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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老乞丐

() 为了安全着想，苏涵是铁了心要远走他乡。
波尔郡地广人稀，多高山大川，苏涵跟苏颜走了一天一夜，却仍然还在怀州市管辖范围内。照这种速度走下去，没个月许时间，别想走出波尔郡。

唯一值得庆幸的，那就是这个季节是丰收季，路上走不了多远，就能看见不少挂满果实的梨树跟桃树，让得苏涵跟苏颜不至于挨饿。

不过这个季节也是蛇类出没频繁时期，一不小心，就会在田地中撞见一条蛇，不过无毒的麻蛇和竹叶青居多。

苏涵跟苏颜运气不怎么好，还当真在田地中遇见一条三四斤重的麻蛇，有手臂那么粗。当场吓得苏颜失声尖叫起来，一下子躲到苏涵的身后。娇小身躯不停颤抖着，小手死死的抓住苏涵的衣服。

苏涵也被麻蛇吓出一声冷汗，虽然心中对麻蛇那恐怖的外表有点畏惧，但是作为苏颜的哥哥，他不站出来，谁站出来？

同时他大脑灵光一闪，再度看向麻蛇时，眼中的惧意已经消散不少，且转为了火热之sè。蛇虽然外表狰狞，但也是大补...

一路上水果虽然繁多，但是总不可能一直吃水果充饥，这样会导致肠胃不适，轻者肚子痛，重者拉肚子都要拉死人。

而此时突然冒出一条大麻蛇，刚好可以改善一下伙食。

苏涵一想到这些，不仅不想带苏颜绕道而行，反而想将麻蛇消灭掉，用蛇肉补一补这些天来的损耗。

打定主意后，苏涵叫苏颜离开到安全地带，然后自己找了一根有叉子的树枝，又找了个七八斤重的石头，接着便向懒悠悠的麻蛇追去。

“砰...”

就在麻蛇走过几个田埂时，苏涵随后感至，一石头砸在麻蛇的头上。

麻蛇似乎被石头砸得晕头转向，不知所以，本能的将身躯缠向石头。

就在这时，苏涵慌里慌张的拿着树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插在麻蛇的脖子上。这招是为了将麻蛇的头固定在地面上，以免麻蛇咬人。

下一霎，苏涵忍着心中对蛇的恐惧，闪电出手，一把抓住麻蛇那又冰又滑的尾巴，快速的左右摇晃着。

蛇没有手脚，支撑它在地上灵活自如的，是体内一小节一小节的脊柱骨。而此时苏涵正在用力抖它的身躯，让它脊椎骨松散，无法用力。蛇怎么可能承受得住？顿时没有了反抗，老老实实的任由苏涵摆弄。

......

半个小时过后，河边的沙滩上，升起了火堆。

此时的麻蛇已经被剥了皮，宰了头，洗得干干净净，截为了六节，分别用树枝穿着，放在火堆旁烤炙。

不一会儿时间，蛇肉就被烤得金黄金黄油亮油亮的，香气扑鼻。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破烂衣服，浑身脏兮兮，且散发着恶臭的老者，杵着一根木棒，从远处走来。看着火堆旁的蛇肉时，舔了舔干瘪开裂的嘴唇，同时还一个劲儿的咽唾沫。

看来老者是被蛇肉的香味引来的。

苏涵一看老者，顿时面现诧异之sè，因为这个老者，正是兄妹俩在怀州市看见的那个老乞丐，当时老乞丐还被数个小乞丐欺负，同时还将他捡的废品给抢走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苏涵一看见老乞丐那窘样，心中泛起一股酸意，就招呼着老乞丐一块吃蛇肉。

老乞丐并未拒绝，不过也并未答谢，默默的来到火堆旁，接过苏涵递给他的蛇肉，便囫囵吞枣般，只是几口就将一节蛇肉给消灭掉。

“老爷爷好可怜，一定饿了很久。”苏颜看着老乞丐，天真无邪的同情说道。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她跟苏涵照样可怜。

苏涵见老乞丐食量巨大，又拿了一节蛇肉给老乞丐。而剩下的四节，他跟苏颜一人两节瓜分掉了。

老乞丐接过第二节蛇肉时，虽然保持沉默，不过在看向苏涵跟苏颜时，眼神中却是流露出感激之意。

苏颜纯真无邪，心地善良，见老乞丐吃完两节蛇肉，似乎都还没有吃饱的样子，竟然将自己的蛇肉拿了一节给老乞丐，同时还淡笑着说自己吃不了那么多，一节就够了。

苏涵虽然同情老乞丐，但是见到此幕，心中还是有些许不悦。他之所以打蛇，主要还是想给苏颜补一补，没想到最终竟然便宜给了半路杀出来的老乞丐。

老乞丐看着纯真无暇的苏颜，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一抹赞赏，不过仍然没有说话，且毫不客气的将蛇肉接到手中，狼吞虎咽起来。

