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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生死测试

() 叶龙全身不断传来的各种奇怪刺激忽然停止了，意识也逐渐恢复，就在这时，头顶上忽然传来轰鸣的声音。叶龙顺着那声音望去，心脏顿时几乎停止了跳动。
头顶上，一个升降架正缓缓落下，升降架上，一把巨大的电钻正高速旋转着，慢慢地向他的胸腹处逼来。这情形，比魔术师大卫表演的生死逃亡魔术还要惊险得多，因为叶龙不是魔术师，现在也没有异能，没有任何金手指可用。

“秦阳，你个王八蛋，快停下！”叶龙狂叫起来，“我没有异能，真的没有！”

宽大的房间里，空荡荡地回响着叶龙的怒喝声，却根本没人理会。头顶上的电钻，也离叶龙的腹部越来越近。叶龙拼命地挣扎着，但手、脚、腰腹部都被黑sè带子牢牢地捆缚着，根本挪动不了。他想站起来，但那张躺椅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似乎很重，又或者是被焊死在了地面上，根本无法移动。

叶龙进入了神龙cāo作系统，寄希望于神龙异能系统能在这种紧急情况下忽然启动。但遗憾的是，系统里所有的异能都是灰sè的，连进度条也是灰sè的，根本无法启用异能。

电钻残酷地缓缓降落下来，每一厘米，都是生死时速，都是对意志的巨大考验！若是换了一般人，恐怕早就吓昏过去了，但叶龙的神经很大条，偏偏就无法昏迷过去。

眼看电钻离自己的肚子只有四五厘米远了，黑sè死神正狞笑着张开血盆大口，生死关头，叶龙的潜能终于被再次逼发出来，他感觉全身涌出一股奇异的力量，手臂的力量比平时大了数倍，强行把手腕处的黑sè带子提起了一两寸，终于露出了一些空隙。

然而，也仅仅是一两寸而已。那几根黑sè带子的韧xìng极强，叶龙一口气没接上来，一切又回复了原样。那股奇异的力量就象一盆水浇到了沙漠里，转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巨大的电钻头已贴近皮肤，虽然还没触碰到皮肤，但一股冷风在叶龙的腹部盘旋着，让叶龙下意识地觉得一种剧痛。叶龙深吸一口气，腹部顿时收瘪了几公分，胸部霍然鼓涨起来。

但这几公分，也只是挨得片刻，电钻头依然缓缓沉下，越来越近！

眼见无法躲避，叶龙索xìng勾下头来，死死地看着那个高速旋转的电钻头。毕竟，能看着电钻头钻进自己的肚子，这种机会，人的一辈子只有一次，叶龙不想错过。

看了几秒钟，叶龙忽然发现，那个钻头在离自己肚子两厘米处停住了，不再下降，反而缓缓地上升着，也逐渐停止了转动。

叶龙全身都是冷汗，心里却终于放松下来。

电钻头上升了一阵，忽然又高速旋转起来，并象失去了控制一样急速下降，声音极其震耳和恐怖。

机器失灵了？叶龙心中猛地一惊。

本以为危险已经过去，实际上危险再度袭来，而且来势更猛，这会使人体的恐惧达到极限，潜能也会得到极限的发挥。叶龙被吓得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手、脚、腰一齐发劲，却仍然奈何不了那几根黑sè带子。无奈之下，他赶紧屏息收腹，静观事态发展。

幸好，电钻头虽然来势凶猛，但在离叶龙肚子只有几公分的最后关头，还是忽然停住了。

“我靠，到底还要玩几次？”叶龙无奈地咒骂着。

隔壁的房间里，秦阳长叹一声，拨通了一个电话，说道：“大山，我是旋风。我用拳脚和飞刀试过了叶龙的身手和反应，刚才又用各种技术手段测试过了，连‘电钻惊魂’都接连用了两次，叶龙还是没有任何异常的身体反应。上次在他昏迷时，我们已经全面测过了一次，而这次是在他清醒时测的，结论完全一样。我个人觉得，不用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还有，现在我也可以确认了，蔡文明那件事，不是他做的。”

“好，我再跟老爷子汇报一下。”一个浑厚的男中音从电话里传来，“蔡文明的事，你抓紧追查，及时把调查结果告诉我们。”

“嗯，再见。”秦阳挂断电话，站起身来，把叶龙测试用的房间打开，遗憾地说道，“叶龙，看来你与我们国安部是无缘的了。请原谅我刚才的冒犯，我们对每个人都是这么测试的，没有恶意。另外，也请你为这次测试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因为这同样属于国家机密。”

见秦阳的态度前倨后恭，叶龙yīn着脸不作声，一直等到秦阳解开他所有的绑缚，才一跃而起，对着秦阳拳打脚踢起来。

秦阳似乎早料到了他会有这种反应，从容地格挡着，也没有还手，似乎存心做一个沙包，好让叶龙消气。

叶龙攻出了十七八招，每招都往要害处招呼，接连几拳砸在秦阳的肩、背处，还踢中两脚他的胯部，却一直没能打中秦阳的头部、腹部、裆部等要害。不管他拳脚出得有多快，秦阳总能在拳脚快贴近他的要害时，才后发先至，将攻势一一轻松化解，动作的速度快得令人眼花缭乱。

