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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楚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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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跑到方元身边，笑嘻嘻地问：“喂，儿子，这个女孩是在哪里认识的？学校还是别的地方？酒吧夜店也没关系，你老爸我是很开通的。”

“马桶里。”方元随口说了一句。

“啊？马桶？哈哈，你真逗，不说得了。”老爸继续笑，满脸都是笑容，在方元的记忆力，老爸许久没有这么开心的笑了。

方元也很高兴，老爸高兴，他自然也就高兴。

老爸又说：“这个女孩身材真不错。儿子你真有眼光。抱歉，抱歉，我可不是故意看的，我进去的时候她恰好没穿衣服。哈哈……”

方元也懒得理他这个老爸。

方元说：“老爸，有没有女人穿的衣服？”

老爸一愣：“要那玩意干什么？哦，我明白了。给她穿。也是，女人嘛，总是要换衣服的。我想想……还真是没有，咱们家就咱们两个大男人，哪里有女人的衣服啊。你的那个后妈又跟老外跑了。再者说，她的衣服都是成年人的衣服，样式也不太合适。”

老爸说得没错。确实也不好让西西穿上那个女人的衣服。该怎么办呢？无意中，方元的视线穿过窗户望见不远处的一栋房子。

方元一拍手：“有办法了。去和楚妍借几套衣服。”

老爸皱皱眉：“楚妍啊，你还和她有来往，听说那个女孩都成不良少女了。经常和一些歪毛淘气来往，估计都成万人骑了。楚妍小时候还是不错的一个孩子，怎么长大就成这样了。估计和她父母老是吵架，还有生意失败有关系。现在她父母也不管她了。我昨天听说，她爸爸欠债跑路了。”

“什么？”方元一愣，“还有这事？那她家的房子……”

老爸叹口气：“估计也住不了几天了。那房子本来就打算卖，楚妍应该有地方住吧。”

方元可没那么乐观。

“好了，我去她家看看。”

“嗯，去吧，我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出了门，向前走，走了大约两百米就到了楚妍家门口。在门口转转，却没有勇气敲门。方元心里想着如果敲开门，见到楚妍，该说点什么。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

算了吧，到时候再说吧。反正和楚妍那么熟悉，应该说什么都可以吧。

走到门口，敲敲门，这一敲，门竟然开了。方元走进去，顺手摸摸门锁，门锁坏掉了，应该是被锤子之类的东西砸的。

我的天啊，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走进客厅，客厅里一片狼藉。杂七杂八的东西到处散落。不远处有个沙发，楚妍就睡在沙发上。她的头发很散乱，衣服也还是昨天白天见到她时的那件。怀里抱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像是个抱抱熊。这么大了，还喜欢这种东西。看来她也有童心未泯的一面。

方元走过去，到了她的身边，蹲下身，盯着她熟睡的面孔，轻声呼唤：“楚妍，楚妍，醒醒，醒醒。”

楚妍嗯了一声，眼睛也没睁开就随口说道：“尼玛，不让人睡了。”

这家伙明明长得那么好看，怎么一张嘴就是粗口。

方元没搭话，静静地等着她看到自己。

楚妍总算看到方元，揉揉眼，忽然说：“喂，你为什么在这里？”

方元答道：“门没关，我就进来了。“

她迷迷糊糊地说：“哦，前些rì子被那些要债的给砸了。懒得修。反正再过不了几天，房子都要给人家了。修理不修理都一样，tmd的，一群混蛋！”

说着说着，粗口又来了。估计楚妍这辈子是没希望当不成淑女了。

说话时，她抱了抱那个抱抱熊，抱抱熊很旧了。

方元忽然问道：“这个抱抱熊这么旧，不换一个吗？”

听到这话，楚妍笑了，又回到方元熟悉的那个邻家女孩的样子。

“不，我的西西不能换。它有很特别的意义。”

方元忽然听到两个很熟悉的字眼。他忙问：“什么？你叫这个抱抱熊什么？”

“西西啊，西边的西。”

果然是这个名字。和方元房间里的那个女孩同名。

方元问：“最近这个名字很流行吗？”

“也许吧。不太清楚。”

楚妍慢慢站起来，她的身子有些摇晃，看样子很虚弱。

“怎么了？”方元关心的问。

楚妍强撑着站起来，摆着手，说：“没什么，只是一整天没怎么吃饭，昨天修理完那个婊子养的以后就没吃东西。”

她指的是昨天打架的事情。

方元叹口气摇着头：“不管怎么样都得吃饭啊。嗯，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吧。”

方元想出去买点食物，刚一动，就觉得衣服被楚妍拉住。

“不要去了。陪我一会儿吧。”

方元没动，随口说道：“好吧。“

就这样，两个人相互看着，谁也不说话。

大约过了五分钟，方元忽然想起来这里的目的。

“哦，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我？我好像没什么可帮你的。”

“我想跟你借几件衣服，”方元的脸红了一下，继续说，“连里到外都需要。”

楚妍转转眼珠，忽然笑了：“要那个干什么？你该不会想扮伪娘吧？你的条件倒是还可以。呵呵……”

笑了两声，她忽然咳嗽起来。

方元想到她身边，替她拍拍背，她抬手制止：“没事，可能是昨晚有些受风。没事，过会儿就好。衣服的话，倒是有不少。在楼上我房间的柜子里。大多数都是很久没穿过了。好，我给你找一些。不过你得说是给谁穿。”

方元想了想，说道：“给一个女的。”

楚妍立刻打断他的话：“废你X的话，当然是女的，你要想把我的衣服给男人穿，我就废了你。当然，你还是可以例外的。”

“呵呵，谢谢，我没有那个爱好，我给一个没有衣服穿的女生穿。年纪大概和你差不多。因为某种原因，衣服坏掉了。”

这可都是真话，只是把某些关键情节给隐去了。

楚妍一把抓住方元的领子，把他拉到近前，完全不像刚才那样病怏怏的。这样蛮横，果然是不良少女。

楚妍坏坏一笑：“说说吧，她的衣服是怎么弄坏的。我觉得，你口中的那个女生应该就在你家吧。做的时候把衣服都扯烂了？你们玩S.M啊？连里到外都扯了？八成你是吃伟哥了。还吃的不少吧？”

这一顿连挖苦带讽刺，说得方元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可有没办法反驳。

楚妍松开方元的领子，从沙发上站起来。

“好了，跟我上楼吧。”

方元嗯了一声，跟着上了楼梯。

楚妍边走边说：“先说好了，我这里可是只有一般的内衣，没有情趣的。你想要刺激的，可得去商店里自己买。买什么我就不提意见了。反正又不是我穿。”

方元尴尬笑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楚妍还抱着那只小熊。那只小熊看起来有点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