苏涵见此，叹了口气，然后将手中的蛇肉，递了一节给苏颜，同时叮嘱她必须将蛇肉吃完。

苏颜原本答应得好好的，但是见老乞丐将第三节蛇肉吃完后，竟然还是一副饿了几辈子的样子，心一软，就又把苏涵给她的那节蛇肉，毫不吝啬的递给了老乞丐。

“小妹...”苏涵原本还有点同情老乞丐，但是见到老乞丐一副来者不拒样，顿时觉得老乞丐像是一个骗吃骗喝的主。所以不想在忍下去，叫了苏颜一声，沉着脸瞪了苏颜一眼。

意思很明显，就是叫苏颜别在拿蛇肉给老乞丐吃，不然自己就要挨饿了。

“哥，老爷爷真的很可怜。”苏颜表现出一副同情弱者的样子，轻声解说道。

“难道我们就不可怜？我们可是好久都没饱饱的吃过一顿饭啦！”苏涵知道苏颜心地善良，毫无心机，容易被人的表象欺骗，所以反驳道。

“呵呵...你们两兄妹都别争了。”

“老头子我很理解小弟弟你护妹妹的心情，同时也很喜欢小妹妹纯洁善良的心xìng。所以老头子我不会白吃你们的蛇肉...”此时老乞丐竟然开口说话了，且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话中有话的说道。

话刚说完，老乞丐竟然走到河边，将丢在河边的蛇胆捡起来洗了洗，然后一口吞入了腹中。

“我说老大爷，您老就别在忽悠我兄妹俩了，吃饱了就赶紧离去吧，我兄妹俩一贫如洗，没什么东西好骗的。”苏涵越看老乞丐，越觉得老乞丐像个骗子，旋即没好气的开口赶人。

“呵呵...小弟弟难道还真想错过一场大机缘？要不是看在小妹妹善良可爱的份上，老头子我还当真扭头就走。”老乞丐虽然外表窘迫寒酸，但是无形中，还当真散发出一股与众不同，睥睨天下的气质。

下一霎，老乞丐捡起一块鸡蛋样大的石头，手只是轻微一晃，石头竟然凭空消失了。下一霎，老乞丐另一只手一摊开，石头竟然出现在另一只手去了。

就在苏涵跟苏颜露出惊容之际，老乞丐手一翻转，石头竟然又不见了，同时他竟然淡笑着指了指苏涵的衣兜。

苏涵见此，神sè一动，立刻将手放进自己的衣兜里。就在这时，他身躯像是触电似的僵硬了一下，然后面带难以置信之sè，缓缓的将手伸出口袋。

苏颜看着苏涵的小手时，小嘴张得特大，因为老乞丐手上的石头竟然跑到苏涵衣兜里去了。

“老爷爷，这是魔术吗？好厉害！”缓过神来后，苏颜顿时惊呼道。

“呵呵...这不是魔术，而是赌术。”老乞丐见苏涵跟苏颜，都被自己露的这一手震撼住，便得意的傲然说道。

“赌术？”

苏涵跟苏颜同时惊呼出声来，对于这个答案，兄妹俩真的是始料未及。

“不错，正是赌术。你们兄妹俩可有兴趣学习赌术？”老乞丐疑惑问道。

“老爷爷赌术很厉害吗？”苏颜眨着大眼睛，好奇问道。

“那当然，想当年，老头子我可是纵横赌坛，赌遍天下无敌手。”老乞丐摆出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傲然说道。

“那怎么会落魄成这个样子？”苏涵心思细密，狐疑道。

“唉...都是年轻气盛惹的祸...”

老乞丐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当年老头子我以为凭借赌术jīng湛，就可以在赌坛上呼风唤雨。因此没有看穿变幻莫测的赌坛、尔虞我诈的人心、铁血无情的**、还有那躲在暗处，有影无形的神秘幕后...”

老乞丐说着说着，似乎是回想起了曾经的往事。不知不觉间，眼神深处竟然流露出一抹缅怀和惆怅之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