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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出谷

() 夕阳西下，一老一少在这黄昏中行走前行，斜阳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好长，两人中老人走的很快，少年得时不时的小跑几步才能追的上老人。
“黑胡子，你怎么就回来了”韩笑今天离开了山谷，正式走向了未知的神秘世界。

“怎么，舍不得你姐姐”，黑胡子嘲笑道。

“是啊，舍不得姐姐和爷爷”韩笑脸上有些黯然，不过很快韩笑想是想起什么似的，立马又高兴了起来，“看看，这把刀见过了吧，姐姐送给我了”，韩笑说着把手中一把黑sè的长刀在黑胡子面前晃动了两下，满脸得意的炫耀着。这是银月的武器，刀身通体发黑，取名曰‘黑狐’。

“给你一把神兵又如何，没有达到入灵阶，拿着它除了招来杀人抢宝的强盗又有什么用，现在的你，还不如找个棍子，走路还能快一些”黑胡子打击道。

这爷俩长时间待在一起，相互间损人习以为常，韩笑也不生气，耍宝似的又拿出乾坤袋，“这个，爷爷给我的。”

“你能打的开吗？”黑胡子继续打击道。

“打不开，那又如何，总有一天我能打开，黑胡子你别瞧不起人，小瞧我，有一天我会把你的胡子揪下来”黑胡子把韩笑激怒了，于是愤愤不平道。

黑胡子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转个头将韩笑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黑胡子也十分了解韩笑，以前斗嘴，韩笑是绝对不会服输的，但是只要说到修炼的境界，他就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今天怎么态度变了，彻底反过来了，居然还敢挑战我，才两天的功夫这人就彻底变了，这让黑胡子暗暗称奇。韩笑从未见过黑胡子这么认真的眼神，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慌，不过眼睛还是不畏的瞪着，“你...你怎么了？”

“小子，终于有点出息了，好，我等着”黑胡子笑道。

......

“黑胡子，咱俩虽然没有正式的拜师，但是你指导了我修炼了三年，也算是有个半师之缘，是不是应该意思一下”一路走来，见到的不是树，还是树，刚出谷时的那种兴奋已经没有了。

“什么意思？”黑胡子一脸jǐng惕的看着韩笑。

“哎，黑胡子，装傻。姐姐和白胡子爷爷都送东西给我了，你就没有什么表示吗？韩笑明目张胆的打劫道。

“你也知道那是你的姐姐和爷爷，我算是你的什么人？”黑胡子一脸平静道。

“这会儿怪我不喊你爷爷了，一个虚名而已，从小就没有习惯叫你爷爷，你也没有听我叫爷爷的习惯，这事你我都清楚。再说难道你大名鼎鼎的风前辈还需要我这个小人物的奉承吗？而且，尊敬是在行动上的不是在嘴上的，我的行动还不合格？三年的酒，我可是无怨无悔。”

“你不是说这还是交易的吗，怎么又成了你的孝心的表现。”黑胡子无情的说穿了韩笑前后矛盾的话。

“小气，那是我不是一时冲动胡言乱语吗，你可是我的长辈，交易这个词对我们关系的污蔑。”韩笑义正言辞的说道。

也亏了韩笑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可是黑胡子那是啥人，心高气傲，鼻孔对天之人，怎么会向韩笑这种半敲诈的行为低头，眼珠子一转，yīnyīn一笑道：“我送了，你不知道？”

“什么？”

“你呀！”黑胡子的话直接就将韩笑雷个七荤八素，呆呆看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哈哈哈”看着憋屈的韩笑，黑胡子笑的很是爽朗。

“你知道为什么不叫你爷爷吗”少年收拾了下自己的心情，然后笑嘻嘻的问道。

黑胡子太了解韩笑了，同样的问题，这个时候肯定没有什么好话，黑胡子笑的更加yīn险：“因为吧，我年轻。”

韩笑心服口服，有句话讲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黑胡子俨然已经没有脸面了，所以韩笑不气反笑，道：“佩服，真心的佩服，还是应该和你老多多学习呀，您这一手才是真正的绝学。”话是好话，讽刺之意溢于言表。

黑胡子根本不理会韩笑话外的讽刺，大咧咧喝了一口美酒，一脸满足的表情。

“无耻，卑鄙，下流……,”

……

一月后，在路边的小店里，这已经是城镇的边缘地带，来了一对老少组合，老者飘洒淡然，一副出尘模样；少年却是脸sè苍白，双眼透着疲倦，衣服破烂肮脏不堪。这对奇异组合正是韩笑和黑胡子。

