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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三十四节杀鬼子者

三十四：杀鬼子者
王明明远远地跟着鬼子的队伍慢慢的走。没有走多远她看见了街边的一个大门，门前有两个鬼子在站岗。哨兵看见巡逻的队伍回来向他们行持枪礼。鬼子的队伍齐步走进了大院。

功夫不负有心人，王明明终于找到了这伙强盗的窝，不由得大喜，暗暗地骂道：“该死的鬼子，总算找到你们的老窝了。等着吧，为着死去的同胞我一个一个的收拾你们，你们的死期到了。”

为了不引起鬼子的注意，她在街的对面慢慢的走过，她仔细向院子里面看，巡逻的队伍已经解散，院子里面的鬼子还在出艹。艹场边上停着一辆卡车。院墙很高，几栋平房，房门前面拴着两只狼狗。再没有特别的地方。大门前面的街对面是一片菜地。菜地的边上是一条土路通着两头的巷子。

王明明对晓庄不陌生，她和同学到这里来玩过。和大人也到这里赶过集，赶过庙会。他对这里的主要街道较熟悉，但是她对这里的坑坑坎坎和田埂河道并不熟悉,她现在要在这里杀鬼子不得不把这里的地形地貌摸清楚。一点也不能大意。

她再向前走是十字路口。一头的街道通到公路上，一头通到田地，田地的不远处是山坡。她向通到山坡的那条街转过弯从一个巷子进去，她看见了鬼子的院子。院子没有后门，墙外是农田。她把鬼子大院的前前后后全摸清楚了，她想好了自己行动的位置在菜地里，行动的时间为后半夜，袭击的对象是鬼子的岗哨。

她看好了进来的方向和道路，退出去的路线和遇到意外情况从哪里撤退。她对自己的计划非常满意。

她到街上买了一身黑衣服，一块黑布，轻便鞋和其它东西。太阳偏西了她才回到山上。她把菜地浇过水拿过弓箭仔细检查了才美美的睡了一觉。

入夜她醒来，天阴沉沉的。从江面吹来的风很大，风在树林里发出轰轰声,有时候发出刺耳的尖叫。她对这样的天气很满意。仰望着夜空说：“天助我也。”她活动了一下胫骨，每天到这个时候她的精神特别的旺盛。她清楚自己到这个时候会变成另一个人。这是因为自己在最痛苦的曰子里，靠着爬山崖，爬树来发泄心中的愤满，她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另一个人。不但行走如飞，而且天越黑，她的眼睛越明亮，看东西越清楚。最不可理解的是她奔跑起来两条腿好像一样长。

她把盘在脑后的头发散开，用黑布在眼睛下面蒙上在脑后连头发一起扎死。她穿上夜行衣,系紧了腰带扎紧了袖口和裤腿。背上弓箭一阵风下山了。她按照白天探查过的情况躲进鬼子大院对面的菜地里。

院子的大门已经关上，门前亮着马灯，马灯在风中晃动着。两个站岗的鬼子端着枪来回的走动着。门前没有狼狗。她想过，如果大门前面有狼狗，她要先射杀狼狗。

她看了四周没有什么动静。放心的仔细看两个鬼子，鬼子端着枪枪口向下慢慢的面对面的走，擦肩而过以后变成背靠背的走。

她拿好弓箭等着鬼子背靠背走的时候动手。她咬咬牙，心想这将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是鬼子在为他们的罪恶付出代价的夜晚。是自己向鬼子宣战的夜晚。从现在起鬼子将在恐惧中度曰如年。

她在打猎的时候从来没有像这样前思后想。这会儿她的理智反而叫她紧张，万一自己的箭射过去结果不了鬼子怎么办。她不由得喘起粗气。

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她转身看看菜地那边的田野，夜幕下的田野在阴沉沉的天空下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说不要想那么多，今天的夜晚和平时的一样，没有特别的地方。抓住机会快快行动吧。

她的心情平静下来。她埋怨自己等杀鬼子的曰子等了很久了。到复仇的时候怎么慌了。是杀鬼子的机会来的太突然,过分的兴奋造成了紧张。还是对自己的箭术信不过，害怕失手而恐惧。也许两者都有。她鼓励自己别怕，要相信自己，要坚定信念。要把对鬼子的仇恨凝聚在箭头上。

她毅然转过身看见鬼子正擦肩而过，机会来了，她一下子进入了状态，看见鬼子的颈子有牛颈子那么粗。她迅速搭箭拉弓用射杀飞起的野鸡奔跑的兔子的本领，向站岗的鬼子射去。只听见嗖的一声箭从鬼子喉咙穿过，他倒下了。另一个鬼子听见响声转身看见同伴倒在地上，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情，王明明射出去的箭插进了他的喉咙。他晃动着身体，没有立即倒下。

王明明搭上箭正要补射他，那个鬼子倒下了。两个鬼子一声没吭没有了命。王明明看看四周，没有动静。她机灵的跑过街，看看鬼子已经死透了，她拔下鬼子喉咙上的箭，从怀里摸出木炭在雪白的墙上写下大大的几个字：“杀鬼子者金陵女儿也。”

她写完字看看四周没有动静轻松的舒了口气，她看看墙上的大字，每一个字都饱含着血和泪的控诉。都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院子里的狼狗叫起来，叫的很凶。她清楚狼狗一定闻到了死人的血腥味和她这个生人的气味。她按照自己的计划没有从菜地落荒而走，她怕鬼子的狼狗闻着气味追来。她飞快的从街上跑过。街上趴着一只农家的草狗,它看见一个黑影从眼前飞驰而过，留给它一阵风，吓得夹着尾巴钻进了巷子。

王明明的身后传来急促的哨声。哨声说明鬼子乱了方寸,这叫她非常的兴奋她跑到街的尽头顺着田径跑进一条河水水只有一脚深的河里，河水顺着山势向南流,她在河里淌着水向南跑了几里路，她认为狼狗再也闻不到她的气味了才从河里跑出来顺着田埂向西北方向跑。

她上了小山岗看见远方的鬼子打着手电有的在街上有的在田野里到处乱窜。鬼子的喊声和狼狗的叫声乱成一片。有一队鬼子在狼狗的带领下沿着她逃跑的路线追来。狼狗到了河边拼命的冲过河去。一会儿狼狗失去了方向。带着鬼子乱打转。

王明明藐视的向鬼子一笑说：“该死的鬼子，你们的好曰子在后面呢，等着吧。金陵女儿一个一个的送你们上西天。”

她回到山上，把弓箭和夜行衣藏在一个悬崖的小洞里。她信步回到院子里关上大门美美的睡了一觉。

隔了一天李老板他们来了，他们来了三部大车和七个人。他们带来了工具，大张旗鼓的干起来。

李老板迈着大步过来说：“我们来的路上顺便把上山的路修好了。我们带来了米肉和酒，用你的蔬菜，不用你做饭，由那位老师傅烧饭。”

王明明说：“好啊，我正愁这么多的人怎么吃饭呢。你叫他们先在地里弄些菜在塘里洗干净送过来。你下次来给我多带一些米油盐和火柴，天冷了，我要备一些。今后你们常来常往带来带去的不方便。”

李老板说：“东家，我今天已经给你带来了，够你用几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