀。一夜很快过去，根本一点事也没有，一连三夜，夜夜如此。就连书房那边也异常平静。到的第四晚上，大太太说：“二妹、四妹，我看这事过去了。留四妹上炕跟老爷睡下，二妹和我，各自回去歇吧。”说完拉一下二太太衣角，两人打着哈欠，各自回房休息。

几天过去。大太太发觉不对劲。李秀才病情加重，在四姨太屋中越睡身体越糟。早晨回书房时，两手捂着裤裆，走一步歇三歇，冷汗如雨，面部表情异常痛苦。她赶紧叫上二太太，两人来到书房，强行把李秀才裤子脱到膝盖一看，两人惊的张开嘴巴，半晌闭不回去。怪不得老爷老用两手捂着裤裆，却原来在他的球蛋上，用细麻绳吊着个大称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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