这片大陆广袤无垠，人类的数量占得比例还是太少，两人这一个月都是行走在在荒无人烟的茂密的原始森林里，见到的都是各种灵兽，这次终于能见到活人了，从兴奋的韩笑脸上可以看出这是多么的不容易。

韩笑和黑胡子这一鲜明的反差，将小饭馆为数不多的几个食客的目光吸引了过去，不过也就是稍稍一撇。

韩笑自认为是个有礼貌的孩子，看到有人看他的时候，对的这些人看过来的人露了个自我感觉非常棒的微笑，但是这些食客却个个是面无表情，一脸的冷漠。韩笑很是尴尬，很受打击。

韩笑对着黑胡子道：“爷爷，怎么这些人都这么安静呀？”为什么会叫黑胡子为爷爷，这是在黑胡子的威逼下韩笑答应的，理由是这样子比较有面子。

韩笑这声爷爷，黑胡子很受用，爽快应道：“这些都是商人比较多，走南闯北的提防心比较重，显得就比较冷漠。要是真正修炼人士相互间比较热闹，经常会交换些信息，不过那种场合下你才要更加的小心谨慎。”

韩笑不解道：“这是为什么呢”。

黑胡子认真道；“商人都是没有什么修炼天赋，他们本身修炼一般，所以做事比较谨慎，也不会主动惹事；但是修行的人心高气傲，也许在你看来一件很普通的事或者一句很平常的话，可是对方不满意，结果就不是吵闹两句了事，那是要生死决斗的；另外记住行走江湖，财不外露，尤其是你还弱小的时候，比如说你那把刀，虽然不怎么样，可是你随意拿出来的话你也就离死不远了。”

韩笑后怕的拍了下装有黑狐的乾坤袋，：“没有这么恐怖吧，修炼界的人都不讲理吗。”

黑胡子不屑的笑道：“什么叫理，拳头大就叫理，你不服我的理，就让你服我的拳头，这就是修炼界。小子，你还没有到我这么厉害的时候就要夹着尾巴做人，少说多看，扮猪吃虎。。”

韩笑叹了口气：“原来修炼界都是些欺软怕硬之辈。”

黑胡子一拍大手哈哈笑道：“小子，说的不错，就是这个理。”

韩笑原以为黑胡子会反驳一阵，谁曾想黑胡子居然同意这种说法，韩笑反而不答应了：“欺软怕硬这是懦夫，小人行为，难道整个修炼界都是小人王国，还有你难道不是修炼界的人吗？”

黑胡子傲然道：“我这种境界已经不存在欺软怕硬这种说法了，至于你说的小人王国，这一点我倒是没意见。”

韩笑双眼一翻，正眼不瞧黑胡子。

“小子，不着急翻白眼，你说说我哪点说错了。”黑胡子道。

“你的意思是就你是高尚的，别人都是龌蹉的”韩笑反问道。

黑胡子喝了口酒，摆摆手道：“我已经脱离了这个层面，但是没有说就我一个人不属于这个层面，那些世家老头这些年来不知道有没有死掉几个。”

韩笑一番白眼，无奈的想到，这老头不骄傲会死呀。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现在这个层次是理解不了的，你有没有想过修炼到底是为了什么”

韩笑哈哈笑道：“老头，这还要想吗，当然是是为了强大。”

黑胡子一撇山羊胡道：“错，一切都是为了生存，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黑胡子的声音略微沙哑，却震撼了韩笑的内心，喃喃道：“仅仅是为了活着吗，就这么简单”在知道自己的身世的那一刻起，韩笑就将报仇定为第一目标，可是他不知道仇家是谁，该怎么去报仇，他幻想过仇人被自己打的皮开肉绽，跪在地上线自己苦苦哀求，祈求饶恕他们，那一刻韩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可是仇人抬起头来却是张没有面目的脸，韩笑不由得嘲笑自己，意yín都不知道对象。离谷那几天韩笑一直陷入矛盾之中，他知道离开这里自己才能变得强大，所有心中渴望黑胡子快点回来带自己离开，可是对新世界的未知的彷徨恐惧，那是他头一次失眠。

“小子，活下来，可不简单，至于什么强大什么的，只要活着就会拥有”

韩笑正陷入沉思中，远处却传来一阵隆隆声，随着声音越响，地面也开始也微微地颤动，最后十几匹骏马停在了客店的前面。原本安静的小店出现了一阵sāo乱，有些谨慎的商人见势结账悄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