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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三十六节像梦又历历在目

三十六：像梦，又历历在目
他们跟着游行队伍向山西路走去。喜子在路上跟着学生高喊口号。游行队伍到了山西路向各条路上分开。喜子还要继续游下去。

王明明说：“我累了，我已经走不动了，我们回去吧。”

喜子虽然很想再游行，他看看王明明累的样子只好作罢。他向在慢车道徐徐行进的汽车招招手。

等家里的车子到了跟前喜子对司机说：“去机房。”

王明明不解的问他：“你黄泥岗的朋友家不去了？”

喜子说：“看朋友不是计划中的事情，现在时间不够了，跟朋友事先没有约定可以不去，我们去机房。

“朋友是要看的以后找时间再去。今天的计划是去机房。司机，我们去机房。汽车掉头按原路返回，走新街口出中华门。”

喜子说要出中华门，王明明吃了一惊，太远了。她不想去。再说从家里出来直接去机房，又近又好，非要去看朋友。

她不满的说：“还要去啊，回家吧。我都快累死了。要不，你自己坐车去吧，我找部汽车，我自己回家了。

喜子非常严肃的说：“不行。你和我一起坐车子去机房，累不着你。我们今天的计划是看机房，一定要把机房的事情办完再回去。

“做事情要认真，要有计划，有了计划就要按计划去做。一定要完成计划。否则计划就没有了严肃姓。

“再苦再累再有什么理由都不能把事情隔夜再做。再说明天有明天的事情。我说的这些你要懂得。不可乱来。”

王明明说：“你这么认真。我服你了。我们走吧。”

喜子说：“不认真不行啊，刚才还和你说商场如战场，我们是生意人。一件事情马虎了，会带动全局。

“一旦造成经济上的损失。搞不好会全盘皆输。到那个时候后悔来不及了。严格要求要靠我们平时养成。

“拿我们的门面店来说，再没有生意每天都得按时开门和关门。再说我们不去机房，回家怎么向母亲交代啊。”

王明明说：“好了，少说两句吧。我知道商场如战场。我又没有说不干了，看你这么认真。我去就是了。

“你放心，我会好好学的。对你这样的人真是没有办法”王明明是明事理的人，她虽然这样说，其实她的心里很服他。

他们来到机房。外秦淮河边上的机房一栋连一栋的非常多。王明明想起和发子到河边钓鱼时看到过这些房子。

往事一下子涌上她的心头，像梦，又历历在目。她的心怦怦乱跳。她看了喜子一眼，生怕喜子发现了什么。

她看见喜子在闭目养神，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那时她不知道这些房子是做什么用的。她好奇的问发子：“你知道这些房子是做什么用的吗？看上去不像是仓库，更不像厂房。”

发子问她：“你知道云锦吗？南京的云锦你不会不知道吧。”

发子见王明明摇摇头。他失望的叹口气说：“哎呀，你啊还是南京人呢，连云锦都不知道。”

王明明温怒的说：“讨厌，今后不理你了。你知道就快说。不知道就自觉的放规矩。”

王明明突然想起有一次她在家里复习完功课没有事情做，她跑去码头看父亲指挥装船，她问父亲：“那是一些什么东西。”

父亲笑嘻嘻的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是丝绸和云锦。记住，要保密，对谁也别说。”她当时没有在意什么是云锦

发子说：“这样的房子是用来织云锦的机房。南京云锦是闻名全世界的南京特产，除了你这个明子，南京人都知道。

“南京云锦在织物中代表最高的技术水平。它高贵华丽，南京人把它比作五彩缤纷的早霞。

“你见了一定爱不释手。就是价格太贵不是你我能玩得起的。”

王明明说：“啊，是机房，看上去很神秘。我真想进去看看南京云锦是怎么织出来的。”

发子说：“你真想看？这事别急，我们有机会。云锦不是纺织厂的产物，因为工厂里的机器生产不出云锦。

“云锦只能在织机上由职工一点点的织出来。因为它是手工艹作，扎花艺术相当复杂，工人每天织不了一点点。”

“南京云锦还有一个传说。云锦娘娘身边有两个美丽的仙女，有一天她们奉云锦娘娘之命到南京帮助穷苦的织工。

“仙女向织工传授高超的技艺，曰曰夜夜帮助他们织锦。仙女织的云锦十分美丽。

“锦上面的青松古老而苍劲，枝干千姿百态，松针郁郁苍苍，山涧叮咚的泉水清澈透明，水中的鱼儿在自由的游来游去。

“你会感觉到风在轻轻地吹。泉水在潺潺的流。，两只在水边戏水的仙鹤仿佛活的一般！”

王明明听的正入神，发子突然不讲了。他放下背包四面看看说：“明子，我看这个地方不错，是钓鱼的好地方。

“秦淮河在这里打了个弯，水里面的食物在这里囤积。这里的鱼多。我们就在这儿钓鱼吧。”

王明明不满的说：“钓鱼急什么，你的传说还没有讲完呢，总不能只讲一半吧，你还是把传说讲完吧。我在洗耳恭听呢。”

发子说：“你想听就好办，有关南京云锦更多的事情，改天我慢慢的说给你听。像南京云锦的传说，还有南京的“仙鹤街”。

“我们现在钓鱼。再不下钩就晚了。早钓鱼晚钓虾中午钓个大蛤蟆。你帮我把鱼篓子放进水里，小心啊，别掉进河里。”

王明明看看远方的机房，她说：“你不愿意讲我还不愿意听了。南京云锦，它对我是一门新课题，我回去到图书馆查查书。

“我还要再做个走访，我会弄明白南京云锦的历史和工艺。”

她转身向东面看过去，注意到秦淮河边一条长长的弯曲的小道，那是纤夫走出来的路。

一位年轻的母亲搀着孩子从河边的小亭里出来，他们穿过河堤上的柳树林走上弯曲的小道，他们由东向西悠闲的走来。

他们的身边是碧波荡漾的河水。他们的脚下碧绿的青草里盛开着各色野花。他们的身后是刚升起的曦阳。

红红的太阳在那位母亲和孩子的身后撒下五彩缤纷的光茫。

阳光，河水，绿树，青草，徐徐行驶的帆船和巍峨的古城墙，它们交织出的美景簇拥着母子。

王明明被大自然的杰作惊呆了。她大睁着双眼，尽情的欣赏着外秦淮河上的美丽的景色。

王明明说：“发子快看，太美了。美丽的秦淮河宛如人间仙境。这儿的风暖暖的甜甜的，这里的水清清的美美的。”

发子说：“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秦淮河是河也是诗，是诗也是画。

“秦淮风光里你看他人在画里，他人看你在景中。真的是景中有画画中有诗。明子，我送你一首诗：

“巍巍紫金山，静静秦淮河，我可爱的家乡，这里有我的梦想。玄武水，金陵城，美丽的姑娘，像星星一般明亮。”

王明明不好意思的微微一笑说：“什么水平，真好笑，作的蹩脚诗连小学生也不如。”。

发子说：“我们来晚了。你看，河边几位钓鱼爱好者正在收竿。他们早上四五点钟就来了。一个个笑盈盈的满载着收获准备回家。

“我们抓紧时间吧。太阳一会儿就到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