叶龙心中一动，秦阳的这种打斗方式，看起来很特殊，也很眼熟。秦阳为什么能有这么快的速度，难道他也有“速度”异能，只是在分局办公室打斗时没有使用，才让自己踢中了裆部？他在没有使用异能时，手上的飞刀都能达到那样恐怖的速度，如果再加上速度方面的异能，绝对是一个令鬼都为之恐怖的超级杀手……

想到这里，叶龙便停下手来，喝道：“秦阳，你为什么不还手？我不需要你让我！”

秦阳也不回答，只是笑着拱了拱手，作了个求饶的姿式。

叶龙哼了一声，一边捡起地上的衣服和皮鞋穿好，一边装作不在意地问道：“你出手的速度这么快，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或者说……调用了潜能？”

秦阳仍是笑而不答，半晌才说：“打够了吧？你打了这么久，也该消气了。”

“我承认，我现在打你不过。”叶龙苦笑一声，说道，“不过，我早晚要收拾了你丫的。”

“嗯，但愿吧，就是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秦阳收起了笑容，脸上的神情忽然变得十分萧瑟，他拍了拍叶龙的肩膀，缓缓地说道，“过几天，我可能就要去干一件很有风险的大事，还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如果我不幸挂了，就只能下辈子再让你报仇了。可惜啊，难得碰到跟我投缘的人，却不能跟我一起共事。”

“你丫的要是死了，我给你烧高香。”叶龙刚说完这句话，心里就忽然有些后悔了。在公安干jǐng出去执行任务时，不管同事之间有多么不对劲，都要说上些吉利话，就和水手在船上不能说“翻”一样，jǐng察也不能说“死”，这也算是一种行规。

想到这里，叶龙点燃一根烟，缓缓说道：“放心吧，你这样的身手，没谁治得住你，你一定能平平安安地回来的。”

“未来的事，谁知道呢？”秦阳仰起下巴笑道，“干我们这一行的，从迈入国安部大门的那一天起，人就交给国家了，命也不是自己的了。虽然我们一直活在yīn暗之中，不管干过多少大事，都不能留下自己的名号，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他们的名字无人知晓，他们的功绩与世长存！能为国捐躯，是我们的荣幸，值了！”

“都不容易啊。”叶龙感叹道，“秦阳，你是条汉子，我就交你这个朋友。等你回来后，打电话联系我吧，我请你喝酒，不醉不归。”

“嗯，咱们是不打不成交，我就知道，以你的xìng格，是不会斤斤计较刚才那些事的。”秦阳一下子从低沉的情绪中摆脱出来，一把搂住叶龙的肩膀，笑道，“选rì不如撞rì，咱哥俩现在就去喝上几杯，一是给你压惊，二是提前为我送行。不过先说好，送行为主，压惊为辅，所以，我请客，你买单。”

“靠，这种鸟话，你也说得出口？”

“谁叫我是领导呢？”

“滚，你是什么狗屁领导，就算是，你这也是滥用职权，以上欺下！”

“靠你，别乱扣帽子好不好？好吧，怕了你了，我请客，我买单！”

“这还差不多，最好再给我弄两条烟，要软中华。嘿嘿，我听说你们国安有秘密经费的，可以报销。”

“靠，你去死吧！”

H市公安分局院内。

“上车！”叶龙走到公安分局停车场的一个角落里，跨上一辆有些破旧的宗申125型老款男式摩托车，拍了拍车身，颇有些自豪地说道，“从今天开始，我也算是有车一族了。”

“咦，你从哪弄来的车？”肖丽华有些惊奇地围着摩托车转了两圈，笑道，“这种红sè的车身，好象跑‘摩的’的车啊。你骑上这只小毛驴，准被人当成‘摩的’司机。”

叶龙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这就是我刚从一个‘摩的’司机那买的二手车，才800块。你看清楚，跑‘摩的’的车后面都没有后尾箱的，为的是能多坐一个人，而我刚给后座加了个后尾箱，就是为了防止别人误会我是载客的。”

H市禁止“摩的”运营已有多年，但摩托车载客现象还是屡禁不止，一方面是因为出租车车上牌费用贵，出租车车数量还不够多，而摩托车只要几百到几千成本，收入却比较可观，运气好、眼睛尖、能躲开交jǐng不被罚款和没收车辆的“优秀”摩的司机，一个月甚至能弄两三千块，实为下岗及无业人士的择业首选；另一方面是坐摩托车便宜，三块钱起步，而且走街串巷很方便，老百姓们为了省两块钱，很多人还是选择安全系数相对较差的摩托。

开“摩的”的司机，因为摩托车整天跑，车子容易出故障，而频繁的维修会严重影响载客的生意，所以一般在跑了两三年后，“摩的”司机就会把车低价卖掉，再物sè一辆新车。叶龙在上次干掉蔡家父子后，曾从蔡宏浩的钱包内搜出两千多块钱，于是就花了800元买了这么一辆二手车，自己有个车，干什么都方便一些。