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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十五节不吃白不吃

十五：不吃白不吃
王明明强打起精神说：“这种时候哪里也买不到吃的！谁敢开门做生意。不要命了。我看，我们就忍着吧。饿不死就行。”

老梁说：“南京的商店全都被抢了。守店的人无论是老板还是伙计那怕是顾来的老头都被杀了。

“刚才那些曰本兵误认为我是中国人，他们想抢我的车，还要我为他们开车。太猖狂了。就是一群强盗。

“他们抢车是为了装他们抢来的东西。你注意到吗，那部汽车上堆了半车抢来的东西，他们再把这些东西寄回曰本。”

“这些山里来的兵连车牌子也看不懂。抢到自己人头上了。但是他们代表着曰军。如果报道出去人们会说曰军在南京抢红了眼。

王明明说：“这样的报道被世人知道了要笑掉牙。你不要写，会有麻烦的。他们会杀了你”。

老梁说：“你说的对。我们的车再向前开一点就出安全区了，那边的情况和这边完全不一样，十分恐怖，你要有个思想准备。”

王明明说：“你能对付鬼子，有你在我没有什么好怕的。你对付不了他们的时候，我大不了一死。”

老梁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相信你不会害怕曰本兵,遇到情况你不会惊慌失措。你能沉着的应付一切。

“前面有一个地方能吃到东西。那里已经被曰本兵占领。这个时间他们在开饭。我带你到那个地方去吃饭。

“到了那里我把车停在大门的外面，见到野兽一样的曰本兵你不要看他们，不要说话。一切听我的安排。

“要记住，我们是去吃饭的。我们要生存,要活着,你要回家,活着才能到家。敌人的饭不吃白不吃。你同意吗。”

王明明想了想，不管老梁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哪怕是他的骗局,她也要去闯一闯。不就是鬼子吗，没有什么可怕的。

她说：“我不是萁子也不是薇子。我不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我要活下去，我听你的。”

老梁说：“什么萁子呀薇子呀我不懂。你听我的就是同意吃饭。必要的时候你喊我大岛。我叫你惠子。懂吗。”他说吧笑了笑。

老梁自称大岛。叫王明明惠子。可是王明明不懂曰语。她只要一开口就漏馅了。而且会牵连到大岛。

她担心的说：“他们要问我话怎么办。我不开口他们会怎么样。”

老梁说：“没有关系。你不用说话，摆出傲慢的态度不理他们。一切有我来应付。我相信你能做到。”

说话间车子到了一座大门前，老梁把车停下。

王明明看见大院的墙上画有很大的蓝色底子的十二角星。这里一定是[***]曾经住过的地方。现在房顶的旗杆上飘着曰本旗。

院子里满是曰本兵。他们六个人一伙正蹲着围在一起吃饭。有一个鬼子看见了王明明，他端着饭碗站起来银笑着向她喊话。

王明明听不懂他在喊什么，她从鬼子那张丑恶的脸上看出他肮脏的灵魂。从他邪恶的银笑声中看出他们是没有人姓的豺狼。

鬼子在挑逗她。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真想狠狠的教训他。

正在吃饭的鬼子一个一个的像饿狼伸长了脖子，他们瞪着邪恶的眼睛看车里面的王明明。好像这是为他们送来的猎物。

有几个鬼子闻到了异姓的气息，他们停止了吃饭死盯着王明明依呀呀的喊叫，控制不住的**使他们喘着冲动的粗气。

他们把老梁当成了中国人，没把他放在眼里。他们把他身边的中国姑娘看成他们的猎物，他们的战利品。

老梁听出他们因为王明明的美丽而惊讶。恨不能立即占有她的玉体。谁最先行动就有最先占有权。

老梁看着曰本兵小声说：“别看他们这样的猖狂，野蛮的没有一点人姓，他们不敢过来。我车上的牌子是东京的，他们有人认识。”

王明明轻轻地说：“这些该杀的东西，人类的渣子，我怕他们不听你的。真过来了会耽误我们的事情。”

老梁说：“真过来了我饶不了他们。”

有一个鬼子控制不住他的**，他向上推了一下帽子，把饭碗放在地上，向前迈了两步被同伙拉住。

他们清楚这个时候能坐小汽车来的都有背景。他们在没有弄清楚情况的时候还不敢作恶，他们在等待信号。

显然他们不知道这位漂亮的小姐是亡国奴，他们如果知道了会一起扑过来扯光她的衣服把她撕得粉碎。

王明明在战场上见过这些狰狞的面孔，是他们杀死了菊花和刘妈，杀死了强子和他的战友。是他们杀死了刚才她见到的那些尸体。

她的心里涌起对鬼子的仇恨。她的牙咬得咯咯响。手不由的捏成拳头。她要是有手榴弹有自动枪，她会冲进去杀光他们！

老梁担心的压低声音说：“沉住气，我们是来吃饭的。中国有一句话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要保护好自己。”

老梁的话唤醒了王明明。她现在完全相信了他。他和他们是两家子。她收回愤怒的目光向他点点头。她不再看那些曰本兵。

老梁说：“你在车上别下来。我进去就来。我会向门口站岗的曰本兵交代车上有文件，不许任何人靠近汽车。

“如果有曰本兵过来问话你不要搭理他们。”

站岗的曰本兵走过来大声喊了几句话。老梁本来是要下车的，他看曰本兵走过来就大声的和他对话。

那个曰本兵听完他的话回去了。

老梁说：“他问我有什么事情吗。我说看见车牌照了吗。他说看见了，所以没有用枪对着你。我说我是大本营的，叫你的长官来。”

一会儿出来一个两杠一花的曰本军官，军官依呀呀的向老梁问话。老梁在回答他的同时从怀里拿出证件递给他。

军官看了老梁的证件惊讶的向他敬礼。他歪着头讨好的向王明明说了几句,王明明没有理他。老梁又拿出一个证件给他。

他看过证件双手把证件还给老梁，做了一个请他们进去的手势。

王明明低声说：“满院子的狼，不进去了。”她向老梁摇了下手。

王明明害怕曰本军官听见她在讲中国话，她说话的声音很低，老梁没有听清楚，他看见她的手势明白她的意思，他向王明明点点头。

老梁向鬼子军官表示不进去了。要他把饭送来。

军官向老梁敬礼进去了。

老梁说：“军官说士兵向他汇报我们是东京来的,他以为是随军队来的商人,看了牌照知道是大本营本部的。

我告诉他车上有文件，为了安全请他派兵送饭过来。我们在车上吃。他说明白。又说叫他们炒个好一点菜送来。”

不一会儿一个曰本兵送来了饭菜。王明明看见青椒炒鸡蛋,是她爱吃的菜,她感到饿了，大口的吃起来。

曰本军官拿了一个标志贴在汽车的玻璃上。老梁十分满意，他向他点头表示感谢。曰本军官敬礼转身回去了。

院子里吃饭的鬼子看见他们的军官如此恭敬，一个个缩着头大口吃饭。老梁小声的说：“看见吗，军官不纵容士兵不敢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